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卻不驚慌,那右手伸出,然後刷刷刷忽然變了數個手勢,竟然舞成一團疊影,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招式,在那長鞭甩來之時,驟然將其一把抓住,然後激甩回去,那青衣漢子見到這招式奇特,一愣之間,竟是沒躲開,出了個大烏龍,啊的一聲慘叫間,自己臉上被自己的長鞭甩了一道此時看來黑黝黝的鞭痕。
那儒生略帶驚異的道,“咦,這不是那千手老人的疊影手麼?”
一邊高大的紅衣漢子朗聲嗤笑,“什麼疊影手,看老子一刀下去,砍下來回去烤着吃!”說着,將手中大關刀猛的一掄,掀出一片刀影,往黑衣少年的右手砍去。
那黑衣少年這時候卻身影急閃數下,一推一鬆之間,將那重劍從綠衣人的鐮刀下抽了回來,而一邊的大關刀卻斬了個空。那紅衣漢子剛要收回,卻見一道黑黝黝的刀影刷的一下子,一劍砍在大關刀的刀背上,黑衣少年的身影如驚鴻掠影,驟然逼近,一腳踢在那大關刀的側面,只聽噹的一聲,那大關刀一斷爲二,刀頭一半落在地上。
“咦,不得了啊,這一下子又是兩種武功,驚鴻掠影決和劍禪道!這小子到底怎麼長的,這麼點年紀就會這麼多了不得的武功,我倒是懷疑是不是那個老傢伙投胎轉世的了!”
那紅衣大漢卻是暴跳如雷,叫道,“媽的,你這個酸書生,還愣着幹啥,優哉遊哉的說着閒話,你以爲你誰啊,沒見哥幾個都在這裡拼命麼?”
那紫衣儒生一攤手,很無辜的說道,“老七,話不帶這麼講的,你也知道我的絕技是幻影鏢,現在這小子全身上下都沒有破綻,我扔出去還不是白用功,倒不如你們幾個多用點力,逼着這小子露出破綻來,既然要活捉,那麼最好還是我的飛鏢最後來。”
那紅衣大漢悶哼一聲,似是心有不滿,但卻是不在跟那紫衣儒生囉嗦,一擡頭,朗聲對那綠衣人說道,“老大,你快點用那鬼頭鐮刀將這小子的鐵劍纏住,其他兄弟,一起上,反正只要是活的就行,缺胳膊少腿,沒大礙!”說着,手中斷頭刀一揚,呼呼揮舞起來,借勢斜劈,一刀之下似乎要將這少年一劈兩半。
那綠衣男子聞言,手中鬼頭鐮刀盡力一揮,刷的帶出一片森冷的寒芒,刀影繽紛,齊刷刷的切去;而那青衣,藍衣男子都分別抖了一下手中的長鞭和竹節鞭,手中急抖,化作兩道鞭影,帶着啪啪的鞭響聲,詭譎莫測的在少年四周出沒;一邊的黃衣男子將手中金剛杵在頭頂舞動的生出可怖的呼呼聲,隨之生出一陣勁風來,將地上的落葉塵灰吹的四散而起。
那少年見到四面八方都有攻擊襲來,不由有些面色慘然,右掌用力,將那黑色重劍不知怎麼憑空吸在手中,然後雙手遞換,在身體四周舞成一團黑黝黝的屏蔽,這一來竟是輕巧的將四面襲來的攻擊全數擋在了外邊。
一邊的狄遠見到這招如此精彩,不由的驚得低聲呼了出來,聲音剛落才覺得不妥,往場中幾人看去,卻發現場中都凝神於爭鬥,並沒發現這邊的異狀,輕輕撫了一下胸口,心定下來,卻不想邊上那未參與爭鬥的紫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戒備之色。
那綠衣人此時忽然出聲道,“老四,你快用幻影鏢射他,好使他不能全力對付我們!”狄遠在一邊一聽這話,不由心中讚歎,“好個卑鄙的傢伙!”
那紫衣儒生聽到老大吩咐,也不好再推辭,右手不知怎麼的畫了一個偌大的圈子,然後左手一抖,頓時數枚飛鏢咻咻的從其手中飛出,而此時,這些飛鏢,忽然一下子分作不知多少道,將少年的一邊全部籠罩了進去。
那少年見到這幻影鏢來勢兇猛,一咬嘴脣,那黑色重劍驟然移到這邊,然後一手畫圈,將那重劍呼呼的旋轉起來,黑影飛旋之間,噹噹噹的將那幻影鏢全部擋了下來。
那紫衣儒生輕咦一聲,似乎在爲這少年竟然能襠下所有的幻影鏢感到驚奇,但是隨即看到那少年額頭上在月色下晶亮的汗水,呵呵笑道,“你小子果然是好手段,這吸巖掌配合那重劍,真是防禦利器,不過若是你沒了這重劍,看你該怎麼辦?”
