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的這一問反倒把這秋少白給問得一哆嗦,難道這些盤子裡五顏六色的東西有問題不成,可是自己吃過之後沒有半點的不適應。不假思索的點點頭,算是應答。
“小女娃,你要是能把這眼前的菜都說出名堂來,以後我這裡你想來便來,那房間內的陣你想闖便闖,只要你看上的,想拿便拿。”
顯然這魯長老對於自己發明的這些菜是有絕對的把握,纔會誇上如此的海口。這學院內其實除去那藏書閣,就是他這裡了,有些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和知道的。要不這區區的鐵律堂又爲何會處處設下機關,就連這大門處都是暗器。
“你這裡有什麼值得我拿的,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一一爲你道來,只是希望你別後悔。”輕塵環顧了這四周一圈,順便拿?這裡‘家徒四壁’,破桌子破椅子的,有什麼讓她拿的,不過既然這魯老頭都這樣說了,顯然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會罷休的。挑了挑眉,對着眼前的幾人說道,不過這最後的一句話顯然是對着那秋少白說的。
此時的秋少白被輕塵再三的如此問道,更加確定了這些東西絕對有古怪,要不依照這小魔女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大發善心’的詢問自己幾遍。
輕塵不理會那秋少白內心的百轉千回。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告訴又何妨。拿起這桌子上的一根筷子,筷子直接指着一個盤子,那盤子內的食物已經吃的差不多的,只刺下屈指可數的幾粒金黃,這道菜也是這秋少白同那魯長老吃的第一道菜。
語氣平淡的說着,那一瞬間,輕塵彷彿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用着一把手術刀對着那些屍休進行解剖一樣,但是那臉上認真的神情讓那秋少白知道對方說這話的真實性,並不是只是爲了愚弄自己才說的。
“這道菜那一粒粒的金黃,不是別的,相信大家即使是沒見過也聽說過,那便是蛆,無脊椎動物昆蟲綱,雙翅目動物的幼蟲,由於頭部及口器極度退化,故稱無頭幼蟲。說得通俗點,也就是蒼蠅的幼蟲,白色,身休柔軟,有環節,多生在糞便、腐肉等地方……”
在說這話的什候,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因爲自己這話而臉色慘白的秋少白,略爲‘好心,的說道 :“秋大哥,放心,這東西的確如魯長老所言,營養價值很高,無毒的。”
顯然魯長老真沒想到這眼前的小小女娃居然真給猜了出來,而且說得那樣的詳細,有些都是自己生平所不知道的,那什麼‘無脊椎動物昆蟲綱,雙翅目動物,難道真是自己在這靈風學院內待太久了,對於這外面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
不過既然對方能猜出這第一樣,難不成這道道都能猜出不成?白了眼秋少白,不就是蛆麼?剛剛不是吃得挺歡的,現在這是什麼表情,真沒用!
被魯長老白了一眼的秋少白,強忍着那休內那胃裡排山倒海的難受,憋得臉色更加的慘白,而且那額頭隱隱冒着冷汗。那略微發抖的手指着其中那已經見底的空碗,聲音中帶着一絲的無力,問道“這東西是用什麼做的?”
這東西,他喝了好幾碗,黑黑的,不會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吧……輕塵挑了挑眉,不錯啊,這心裡還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用筷子敲了敲那見底的湯碗說道:
“這東西的原料爲酸螞蟻,又名黃金蟻、學名黃狡蟻,節肢動物門,昆蟲綱,膜翅目,其營養是所有螞蟻內最高的,休內所含的蛋白質高達50以上。用這酸蟻所煮出來的湯有淡淡的酸味,尤其是夏天,很是開胃……”
說道此的輕塵對着眼前那臉色由白轉青的秋少白甜甜一笑,好心的說道:
“秋大哥,這東西雖然顏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是一種滋補藥品,能益氣澤顏、扶正固本、養血舒筋、補腎壯陽的功效哦。”
那最後幾個字說得有些刻意,那眼中閃着戲謔的光芒。只是她說的這話,讓原本因爲她的介紹而有些反胃而喝着茶的風凌軒與夜默離兩人那原本正端着茶的手一拌,風凌軒原本的冷漠因爲輕塵的這句話而有些破冰,嘴角微微的抽插着,眼睛盯着秋少白看去,那眼神分明是活該。
輕塵也不理會大家因爲她所說的話而產生的各種表情,用筷子指着與那螞蟻湯相鄰的一盤一粒粒褐色的珍珠般的東西,淡然一笑“這東西就是剛纔所說的那酸螞蟻所產的卵,也就是螞蟻蛋……”
在這道菜上輕塵並沒有詳細的介紹,只是簡單的概括,所說的這幾樣讓那魯長老驚愕不已,卻又不得不相信,看來這丫頭的確是吃過這些東西。可是雖如此,那眼中卻閃着一絲算計的光芒,這最後一道菜,可是他的絕品菜餚,他就不相信了,這最後一盤菜,她吃過。
輕塵並沒有遺落那魯長老看向自己時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他似乎太過自信了吧,那麼她該‘好心’的狠狠打擊打擊纔是,這樣,人生纔不會無趣。
一道道菜的原料經由輕塵娓娓道來,風凌軒和夜默離二人即使是不吃,此刻胃裡也陣陣噁心,那看向秋少白的眼神中滿是同情:哎!貪吃惹得禍,估計這秋少白該是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恢復了。
當輕塵指着其中一道已經吃得只剜下肉末的盤子說道 :“這色彩斑讕的碎肉是鬼面蜘蛛的屍休,鬼面蜘蛛是金蛛科節肢動物的一種,俗稱花蜘蛛……”
看着那秋少白如同調色盤般的臉,吐出這最後五個字: “這東西有毒。
此話一說出口,那秋少白原本因爲魯長老在這身邊而忍住胃裡那翻江倒海般難受的感覺,卻因爲輕塵這句‘有毒’而徹底破功,一陣風般的朝着這屋外飛奔而去,輕塵只聽到伴隨着嘩嘩作響之聲,不時的傳來幾聲乾嘔,對此,輕塵只是接過這白澤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幾口,潤潤嗓子,這說了半天,的確是有些口乾。
那魯長老鐵色鐵青眉頭深鎖的盯着那大門處看了一眼,那眼裡有着一絲的怒火,自己的東西就這麼難吃不成,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待會他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這秋少白估計現在後悔死了,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一吐,把那魯長老給得罪了,待會,還不知道對方如何對付自己。此時的他真的很想做縮頭烏龜,直接回自己的住處去,但是最終還是忍着了。慢吞吞的朝着這房內走去,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就如同大病了一場般,全身虛脫無力。
硬着頭皮接受着那魯長老殺人似的目光,坐下,看向輕塵的眸子中帶着一緣的怨恨和可憐。這都是自己自找的,早就應該知道這小魔女是從來不說廢話的,她既然問了,自己就該提防,可是卻偏偏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還是吃了。
“小女娃,我們來打個賭,你要是能猜出這道菜是什麼做的,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如果不能猜出,你當我徒弟如何?”魯長老用手指了指那色澤紅潤的那盤紅燒肉,帶着一絲的自信和興奮說道。
這小女娃他可是越瞧越感興趣,雖然沒有任何的靈力,而且那左長老並不是他殺的,但是那說話的語氣,很對他的胃口,而且對於自己這些菜餚,能知道得這麼清楚,連那白老頭都只是猜中一小部分而已。她小小年紀,不僅膽識過人,而且聰明伶俐,這樣的徒弟,想想晚上做夢都開心,到時又可以到那白老頭的面前炫耀炫耀,他有那狂刀,我便有這比狂刀還狂的徒弟。
雖然不知道這魯長老爲什麼對着自己露出這麼白癡的表情,但是既然對方都放出話來了,她豈有不迎戰的道理,況且這可謂是穩賺不賠的,一個條件,不知道身爲這靈風學院的長老,他能對自己有什麼作用。
“當真,不後悔?”輕塵用一根筷子敲打着那盤菜的邊緣,挑一挑眉,嘴角露出一絲的幅度,眼中精光一閃,問道。
看着眼前這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魅之氣的輕塵,那勝券在握的姿態讓那魯長老心下一緊,不會她知道答案吧,壓下心中的這一絲疑惑,點了點頭:
“小女娃,老夫可從未後悔過,不就是輸嗎?老夫還不是輸不起……”
此時的他是豪言壯語,當往後這輕塵要求他做某事的什候,想起當初自己的這翻不自覺的言語都汗顏,悔得腸子都青掉了,明明是別人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沒去珍惜,那個悔啊!
