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容麒沒有跟我細說他的計劃,估計他心裡也還有些不確定的地方,等他確定了,自然會告訴我。
而他今天來,估計就是要跟秦守確定什麼。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見前面,秦守跟容麒並肩走着,似乎遇上了什麼人,反正對方我沒見過。
應該是跟秦守認識的。
葉羣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那個幾個人,有三個是圈裡的人,左邊那個是太玄門劉家的劉志遠,中間那個是乾坤道的李明一,右邊是風水薛家的薛平,據說很厲害,至於那個穿白西裝的年輕人,叫王東,是王氏財團的公子,因爲家裡生意做的大,跟玄門打過幾次交道,似乎就迷上了這個,經常撒錢結交玄門中人,是圈裡有名的散財童子。”
我一聽,微微的挑了挑眉。
葉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圈子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乾坤道李明一表面跟教授是一個道統,其實沒什麼關係,因爲這個李家跟教授認識的那個李家,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根本沒有親近的必要。”
“至於風水薛家,也算百年的玄門大家族了,最後那個太玄門,則是近幾十年撅起的玄門家族,沒什麼道統,算是野路子。”
經葉羣這麼一解釋,我好像一下明白了。
之前就曾聽說過,玄門中有個風水薛家。
都說同行是冤家,不知道容麒會怎麼看他的這個同行。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了過去,與此同時,小恆,阿梅,陳曉娜,孫超然,蕭澈他們都也在。
不過大家的表情,似乎並不熱情,像是僅僅碰上了個認識的人。
倒是那個王東,王少,顯得頗爲熱情。
“咱們相遇就是緣,今天我做東……”
“不用啦,我跟某些人不對盤,做一塊也吃不下飯,在吐出來,豈不是噁心人,再說,今兒請我兄弟,噁心了誰也不能噁心了我兄弟呀。”
誰知秦守陰陽怪氣的張嘴就來。
顯然跟對方某個人很嗆口。
而秦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飛眼明顯針對着乾坤道的李明一。
李明一見到秦守,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這倆人一看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冷笑道:“切,就你,能交到什麼兄弟,就這一羣野狐禪子?”
說完,還輕蔑的掃了我們一眼。
小恆沒什麼反應,阿梅皺了皺眉,陳曉娜倒是榮辱不驚,孫超然蕭澈,閃過幾分陰鬱,不過其他人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張嘴。
但還別說,剛纔葉羣有一句說對了。
這乾坤道李明一,跟陳教授,跟多年前的李鐵蛋一家,還真不是一回事。
儘管陳教授扮老學究已經上癮,偶爾蔫壞,但卻是個讓人打心眼裡尊敬的長者。
至於這個李明一,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的道,眉宇間難掩一股驕橫之氣,好像他很牛逼似的。
我們都是野狐禪子?
“嘿,說誰野狐禪子呢?”
秦守第一個不幹了,橫道:“說我兄弟就是說我,怎麼,李明一你小子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記得
上次怎麼治的你了?把你揍的你媽都不認識你了吧?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怎麼求着我的?忘啦?”
秦守嗓門大,張嘴就對李明一,一頓狂損。
惹得周圍路過的不斷側目,用略帶異樣的眼光,瞟着李明一。
李明一登時給他氣的,面紅耳赤,“哪有?上次是你耍詐……”
“原來是真的?乾坤道傳人李明一,給秦守治的鼻青臉腫,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獸哥,第一次覺的你這麼高大威猛。”
一聲嬌笑。
就見阿梅俏生生的道。
她估計早就看這李明一不順眼了,見縫插針。
而男人間的爭鬥,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瞧不起,更何況還是阿梅這種,腰細胸大的萌妹子。
秦守一聽這獸哥二字,自是受用的不行。
李明一可就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了,瞪向秦守的目光,更是能殺人。
“兄弟,別衝動。”
卻是旁邊,風水薛家的薛平,安撫似的拍了拍李明一,朝秦守開門見山的道:“既然大家都是玄門子弟,何必逞口舌之利,贏一次不算贏,在贏一次纔算厲害,不如在過過手,手底下見真章怎麼樣?”
“過手?”
秦守圓圓胖胖的臉上,明顯猶豫了一下。
“怎麼,怕了?”
李明一似乎很仰仗這個薛平,表情又橫了起來,隨即冷笑道:“不敢接的話,你就當衆賠個禮,道個歉,說你錯了,這事就當算了怎麼樣?”
“嘿,賠禮道歉,你受得起嘛?”