那少年不解的往這個紫衣儒生望了一眼,接着,卻心中一凜,因爲他看到這黑色重劍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粘了一根清亮的銀絲,隨即,一陣巨力從那巨劍上傳來,這吸巖掌竟有要吸附不住那重劍的趨勢。
紫衣儒生得意的一笑,這幻影鏢上繫着一些蛛絲,這些蛛絲採自東海水蛛身上,粘力強勁,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附着,他這幻影鏢真正可怕的不是那鏢影,而是這蛛絲,所謂明鏢易躲,暗絲難防,他這一招不知道暗算過多少高手。
但是正當這儒生得意之時,卻忽的瞥見那少年對着自己冷冷一笑,然後一手猛推,將那黑色重劍飛甩出來,那紫衣儒生心頭大寒,連忙一個閃身躲了開去,但是身上正巧有一根蛛絲連着那重劍,這重劍飛出去之後,去勢不減,一下子將他拖倒在地,摔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那少年嗤笑一聲,雙手飛動,忽然憑空在空中打出六個赤紅色的掌印來,奇怪的是,那六個掌印卻並沒有因爲那黑衣少年的手離開而消失,反倒是因爲那少年雙手掐訣,變得更加凝實。
狄遠見到此景,眉頭一跳,雙眼細眯,仔細的往那少年身上掃去,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靈力的波動,心中疑惑,“難道內力真氣也可以用印決來控制麼?”
七人衆其他人見到如此場景,不由眉頭緊皺,往那摔倒在地的紫衣儒生望去,那紫衣儒生見到這少年身邊的異狀,驚聲叫道,“你竟然練成了你們方家的絕技離火六陽掌?”
那黑衣少年低頭不語,只是手中印決越掐越快,然後驟然停止,低聲喝道,“離火六陽掌第一式,六陽炫擊!”話音方落,那六個掌印頓時飛撲而出,往站立着的六個人打去。
那六人面色謹慎,見到六個奇異的掌印撲來,紛紛舉起武器格擋,只聽噗噗之聲不斷,誰知片刻之後,除卻那綠衣人的鬼頭鐮刀,其他人的武器被這掌印打上,全部斷爲兩截,就此報廢了。
除卻綠衣人以外的五人皆是大驚,沒想到這離火六陽掌如此厲害,六人的武器竟然只有鬼頭鐮刀能擋住一二,其他的全部被毀,一時間眼神驚怖的看着那黑衣少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紫衣儒生這時候卻一躍而起,在一個位置站定,對着其他六人厲聲喝道,“趕快,一起結七殺決陣!”
其餘七人衆聽到這話,這才反應了過來,全部飛身躍到紫衣儒生身邊,那綠衣人看不出什麼神色,只是在衆人面前持着鬼頭鐮刀穩穩站定,將那鬼頭鐮刀在身前一橫,聲音怪異的說道,“小子,這離火六陽掌厲害是厲害,不過似乎你還沒有這麼深厚的功力來控制麼?”
那黑衣少年此時臉色發白,似乎消耗極大的樣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擡眼起來,冷冰冰的看了已經結成陣型的七人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七人衆卻毫不憐憫,衆人都忽然將雙手抵住前面那人的後背,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往綠衣人身上輸去,那綠衣人一時間身上一陣噼啪的骨頭伸展之聲,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胖了不少,手中長柄鬼頭鐮刀驟然高舉起來,然後嘩啦一聲往那黑衣少年劈去,一道七色真氣組成的鐮影疾飛而出。
狄遠在一邊看的心神掠動,他只見過當日那崔雲用劍氣將酒帆砍落的場景,卻沒有見到過着真氣離體的功法,因而對這七色鐮影好奇異常,心中暗暗嘀咕,“原來這真氣還能如此用法!”
那黑衣少年見到這鐮影飛來,口中也念念有詞,雙手飛速拍出六個掌印之後,又開始飛快的結出另一種手印,口中輕喝,“離火六陽掌第二式,六陽蔽天!”話音一落,那六個掌印忽然有了靈性一般,開始在那少年面前迅速的平移起來,六影飛動間,一個巨大的光屏出現在少年面前。
只見那七色鐮影吭的一聲,狠狠的擊打在那光影之上,頓時那相接之處迸裂出一陣刺眼的七色光芒。
兩者相拼之時悄無聲息,似乎整個野豹荒林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裡一般。隨即一陣更大的炸響聲響起,四周荒林中無數飛鳥被驚得拍着翅膀噗噗飛起,而那七色鐮影陡然一散,化作漫天光影消失不見,同時那赤色光屏也似乎再緩緩破裂,發出喀拉拉的聲音,片刻之後,化作無數碎片,也一併消失了。
那黑衣少年臉色一白,口中撲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倒退了幾步坐倒在地上,而其胸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劃了一道不大的刀痕,殷紅的鮮血從裡面涌出來。少年單膝跪地,冷嘶一聲,雙手撐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嘿嘿,小子,看來你已經到了極限了,下面我再砍出兩刀,將你雙臂截去,看你還如何反抗!”那綠衣人森然的笑道,手中鬼頭鐮刀再次輕揮兩次,劈出兩道略小的七色鐮影,分別往那黑衣上年支撐在地上的雙臂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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