“這可是你說的,那麼,我就告訴你,這東西,它叫做——人肉。” 最後兩個字,輕塵說得很輕,卻讓本就屏住呼吸聽着他們談話的秋少白臉色慘白,如離弦的劍般直接朝着這屋外飛去,不斷傳來的乾嘔聲讓輕塵等人知道此時的秋少白恨不得把整個胃都吐出來。
對於這有着一絲震耳的響聲,輕塵只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就拿這東西來考她這個天天在屍休旁工作的人,似乎太小兒科了吧。根本就無需品嚐,就這氣味,即使再如何用那香料給攪渾了,但是她還是能聞出那味道,再看看這肉的紋路,怎麼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魔獸肉。風凌軒一聽到此,眉頭深皺,這其他的就不多說了,這人肉,他是從何處得來?風凌軒所想也正是這夜默離所想,人肉到底從哪裡得來?不會是把人給殺了吧,依照這魯長老的脾氣,很有可能做這種事情,一個不高興,就把人給秒了。
“ 魯長老,你這肉?” 夜默離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問出來,畢竟若真的這魯長老輕易的殺人,那麼他的確是有那個必要告訴給自己的爺爺,也就是這靈風學院長老院的大長老,夜長老。
“小女娃,你吃都沒吃,居然知曉!”魯長老的這翻說辭驗證了這輕塵所猜想的,這的確是人肉。
輕塵對於魯長老的疑惑只是微微一笑,她也有着一絲的好奇,這魯長老的人肉是從哪裡來的,等待着眼前之人回答那夜默離提出的問題。
“ 夜家小子,這事情你別管,乖乖的在這等着你爺爺來吧……”
魯長老不想繼續這話題,說完直接站起身來,正準備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卻聽到了由遠而近數人的腳步聲,正朝着這邊行來,收拾的手頓了頓,便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
“我說你這小子,這是怎麼了,居然在這裡吐成這樣,難不成那老頭整人的招式變了。”
這聲音輕塵他們都熟識,不是別人,正是那白長老,他來了,那麼他們應該也來了纔是。輕塵眉頭微皺,正在思考的什候,便看到那一衆熟悉的面孔,而且另輕塵意外的是那個叫做雲寒的老頭也在,他來幹什麼,這事情他需要湊什麼熱鬧。
不同於其他人面色的凝重,白老頭快步來到這桌邊,直接拿起碗筷就對着那一盤還刺下許多的紅燒肉就吃了開來,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們怎麼這麼笨,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就這樣浪費掉……”
他來的什候就隱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想想定是那魯老頭一人在那開着小竈來着,只是看到那秋少白在這門口大吐特吐,更加證實了自己內心的猜測,那魯老頭的手藝,平常人如何能吃得習慣,不過這魯老頭,怎麼會做東西給這小子吃,想定然是那女娃娃搞的。
也只有她,把他們這羣老頭耍得團團轉,讓這衆人商量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搞得他飯都沒吃就跑過來了,就怕這女娃娃別一個手狠的把這魯長老給滅了,那可就了大發了,至少他往後想吃什麼都沒得吃了。不過這女娃娃吃了這些東西怎麼能面不改色……“夜長老,想好了嗎?如何處置我?”
輕塵看着眼前的這一羣一臉嚴肅的傢伙,難不成讓自己以命抵命不成,真要是那樣可就難辦了,她的命,可是不會給他們的,想要,打贏了再說。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17】上門認親
能在這鐵律堂內毫髮未傷,並且勞煩這魯長老親自動手下廚,把這鐵律堂當做飯堂,在自己到來的時候依舊是如此悠閒的坐在這裡,以此問話,化被動爲主動,她,一個年僅十歲的丫頭,風輕塵,背景全無,入學測試三關,無一關不讓人驚豔,這樣的她,來這靈風學院到底是何目的?
“夜長老?”被夜長老如此打量,輕塵眉頭微皺,自己就這樣讓他不放心,難道自己還有什麼陰謀不成,他要擔心的應該不是自己纔對,該擔心擔心那妖魔兩界及其那暗黑組織纔是。
被輕塵換回思緒的夜長老看向輕塵,頗爲嚴肅的說道:
“本按照這靈風學院的規定,在這學院內任意的殺害這學院的學生,單這一項,便可把你逐出這靈風學院的大門,更何況你還把本院長老堂的左長老給殺了,若追究,恐怕不僅僅是以命抵命這麼簡單……”
說到此的夜長老一頓,看了看身邊的幾位,要不是自己是這長老之首,他還真不想說這話,這要是有他人在場,這麼“可笑”的事實,可真是會讓整個靈風學院蒙羞,讓人覺得這靈風學院的實力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在衆人的腦海中只會記住一點,那便是靈風學院的新生在入學的第一天就把學院長老給幹掉了,而不會把眼光放在實力上。
“哦,那麼你們這靈風學院的長老堂打算如何處置我呢?”輕塵聽到這夜長老說到此,好官方的話語啊,既然有了個“本”那是不是有個“但是”什麼的。這處理方法她還真是有點小期待。
“但是經過調查,考慮到是他們先動的手,基於此點,長老堂決定關其在這鐵律堂一個月,算是懲戒,希望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把這靈風學院的校規給牢記於心,切勿再犯。”
就這處罰,出乎輕塵的預料,這鐵律堂,在他人的眼中也許如同這靈風學院地獄般的存在,但是對於她來說,這跟在客棧沒啥區別。他們這長老堂也真會想,若此處罰一公佈,顯然起到了威震的作用。其一,這些靈風學院的學生背地裡還不知道把自己想成如何悽慘的樣子。這其二,這也說明了兩方都有錯,這樣的懲罰,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夠嚴重的。不過,誰能想到自己在這鐵律堂的真實處境如何。
挑了挑眉,看向夜長老,就這處罰,她還真覺得意外呢,既然如此,她接受便是,見好就收的道理她懂,想了想,對着那夜長老說道:
“可以,這處罰我接受,只是,他同我一樣。”
說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白澤,既然都來這學院內,怎麼着也不能撇下他,或者說是監督他,現在的他,那魔尊,如果自己不在他的身邊,他性情變化起來,這靈風學院其他人又有幾人能耐何得了他,到時還不知道會殺害幾人。別人的生死與她無關,她只是怕麻煩,怎麼着她也是他的主人,至少目前爲止,她還想在這靈風學院待下去。
一個月的時間,剛好可以修煉她的靈力,這次的變身,魄珠完全融入體內,不知道接下去的修煉,所聚集的靈力能否爲自己所用,若能恢復的話,那麼那些獸獸應該會開心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那空間裡到底如何。
他?夜長老順着輕塵的手指看向那身邊的小男孩,聽那些學生敘述,殺害那左長老之人便是眼前的他,而並非那小女孩,竟然她要求,那麼正和他意,點點頭,算是應答。
“竟然如此,那麼,我也回宿舍休息一晚,魯老頭,明天見了,別忘了,你說過的話!”輕塵戲謔的看了眼那正端着盤子的魯長老,如此說道,便朝着大堂外走去,只是在經過這雲寒的身邊,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這老頭,也是個謎呢?
風凌軒也沒有想到這等待了幾個時辰的處罰居然是如此“輕鬆”,雖有疑惑,但是也鬆了口氣,只要輕塵妹妹沒有被逐出這靈風學院,那麼自己就能時時見到,真好,嘴角微微揚起,看向已經走在前頭的輕塵,對着那爲首的夜長老微微的點點頭,算是禮貌的打過招呼,便直接追上輕塵的步伐。
“夜長老,我……”夜默離見那輕塵已經離去,看向自己的爺爺,欲言又止,他也想跟上前去,可是他對於此次的處罰又帶着一絲的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處罰難免……
“默離,他有可能是你的堂妹,你央兒姑姑的孩子……”夜長老長長的嘆了口氣,對着夜默離如此說道。也就在之前不久,收到那北辰派人帶來的消息,說讓自己查查這靈風學院是不是有個叫風輕塵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那央兒的孩子。
事情還真是巧,這今天要處罰的便是這叫風輕塵的小女孩,與那北辰所描述的可謂是一模一樣,這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了,除了她,他也不做他想,難怪在下午練武場他就覺得這小女孩眼熟,隱隱與記憶中的某人有着相似之處。
“央兒姑姑?她的孩子?”經這夜長老一提醒,夜默離的眉頭微皺,那記憶深處的某人與那風輕塵的確有着一絲的相似之處,真是,那央兒姑姑不是很早就離開了這夜家嗎?而現在,過去這麼長時間,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女兒?雖然他們的確是有着一絲相像之處,但是這隻憑這個也不能說明什麼?
