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死亡,和她出現過的時間完全對不上號是,那覺得是一件細思甚恐的事情。
我從警局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那天急匆匆的跑到我家裡的人到底是誰,現在方樺不見了,所有的問題,也一時之間沒有了頭緒,薛東看了一眼我。
“那看來我們現在的線索又斷了,周小姐我覺得你真的挺倒黴的。”
誰說不是呢,我都覺得我快要在警局裡安家了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的生活簡直是一團糟。
自從開始撞鬼之後,我筆錄都快要做的熟能生巧,再這樣下去,我都不免懷疑有一天會不會將我和什麼邪教組織扯上關係,越想我就越覺得頭疼。
在回白師傅家的路上,眼神投向身後看起來一臉深沉的商以澤。
“你們覺得下一次聯合消滅的人會不會是我,畢竟我已經跟太多的命案有關聯了,如果別人真的要懷疑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對不對,到時候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方樺。”
“不會,方樺本身身上就帶有妖氣,就算是那樣的邪術家族,在上天面前可不敢隨意殺生。”
商以澤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不敢隨意殺生還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是我還太年輕,還是道術界博大精深。
薛東也在一旁聽着,看起來料有興趣的模樣。
“他們只不過在操控人心做事,而且就算是周宇那次,殺人的到底是不是那個男人還是未知之數,再加上,他們中間有些人,已經不再算是人了。”
“你們道界真是博大精深。”
“操控人心,本來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最好操控的,難道不就是人們內心的想法嗎?畢竟七情六慾這種東西,是人的善,也是人的惡。”
我有些發懵,看了一眼薛東。
薛東認真的點了點頭,看上去面對商以澤這番話,他已經崇拜了,
商以澤轉頭看了一眼薛東,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身邊到底是個什麼人很難說,但是我不介意你繼續接近他,畢竟如果是敵人,我也不希望他們的實力再加深。”
“但是我覺得我師父,一定不是壞人,也許他也是維持正義的呢?”
“哦,是嗎?”商以澤甚是了一眼薛東,“如果沒有什麼別樣的想法,像你這樣的年紀,一般的人絕對不會收你做門徒,就連畫符,你也很有可能一時半會難以學會。”
赤裸裸的諷刺。
雖然商以澤的確是在陳述事實,但是這樣的事實未免也太傷人了些吧!
而我們這樣一語不搭一語,中間夾着個商以澤的聊天方式,把司機師父嚇得開汽車來雙手都是顫抖的,
下車之後,要不是我再一旁提醒,肯定連找錢都忘了。
“夫君你說再這樣下去,我們會不會上全市的黑名單,到時候全市的出租車都不敢再接送我們也說不定。”我看了一眼商以澤,“要不然以後我們在公衆場合就不說話了,免得讓人覺得我們腦子有問題。”
“如果你真能忍得住,我隨意。”
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聽起來真讓人想動手打他,
我深吸了口氣,抿嘴一笑。
不得不承認,看着這麼一個類似於大活人的鬼魂走在我的身邊,真的讓我不搭理他,臣妾做不到!
來到白師傅家,有關方警官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白師傅深深的看了一眼商以澤。
“那商君,當時你就沒有看出那個女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是人是鬼我分得出。”
那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在商以澤眼皮子地下出現的方警官,並在白師傅口中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那就說,當天方警官是真實存在的。
可現在警方已經證明,那個人就是方警官,又是怎麼造成的那麼長時間的死亡。
還有一點,大概就是動物留在她身上的咬痕,那些咬痕也是關鍵,畢竟如果是正常的人,怎麼會被動物要成那種模樣。
方警官的死本身就包含了太多的疑問,我嘆了一口氣。
“法醫那便說是動物的咬痕,也就可能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不是人害的。”我眼睛一亮,“該不會是方警官打開了恐怖寵物店的大門吧!”
他們所有人都投來的一種看傻逼的眼神。
寶寶心裡苦,這樣的說法有什麼問題,畢竟方警官很多時候的動機太奇怪了。
“所以我覺得還是恐怖寵物店嘛,一定是方警官很多約定沒有做到,然後就被動物吃掉了也說不定。”我笑着一攤手,覺得我說的這種可能性,一定是存在的。
商以澤看了一眼,我沒有說話,卻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又是那種嫌棄的口氣,我懷抱着雙手就等着他們說出一個適合的解釋,心中確信着無論怎麼樣的解釋,一定沒有我想象出來的這個解釋,有說服力,這句話,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反正我覺得就是這樣。
“傷口沒有見過,商君,你感覺應該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餓鬼。”
“餓鬼?不會吧!誰說餓鬼就一定會吃人的,他們難道不換什麼其他東西進食嗎?”
