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出去的道路,就證明我們還有繼續走下來,不知道接下來還要再面臨些什麼,又還會再拖多長時間。
正在這個時候,白師傅從包裡拿出了藥膏和繃帶,讓蘇成把君祁放下,就開始爲君祁包紮傷口,我瞪大眼睛,還真不知道白師傅到底是怎麼會被這些東西也帶來的。
“你不需要驚訝,從一開始我就想過,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畢竟君祁在女鬼手上誰知道會怎麼樣。”
“那白師傅剛纔在大巴那裡你爲什麼不拿出來。”
白師傅一邊幫商以澤包紮着傷口,一邊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手上的醫療用品不多,那麼的人根本不會應付,如果我當時在那裡留下這些,說不定也要把身上的乾糧拿出來。”
緊接着白師傅的口袋像是多啦A夢的百寶袋一樣,還拿出的乾糧和水讓君祁服下,我不得不說,白師傅不愧是過來人考慮問題的方式方法比我一個女人細膩到不止哪裡去,我往君祁身邊一頓,視線不斷審視着白師傅,就好像這樣看下去,白師傅的身上就能夠生出一朵花來。
“你別覺得奇怪,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我做這些事情的意義在哪。”
別說等到白師傅那個年紀,就算沒到,我都能明白,如果我們能像這樣的老人家細心一點,說不定能解決嚥下的很多問題……
爲君祁包紮後傷口好,蘇成就揹着君祁往前走,男大靈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讓我第一次發現就連男人也可以吵得男人頭疼!我們繼續往前面位置的道路走去,心裡不斷祈禱着不要有人再出來強壓寨夫人,或者壓寨夫婿,畢竟這個地方我是不想再來第三次。
我們走到身處,四周掛着大白燈籠,而來到這裡的一路上也有不少的鬼怪尋着陽氣,亦或者是君祁身上的血色,朝着我們所在的位置靠近,都被白師傅一個人打了回去,商以澤一路上也沒跟我交流,想來是剛纔從戒指裡強行而出,耗費了不少的淒厲。
正在這時,吹吹打打的哀樂聲響起,我們居然能在這裡看到七八個‘人’擡着棺材,朝着我們所站的位置走來,白師傅急忙拉了我一把,將我拉到了一邊。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擡着棺材吹着嗩吶的隊伍,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着我,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那正對着我的小臉,少說已經把頭硬撇到了一百八十度,嚇得我往後退了兩步,雙腳都忍不住發麻。
就好像在看4D般,帶配樂立體聲環繞的鬼片,那一雙雙眼睛還在看着我,搖搖晃晃的擡着光彩往前方走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越走到深處,看起來就越奇怪。”蘇成問道。
白師傅手拂過布袋上的褶皺:“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我看這裡的陰氣那麼重,大概就是一切淵源的源泉,只是不知道君祁能不能熬到我們從這裡出去。”
我看了一眼蘇成背上的君祁,已經失血過多,已經昏厥了過去,揹着君祁的蘇成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畢竟背上是個肌肉骨骼十足的男人,和褚婷那種小女生比起來根本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那接下來要不要選一處住
進去?”
“嗯,再走下去,也不知道是哪…先看看這裡的情況,我在看看道士朋友給我的地圖。”
我們一行人走入一間看起來有些年代的宅院,宅院裡掛着喪事用的大白布,看起來比起前兩處地方更爲的死氣森森,白師傅找了一處石階坐下,沒有什麼過多的將就,只是太說敲了敲雙腿,臉上稍顯有些疲憊。
“這裡看起來可不太安穩,你們一切小心些,說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就馬上撤退,千萬別惹上什麼不該惹上的麻煩最好。”
聽着白師傅的話,我心裡忍不住沒了底,在這裡經歷的事情越多,揮之不去的恐懼感也會隨之更深,我單手緊緊的攥緊領口,低下頭不敢多說什麼,周圍好像能聽見風吹的聲音,就連那些吹吹打打的哀樂聲,也同樣在耳邊揮之不去。
比起幫別人送葬,那眼神,和那笑容更像是幫誤闖入這裡的我們送葬。
“周丫頭,趁着能休息就好好睡會,這裡還有兩人一鬼,沒什麼好擔心的。”白師傅說道。
“你知道我害怕?”我遲疑的看着白師傅,又不好意思朝着白師傅的位置笑了笑:“其實也不是害怕,我還好,畢竟這種事情,無論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些擔心吧!畢竟我覺得這人東西可是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如果商君沒受傷就好了,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平安無事的從這裡離開了。”
白師傅對商以澤很信任,或者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商以澤非常信任,覺得這個世界上,好像就沒有商以澤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是,只要看見他的那一刻,無論什麼危險,好像都不值一提了起來!