“爺爺,這消息是真的嗎?”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消息是從誰那裡得知的,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判斷事情的真實性,畢竟,當年尋找這央兒姑姑,雖然自己年幼,但是該記得的事情他都記得。記得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夜家最寵愛的央兒姑姑與幾位爺爺大吵了一架,便離家出走,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而夜家自認爲密集的消息網,居然沒有找到她,記得當時爺爺們唯一的猜測便是她去雲城了,只有那神秘雲城是他夜家唯一探聽不到消息的地方。
還未問清楚,便見那雲寒直接拉着這夜長老的衣袖問道,眼神中帶着一點點的興奮:“夜老怪,你說啥,你時說那女娃兒是你那二弟的女兒央兒所生,也就是很可能是我孫女,哈哈哈哈……”
不過顯然有些人看不慣對方如此的開心,那白長老把那碗筷一放,直接用袖子抹了抹那嘴邊的油,說道:“什麼你的外孫女,我的孫女的,統統不是,那小女娃,是我的徒弟,你們誰都別想跟我爭。”
“什麼是你的徒弟,要是徒弟也應該是我的徒弟纔是。”這白長老想一個人獨佔輕塵,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抗議,首當其衝的便是那魯長老。
“怎麼是你們的徒弟了,是我的孫女纔是……”雲寒同樣不甘示弱的說道,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孫女,豈能讓他們給搶了去。
顯然這輕塵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饃饃,原本這白長老打算來個私藏,卻沒想到那丫頭引起了這麼多人的注意,連那身份都讓他都覺得有着一絲的驚訝,居然是那丫頭的女兒,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可是他認定的徒弟,可不能被別人奪了去,想到此,靈光一閃,有了,還好自己留了一手。
“你們都不要爭了,先下手爲強,何況她還收了我的禮物來着,就差拜師宴了……”
白長老一臉得意的看着那一衆人,眼底的那個得意勁讓那魯長老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居然就被他給先下手爲強了,不過也好奇那到底是什麼禮物,如果這禮物的分量不夠的話,嘿嘿,他就給份比那白老頭的禮物更大的一份給她,讓她再重新選擇:
“白老頭,你給了她什麼禮物,你說來聽聽,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對,白老頭,你到底給了什麼禮物給我的孫女,我纔不相信,你有什麼證據不成。”顯然雲寒也想知道這白老頭到底給了什麼給自己的孫女,好奇的問道。沒錯,是孫女,這事情還沒有確定,他便已經認定了。
“這東西嘛,你們絕對是沒有的。”白老頭帶着一絲的得意環顧了這正盯着自己看的那幾位,不緊不慢的說道,賣着關子,說道。
“我們沒有的?不會是那樣東西吧。”魯長老顯然反應得比較快,瞪大着雙眼看向眼前之人,不會真的是把那東西給了那小女娃吧,這樣的話,還真的沒有可以比得上的。
白長老只是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現在你們誰還來跟他爭那女娃娃,不過,顯然夜長老不贊同他這樣做,眼神一正,對着白長老嚴肅的說道:
“你怎麼能把那令牌給她,那令牌可是……”
話未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的知曉這令牌的重要性,把這令牌給那女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纔好。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而那夜默離也在這羣人爲輕塵爭吵之時便已離開,刻意的加快了步子,追上這輕塵他們四人。
而走在這最後的自然是那雙腳已經無力,胃裡早已空空如也卻依舊不斷翻涌着,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讓這時間倒流,回到下午。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腦海中反覆回想着那輕塵所說的話,其他的都好,就是這最後一樣,一想到自己居然吃得那樣的香,就一陣反胃。
“你,沒事吧。”夜默離對着那虛脫的秋少白好心的問道。
“沒、沒事,嘔……”這話還沒說完,秋少白就一陣乾嘔,胃裡的酸液直衝他的味覺,感覺那口中都是一股酸苦的味道。
“人肉好吃嗎?”輕塵依舊是緩緩的前行着,帶着戲謔的語氣問向身後的秋少白,這人的承受能力還算可以,本以爲在自己說完人肉之時,對方定會暈過去,沒想到只是不停的嘔吐,似乎這樣能讓他的心裡好過點。
“輕塵,你怎麼知道那是人肉,知道是人肉怎麼不告訴我。”顯然此時秋少白真的對着輕塵有些惱怒,如果對方在自己吃那東西之前告訴他那東西是什麼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去吃的,他這前面這句話剛好也問出了衆人心中想問的。
輕塵對此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冷意:“我問過你的,而且,我知道什麼,不需要向你做任何的解釋。”
她的事情,無需向任何人交代,他們如何猜想,那是他們的事情。她知道,今天一時的大意,自己所說的事情他們定會做不同的猜想,這些都不是她所在乎的。
直接轉過身來,對着那夜默離說道:“默離,謝謝你,今天,我們先走了。”
不待對方說些什麼,便改變方向,朝着這靈風學院大門方向行去,現在的白澤也就是魔尊,這靈風學院所佈下的結界,白澤能破,“他”也自然能破。明天將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修煉,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修煉需要多長的時間,如果時間短的話,那還好,如果時間長的話,那麼到時還不知道那葉孤雲同那飛天小豬二人在這大陸的哪個角落。
風凌軒同夜默離二人就這樣愣愣的看着輕塵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這夜色之中,至於那秋少白,現在自身都顧不上,又如何顧得上他人。
原來,你是我的堂妹……
夜默離回過神來,與風凌軒二人,朝着那風苑行去。
兩人毫無阻礙的出了這靈風學院,白澤便恢復了成人的模樣,實在是那魔尊對於那小身板覺得氣極,想他堂堂魔尊一娃娃的身形,說出去都覺得可笑。白澤在輕塵的面前從來就不善於隱藏,想到什麼便想問出來,雖然心下也有疑惑,但是他希望在小主人的心裡,他是那個特別的存在。
“輕塵,你……”
輕塵聽着白澤的這問話,那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遲疑,是怕自己對待秋少白一樣的對待他嗎?挑了挑眉,輕塵停下腳步,略微昂起頭來,聊有興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上自己許多的白澤。那黑如點墨,燦若星辰的眸子在這夜晚顯得特別的明亮,甜甜一笑,恍花了白澤的眼:
“你想問什麼?人肉還是……唔唔……”
此時的白澤出於本能,在輕塵說話的當口,直接就傾身,雙手抓住輕塵的肩膀,低下頭,略顯笨拙的吻上想念已久的脣,柔軟的觸感讓白澤憶起那天輕塵吻他時的情景,以及清早所見的美好,略顯生澀的在輕塵的脣裡品嚐着記憶中的味道。
從剛剛在飯桌上,小主人的表現,他便更加的明白小主人之前說話的含義,讓他隱隱的有些不安,害怕她會在某天消失不見了,無處尋找,只留下一個“陌生”的軀殼。想到此,想起身份神秘的葉孤雲,冥王同那神子,這一切的一切盤旋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讓他越發的沒有安全感。她,風輕塵已經在他的心裡紮下了根,深入骨髓,無法根除。
他寧願迎接死亡,也不願意在活着的時候失去小主人,這樣的話,他無法承受,也無法想象那樣的自己,如何活下去。
一如想象中的甜美,讓他越發的無所顧忌,在輕塵的脣齒間肆虐、吸允着,雙眸中不斷的變化着顏色,那原本的雙色瞳,也漸漸的變成了如海一樣的深藍,呼吸聲帶着一絲的急促,而原本略顯生澀溫柔的吻在瞬間變得有些狂野和霸道,吻得有些生疼。
輕塵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這白澤會吻向自己,一時的愣在當場,如果說之前的吻,是魔尊的挑唆和驅使,那麼現在,她百分百確定是出於白澤自己的意識。她能隱隱感到這吻中的顫抖和那不安的情緒,自己又讓他不安了?
那帶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這麼近的距離讓她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若對方是白澤的話,這輕吻的感覺並不讓她討厭,只是若這對象換了,那麼。
眼神一暗,擡起雙手想要推開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像是知曉般,狠狠的抱住她那小身板,雙手被其禁錮在了他的胸前,根本就無法推開。
那吻帶着一絲懲罰的味道,不斷的用牙齒在她嬌嫩的脣瓣上撕咬着,帶着令人窒息的強取豪奪。輕塵眼神一暗,該死的,抓準機會,直接一口咬了下去,緊緊不放,直到品嚐到如同鐵鏽般的腥味,才罷休。
“你個死丫頭,發什麼瘋?”那脣上傳來的痛感讓“白澤”放開了輕塵,隨手擦了擦脣邊的鮮血,眼神中帶着一絲隱忍的怒氣,處在這暴怒的邊緣,低着頭,對着眼前沒有任何表情的輕塵大聲的吼了出來。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18】千萬別愛上我
剛剛纔品嚐到一絲的甜美,就被這丫頭破壞了,不過是報復這丫頭上次的話而已,強吻,他魔尊頭一遭被人強吻了,不扳回一成,他這魔尊的面子往哪擺,誰曾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的狠心,直接就用牙齒咬,這自己要是頂着這樣一張臉,那嘴巴上絕對是有個牙齒印無疑了,想想那臉色黑得不行。
“我發瘋,你發情了吧!”輕塵不理會對方那暴怒的神情,只是挑了挑眉,一邊雲淡風輕的說着,一邊直接用手扯住對方那白色的衣袖,把那當手帕,直接對着自己的嘴脣擦了擦,擦去那沁在脣邊的鮮血。
這一連串的動作更是讓那“白澤”火大,看着那被自己吻得略顯紅腫的小嘴脣,和這面部上的表情。丫的,她到底有沒有心,是不是女的,這所發生的一切這就跟與她無關般,沒有他所見的這人界的其他女子,沒事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連最基本的羞愧都沒有。
其實早就知道不是,在對方那一次的把“自己”給強吻了,那般強勢的態度,他就知道,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眼前的這丫頭,再有早上的那一幕,即使是魔界的女子,在當時的情況也極少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是那白癡,羞得跟啥一樣。
從白澤的記憶中得知,這丫頭似乎如同自己般,是禁錮在了這具皮囊中,那麼真正的她,到底是誰,那次的拍賣會上所見,讓他至今印象深刻。
“發情,要發情也是那個白癡發情,想我堂堂魔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怎麼會看上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女人,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白澤”冷哼一聲,有些自大的說道,那眼神把輕塵從上到下都掃視了一遍。那個白癡,怎麼會看上這個丫頭,還那樣的死心塌地,今天差點就掛了,自己也要陪葬。要是自己,當時直接把那丫頭敲暈了便是,只要她不死,管她會出現什麼後遺症,也只有那個白癡,不願傷害這丫頭一分一毫。
顯然這“白澤”忘記了這輕塵能瞬間變大變小的事實,才如此說來,“長大了再說”,如何說?
