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姓商人
但越是這樣,就越沒人會說他李建齊什麼。畢竟人家態度很端正,而且很願意負苦不是?當然衆人也知道這是種緯在磨鍊李建齊,這種獨自帶隊出去查線索的事情最是磨鍊人不過,很多人還想有這個機會還得不到呢!
雖然李建齊是因爲種緯的關係進的刑警隊,但經過一段時間磨合下來,李建齊會說話,擅長溝通的特點,再加上他幹起活來不挑不揀的態度,便漸漸改變了衆人對他的態度。人們已經親熱的把他稱爲“建齊”,“齊哥”了。
“現在,咱們該去看看李豔紅的那兩套房子了。申洛,你讓人去查一下那兩套房子的底檔,看看是什麼時候從什麼人手裡買下的,付款的戶頭又是誰?儘快把消息反饋回來。文江咱們走!”種緯又給大定分配了新的目標和工作內容。
種緯帶人直奔那兩套房子中稍小的一套,也就是那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房子。在種緯的印象裡,這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大小正合適,應該是李豔紅常住的房子。畢竟之前盧燕強盯梢發現李豔紅姦情的地方,就在這套房子所在的小區。
誰知道,種緯他這次判斷錯了。等他來到這個小區,準備用夾在房產證中的鑰匙開門的時候,種緯忽然發現這間屋的電錶還在轉,門把手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土,顯然不像是許久沒人居住的樣子。可這個時候距離李豔紅失蹤已經有一週多了,那麼現在是誰住在這套房裡呢?
難道是兇手?或者是別的什麼知情的人?種緯疑惑着讓物業的人敲響了門,同時安排人手排布在門的兩側,準備隨時發起強攻,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
物業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敲開了這房人家的房門,身着便服的種緯也跟着物業工作人員的旁邊出現在了門口。可等看清屋裡的人時,種緯就知道他搞錯了。屋門口站着一個打扮有些嬌豔的女子,穿着清涼的女人,而在她的後面,則是一個種緯之前在招商會上見過一面,從港臺來天海投資辦實業的商人。
屋內的女子有些不滿被物業的人員打擾,她把種緯也當成了物業的人,說話可是不那麼好聽的。可她身後的那名港臺商人卻認出了種緯,他有些心虛的把那個女人拽回自己的身後,然後陪着笑對種緯道:“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種警官到了,種警官爲了我們這些投資人的安全,可是真的很用心啊!”
這傢伙說話軟中帶硬,先是把自己投資人的身份擺在了前頭。其實他這樣說話種緯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看就是來路不正的,這傢伙擔心種緯因爲這個事兒查他,那樣不管怎麼說都是對他的面子上不好看。
但這個傢伙也知道現在天海對他們這些外來投資者很是保護,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一般的小問題都不會有人追究的。因此這傢伙把投資人的身份特別提出來,指望種緯能夠在這個問題上放他一馬。
實際上這種事情警方哪裡管得過來呢?更何況這種事即便管,也不是種緯這個刑警該管的啊!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至於雙方之間有什麼金錢的往來,只要不被警方抓住證據,警方也是不好管的。更何況對方作爲投資人,**方面早就跟警方打過預防針,只要這些人做得不是太過份,就不要對這些人管得太嚴,免得得罪了這些天海的金主。
話在再得直白一點,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天下有幾個發了大財的人是發善心行善行來的?哪個不是舉着扒子從別人手裡身上摟來的帶着着血汗的錢?哪個不是發了財就酒色財氣一樣不差的主兒?
可即便是這樣又怎麼樣?現在天海要發展,一要錢,二要境外的技術和市場,三要先進和科學的管理理念,可偏偏國內這三樣都缺。既然如此,只要能把這些投資者和商人留在天海,對這些人在私生活方面的事就睜一個眼閉一個眼吧!
