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理所當然的任由甄穆蘭、季琉璃在卿王府前盡情釋放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對此不聞不問。◢隨*夢◢小*.lā“這……這要怎麼辦?”浮生從來就沒遇到過兩個女子抱團哭成這樣的情況,只能不知所措地原地打轉。“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別轉了。”金秀琳一把拽住了浮生的肩膀。
她本是跟在了季琉璃、浮生身後慢悠悠晃過來的,怎知剛一到這邊就見浮生急慌慌的。
再一結合季琉璃及那個華服女子哭得稀里嘩啦的場景……
“唉。”金秀琳無奈嘆了口氣,湊到了浮生耳邊輕聲囑咐着道。“浮生,去告訴你家王爺,他要是再不現身璃兒可就要動胎氣了。”
“什……胎……”浮生嚇得原地蹦了一下,緊接着就猶如離弦之箭般轉身衝進了內府。
在浮生前去請耶律卿的這段時間裡,金秀琳沒有上去阻止季琉璃、甄穆蘭不顧場合的哭泣,而是目不斜視的盯着那名默默站在一旁的男子看。
“……”男子當然是察覺到了金秀琳的目光,非但不打算理會,還偏過身子以躲避她的視線。
金秀琳嘴角狠狠一抽,直接舉步來到了男子面前讓他避無可避。“五皇兄,你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多年不見的皇妹麼?”
男子一聽金秀琳對他的稱呼,頓覺嫌棄的皺起眉頭。“別這麼叫我。”
“哦。”金秀琳緩緩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更改了對男子的稱呼再重新問道。“金儒楠,你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多年不見的皇妹麼?”
男子咬着牙更正金秀琳。“我姓殷,不姓金!”
姓殷,名儒楠,全名殷儒楠。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南稚國第一殺手組織黑魔衛的領頭人……殷儒楠。
“真是任性。”金秀琳略顯不滿地撇了撇嘴,但還是順了殷儒楠的意。“那殷儒楠,你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多年不見的皇妹麼?”
“你!”殷儒楠額際青筋一爆,失去了原有的風度厲聲吼道。“金秀琳,你這是什麼臭毛病?”
殷儒楠的一聲怒吼,吼斷了甄穆蘭、季琉璃的哭意。
“!!!”季琉璃嚇得渾身一抖,明顯是搞不清楚狀況。“怎,怎麼了?”
其實並不只是季琉璃被嚇了一跳,就連與殷儒楠相處過一小段時日的甄穆蘭也同樣是被嚇了一跳。
“殷儒楠!”甄穆蘭氣呼呼地瞪了殷儒楠一眼。“嚷什麼嚷?顯擺你嗓門兒大麼?”
“我……”殷儒楠動了動脣想要解釋一番,可話還沒到嘴邊就見甄穆蘭的注意力早已不在他這邊。
面帶憂色的甄穆蘭急切關心着季琉璃的狀況。“季大夫,沒事兒吧?”
她被嚇一跳無所謂,可就擔心身懷有孕的季琉璃被嚇得動了胎氣。
“沒事兒,沒事兒,只是稍微嚇了一跳而已。”季琉璃搖了搖頭,輕笑着擡手擦去滿臉的淚痕。“倒是那位公子一吼,才讓我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穆蘭,是不是該介紹一下?”
說是要讓甄穆蘭介紹一下殷儒楠的身份,不過她怎麼就覺得‘殷儒楠’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呢?
“啊,對,都忘了這回事兒了。”甄穆蘭經季琉璃提醒纔想起要介紹殷儒楠給季琉璃認識。“他叫……”
甄穆蘭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拽回了懷中。
“蘭兒。”殷儒楠將甄穆蘭牢牢鎖在懷中。
“你幹嘛?”甄穆蘭一臉茫然地回過頭看向殷儒楠。
殷儒楠以眼神示意甄穆蘭看向前方。“你在那兒會礙事兒的。”
“礙事……”甄穆蘭尋着殷儒楠的視線望去,瞬間瞭然於心。
耶律卿低下頭看向懷中的季琉璃,面色有些蒼白。“璃兒,聽說你動胎氣了?怎麼回事兒?”
他本來是在東院監督改建藥圃的,就是想趕在明日大婚給季琉璃一個驚喜。
誰曾想突然就接到浮生的通傳說季琉璃動了胎氣,嚇得他丟下東院的事情就往府門前趕。
“啊?動胎氣?”季琉璃擡頭迎向耶律卿的目光,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來她動了胎氣的。“沒有啊,我好着呢,你從哪兒聽來的?”
“是浮……”耶律卿猛然收住言勢,警惕性十足地望向左前方站着的殷儒楠。“你是何人?”
剛剛一心牽掛在季琉璃的身上,因此纔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男子的存在。
男子身上有種跟他頗爲相似的肅殺之氣,若是未經歷長年累月的嗜血生存,斷然不會有這種氣息存在的。
總之這個男人很危險,不得不防。
“他是……”
“他是……”
“我……”
季琉璃、甄穆蘭、殷儒楠三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要說話。
跟在耶律卿後方來到此處的青釉見這幾人打算就在卿王府前繼續你一言我一語,趕緊出聲打斷。
“咳咳,諸位。”青釉側了側身子,單手擡起往府內平伸。“既是相熟之人,便請移步府內再敘,如何?”
……
夜幕降臨,雷霆院耶律卿臥房內
季琉璃窩在耶律卿懷中,不由得感嘆道。“穆蘭的失蹤,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久尋不得的牽掛,可對於穆蘭或殷儒楠來說卻是一場命定的邂逅。
你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怎會如此妙不可言?”
原來甄穆蘭失蹤的那一天,並非是她本人遇到了什麼危險……而是心存善念救下了中毒昏迷的殷儒楠及其幾名部下。
幾名部下見甄穆蘭醫術了得,便使用強制性的手段將她給帶回了黑魔衛位於東臨國的分支基地裡。
就這樣,甄穆蘭、殷儒楠就在朝夕相處下產生了感情。(真實情況更爲複雜,甄穆蘭無法直言……因爲羞澀)
耶律卿無奈季琉璃問了個不可答的問題。“既是妙不可言,我又如何回答你這個問題呢?”
季琉璃愣了一瞬,想想也是不由得笑了出來。“哈哈哈,是我問錯了問題,我的錯,我的錯。”
“呵呵呵。”耶律卿跟着笑了起來。
“呀,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季琉璃驚呼一聲,趕緊躲開了耶律卿的懷抱坐到一旁,擡手捂住臉。“秀兒說根據東臨婚嫁習俗,成親前七日新人不可以相見的,我怎麼就給忘了!
你快走你快走,我沒見過你,我絕對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