“這樣最好,千萬別愛上我。”輕塵大方的任這“白澤”打量,帶着一絲的戲謔說道。白澤,他的吻,她並不討厭,那個呆子,想到自己第一次吻對方的時候,對方差點斷氣就覺得好笑。
微微一笑,不理會這“白澤”無理的挑釁,直接轉過身繼續前行,擡頭看了看着那皎潔的月光和這靜謐的夜,今夜,就當是場意外吧。愛,自己有愛嗎?不可否認,這白澤,在她心中的地位似乎越來越重要了,是從何時起,自己也變得會在意一個人的感受了。
這個白澤,八成是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當縮頭烏龜了,才使得那同一靈魂屬於魔尊的那一部分給釋放出來了。眼中精光一閃,頭也不回:
“白澤,你給我出來,難道你想——我愛上那魔尊不成。”滿含着戲謔的聲音漸漸遠去,這句話,卻着實的把這“白澤”給雷得外焦裡嫩,這個該死的丫頭,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比不上那白癡不成。可是在擡頭的瞬間,那渾身的暴怒之氣不再,帶着一絲的暖意,修長的手指碰了碰那被咬到的嘴脣,有點痛,心卻泛着甜味,看向那前行的白色身影,大步向前行去:
“輕塵,等等我……”
就讓他自私一回,即便是同一個自己,他也不允許,她的一切,他都想要獨自擁有……
回到客棧,已是深夜,只有一個店內的侍者趴在那櫃檯上打盹,輕塵只是瞄了一眼,便直接上樓去了,那大小神算,不曉得有沒有睡,這麼晚了,估計即便是能夠知曉自己會回來,也不一定會等吧。
來到自己所居住的那房間門口,燈是亮的,那麼他們沒睡。推門而入,果然,看到那一人一豬四隻眼睛眼正望着着自己。而那隻小肥豬直接就飛到了輕塵的面前,拍打着它那小小的翅膀,當康當康的叫着:
“主人,主人,人家還以爲你不要人家了呢。”
“主人,主人,有沒有想人家,人家好想主人你哦……”
“主人,主人……”
輕塵直接用手抓起那小肥豬,在小肥豬那期待主人安撫的眼神下,直接往那倘開的窗外一扔,頓時,耳根清淨了不小。
葉孤雲只是盯着輕塵那略微紅腫的嘴脣,再看了看那白澤臉上那清晰的牙印,再一次對她用強了嗎?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上染上一絲的怒氣,眉頭微皺,那魄珠不是已經完全融入了她的體內了嗎?那麼還要等多久,她才能完全覺醒,才能憶起自己?
輕塵直接在這葉孤雲對面坐下,一臉的平靜,她在等,等對方告訴她想知道的一切。她不相信,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會不知曉,而且這一天都去哪裡了?
白澤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輕塵的身邊,他也在等,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小主人到底是誰,擁有那麼恐怖的力量。
整個房間裡安靜得出奇,看着盯着自己看的兩人,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很想告訴她她是誰,更想她能憶起他,但是,這是她選擇的路,所有的一切必須由她一步步來完成,來驗證,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守護,這已是他所能做的。
“輕塵,這東西送你,可以隨着你的意識變大變小。”
葉孤雲憑空變換出一個包袱,遞到輕塵的面前,便直接提起那已經飛回房間正一臉委屈的看着輕塵的那隻小豬朝着房間外走去。
輕塵眉頭微皺,帶着一絲的驚訝看着那桌上的包袱,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句話?不願說是嗎?既然如此,那麼:
“明天我就去靈風學院了,您請自便。”
話語中帶着一絲的冷然,不過也是事實,她和白澤在之後的很長時間都會待在這靈風學院,至於他的去留,她無權干涉,他,不是她的誰不是嗎?
或者在其他人的眼中她這樣說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是冷血,這一路的陪伴,難道只是一句“各自歸去”便再無瓜葛的嗎?只是這對於輕塵來說,在她身邊的,她給過他機會,讓他坦白,他沒有,那麼,即有所隱瞞,她又何須留他……
葉孤雲正要踏出房門的腳步一頓,輕輕的嘆了一聲,沒有多言,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間內行去。她不留他,是她的事情,他竟然尋到她,又怎麼會放手,只是,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換一種方式便是。
沒想到自己如此說來,對方也還是沒有半句解釋,沒有回頭,看着眼前的那個白色的包裹,打開,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既然是兩套白色的衣裙,拿起,成年女子的尺寸。眼中精光一閃,那麼他的確是知曉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了,能變大變小?可見這衣裙還真是寶物,這樣,自己就能隨意的變大變小,而不需要擔心衣服的問題了。
想到此,輕塵的眸子紅光一閃,嘴角微揚,帶着一絲的邪惡。這樣,自己就如同擁有了兩重身份,很方便呢!
白澤看着眼前的那身衣裙,愣了一愣,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麼周全。這衣服,定是費去了對方一翻精力煉化而成,除去靈力,這身衣服的材質則是由那生長在極寒之地的冰蠶吐絲而成,冬暖夏涼。難怪今早沒看到對方,想來定是爲了這件衣服而苦費心思。哎!
一夜好眠,第二天輕塵同白澤離開客棧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葉孤雲,看了看身上的這身衣裳,果真如那葉孤雲所說,可大可小,很是合身,穿在身上也挺舒服的。
來到這靈風學院的大門處,昨天便已是這新生入學的日子,今天,也就無人再來這靈風學院了,輕塵微微一笑,今天開始,算是真正的成爲這靈風學院的學生了。只是那衣服,得了,殺人的事情都幹過,而且這一個月的時間自己也不可能在這學院內閒逛,那紅衣,還是留着看哪天心情好的時候再穿吧。
至於這身邊的白澤,小主人不穿,他自然也不會穿,而那魔尊,直覺穿那衣服特傻,意見統一,所以這來到這靈風學院大門處的便是兩道白色的人影。
輕塵由那白澤帶着,那靈風學院所設下的結界根本無用,可謂是堂而皇之的入內,剛踏入這靈風學院內,沒走多遠,便看到在這靈風學院內所立的一個告示牌旁,聚集着一大幫子的人,紅藍相見,可真是惹眼啊。
本沒興趣的輕塵與白澤二人直接繞道準備離去,可是一道聲音傳入,讓輕塵停住了前行的腳步:
“你看這告示上所寫,那兩人恐怕時凶多吉少……”
“他們這是活該,想出風頭,也別挑這左長老下手啊,想顯擺自己實力不成……”一人言語中滿是嫉妒,說着此話。
“切,你這是嫉妒吧,有本事,你也秒殺一個長老試試,讓我想想,你平時不是總說你的那師博怎麼虐你嗎?乾脆,你也把他殺了得了,這樣,整個靈風學院的人就都認識你了!”剛剛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明顯帶着一絲看戲的心態,卻也是爲輕塵他們二人抱不平。
“你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被我師博聽到了,還指不定如何虐我呢,殺,我有那心也沒那膽啊……”那男子聽對方如此建議,連忙捂住對方的嘴巴,小聲的說道。
“你說那魯長老是他們的對手嗎?不會對方一個不高興又把這魯長老給殺了?”語氣中帶着一絲的猜疑,畢竟當時他也在那練武場的,對方出手只是一瞬間,那擁有初期御靈尊者就這樣被秒了,對方眼睛都沒眨一下,冷血得恐怖,而且當時所說的話,可謂是震驚全場,讓他都覺得汗顏。
“這事情咱們啊,就不要去管了,別讓那兩兄妹聽到,否則,倒黴的就是咱們了,你想想,長老都敢殺,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況且我想啊,那羣長老們恐怕都想爭着想要收徒呢,你就接着羨慕吧!”旁邊的一人看他們在此討論,好心的建議道。
“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現在啊,他們還說不定正在那鐵律堂餓着肚子呢,咱說……”這聲音卻在此時嘎然而止,那原本在說話的同時四下掃視的人在看到那不遠處兩道那樣明顯的白衣,立於那,那小女孩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很純,真的很美,只是卻更冷。
心中一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額頭冷汗冒出,他們站在那多久了?聽到了什麼?自己不會就這樣被對方給秒了吧。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下去了?”一人看着身邊的同伴這話說到一半便沒有說下去,直接的用手推了推,發現對方就如同吃了定身丸一樣保持着同一個姿勢,這神色,不會是一語成中了吧。
順着對方的視線望過去,沒有人啊,那他怎麼這樣表情,難道這一大清早的撞邪了不成?推了推對方,直到對方回過神來,才問道: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能讓你害怕成這樣,莫不是見到了哪個漂亮的女鬼不成?”看着同伴出糗,取笑的說到。
“不、不是,是她、她們……”結結巴巴的說道。
“她們,她們是誰?難道是……”聽同伴如此一說,原本想要取笑對方的那人說話聲音越說越小,還不時的看了看這四周,禍從口出,今天這能不能算是在是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撿回了半條命了。
走在通往這鐵律堂的小徑上,對於剛纔那幾人所說的話不置可否,自己想出風頭?說來好笑,真的想出風頭早在把那狂刀打敗便弄得人盡皆知,何必等到現在,她想低調,卻低調不起來,那麼就高調好了,讓他們看看,不借助這身邊之人的力量,她同樣能依靠着自己的實力讓他們從心裡上歎服!
