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天看着花容失色的米一晴,怒氣已經掛在了臉上,他氣咻咻地站在那裡,頭上好像冒着熱氣,鼻子尖上綴着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氣衝衝地向上挑着,嘴卻向下咧着:“電話打不通吧!你的那個小情人已經被刑事拘留了。不信,那好,你聽着••••••”
暴怒地拿起身邊的座機,按了免提:“張舞”
電話裡傳來一聲恭敬低順的聲音:“歐陽總裁,已經關閉了五家小煤礦。”
“我沒問你這些。”眼裡已經露出了明顯的不滿。
“廣源煤礦已經關閉,礦長王富有被刑事拘留,處罰通知已經下達,罰款五百萬。”張舞膽戰心驚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啊?”米一晴臉色煞白,手一鬆,手機掉到了地上,身子一軟,無力地靠到牆上。
歐陽烈天看着癱軟成一灘泥的米一晴,冷冷地笑着,臉色鐵青,狠狠地摔掉電話。
大踏步走到米一晴的身邊,一把托起她的下頦,盯着她那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臉:“米小姐,心疼了吧!凡是敢觸怒我歐陽烈天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的,這次只是給他一個簡單的教訓。”
米一晴臉白得不成樣子,驚慌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以至於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就好像浸泡在水裡一樣,閃着晶瑩的淚花,緊緊咬着的嘴脣已經滲出了一縷血痕。
“你爲什麼這樣狠毒?”米一晴不在掙扎,只是那充滿淚水的眼裡寫滿了悲傷。
“我狠毒?對,我就是一個魔鬼,地地道道的魔鬼!”歐陽烈天臉上的肌肉抽搐着,面目有點猙獰,突然閃現的痛苦,一瞬間就被怒火湮滅了。
我就是一個魔鬼,多麼相同的話語,多麼殘忍的男人,就像一把尖刀插進米一晴的心臟。米一晴突然覺得艾友和歐陽烈天實際上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不論是六年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惹上了同樣的魔鬼,米一晴感到自己就要萬劫不復了,深深的恐懼和傷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艾友嗎?你真的是那個艾友嗎?你又回來了嗎?”米一晴的心好像又回到六年前那個受盡欺凌的夜晚,她冰冷地身體向後倒退着,嘴裡喃喃地喊着,已經帶了哭腔。
“你是他,你是那個魔鬼,可是你爲什麼不放過我呢?爲什麼呢?”米一晴痛苦地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捂住眼睛。
歐陽烈天就像一個化石僵硬地站在那裡,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張了張嘴,可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懊惱地看着地上已經崩潰的女人,她就那樣恨那個艾友嗎?
在那青春飛揚的歲月裡,年輕的心裡裝載的滿滿的都是這個女人,就是在她失蹤前的那一夜,也是控制着身體裡本能的衝動而不想去傷害她。可是她,這個該死女人居然如此地記恨着,是的,她恨他,在她的心裡,他就是魔鬼的化身,六年的時光也抹不掉她對他的恨,恨得永遠都不想看見他。
歐陽烈天內心的痛已經深入了骨髓,失望和痛苦寫滿了那張強硬而又無比剛強的臉上。他苦笑着,是那樣的無奈和痛苦,他的心突然變得僵硬,既然她如此恨他,那就讓她恨吧,這個世界上,我歐陽烈天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
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雖然陰沉着,卻帶着勝利者的微笑,那是王者的笑容。
他輕輕走到米一晴的跟前,聲音嚴厲但是卻帶着嘲諷的意味:“米小姐,請您注意形象,這裡是辦公場所,不是您的家裡。”
米一晴臉色有點尷尬,剛纔自己真是太失態了,爲什麼一想到那個艾友,自己就會情不自禁地失去控制。
“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故意的。”米一晴站起身,嚅嚅諾諾地說着,臉上還掛着淚花。
“我不知道你說的艾友是誰?下一次,如果把我和他再扯在一起。米小姐,可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歐陽烈天雙手緊緊攥住米一晴的下頦,一用力,米一晴的臉上已經呈現出痛苦的神情。“米小姐,請你記住,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我不會大度到容忍我的東西被別人霸佔。”
米一晴緊緊地皺着眉頭,下頦好像已經從腦袋上脫落,眼前那張鐵青的臉上,那雙冷酷的眼睛冒着火,一不小心就要把所有的東西化爲灰燼。
米一晴嚇得倒退了幾步,真想一咬牙離開這裡,可是想起狗蛋,米一晴的眼睛又紅了,她鼓起勇氣,帶着祈求的神情看着他:“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廣源煤礦和王富有?”
