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佈滿了酒店的角落,又一批屠殺性的死亡,讓酒店裡餘數不多十來個人更加的緊張。
最先酒店裡的前臺員工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在這個根本出不去的地方連追究責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有人已經不敢在房間裡靜候,生怕什麼時候死神就突然敲響了門,他們全都坐在走欄上一個個的雙眼看上去六神無助在這場災難中扮演着被人屠殺的牲口。
我看了一眼走欄上的場面,不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酒店裡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玩一場屠殺遊戲,活下去的人,就可以離開這裡,你們都應該想活下去吧!”
這一句話裡,夾雜着電子的噪雜聲,我甚至能看見所有人的眼中都閃出了亮光。
格蕾拉知道短時期內殺不了我們,又或者根本動不了我們分毫,已經決定起玩弄人性。
在這一點上,她的確比很多鬼怪要聰明的多,至少這麼我們那麼久以來,唯一一個懂得在這個時候,在陌生人當中玩弄我們的人。
廣播裡還在響着富有玩味的話語。
“大家中間都有親人,這樣吧!我們來房間式的屠殺,最後剩下的一家人,就可以從這裡安全離開,嘖,很人性吧!已經給了你們足夠活下去的希望。”那邊發出刺耳的笑聲,“首先被選中的被屠殺者爲,803,812,801號房,三天內,屠殺完畢,遊戲將於五分鐘之後開始,請被屠殺者開始躲避。”
格蕾拉的第一個目標的確是我們的人,803號房住着白師傅他們三人,如果論道術而言格蕾拉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可現在和人之間的鬥爭。
不是不能濫殺無辜這樣的虛僞之此,如果他們一個個提着刀提着斧頭,我們大概也只能雙拳難敵死手。
眼下的場面看起來很尷尬,廣播催促着大家先回房靜候時間,屠殺者可以在這個時間內,在八層樓內躲避,如果最後失敗,將有一間房的人被屠殺。
充斥着死亡與血腥味的遊戲。
在我們想要找到幕後黑手的時候拉開了帷幕。
所有人轉身回房,我們與蘇成他們轉到了三樓,畢竟選了一些武器,和用品將門堵住。
十多個人已經能將我們悉數擺平,我靠着強壓着門的桌子椅子甚至是櫃子。
“剩下的人找我們根本不是一件難事,而且三天的事情如果我們不去廚房裡拿水拿食物,戰鬥力會更弱,更容易被敵人攻陷。”
白師傅的分析是對的,先下我們就如同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們一開始也考慮過出去跟那些愚民說到底,只要找到幕後黑手所有人都能離開,但是他們畢竟是凡體肉胎,只要在暴動的時候,稍稍死那麼一兩個人,所有的話語都會淪爲空談,他們三個還會成爲,過來送人頭的蠢貨。
可是我們不可能不出去覓食,就算那麼多房間不是十幾個人找的過來的,但是食物和水我們不可能不接受。
房間裡自帶的水全都不是血液,又或者帶有着鐵鏽,根本就無法食用,也不
知道里面下了什麼符咒,所以要維持身體裡的基本機能,還是需要從這裡離開。
商以澤看了我一眼。
“食物的事情可以讓安斯埃爾他們搞定,我們兩個出去太過引人注目,雖然我們還沒有成爲他們屠殺的目標,不過他們看見你就知道白老頭三人藏身在這裡。”
“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等到身體沒有可供應的能量,我們同樣會在格蕾拉麪前束手就擒,而且如果真有人找到這裡,大家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怎麼去抗衡。”
門外突然傳來了慘叫聲,聽的人膽戰心寒。
原本殺這棟酒店裡的三家住戶,根本不用將時間延長那麼多,主要目的,還是爲了將我門一行人全部熬垮。
他們的想法顯得邪惡,但我們卻沒有反抗和躲避的權利,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苦惱的薛東。
“沒事,你慢慢跟我們在一起就習慣了,有幾次的事情,大家都以爲會死,但是還是熬過來了。”
薛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麼倒黴也值得驕傲嗎?爲什麼我覺得這話聽起來讓人挺心酸的。”
薛東臉色的表情好不到哪去,作爲被屠殺者,他的心裡甚至還有着深深的壓力。
蘇成坐在地上,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問過他要不要跟褚婷打個電話,他淺笑着搖了搖頭,說又不是不在回去。
白師傅老胳膊老腿,對於這種事情也已經看開了,甚至自告奮勇的說,要不要他出去吸引敵人,讓我們好把食物拿回來,最後被我們攔住了,原因是這樣的做法太過危險。
