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之後小二就退了出去,只留老人和莫夕夕兩個人在這個裡間的屋子裡,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
老人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丫頭,想做點什麼?坐下來自己畫出來。”
莫夕夕聞言坐下來慢慢的拿起筆想了想就開始畫,還好自己小時候學過素描,不然可就糗大了。
不到半個時辰,莫夕夕就畫完了。起身將圖紙交給老者,然後莫夕夕定定的看着老者,等着老者說話。
“丫頭畫的不錯啊。”老者看着莫夕夕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不敢當不敢當,晚輩隨便畫畫的。”莫夕夕謙虛的笑了笑。隨後又問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來取這套東西呀?”
“十天後再來吧。”這套銀針看似簡單,實則大有乾坤,別說還真挺不好做的。
“好,那就說定了,十天之後我再來取東西。定金是多少?”莫夕夕看了看天色,自己還得去幫神經病王爺要賬去呢,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
“定金先不用給了,等來取東西的時候一起給了就可以。”老者說完,就又去端詳莫夕夕畫的圖紙了。
“那晚輩就先告退了。”莫夕夕從店鋪裡出來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莫夕夕急忙向第一個要賬的人家走去。穿過兩條街,終於到了第一個人家,十兩銀子。
莫夕夕擡手敲了敲門,沒人應。又敲門敲了很久,還是沒人答應。輕輕一推,門自己就開了。隨後而來的是兩個虎虎生風的斧頭,直接側着向莫夕夕砍了過來。莫夕夕嚇了一跳,迅速的向後退去。
緊接着,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出現在莫夕夕面前。只見那男子留着絡腮鬍,皮膚黝黑,十分強壯。
“姑娘,我沒嚇着你吧?”那男子對着莫夕夕說着,聲音極大,差點沒把莫夕夕的耳朵給震聾。
莫夕夕呆呆的搖搖頭。
“姑娘你是有事麼?”男子也是一臉矇蔽,畢竟來找他的人一直很少,基本上沒有。這個姑娘與他素不相識怎麼就找到了這裡呢。
“嗯,是有點事。”莫夕夕開口說道、
“姑娘你慢些說話,我耳朵聽不見。”男子看着莫夕夕快速張和的嘴型,有些不太適應。
“那我用不用找紙來寫呢。”莫夕夕自言自語道。
“姑娘不必如此麻煩,只要慢點說話就好。”那個男子說着,衝着莫夕夕笑了一下。
“額,好吧。”莫夕夕猜到他可能是會讀脣語,於是放慢語速說道:“鳳凌奕讓我過來要賬的,一共是十兩銀子。”
“哦,王爺的人啊。姑娘你且等着,我這就給你拿去。”那個男子微微一笑向屋子裡走去。
這是,屋子裡忽然衝出來一個消瘦的女人,尖銳的嗓子喊道:“你是不是又要往出拿錢,他們窮,咱們就不窮麼?我十七歲時義無反顧的跟了你,可是你們家是怎麼對我的,你們家說我不夠給你當媳婦的資格,逼得我們流亡海外。本來就過着窮困的日子,那人給你的銀子你還要往出送,你可讓我怎麼活啊。”說完,竟然哭了起來。然後一擡頭,看到咱在原地的莫夕夕,哭的更加得狠了。“你這個狠心的人!你多狠的心你來找我夫君要錢啊,我們過得容易麼我。”
那男子不管她哭喊,徑直去房間裡取出來十兩銀子交到莫夕夕的手上。:“姑娘你不用管她,她一會自己平復平復就好了。”
莫夕夕滿頭黑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不是看在這個阿黑哥人好的份上,莫夕夕定會教訓教訓那個亂哭一通還罵她的女人。
很多年以後,莫夕夕才明白,哭喊只是一種發泄的方式,在走投無路的絕望中,總有一中自憐的無可奈何。
從那家人家裡出來,已經天黑了。莫夕夕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蘇府,正巧蘇聽風也剛剛從外面回來。
蘇聽風黑着一張臉,也不只是誰告訴初雪菲自己在鋪子裡的,被那個初雪菲纏了好久,直到現在才脫開身來。
“聽風哥哥~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莫夕夕上前問道。
“沒事,遇到點小麻煩。夕夕餓不餓,我們回去吃東西。”蘇聽風一聽到莫夕夕的聲音,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柔和起來了。
莫夕夕有一瞬間很無奈,今天一天,每次見到蘇聽風的時候蘇聽風都說要帶她吃東西。
難道她吃貨的本質暴露的那麼明顯麼?
“好啊,我早都餓了呢。”莫夕夕拍了拍肚子,表現出一副餓了的樣子。
看着莫夕夕的憨憨的模樣,蘇聽風覺得好像一天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小時候就是這樣,只要莫夕夕一個撒嬌,哪怕是陪莫夕夕一起挨罰,他都心甘情願。只要她開心,他就覺得幸福。
“那我們走吧,吃飯飯去~”莫夕夕開心的向飯廳走去。
大廳裡,老爺子早就在那等着了。莫夕夕心裡也是有了算計的。
瑾秋一看到莫夕夕回來,急忙上前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等了你好久了。”
莫夕夕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不過也沒有忘記正事。
落座之後,瑾秋忙着給她夾菜,蘇聽風手也沒閒着,在剝蝦仁往莫夕夕的碗裡送。
“那個,酒也送到了,我打算明天就帶着妞和瑾秋回去了,再耽擱爹爹該擔心了。”莫夕夕看着氣氛挺融洽的,便趁機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莫夕夕話音剛落,蘇聽風剝蝦仁的手便抖了抖。
由於莫夕夕一直看了老爺子,所以沒有發現蘇聽風的異樣。
老爺子呵呵一笑,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蘇聽風頓了頓,纔開口說道:“也好,既然夕夕想走,那我明天送你回去,在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啦哥哥,我有妞和瑾秋保護,況且爹爹也在暗中派人保護我,我是不會出事的。”莫夕夕笑嘻嘻的說着,一邊說還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彷彿要證明一下自己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