遠遠的便看到那鐵律堂的院外的大門倘開着,站着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挑了挑眉,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慮,熟人啊,這靈風學院的白長老,他這一大清早的等着自己這是幹什麼?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19】生死血契
走近,輕塵並沒有理會對方那一臉的熱情,笑成這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奸誰?盜誰?定有所求。直接錯身朝着這鐵律堂的院落內行去,這時候,那魯長老不知在幹什麼,好歹這自己也是帶“罪”之身不是,和這白長老也得保持點距離。
雖然對方是擁有御靈尊者巔峰的實力,但是這個萬一,這身邊之人呢“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不小心,把對方給“秒”了,身爲對方的主人,不是又得背“黑鍋”。現在的她,表示很忙,沒空背。
來到這大堂,便見那大堂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點心,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每天都會吃的油條和豆漿,這魯長老打算請客不成,如果就是他與那白老頭再怎麼能吃也吃不下這麼多吧。
“小女娃,你來了,真早,看我做了這麼多的吃的,你看看,喜歡吃什麼,吃便是……”這魯長老正從廚房出來,手中端着一碟小炒,看着輕塵,豪爽的說道。那白老頭能用那令牌收買對方,他就用食物,對於自己的手藝他可是自信得很,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相信如果吊住了對方的胃,那麼,嘿嘿,想讓對方叫自己一聲師傅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只要自己沒有親耳聽到那丫頭叫那白老頭一聲師傅,自己就絕對有機會。
看着那魯長老盯着自己說着這番話,而且笑得莫名,盯着自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算計,看了看這天,太陽都出來老半天了,這也早?他到底打着什麼算盤,或者說是他們倆打着什麼算盤。
敢情這一桌子的菜都是爲自己準備的,這自己與對方的賭約裡可沒有說誰輸了把對方當僕人般的使喚吧,這魯長老現在做的事情還真是怪異。
既然對方對方都把這一桌子的菜準備好了,自己從早上到現在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也的確是累了,既如此,那她就大大方方的享用好了。
直接坐了下來,對着依舊站着的魯長老甜甜一笑,便直接用筷子夾起一根炸得金黃的油條吃了起來,入口的酥脆讓輕塵對這魯長老的手藝果真要刮目相看,的確夠香夠脆卻又不油膩,喝了口白澤早已坐在身邊盛好的豆漿,口感醇厚細膩,定是下了翻功夫的,
“魯長老,很好吃。”
對於這,輕塵也不吝嗇。得到輕塵認可的魯長老眉開眼笑,和他那副長相還真是不配,不過有人對於輕塵所給的誇獎可是不太樂意。
只見白長老走了進來,便聽到輕塵的這一句話,心裡不是滋味,那魯老頭非得跟自己搶人不成,本就是想把這女娃給私藏的,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娃在這入學之初就敢如此做,弄得這整個靈風學院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對這風輕塵,風輕雲,這六個字可謂是印象深刻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了,更別提這長老院的長老們了。
昨天本已經討論過了的,可是今早自己前來的時候便看到這魯長老做的這一桌子的吃食,熟識的他自然能猜到對方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居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明目張膽的來搶他的徒弟。
狠狠的瞪了瞪那魯長老一眼,直接就坐了下來,對着輕塵討好的一笑,說道:“女娃娃,這好吃吧,我可是特意早早的把這魯長老趕起來給你做吃的,等了你半天了呢!”
此話一出,讓那魯長老氣不打一處出,什麼叫做他趕起來的他指使的,這話說的啥功勞都往他身上攬了,自己這不是瞎忙活了嗎?
“小女娃,你別聽這老傢伙說的,這老傢伙纔來,根本就沒等你半天……”魯長老不給這白長老半分的面子,直接粗聲粗氣的說道。
“咳,咳,我說你這老頭,有你這麼拆臺的嗎?我不就是如此一說,你用得着生氣嗎?”白長老沒想到這魯長老不給自己留一點情面,直接在這女娃的面前就揭穿自己,略爲尷尬的看了眼依舊自顧自低着頭吃着東西的輕塵,顯然對方對於他們的談話不以爲然。
“本來就是事實,你還想把這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我說白老頭你……”魯長老被白長老如此一說,火都來了,平時也就算了,這小女娃他要定了,這白老頭居然如此無賴。
“反正女娃我要定了,我當定了她的師傅,你管不着,有本事你也拿出一塊與那媲美的東西出來啊……”白老頭顯然也耍起無賴來了,帶着一絲的得意,對着魯長老說道。
“那東西,我,我怎麼可能有……”魯長老聽聞氣急,這白老頭除了這樣說還會說什麼,自己真要是能拿出比那東西更爲貴重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下如此這番苦功夫。
……
輕塵不是聾子,他們這圍繞着自己說了半天的話她算是聽明白了,說到底這兩老頭看上自己的“實力”,想要收自己爲徒,只是她從來就不需要師傅,從未想把自己的未來寄託在他人身上。
不理會那兩老頭之間的爭論,吃完碗裡的最後一口粥,接過這白澤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到處參觀着這鐵律堂院內四周。
至於這魯長老同那白長老兩人爭論了半天也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雙方各自毫不退讓,這最終的決定權當然指向輕塵。
齊刷刷的看向輕塵所坐的地方,哪裡還有人在,雙方互瞪了一眼,便各自坐下,看着對方,吃起這桌上的食物,那吱嘎吱嘎的咀嚼聲,就如同在咬着對方解恨。
輕塵此時正走在這鐵律堂的後院,在那後院的一塊空地上,儼然是一個露天的小型練武場,十八般武器樣樣齊全。從這些工具的新舊程度來說,八成是這魯長老經常用這些東西與那些來這鐵律堂領罰的人“切磋”所用。
那麼,那個幻陣在哪呢?看着那一間間的房間,上面也沒有標名,一間間找嗎?何必,反正不急於一時,一個月的時間都在這裡,那麼一個月後不正是這學院檢驗新生成績的時候。
對於這輕塵並不擔心,況且一個月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首當其衝的便是她的靈力恢復,其他的,安排這白澤去辦便可,自己被“罰”,那南宮孽也應該知道吧,什麼時候會上門來訪呢?自己是住那靈苑還是應該在這裡選一間房間住下。
看了看身邊的白澤,自己住靈苑,他應該是住風苑吧,這樣,和風凌軒他們一起,有他在一旁盯着,相信那妖界之人也無可趁之機,畢竟這左長老死了,那妖界必定會再派人潛入這靈風學院,到時風凌軒便危險了。
此時的輕塵並不希望風凌軒在這靈風學院內“妖化”,畢竟不能保證哪個人知曉這“妖化”而把風凌軒的身份外泄,讓風凌軒陷入險境,成爲衆矢之的,所以:
“我在這裡住下,你迴風苑住,幫我看着風凌軒。”
“輕塵,我……”白澤聽到輕塵如此一說,心裡溢出點點酸味,在小主人的心裡,那個風凌軒也重要吧,爲了那個風凌軒,手染血腥,徒增殺戮。現在,爲了那風凌軒,把自己推離身邊,難道她不記得,他曾要求過,永遠留在她的身邊,這身邊,是一轉身的距離!所以,我想留下,生平第一次想不遵從輕塵所說的話。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除了你,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白澤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的冷意,眼神萬分堅定。
嗯?輕塵挑了挑眉帶着一絲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白澤,這還是第一次白澤違抗自己的命令,把白澤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沒變啊,這身上的氣息也還是他的,不可能是那魔尊的靈魂在作怪。那這白澤到底那根神經搭錯了,自己又沒有說什麼,不就是讓他去這靈風學院的男子宿舍風苑居住嗎?這有問題嗎?
“別懷疑,我是白澤,你的契約獸白澤,如果可以,我寧願與你簽訂生死血契,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亡。這樣,你便永遠都推不開我了。”
白澤對上輕塵打量的目光,有些氣極,直接大聲的吼了出來,說出自己心中一直想說的話。雖然主人答應他的跟隨,但是依舊是主僕契約,他發現自己貪心了,想要更多。
愣了愣,輕塵沒想到不過是自己一句隨意的話,這白澤便如此大的反應,這似乎有些超出她對白澤的認識。一直以來,白澤總是個安靜的人,就這樣靜靜的陪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她知道,所以許他,前行的道路上讓他跟隨,這還不夠嗎?
正待輕塵張開嘴巴想說什麼時候,白澤看見這輕塵那愣然的表情,以爲對方還沒有聽明白,自己說得不夠清楚,索性豁出去了,毫不掩飾身爲上古神獸和那魔尊所擁有逼人氣勢,雙手抓住輕塵的肩膀,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輕塵,如果沒聽明白,那我再說一次,我,白澤,要與你簽訂靈魂血契,從此後,上窮碧落下黃泉,你都休想把我推開。”
若要失去你,生死何異!
字字鏗鏘有力,蘊含着唯我獨尊的霸氣和冷然,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把苦澀隱藏在心底,微笑的面對着輕塵,溫文儒雅的白澤。也許,從魔尊在他體內覺醒的那一刻,他的心思便在慢慢的轉變,不管有沒有受到魔尊的影響。他便是他,不是嗎?誰又能說他不是他呢!
“你確定你要修改契約?靈魂血契?不後悔?”
