“十年之內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浴桶已經用上了第十個年頭,只要出現非人爲的材質問題就都可以換成全新的浴桶?”季琉璃輕挑着眉頭詢問道。
“沒錯,就算是十年也可以換新。”付大光不苟言笑的點了點頭。“順帶着一提,這種材質的浴桶最高使用壽命爲七十年,最低使用壽命也在五十年,因此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浴桶。“季琉璃頓覺錯愕的看着付大光。”付大叔,單個價值才八十兩的浴桶能夠使用五十到七十年?你確定是沒搞錯?不會是騙我的吧?”
“經商之人皆以誠信爲本,小人又怎麼敢騙六梨大夫呢?”付大光誠惶誠恐且極其謙卑的連連向季琉璃彎身,就好像是在拼命否認着自己所在的鋪子並不是那種所質疑的那種不良商戶似的。
“哎哎哎,付大叔。”季琉璃趕緊伸手攙住了付大光頻繁彎腰的上半身,有些尷尬的說道。“付大叔,你這麼一直彎身讓我實在愧疚,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呢,何必這麼認真?”
“好了好了。”秀兒打斷了季琉璃及付大光之間來來往往的對話,直接進入正題。“付大叔,你讓身後的那些個人力車伕將浴桶搬到後院兒吧,順序沒關係,反正一共是十一間屋子,還有,後院十一間屋子的格局一致,你們就把浴桶給分別搬入每間屋子的東北角位置即可。”
“是,姑娘。”付大光緩緩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朝着身後的幾名人力車伕招了招手。“來,兩人一組搬着浴桶到後院兒。”
見付大光發話,隨性而來的幾個人力車伕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季琉璃偏過頭看向了身側的秀兒。“秀兒,你先進內院兒知會她們一聲吧,因爲天氣冷我就都讓她們進被窩躺會兒了,你讓他們未來得及起身的就都放下牀幔吧,不過記得親自去漣漪的屋子替她放下牀幔。”
“行,我知道了。”秀兒在應聲後不由得擔心起季琉璃來。“可你一個人在醫館正堂待着沒問題麼?要不我再讓葉冰、葉寒過來陪陪你?”
“不用。”季琉璃失笑着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待着能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剛剛好不容易纔把葉冰、葉寒這倆礙眼的苦瓜臉給攆回去,你幹嘛還讓他們過來?反正求醫者又不多,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秀兒仍是不放心的叮囑着季琉璃。“那你一個人注意安全,有事兒就大聲呼救,我那些店小二可都不是吃素的,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保護你的。”
“是是是,知道了。”季琉璃無可奈何的頷首道,並催促着秀兒趕緊先進後院兒。“好了,快去後院兒知會她們吧,這裡的話等人力車伕們把浴桶擡進來的時候我會給他們指着去後院兒的路。”
“嗯,那我就先走了。”秀兒說完話後就轉身向內堂的方向走去了。
半個多時辰後,醫館正堂之內
田小蜜、崔依依、袁媛媛、穆飛霓、穆飛雪五人圍站在此刻正坐在櫃檯裡的季琉璃身邊。
“我剛剛說的黃疸病症,你們都瞭解了麼?”季琉璃側過頭看着田小蜜等人詢問道。
“嗯嗯嗯,聽懂了。”田小蜜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袁媛媛略顯驚訝的頷了頷首。“我原以爲要先學分辨藥材和藥理來着,卻沒想到最先學的竟是有關黃疸之症的所有症狀、表現及治療黃疸之症的方法。”
“我也是絕對沒想到的。”崔依依有些失神的看着季琉璃。“六梨大夫,我未曾接觸過任何與醫術有關的學識,便以爲學習醫術是很艱難、很複雜的一件事情,可六梨大夫你剛纔所講的竟是那樣通俗易懂,就連我這種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人都好像有自信能夠治好患有黃疸之症的求醫者了。”
“學醫本就不難,只要有心。”季琉璃淡淡一笑道。“更何況,我之前在軍營中時幾乎一直都在將我所知的醫理、藥理分享給那些個軍醫、學徒,自是對如何讓所有人都能聽懂我所講的複雜醫藥理一事有了一番心得。”
崔依依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我覺得六梨大夫似乎是特別能夠教人醫藥理呢,原來如此啊。”
季琉璃回以崔依依一個淺笑,餘光便看到了先前在雨停之後就出了醫館去成衣鋪採買遮塵布料的秀兒走了進來,便是緩緩站起了身。“秀兒,你回來啦,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掌櫃說明日一早就會讓人把那些布料給送過來。”秀兒便走向季琉璃所在的位置便說道,等走到了櫃檯之前,隔着櫃檯,秀兒不由得勾起了脣角。“璃兒,還有你們,猜猜之前在落雨之際皇城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頓時,衆人的好奇心被秀兒的話給勾搭了起來,田小蜜等人瞪大了雙眼等待着秀兒接下來的話。
“快說快說。”季琉璃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讓秀兒這樣的開心。
“我去成衣鋪的路上幾乎是聽到了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事兒,哈哈哈,把我給樂的呀。”秀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秀兒的這一笑,讓衆人更是心癢難耐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季琉璃佯裝着生氣催促秀兒。“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樣一直好奇着會影響到腹中孩子的健康成長嗎?”
“好好好,我說,我說。”秀兒哭笑不得的看着季琉璃,便當真是說道。“聽說,宣府被抄,除了宣三爺、宣三夫人及其女三人與宣府奴役之外的其餘宣府之人都已被大理寺收監,並且已有聖旨下傳說於明日午時處斬宣老太君等人。”
“當真?”季琉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秀兒。
“絕無半句虛假。”秀兒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宣府那些人就有報應了,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