“三天時間不容易熬,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遊戲規則,是被屠殺的家庭不斷的增多,還是每一次更新三個。”
商以澤靠着門邊,“再怎麼絕對不會是前一種,她既然要利用人性,用時間逼得我門窮途末路,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三天過後,她已經不會給我們補充能量的機會,反而很有可能會往死裡逼我們。”
我看着商以澤,緊抿着下脣,“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還擊?還是坐以待斃。”
“現在出不去的整間酒店的生還者,都想着要活着出去,就算你們現在出去,告訴他們破解的方法,他們也會當作我們是妖言惑衆,然後收割我們的性命。”
所以現在格蕾拉已經斷了我們去查探的機會,甚至打算開始控制我們的行動。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兩聲敲門聲,我的耳朵貼近門邊,卻遲遲不敢迴應,誰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我們的友人,如果一不小心失去性命,那恐怕才叫做悲哀。
“周小姐,操控格蕾拉的人我們回去尋找,在沒有食物的時候,希望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們不希望找到幕後真兇後,裡面的幫手都變成了乾屍,又或者互相吃了對方。”
“嗯,不會的,但你們也快一些,不然到時候真能看見幾具餓死的乾屍也說不定。”我靠着門打趣道。
也逐漸開始相信,有些人進不來酒店裡傷害這兩個木偶。
畢竟酒店是木偶的地盤,凝聚着怨氣和屬於他們的武器,不然
也不用三番兩次費那麼大的周折,來奪取安斯埃爾這個說話不算數的白種人的性命。
房間裡很安靜,薛東坐在沙發上,仰頭看着天花板。
“我們大概回事最後被找到的人,而且我相信,我們死了以後,還很有可能成爲他們新鮮的口糧。”薛東嘆了口氣,這話說的極其悲慘。
我搖了搖頭,“不至於吃你,廚房應該東西還挺多,到時候吃東西好了。”
正在這個時候商以澤噓了一聲,手順勢捂住的嘴。
白師傅他們也貼在門邊去聽,慌亂的腳步聲下,大家開始不斷的撞旁邊的門,看起來他們並不打算大海撈針,很有可能是一起齊心協力,把被選上的三家房間裡的人殺害。
不然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一直殺到這裡。
我緊蹙着眉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他們跑到這邊。
商以澤的手上也浮出一道綠光慢慢的似的門栓能夠合上,讓門看起來一副從外鎖上一樣。
但還是有人開始裝這間房的房門。
“先下去看看,就剩那三個男人了!他們死後,我們說不定還能喘一口氣!”
“不過這間屋子不撞開看看嗎?”
“房間外面都鎖住了,難道人還能進到裡面去嗎?”男人邊說,邊和幾個人狠狠的撞了兩下門,嘴裡不樂意的嚷嚷道,“媽的,沒想到這門還關得的挺嚴實,那羣人是不是會隱身術,讓我們着了那麼久都徒勞無功。”
“誰知道呢?不過先下去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剛纔殺了那兩家人,還是應該休息一下。”
嘴裡沒有任何愧疚,而是爲了活下來之所以殘忍的口氣。
我聽着腳步聲走遠才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爲了活下去,人性往往比鬼神的力量可怕的多,這樣的驅使之下,人命根本如同草賤。
“看來,我們在這裡也呆不了多久,聽見他們說了嗎?就剩你們三個人了。”我有手指指了指他們,“現在怎麼辦,看來,這間酒店不是很安全,而且說不定他們手上還有……”
正在這個時候,斧子輪起來狠狠的砸了一下門,我們急忙跑到房間各處躲好,生怕到時候豁開一條縫,就能看見屋裡人的動態。
沒過多久有人幾聲斧頭砸門的聲音。
“媽的, 這屋子裡看上去灰塵那麼大還真沒什麼人,再下去看看。”
他眼睛一定是瞎了,我轉過頭一看,還算好又幾個乾淨的印子他沒有看見。
但我卻相信這只不過是暫時的,而現在我們就算說起話來也要多加小心,因爲沒有人知道,這個豁開的口子,會不會把聲音傳到屋外去。
死亡的氣息在周圍渲染着,讓人渾身難受。
我開始擔心,是不是用不了多久,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斧頭或者菜刀的手裡。
這一路上真的鬥得過鬼神,最後卻鬥不過鬼怪去驅使的人性嗎?我依靠着裡屋的牆壁,看了一眼自己灰塵撲撲的雙手。
“夫君,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