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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沒關係。”曲正陽並沒有顯得不悅,仍舊平淡客氣。
身邊的葉薇已經拿出紙巾,給他擦拭起來,格外的細心。而曲正陽也沒有推辭和躲閃她的動作,只是任她擦着。
“去我辦公室吧,那裡我還準備了一套衣服的。”
曲正陽微微點點頭,跟着葉薇走出了餐廳。
僅僅是這短暫的一幕,或許並沒有引起更多人注意,但郭麗麗已經忍不住感嘆起來:“瞧啊,做助理做到這個份上,就和老婆差不多了。”
溫小雅下意識地咬咬筷子,沒有做聲。
“對了,今天好像是葉薇的生日呢,早晨不知道誰給她辦公室裡送了好大好大一束玫瑰花,你猜會不會是曲經理送的?”
溫小雅搖搖頭:“這怎麼猜。”
“我還聽行政處的小王說,葉薇訂了兩張今天晚上國際音樂會的貴賓票,下午送來公司。很可能是要和曲經理一起去慶祝生日哦。”
“是嗎……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幹嘛。”溫小雅撥弄着碗裡的米粒,胃口全無。
一直到下午坐在辦公桌前,溫小雅滿腦子裡還是玫瑰花、音樂會在不停地盤旋。屏幕右下角內部通信軟件的小頭像閃動起來,拉回了自己的思緒。溫小雅點開來,竟意外地看到是曲正陽發來的,上面寫着:“下班一起去接悠悠。”
這還是頭一次,讓她不得不奇怪,想了想,只回了一個問號過去。
很快,信息又來了:“悠悠說想吃披薩,順便給你第一個成功作品慶祝一下。”
溫小雅心裡突然像是被填的滿滿,暖暖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竟然會主動要爲她慶祝,即使是“順便”,也是最大的獎勵了!
差點就要敲出一個“好”字,就見葉薇穿過工作區的走廊,一直往經理室而去,手裡似乎正拿着兩張精美的票。
溫小雅心裡一沉,來不及多想,連忙回過信息:“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朋友說要給我慶祝。”她太清楚葉薇這就是要去邀請曲正陽的,與其讓他一會兒來回絕自己,不如先拒絕了他吧。
葉薇已經敲門走了進去,就在曲正陽對面坐了下來。
“那麼,悠悠我去接吧。”他的信息仍舊過來,似乎葉薇的進入,並沒有讓他停下來。
“我能帶着悠悠嗎?我朋友很喜歡他,希望我帶着他一起。”溫小雅知道,如果葉薇真的是要和曲正陽去聽音樂會,是沒有辦法帶着悠悠的。
那邊的曲正陽餘光掃過桌上的音樂會票面,並沒有仔細聽清楚葉薇說的話,只是招呼她:“稍等。”
他的指尖飛快敲出一行字:“是和你男朋友嗎?上次那個人?”打完之後,卻遲疑了。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問,到底是在意她帶着悠悠外出,還是在意是和那個小子?一時之間想不出答案,那個“enter”鍵也無法按下去。
而對面又過來了信息:“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悠悠,會早點回家,會保持電話通暢。”
似乎再說“不”,就會顯得有些小氣和無禮,曲正陽點下一串刪除鍵,終於敲出一個“好”字。
葉薇看到他停止了鍵盤的敲擊,纔開口:“今天是在中國的最後一天巡演,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好不容易買下了兩張票。”
“哦,是嗎。”他再次將目光落在票面上,心緒卻有點雜亂。
“我們下班吃完飯去吧,權當是爲我慶祝生日了。”
曲正陽正正身子:“今天是你生日?對,是啊,生日快樂。”
葉薇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接着是淡淡的失落,但立刻,又笑了:“謝謝,那麼,晚上你會陪我慶祝的吧。”
“我……”
“餐位我也訂好了。”
曲正陽知道自己是沒有什麼理由拒絕的,對於葉薇,他的態度一直是任其發展,順其自然的。何況……溫小雅已經有了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