“您還知道你的安全很重要?您忘了去年我們破的那個轟動東南沿海的碎屍案了?那個案子可是還有案犯沒逮着呢!你這倒好,關起門來過自己的風流日子了,你就不怕……”說着話,種緯把目光向這名商人身後的那名女子身上瞟了過支。
種緯知道自己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但嚇對方一嚇她是好的。最起碼等會兒讓他配合自己辦事的時候,也能減少點阻力。
有錢人都是惜命的!當種緯提起去年的碎屍案的時候,這位投資商的臉一下子嚇白了。他還真以爲她身後那個女人是碎屍案的漏網之魚,嚇得他趕緊溜到種緯的身後,然後貼着種緯的耳朵問道:“怎麼?種警官,這個女人也跟那個案子有關係?”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傢伙的聲音都有點抖了,果然有錢人是最惜命不過的了。
“放心,我讓我的人去問問她,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說着話,種緯衝申洛等人使了個眼色。申洛立刻帶着一名警官迎了上去,把那個女人叫到一間臥室裡聊天去了。
種緯衝那名投資商一笑,道:“忘了您貴姓了,怎麼稱呼?”
“鄙姓陳,耳東陳。”陳姓投資商驚動甫定,一邊自我介紹着,一邊把種緯引進了客廳。
種緯一邊和陳姓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一邊四下裡觀看着這間屋裡的物品和擺設。這間屋的裝修堪稱豪華,屋裡的裝修和傢俱擺設用的採用是完全歐式宮廷風格的陳設,整體做工和材料就價值不菲。再加上屋裡各種藝術品擺件和獨具匠心的燈光陳設,更顯出整個雍容華貴的居住氛圍。
“陳先生這間房子裝修得不錯啊!花了不少錢吧?”種緯像閒聊似的套着對方的話道。
“唉,哪裡,這套房子可不是我的,是我租的。我是來天海投資做生意的,在生意沒有進展和大的收益之前,我哪有心情在這邊搞這些東西?”陳先生客氣道。
“哦,裝修和陳設這麼好,誰會把這房子出租啊?”種緯繼續套話道。
陳先生看了看種緯似有所指的神色,苦笑了一聲道:“種警方莫不因爲這套房子來的?這套房子的房主就是你們**裡的人,是個女的,頭幾天聽說她失蹤了。後來你們警方不是在東湖裡找到她的車了嗎?就是這個人現在是死是活還不太清楚,我聽說是屍體沒找到!可惜了,一個大美人兒啊!”
到了這個時候,陳先生也有點醒過味兒來了,似乎明白種緯並不是衝着他的私生活和那個女人來的了。只不過種緯都已經進來了,他也只能選擇配合種緯。
“嚯,原來陳先生都知道了。那陳先生和李豔紅很熟悉嗎?平時關係如何?”見對方已經提到了李豔紅的事情,種緯便不再繞圈子,而是單刀直入道。
“怎麼說呢?也熟,也不熟。”陳先生見種緯不再繞圈子,便也開誠佈公的答道:“來天海投資的時候認識的她,有很多事情她給辦得還是不錯的,方方面面的事情也幫了我不少忙,也就這麼認識了,呵呵。”
“那陳先生怎麼租的這個房子呢?”種緯繼續追問道。
“唉,我不是在這邊投資了麼?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我們那個公司又是好多人合股乾的,總不能讓我長期住在賓館裡,我就想找這麼個住地方。結果隨便跟李女士一提,她就說她有一套房子閒着,後來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我來一看房子還不錯,裝修什麼的也挺過好,就租了下來。”陳先生臉上帶着商人特有的諂媚和低調的笑容,帶着些討好似的口吻對種緯道。
“租金是多少?”種緯繼續問道。
“兩千!對我來說還可以的,不算貴。但對天海本地來說,這價好像就不便宜了。”陳先生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肉疼,和他嘴上說的話完全不一樣。
兩千塊錢在如今的天海確實不便宜!在二十一世紀初,天海普通老百姓的收入也就在千元左右,一套房子直接就幹掉了兩個人的月收入,這確實有點貴了。不過看看這房子的面積和裝修,這兩千塊的租金也算不上多麼虧。
“這房子三室,偶爾我來個朋友什麼的,也可以住在這兒,再加上保姆,也還可以的。”陳先生繼續說着,也不知道他對這房子算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據種緯所知,天海的外來打工者多了以後,一些手裡頭有房子的人已經開始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賺錢了。不過現在天海租得最好的還是一室一廳,租金也就三五百塊錢左右,已經算是筆不小的收入了。李豔紅這套房一個月的租金就能頂李豔紅一個半月的薪水,着實算是很不錯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租得起這麼大面積,裝修還如此豪華的房子的。
“租幾年了?房租是直接給李豔紅麼?”種緯像聊天似的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