秦守一下給說的來勁了,那小飛眼眨巴的,恨不得立刻跟他打一架似的。
而那王少一聽雙方要過手,登時眼睛一亮,似乎很期待看好戲似的,跟着起鬨道:“秦哥,接了吧,說不定大家過過手,還過出交情呢,何必爲了一點事傷了和氣。”
“哼,你讓我接我就接呀?當我秦守是什麼,想過手也行……有沒有彩頭拿啊?”
秦守故意沒話找刺的道。
李明一似乎仗着薛平,以爲他怕了,嘲笑的問:“你要什麼彩頭?”
“老子不缺錢,你看你身上那塊護身寶玉不錯,輸了的話不如給我啊,老子身上也有一塊祖傳的護身寶玉,可輔助借道,輸了就給你怎麼樣?”
秦守突然話鋒一轉,從身上就拿出了一塊古玉。
李明一跟薛平,包括那個劉志遠一見,登時雙眼一亮。
就連我這個外行人,也能看出來,秦守這玉是個寶物。
只是我認識的那個秦守,精的跟什麼似的,老太太的棺材本能敢騙,他捨得拿出家傳古玉做賭注?
我怎麼瞅着,怎麼覺的,他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就見葉羣也賊笑着,參合了一腳,掏出了一張紫色的咒符,亮了亮,道:“怎麼也不能讓乾坤道跟薛家的朋友,看扁了去,阿守,接了吧,輸了這道紫符也算了彩頭。”
這紫符若是之前,我不知道。
但自從鬼樓之上,我親自用了一道藍符後,也算第一次領略了這種咒符的厲害之處。
之後還知
道,藍符之上,還有一張更厲害的紫符,紫符之上,是銀符,在往上是金符。
我正憧憬着這種符長什麼樣,沒想到,葉羣說掏就掏了一張。
太土豪了吧。
然後我就見,李明一,薛平,劉志遠的眼底,再次齊齊一閃,那絕對是垂涎之色。
“容麒,是不是兄弟,也來助一拳。”
秦守不服氣的招呼了一句。
容麒神色就要顯得懵懵懂了,很無辜的攤開手說,“我窮,唯一的一塊家傳古玉,也給媳婦當定情信物了。”
一聽這話。
我二話沒說,就把脖子上的月牙玉給拿了出來,往容麒手裡一塞。
容麒古怪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沒見過我這麼傻氣的媳婦。
這可是咱,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了,說賭就賭?
我則暗暗盤算,這世上最瞭解的秦守的人,就是葉羣了,葉羣都肯放血了,估計秦守這次絕不是意氣用事,而是一如既往的精打細算。
不撈白不撈。
如果說,秦守的古玉,令對方眼前一亮。
葉羣的紫符,令對方垂涎。
那麼容麒的月牙玉,絕對就要屬於至寶了,散發着淡淡的玉靈,我天天帶着,或許不覺的什麼,但在玄門人的眼裡,這絕對是寶貝。
李明一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結巴的道:“你,你們用這三樣東西,賭我的家傳寶玉?”
秦守立刻給了這貨一個大白眼。
“你特麼腦袋讓門給夾了,你那個破玉,也就跟我這個對稱,還想做無本買賣呀?”
王少看着他們紛紛亮東西,要槓上的意思,一臉饒有興趣的問:“那你們到底是幾個人過手?”
秦守一瞪眼,道:“我們三兄弟,他們當然也三個,不過薛平號稱玄門年青一代的才俊,有沒有信心,一挑三呀?”
薛平從容一笑:“什麼才俊,那都是別人給的虛名,不過你說的對,相應的賭本,必須也要有相應的賠付,紫符我是沒有的,藍符倒是有幾張。”
說完,薛平就拿出了五張,泛着藍色光芒的符咒,還真是那天,陳曉娜給我們的藍符。
“五張藍符抵一張紫符,怎麼樣?”
薛平看了葉羣一眼。
葉羣笑道:“湊合,如果我輸了,紫符給你,你輸了,藍符給我。”
這倆人到是扯平了。
容麒拿着月牙玉,卻一臉爲難,深深嘆了口氣,說:“答應我媳婦的房子,一直都沒錢買,這樣吧,我要是贏了,不多,給我一千萬,輸了,這玉給你怎樣?”
他看着劉志遠。
劉志遠之前還以爲,容麒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他即不要什麼符咒,也不要什麼寶貝,就要一千萬,要知道,錢在玄門人的眼裡,最不值錢。
他們看容麒的目光,登時跟看傻子似的。
“好。”
劉志遠好像生怕容麒後悔似的,一口答應,並且已經暗暗盤算起來,怎麼把月牙玉贏到手纔好。
雖說賭注是一千萬,但對於太玄門來說,咬咬牙也是可以拿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