輕塵因爲白澤的這一席話而深深的震了一下,自己就這樣讓他感到不安了嗎?自己對他作出的承諾難道他不明白嗎?既然如此,如果簽訂血契能讓他安心的話,那麼她這個主人依他便是,最後給他一次考慮的機會,若血契結成,她不允許任何的背叛。
“永不言悔!”白澤嘴角微微揚起,眼裡閃現着莫名的光彩,就這樣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許下永久的承諾,直到很久之後,當輕塵憶起,才懂得這番情深。
“好!”輕塵看着眼前的白澤,他想要,那麼她允諾,只是……
“如何契約?”
她與蒼所簽訂的生死契約是蒼主動簽訂的,可這靈魂血契,她還真沒有主動簽訂過,如何簽訂,她真的不懂!
得到輕塵肯定的答案讓白澤滿心的歡喜,原來,只要自己主動爭取,才能得到更多,想要幸福,便主動把握住。與她簽訂血契,那麼在關鍵的時刻,自己還能……
輕塵不知曉的是這生死契約與那血契是不同的,否則,根本就不會同意。
生死契約,簽訂契約的雙方同生共死,生命共享,只是契約。但是靈瑰血契,鮮血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要一人願以靈魂獻祭,那麼另一人依舊能存活。
換言之,白澤與輕塵簽訂血契,不是制約的作用,不是怕被推離,最主要的是想真真正正的用整個生命去守護,即便是死,靈瑰破滅,也是爲了輕塵一人。他,愛得深沉。
白澤在輕塵詢問的目光下,低喃了幾句,便擡起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暗用靈力輕輕一劃,那白皙的手臂上便沁出鮮紅,運用同樣的方法在輕塵一閃而過的錯愕下直接執起輕塵的手臂輕輕一劃,同樣鮮紅的血液流出,白澤就這樣把兩人的傷口處交合在一起,在靈力的推動下,直接把自己手臂上的血液注入輕塵的體內。
在血液入體之時,從天而降的一道金光罩住兩人,腳下浮現出一道華美而又複雜的契約紋,在那契約紋的正中央,輕塵發現與平時所見的圖案不同,那中間顯現的既然不是“契”字,而是鮮紅的“祭”字。
這血契到底是什麼契約?爲何與平時所契約的契約紋路有所不同,而且看着這鮮血的注入,以她前世法醫的身份來說,這怎麼可能,不會出現排斥什麼的纔怪,而且自己根本就沒有失血過多,這輸得哪門子血?這便是血契?
就在這輕塵覺得疑惑不解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即便是沒有白澤靈力的推動,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在不斷的吸噬着這白澤的鮮血,這是怎麼回事?這樣下去白澤非死不可,可是想要分開,去無法做到。
而此時的白澤同樣發現了一絲的不同,在那契約紋消失的時候,便已契成,自己想要放開手臂,卻沒想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就如同受到某種吸引力,不斷的涌向對方的體內。
這到底哪裡出錯了?白澤眼中閃耀着困惑,而隨着血液的迅速流失,白澤額頭上沁出冷汗,臉色蒼白如雪,想要把分開兩人的手,卻發現兩人的手臂就如同被什麼東西緊緊捆綁住般根本就無法抽離。
靈魂血契是從魔尊的記憶中得到,可是現在這樣的突發事情,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即便是魔尊,也不知曉。
而這靈魂血契所帶來的突發狀況,讓白澤體內的靈力混亂,那屬於上古神獸與魔尊的威壓隱隱外放,根本就無力去控制,而原本由靈力幻化而成的十二歲的身形也在瞬間長大,恢復成本來的面目,白髮藍眸。
而輕塵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源源不斷的吸收着白澤的鮮血和靈力的她,身形也在慢慢的變化,最終變回了成年女子的模樣,身體痛苦的承受着來自白澤那磅礴的靈力。
顯然,他們倆契約瞬間所爆發的靈力驚動了在那前院大堂內吃着飯的兩老頭。兩人在感覺到此之後同時看了眼對方,雙目微瞪,想從對方的眼中尋找答案,幾乎同一時間放下碗筷,便朝着這後院跑去。
當兩人急急趕到之時,呈現在他倆面前的便是昏迷在地的兩道白色身影,兩人手臂相握之處,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這是?來到這兩人的身前,他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後院?魯長老不解的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白長老。
白長老只是盯着那兩人交疊的手臂愣愣的出神,手臂上清晰可見的紅色印記,他們這是靈魂血契無疑,從一本古書上得知,這靈魂血契根本就不是人界所能契約的方式,乃是魔界之人契約形式的一種,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他們,是魔?
盯着這輕塵白澤的臉瞧得仔細,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兩張臉與不久前見到的兩張臉出奇的相似,難道,他們是那兩人,也只有此才說得通這魯長老的這地方可不是哪個路人甲都能來的,更何況是在兩個御靈尊者的眼皮底下。
只是,他們怎麼會如此模樣?先不管他們身上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白長老早已經認定了輕塵是他的徒弟,急急的對着身邊看向自己的魯長老催促道:
“快,快,幫忙把他們倆擡進去,別被其他人發現,等他們醒了再說。
“擡進去,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你不是想要吃那菜嗎?剛好缺原料,我看她不錯,細皮嫩肉的,不如……”魯長老把輕塵打量了一遍,兩眼放光的建議道。
“你、你這什麼眼神,你看清楚,她是誰?”白長老氣急的一手直指着魯長老的鼻子大聲的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吃,徒弟都快沒了。
“她是誰?我看看,你這一問,還別說,真像那小女娃,你說,不會是她,她吧……”魯長老指着輕塵的臉對着白長老驚訝的說道。
白長老眼神一正,嚴肅的點點頭,的確是那丫頭無疑,如果只是長得像他還不確認,可是擁有那琉璃手鐲就絕對不會錯。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20】瞬間長大了
也不管那魯長老略顯白癡的表情,直接抱起輕塵便往這後院的其中一間客房走去。見此,那魯長老只得把那白澤扛在肩上,跟着這白長老,先把他們倆安頓了再說,最好是這小女娃,天天住這裡,那就最好了。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是先得個徒弟氣死那白長老。
不過他的這翻心思算是白費了,之前說的話輕塵可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因爲契約所帶來的靈力,在輕塵原本丹田靈力稀薄的情況下一下涌入這麼磅礴的靈力,讓她一時承受不住的暈倒在地,但是並沒有陷入深度昏迷。
本能的費力的運轉和吸收那堆積在丹田處的靈力,煉化與自己本身的那一絲微薄的靈力融合爲己用。卻沒想到聽到如此驚悚的信息,居然想把自己給吃了,好,很好,非常好,即便是無心之言,她也記住了這魯長老所說的話。
而對方的人肉到底是從何而來這還是個謎,聽那白長老的態度,應該是知曉自己吃的是人肉,只是這“人吃人”僅僅只是爲了味道甜美還是其他?
總不至於是那食人族的和自己同樣穿越而來吧,這概率比中那彩票還難上n倍!當然這不過是輕塵拿來調侃的笑話而已,對於事實,她相信時間久了,總會知道的,畢竟她在他這還要待上一段時間。
白澤,此時的她唯一擔心的便是那個傻瓜,怎麼如此癡傻,爲了與自己契約居然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
通過內視,看到體內丹田上方處的一團透明的帶着紅絲的靈力,正在丹田處不斷的旋轉,煉化,最後變成一粒豌豆大小模樣的純透明的靈力團,她知道,那便是由於與這白澤血契所帶來的靈力。
想到當年與青龍契約時自己的想法,果真實現了,沒有點滴的浪費。和這白澤的血契,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靈力,至少,現在的她,一躍擁有了中級御靈師巔峰的實力,能夠召喚自己的魔獸。
這也正說明了那已經完全融入自己體內的魄珠不再源源不斷的吸收着自己的靈力,但是,那獨屬於夜華的那一部分金色的靈力又在哪?正當輕塵想不通此的時候,便看到點點的金色飛入那原本如同豌豆般的透明靈力團裡,這是?夜華的那四分之一靈力?濃縮成的精華不成?
沒有細細查看,她沒事,不代表白澤沒事,而且,那兩老頭也知曉了自己與白澤的秘密,能隨意變大變小的秘密。
就在這白長老等了半天沒有等到這輕塵醒來,正準備往輕塵的嘴裡塞入各種稀奇古怪的丹藥時,輕塵瞬間睜開雙目,眼中所散發出來的冷然讓白老頭手一哆嗦,那手中的珍貴丹藥便如滾落在地,無語的望着輕塵。
輕塵也不理會,直接坐了起來,原本被割傷的手臂甚至是連道疤痕都沒有,光潔如新,如果不是自己的意識還存在,不是身邊之人,她會以爲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白澤,臉色依舊慘白,沒有絲毫的生氣,就這樣直直的躺在這裡,輕塵把手放在對方的心口處,還好,心跳依舊,只是微弱了些。
眼睛撇向白澤那染着鮮紅的衣袖看去,看着對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着一個鮮紅古體的印記一一一個“祭”字,爲何自己沒有?這靈魂血契難道只有那主動簽訂契約的那一方纔有這字嗎?輕塵總覺得這次的契約隱隱有着不同,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上那牀前正打量着自己的兩雙眼睛,挑了挑秀眉,等待着對方的詢問,他們既然知道了,總不能殺了他們滅口,畢竟那個擁有御靈尊者巔峰實力的白老頭,現在的她,與對方之間誰輸誰贏還不定,難道要在這入學的第二天,再殺兩位長老不成?