商以澤嘆了口氣,“你對這些不太瞭解,能夠造成那麼長時間的死亡,一定是沾染了惡鬼的屍氣和鬼氣,造成極快的腐爛程度,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她的死亡時間會提前了那麼久。”
“那誰那麼狠心,招餓鬼上來做這種事情。”
“當然是一個不想她會開口的人,方樺的事情後,那個女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既然準備跟惡魔做交易,就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那屍體的模樣,心裡都不免犯寒。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面對商以澤的解釋,我總覺的這個世道太險惡了,又或者說他們修道的人真是太險惡了。
“像你們這樣是不是都可以爲所欲爲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當年居然還屠村,不要臉。”
商以澤看着我,“你說的就跟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一樣,我可沒有讓人去屠村,而且他們當時是借刀殺人,還是其他,尚且是未知之數,但是我敢肯定,並不屬於親自下手,最多就是用錢買了一夥人,殺了全村的人,而且那個時候小鬼
子已經屠過一次村了,剩下的人多少暫且是未知之數。”
“可是那個女人並沒有死,反而還留下來做了鬼道的陣眼。”
“這也許就是他們之間的合作呢?”商以澤說道。
我覺得他說的也沒錯。
不過現在方警官死後我們的線索又斷了,只能把目標放在了另一隊人的身上,比如說歐陽家。
歐陽家既然計劃了那次死亡事件,那一定跟那些人有些密不可分的聯繫,只不過歐陽家已經做這些事情做的有些年頭,看起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通的。
況且他們家裡還有一個活死人要維持,是不是歐陽小姐另當別論,不過那個人對於歐陽一定很重要,才讓他做了那麼大一場局,當作維持活死人生存下去的目的。
“那麼我們要不要去歐陽家再看看?”
“現在進不去了,那次既然沒有確認,他們在家裡一定布好了防範,畢竟知道你身邊有我,可能就連我闖進去也不容易。”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可是眼下最厲害,人人都尊敬的大修,怎麼可能闖一個歐陽家都不容易。
不過轉念一想,再怎麼厲害,現在的商以澤也還是個鬼魂,肯定有着諸多忌憚,所以另一個人又是什麼身份,好像這個時候就不言而喻了。
“夫君,我覺得和你做對的人,也應該是一縷殘魂,你別覺得我這樣的推論沒道理,不然那麼多次時間裡,他爲什麼沒有佈下收你的法器,明明勢力也不差。”
商以澤微眯着雙眼,“你就這麼想讓人收了我,然後好紅杏出牆。”
媽的!這個天是不是不能再聊下去了!商以澤這樣根本不會說話好不好。
那麼嚴肅的跟他討論一件事情,他居然調侃我紅杏出牆,到底是一隻什麼鬼,竟然可以那麼沒有節操。
“擺脫,我很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的。”
行了,這天沒辦法聊下去了,再說下去,可能會上升到家庭矛盾,甚至我還有可能會脫口而出離婚。
白師傅突然將我拉到了窗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神色遲疑的商以澤。
有些話在這個時候,他一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更我說的模樣,讓我更產生了些許的好奇,當又不能當着商以澤的面問出口。
“我們兩個沒有多久就會和好的,白師傅你別跟我們倆着急上火的。”
“嗯,那就好,感情這種東西牀頭打架牀位和。”白師傅轉過身,正面對着窗口,我耳邊再悠悠的傳來了一句,“商君心裡面已經大概知道是誰,只是不好的說出口,所以很多事情,可能還得你自己去探尋。”
“該不會是他的舊情人吧!不然有什麼事情不好說的。”
商以澤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們是不是再說我的什麼壞話?”
我急忙轉過頭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談談有關方警官的事情,再談談歐陽家的事情,趁着瞭解一下什麼叫做餓鬼。”
“所以餓鬼的舊情人嗎?”
“沒有,說的是方警官會不會有一箇舊情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