“夫人現在覺得還是爲夫在身邊好吧!”商以澤那缺不了他的口氣又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
“誰缺不了你了,不過就是厲害了一點,還真以爲,大家沒了你不行嗎?” 我口是心非的說道。
其實我應該是在座的各位中最想他的一個,遇到的鬼怪越多,我就越希望他陪在我的身邊,心裡也明白,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情,他的魂體受了重創,可能我們早就從這裡平安無事的出去了。
與此同時,我下意識地合上雙眼,好像能隱約看見他的模樣,他淺笑勾勒,對我那番話根本沒放下心上。
我卻又睜開眼睛,看着那黑濛濛的天,沒有月意識地合上雙眼,好像能隱約看見他的模樣,他淺笑勾勒,對我那番話根本沒放下心上。
我卻又睜開眼睛,看着那黑濛濛的天,沒有月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你說君祁的身體還能再熬多久?如果君祁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跟商夫人交代?”
“那現在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
我點點頭,臉有些羞紅,現在最能緩和我心情的就是商以澤這些不尷不尬的言語。
正在這個時候,那些擡着棺材的鬼怪又吃走了過來,他們就站在院落門外,沒有黑眼仁的瞳孔,怔怔的看着我們院內。
領頭的還在滴滴嗒嗒地吹着嗩吶。
“白師傅,現在怎麼辦?
”
白師傅面不改色的朝我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我雙手捂住了嘴,看着那些鬼魂朝着屋內不斷的探頭。
又忍不住壓抑着聲音,開口問道:“白師傅,他們是不是因爲我們纔過來的?”
“說不定,不過我們先靜觀其變,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糟糕。”
沒有商以澤無時無刻的陪在身邊,白師傅的閱歷,歲數,大概是我現在唯一的安定劑。
手下意識的撫摸着戒指,不能控制地在心裡默唸着夫君兩個字,而那麼危急的場面商以澤,還是會接着這樣的事情來調侃我。
“怎麼,這個時候還是覺得夫君在身邊最好吧!”
就算我看不見他此時此刻的神色,也能從他的語氣裡感覺到他現在壞笑的表情,那副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又想欺負我,就想我去依靠他的模樣。
“你們這裡需要棺材嗎?”
我們看不清開口的人到底是誰?可一定在那一羣擡着棺材的小鬼之中。
“四口棺材夠不夠?”
男大靈捋起袖口就要出去打人,沒想到剛醒的君祁卻一把拉住了呵斥住了他。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回來!”
男大靈不痛快的看着君祁,想要擡腳踢了君祁兩下,毫無意外的從君祁身上穿過,他又憤憤的蹲在地上,雙手杵着下顎,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好不到哪去。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我告訴你,那些鬼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哦。”
我突然明白男大靈和君祁的恩怨是怎麼接下來的,而說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男靈到底是什麼名字,可看着外面擡着棺材還巴不得送我們兩口的鬼魂,卻提不起半點興趣。
“現在這麼辦,該不會真等着他們進來送我們兩口棺材吧!”
“你說的是。”君祁扶着肩膀想要站起身來,因爲身上的疼痛,又不得不安穩的坐在地上:“不過以他們的鬼力,想要送我們棺材恐怕不太容易。”
是嗎?我看了一眼在場的老弱殘兵,還真不覺得他們對付我們不太容易,甚至就擔心,他們動氣手來太簡單怎麼辦,那在場的一羣修道者,還不得將老臉給羞沒了。
“四口棺材要嗎?”門外又問道,還伴隨着咯咯咯的笑意:“四口棺材要不要?你們要不要?”
“棺材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我控制不住自己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又急忙用手掩住了上脣,好像已經又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覺得我剛纔那樣說,會不會得罪,外面那些鬼?”
蘇成看了我一眼,頭靠着柱子:“大概不會吧!就算會也沒什麼,我們又不是解決不了。”
“周丫頭,你趕和鬼叫囂,已經是成功的第一步了,再說了,真到不能解決的局面,我們不是還有商君這個後盾嗎?所以沒什麼事情好擔心的。”
咳咳,爲什麼我不這樣覺得!他們越這樣,我就覺得我的處境越危險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