“你求我放過他?”歐陽烈天嘴角向上翹起,那雙深邃英俊的雙眸意味深長地盯着米一晴。
“歐陽總裁,我們認錯了人,不該把你當成艾友,可是王富有也是因爲誤解纔會動怒的。”米一晴真想高聲對着他大喊,王富有拿棍子打你還不是你逼的嗎?可是,面對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是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的。
“我倒是很好奇,那個艾友就那樣讓你恨他嗎?”歐陽烈天冷冷地看着米一晴。
“恨不恨他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們不需要討論這個問題。”米一晴有點不耐煩,如果不是因爲狗蛋,自己真想遠離這個魔窟。
“那好吧,我們就談談你那個情弟弟的事情,對於你那個艾友我沒有興趣。”
米一晴皺了皺眉頭,他的話聽起來怎就那樣難聽,帶着明顯的酸味呢。
“你需要多少錢才肯放過廣源煤礦和王富有?”
“錢?你認爲我差錢嗎?”歐陽烈天冷冷地撇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這個丫頭這幾年怎麼過的,長大了六歲,卻沒看見聰明多少,真是豬腦袋。
米一晴嘆了口氣,狗蛋說過,這世界如果談錢,事情就好辦了。可是偏偏有些事,錢是買不來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才肯放過他?”米一晴真是有點着急,衝着他喊了起來。
“我想要什麼?如果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要,我看着他就不爽,我就想讓他進監獄,米小姐,感想如何?”歐陽烈天陰冷的臉上居然掛着微笑,那雙迷人的眼睛挑逗似地盯着米一晴。
“你,變態!”米一晴氣得牙根咬得咯咯響。
“這樣吧,米小姐,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的情哥哥爲了你可是願意把性命都拿出來,那麼你呢,你也要表示一下你對他的愛意?”
米一晴瞪着他,一言不發。
“我能把他送進去,也能馬上把他撈出來,而且他的礦長還會繼續當下去。米小姐,這個條件誘人吧。”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米一晴比誰都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魔鬼,可是一想到狗蛋,內心裡所有的防線都毀於一旦。
“怎樣做?”歐陽烈天陰險地笑着,大手一揮,米一晴一把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歐陽烈天,你放開我!”米一晴奮力掙扎。
“你不是問我怎麼做嗎?那我就教教你。”歐陽烈天不但不放開她,反而摟得越來越緊。他低下頭,貼在她的耳朵上,那溼潤的舌尖輕輕咬着她嬌嫩的耳垂,嘴裡喃喃自語:“小妖精,知不知道你有多磨人。”
米一晴身體頓時僵硬起來:“歐陽烈天,你混蛋,我要喊救命了。”
“你喊吧,叫得越大聲越好,讓人看看,你這個無恥的女人怎樣勾引堂堂的帝國大廈的總裁!”
他說着,一把把米一晴那纖細的小手扯過來湊到嘴裡,狠狠咬了一口。
“你••••••”食指連心,米一晴疼得一哆嗦。
歐陽烈天緊緊捏着米一晴的雙頰,迫使她張開嘴巴,那雙冰冷的脣瞬間覆蓋上米一晴的柔軟,狂暴的吻如雨點般噼噼啪啪地落了下來。
米一晴緊張得不能呼吸,脣齒間粗暴的蹂躪令米一晴疼得冒出淚花。她張開嘴,那溼潤的舌頭緊緊糾纏住自己。
歐陽烈天緊緊擁着米一晴,踉蹌間,兩個人撲倒在僵硬的檀木沙發上。
堅硬冰冷的椅子咯得米一晴一陣疼痛,渾身冒着涼氣。
米一晴渾身一陣激靈,她試圖用手推開身上那沉重高大的身體。
“啊!”那柔嫩的小手一把被鎖在腦後,細嫩的胳膊被緊緊壓住,米一晴的胸口因憤怒而劇烈地起伏着,腦門上因爲掙扎和氣憤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那飄落下來的長髮緊緊貼在她那因氣憤而羞紅的小臉上。
歐陽烈天用嘴輕輕地把她的頭髮咬到旁邊,另一隻手卻騰下來,猛地伸進她那單薄的衣服裡,肆意去肆虐着她胸前那片柔軟的領地。
突然的冰冷和蹂躪讓米一晴渾身顫抖着,多年前那屈辱的畫面再一次浮現眼前。米一晴突然覺得心好疼好疼,就好像有人拿絞繩往不同的方向撕扯一番。
“歐陽烈天,你這個畜生,放開我。”痛苦的淚水已經充滿了雙眼,順着面頰滴落下來,落到冰冷的椅子上,聽得到淚花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