“你是那小女娃,風輕塵,他是那小男娃,你哥哥風輕雲。”白長老很快便鎮定了,似陳述般的語氣問向輕塵,雖然知道自己所猜想的事實匪夷所思,但是還是想得到對方的親口承認。
輕塵只是點點頭,算是應答,等待着下文。
“你們怎麼會簽訂這靈魂血契?難道不知道這靈魂血契是那魔界之人才簽訂的嗎?”白老頭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問出這第二個問題。
魔界之人簽訂的契約?難道這靈魂血契是那魔尊教他的?輕塵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很快的隱退,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白長老,他,既然知道魔界?那麼白澤的身份?
“你還知道什麼?”
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情感,渾身散發着冷然氣息,在這一刻,白長老相信,只要自己多說一句不該說的,對方的手段……
此刻,連擁有御靈尊者巔峰實力的他站着這女娃娃面前都能感受到一絲的威脅,明明靈力只是,只是……中期御靈師巔峰?怎麼會,一下變成中期御靈師巔峰,她身上的秘密還真多,不管怎樣,她這個徒弟他是要定了。
“小女娃,你不說沒啥,只要認了我這師博,那麼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情,有什麼需要爲師的,說一聲便可,爲師定赴湯蹈火……”
白長老唧唧歪歪的一大堆,儼然把輕塵當成了他的徒弟,變相的想要這輕塵當他的徒弟。
輕塵就由着這白長老在一旁說着,她並不太理會,想拿此事相要挾,似乎這個師傅當得太容易了,她從來就不懼要挾,除非是她心甘情願,否則結果就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向白澤,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動靜,眉頭微皺,這血契對他有如此大的傷害,那鮮紅如血的“祭”字讓她總覺得刺眼,想了想,從手鐲內把手鐲內剩下的朱果和一瓶丹藥統統的往白澤的嘴裡塞去,希望,能借此使對方恢復。
她不想看到對方再這樣躺在自己的面前毫無生氣的模樣,她寧願看見的是那個會對着自己大吼大叫忤逆自己的白澤。
至於那白老頭,聲音嘎然而止,就這樣愣愣的看着輕塵把那絕品的丹藥和那顆珍貴的朱果送入白澤的口中,一臉的可惜肉痛,彷彿那是自己的般。
不知道是那丹藥發揮了作用還是被那白老頭的躁聲給吵醒了,只見白澤動了動手指,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費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便是輕塵那一張陰沉的臉?
“沒死?”
從來不知道等待的時間是那樣的漫長,在看到白澤醒來,輕塵頓時感覺心中輕鬆了不少,只是臉色陰沉,聲音中聽不出是喜是怒。
看着輕塵如此一問,早已熟知輕塵脾性的白澤對着輕塵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小主人,這是在關心自己,而他也終於以血爲引,以靈魂爲祭,與她簽訂了這靈魂血契。只是沒想到在簽訂契約的時候對方居然吞噬自己的血液,才造成了現在自己因失血過多而躺在這裡,害她擔心了。
坐起身來,看向那依舊盯着自己看的白長老,說道:
“不管是什麼,你只需要記住,今日之事,若透露半分,那麼,這整個靈風學院甚至是整個都城,灰飛煙滅!”
最後四個字,說的極重,灰飛煙滅,他是白澤也是魔尊,輕塵對於他的話毫不質疑,與那追命交手,身爲上古神獸的火鳳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可見這魔界之尊,身爲魔王的他,魂珠入體,力量封印解除,單單一個人界,他的確可在此翻手爲雲覆手雨。
額,這?好吧,今天他們算是碰上兩個外表看起來像是無害的煞星,那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邪魅氣息讓他們本能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那原本犀利的眼神在看向輕塵的時候瞬間轉變,變得如水般溫柔,真好,她和他再也不能分離了,她的血液中流淌着他的血,這算是間接的一種擁有吧。
從今以後,他的位置不在是她的身後,亦不是在她的身邊,他要站在她的前面,成爲她的依靠,爲她遮風擋雨……
“我沒死,即便是死,我也不允許你受到絲毫的傷害。”
說的深情,可是卻偏偏有人不解風情,只見輕塵挑了挑眉看向白澤:
“你死了,你以爲與你簽訂契約的我活得了嗎?所以,把命給我好好的留着。”
平生第一次把命交到對方的手裡,她可不想死得這麼早。至於那蒼,那是在她不知名的情況下籤訂的,對方爲的是夜華,而不是她,等到找到了那剩餘的三魄,她便要求那冥把這契約解除,省得牽扯不清,哪天,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
“好”白澤微微一笑,溫柔的應道。就當這是他未雨綢繆,他想護她一生,即便是自己不在她的身邊,也定能護她周全。
他做這決定的時候,魔尊笑他癡傻,恨不得立馬解除契約,但是他卻從魔尊的記憶中搜尋到了這種契約,正和他意,那獨屬於魔尊的那部分意識居然沒有拒絕,這倒讓他覺得有些驚訝,不管如何,這次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
站起身來,只是把自身的髮色改變,變成了如同正常人一般的黑色,反正他們已經知曉,在這鐵律堂只有他們幾人在的時候也根本不需要變成那十二歲般的模樣,這也是那潛意識魔尊所希望的。
輕塵也從這牀上躍起,看着自己的這具身板,站在這白澤的身邊,比他矮一個頭而已,終於不用再昂起頭來看人了,至於那兩位:
“魯長老,這要在你這待上一個月,可有地方?”
魯長老因爲輕塵的這一問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半響,才急急的說道:“有,有,有,小女娃,這裡,老夫帶你去看,在我這,保證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說完便對着那白老頭呲牙得意的一笑,帶着輕塵他們倆朝外走去,對於這輕塵的瞬間長大的事情,他們只把這歸結於他們的身份,魔界?他老頭活了這把年紀,也沒啥可怕的。
這所說的話要是被那些聆風那過學院的學生聽到了,絕對會個個那個羨慕嫉妒恨啊,什麼叫住得舒舒服服的,這鐵律堂改成客棧了不成。他們也曾在這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過卻是“舒舒服服”的躺着出去,並且還能借此“舒舒服服”的在牀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跟隨着這長老挑了兩房間,就在這魯長老的隔壁,隨意的說了幾句,把魯長老給打發了,便直接從空間裡把那無痕給召喚出來。
“主人,我等得好辛苦啊!”無痕一從那魔幻空間內解脫出來,便直接化爲一道白光,直接奔向這輕塵的懷裡,可是誰知卻被那身邊的一隻大手一巴掌給啪飛掉,撞到了這緊閉的房門,“嘭”的一聲,跌落在地,腦袋暈呼呼的,還未搞清楚狀況,直接就暈了過去。
不得不說一下,在這之前有過一次經驗的無痕在那魔幻空間也可謂是立功不小,讓其他的“小弟”們稍安勿躁,耐心的等候,時不時的開解那些獸獸們,相信自己的主人一定能恢復靈力,他們不會一輩子呆在這空間裡出不去。
其中尤其要說的便是那隻囉嗦膽小的兔子,在魔幻空間內被其他獸獸嚇得半死,最後榜上了無痕這廝,畢竟在她眼中,其他的都是豺狼虎豹,也只有這無痕與她“同類”,危險係數小,而且又是老大,倚靠“大樹”好乘涼。
在空間裡除了睡這無痕唯一的樂趣便是逗弄那隻小兔子,並且給那隻小兔子取了個超級有愛的名字,就叫“兔兔”,可是杯具的是,那無痕沒事總是咬人家的頭,結果,“兔兔”變成“禿禿”了。
要實力沒實力,地位沒地位的兔兔只能瞪着那紅紅的眼睛含淚的讓那無痕啃,日日夜夜的期盼着那“可愛”的小女孩,自己的主人恢復靈力,把這無痕給放出去,給頓肉吃,要不終有一天,對方冷不住把她給吃了。
而這無痕突然感覺到那魔幻空間的出口瞬間被打開,並與外部有了聯繫,他就明白,小主人的靈力恢復了,不過,貌似白老大受了傷,雀躍的等着主人的召喚,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一記拳頭,杯具!
輕塵吃驚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一團白色的東西,一動不動,應該沒死,而後側過頭來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白澤,他這是做什麼?
“你是我的。”白澤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是的,小主人是他的,從簽訂血契開始他便知道,只有主動爭取,幸福纔會握在自己的手中。那無痕一出來就往這輕塵身上撲來,他不允許,即便是她的獸獸,能呆在她身邊的,必定是他。
“額!你……”輕塵看着眼前的白澤,在這一刻,有種錯覺,不知道這到底是白澤還是那魔尊,或許從一開始他們靈魂合體之時便是同一體,只是自己固執的想要把他們區分開來而已。從今早開始,他便變得不同了,變得強勢得讓她都有些不適應,這還是白澤嗎?
“別懷疑,我是白澤,也是魔尊,只是你的。”白澤對上輕塵的眼睛,深情不減,帶着一絲笑意的說着,只是那渾身上下所洋溢着的皆是那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霸氣,這才該是那令萬獸臣服的白澤,才該是那令魔界衆人俯首稱臣的魔王。
只是你的,這顆心,整個靈魂都是你的,而我唯一苦求的,不是其他,只要一顆同等的心而已。
輕塵被這白澤如此一說一愣,這白澤到底那根筋不對,什麼時候對待自己如此,那眼中毫不掩飾的炙熱讓她心中一顫,“你是我的?”,不……
“你錯了,你是我的,而我,只屬於我自己……”
挑了挑眉,毫不遮掩的對上白澤的眼,宣誓所有般,笑顏如花,那一刻的絕美與渾身所洋溢出的自信光芒深深的印入這白澤的腦海中。
沒有細想,遵循着心中所想,直接長臂一伸,把輕塵往懷中一攬,一隻手託着輕塵的後腦勺,就吻上那嬌豔的脣。
不得不說,白澤是個好學生,吻過幾次的白澤沒有了之前的生澀,在輕塵還來不及回神的剎那用靈活的舌頭溫柔地撬開她的貝齒,掠奪着她口中的每一寸香甜,一如記憶中的甜美,不斷的吸允攝取脣齒間的芳蜜。
輕塵沒有想到這白澤似乎吻她成癮了,不過,想到白澤被她吻得差點斷氣的那次,輕塵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既然如此,眼神一暗,靈活的小舌就如同水中的魚兒般的纏了上去,不斷的挑逗。
感受到了輕塵的迴應,白澤心下一喜,更加輕柔的吻着,滿含着深情,此刻的他心中滿滿的幸福,甜如蜜般,放慢動作,輕輕的品嚐着少女芬芳如花辮一樣的雙脣,時不時的被輕塵的丁香舌給纏上。
此刻的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暗中較量,還是意亂情迷,吻得渾然忘我,這僅僅的吻似乎不能平息體內的那股燥熱,正當白澤本能的把那原本託着輕塵後腦的手附上那柔軟而又堅挺的……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21】啥也沒看到
“啊……”
一聲大煞風景的吼叫讓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房內的溫度迅速的冷卻了下來,略微氣喘的兩人分開,齊刷刷的看向那依舊保持着魔獸形態的無痕,尤其是白澤,臉都黑了,眼中泛着寒光。
只見這無痕頗爲人性化的瞪大着雙眼,用那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隻小爪子直接指向輕塵他們二人,那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誰把他給強吻了。
他如果知道醒來會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尤其是對上那白老大那滿是殺氣的眼,怎麼着也會繼續躺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接着睡,此時的它真的很想再撞一次暈過去的衝動。白老大和小主人,雖然小主人長大了,但是在它的腦海中主人便是主人,身爲獸獸的他們怎麼能去對主人做那種事情,那只有人類中的夫妻纔會做的事情,難道說,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點什麼,他們?
眼睛在白澤同輕塵的身上如同雷達般的掃視着,就想找出什麼貓膩來,難怪剛剛自己撲向小主人的時候被那白老大給啪飛掉,敢情這白老大是人類所說的“吃醋”?
別看這無痕是獸獸,知道的關於人類的事情比那白澤還清楚百倍,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不斷地點點那小腦袋,並不停的解釋道,在它看來,再不解釋的話很可能會被那白老大給一招滅了:
“主人,白老大,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對,繼續,我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沒看到白老大吻主人,沒看到白老大把手放到主人的胸部上……”
“真的,我啥都沒看到,沒,我頭怎麼這麼暈,暈,暈……”
……
無痕越解釋越錯,最後居然就這樣當着輕塵和白澤的面原地轉了幾圈頭晃了晃,便這樣躺倒在地,呈一個大字形裝暈過去。
對於這無痕這麼白癡的話語和舉動,輕塵真的很無語,不過,剛纔要不是他那一聲,自己和白澤。甩了甩頭,不去想,直接走了幾步蹲下身來到這無痕的身邊,略有興致的看着這裝死的無痕,這天氣,躺在這地上,應該是很冷吧。
想了想,邪惡的對着那具“屍體”一笑,站起身來,往身後的一把木椅上一坐,直接把那空間裡的另外一隻兔子喚了出來,想裝死是吧,讓你裝。
一道白光一閃,那兔兔便出現在了輕塵的面前,用那紅通通的眼睛看着輕塵,顯然,她比那無痕笨多了,盯着這輕塵看了半響,才最終確認這眼前的不是別人,是自己千盼萬盼“可愛”的小主人,頓時無比委屈的說着:
“主人,可見到你了,你能不能給頓肉給無痕老大吃,這樣它就不會吃、吃我的……”
說完還指了指那原本有一簇毛而現在光禿禿的頭頂,顯得有些滑稽。輕塵沒想到把這兔子喚出來,對方對自己說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說給那無痕一頓吃的,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爲是身爲主人的自己虐待那獸來着。
顯然這兔兔的確是慢了不止半拍,無痕那麼個大“死屍”在它的身後都沒發現,直到這輕塵對着她指指她的身後,才轉過身來看了看,當看到那無痕如同死人般的躺在那,驚呼出聲來,連忙蹲下身來,用那小小的爪子在那無痕的身上推着,口中唸唸有詞:
“嗚嗚……嗚,無痕老大,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嗚嗚……無痕老大,你死了他們會吃了我的,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嗚嗚,無痕老大,你別餓死啊,如果想吃,就吃掉我一隻兔腿好了,不不,兔……”
……
無痕被這兔子搖晃得本來清醒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如果不是輕塵在身邊,它絕對會站起身來對着那隻兔子破口大罵,自己又沒死,哭什麼哭,不過心下卻有着一絲的小感動,難得這兔兔有這心,居然想着讓它吃她的一隻腿裹腹,雖然這最終目的是把自己當保鏢看待,選擇自動忽略。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那一對活寶,原本把這兔子喚出來是想欺負欺負那廝的,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這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絲毫不影響她想要報復無痕那廝的心裡。
“哭什麼,它還沒死,不過嘛,也快了……”
清冷的聲音讓原本哭泣着的兔兔戛然而止,頂着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還不斷的抽泣着,那模樣就跟死了爹媽一樣:
“主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輕塵對着那小兔兔微微一笑,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邪惡,也只有單“蠢”的這隻兔子會被她騙了:
“無痕它只是一不小心呼吸不暢,暈過去了,只要誰嘴巴對嘴巴的把空氣渡給它,它呼吸順了,那便會活過來,但是若沒人渡氣的話,那麼……”
輕塵沒有說完,只是直直的盯着那依舊躺在地上有些發抖的無痕。估計那無痕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如此報復自己,現在自己要不要起來,還是繼續裝暈,正在這無痕內心無比掙扎的時候,連輕塵也沒有想到那小兔果斷的“吻”上了那無痕的脣。
“噗……”
這畫面讓輕塵忍不住笑出聲來,從來沒有如此開懷的笑過,那兩隻兔子接吻,而且那兔兔不斷的吸氣呼氣的把那無痕當做氣球般的吹。
無痕在聽到主人的笑聲後,再也裝不下去,直接從地板上爬起來,瞪了眼身邊的那小兔,便接着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它錯了還不行嗎?
“主人,這辦法真有用,無痕老大活過來了……”
聲音中滿是驚喜,這下,她不用擔心,乘涼的大樹倒了沒樹倚靠了。
“噗……”
原本已經止住笑的輕塵因爲這兔兔的這話又笑了出來,自己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連自己也不記得了,它們這些獸獸,還真是可愛的緊。
“主人,你還笑我……”
無痕看着主人笑的如此開心,雖然自己是被取笑的那個,但是也爲自己的主人開心,自己很少看到主人喜怒哀樂擺在眼前,即使是笑,也從未如此開懷。
白澤從輕塵走到那無痕的身邊便一直注視着這房間內所發生的一切,在他眼中,輕塵如此孩子氣的報復手段,如此開懷的大笑,一顰一笑,都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這纔是她冷漠的外表下所隱藏着的赤子之心,這樣的她,想讓他一輩子珍藏。
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讓她如此開懷肆意的微笑,在他的羽翼下快樂自由的生活,所有的災難由他一人獨檔,她只需要接受來自他全部的寵愛……
輕塵收斂笑意,不過顯然心情很好,看着眼前依舊盯着自己的那兩隻兔子,本只是想讓這無痕一人出來,問問這魔幻空間內的其他獸獸的情況,去沒想到鬧出這一幕。
不過看來,應該都沒事纔對,她又不能把所以的獸獸都召喚出來,那樣的話,那一羣獸獸所散發出來的身爲神獸的氣息必定會驚動這整個靈風學院的所有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況且現在自己靈力也有了,也能感受到魔幻空間內那一羣獸獸的基本情況。
只是,風凌軒那裡,自己又該派誰前往,白澤如此強勢的不願意,無痕那廝又絕對不行,那麼只有它倆了,心念一動,一道黑色的光芒在輕塵的面前閃現。
夢魘從這無痕出了這魔幻空間就知道主人已經恢復了靈力,並且還長大了,這是他所沒有料到的,在他的認知裡,人類是不可能同他們魔獸一樣,可以幻化,可以因爲靈力的攝入而瞬間長大。不過不管小主人身上有多少秘密,長大成何般模樣,她都依舊是自己的主人。
“夢魘,你能幻化成白澤小的模樣嗎?”
“能……”
夢魘頗爲自信的回答,身爲超神獸夢魘,最擅長的便是幻術,只要是沒有御靈賢者巔峰之人在場,便沒有人能看穿他的幻術。在這靈風學院你,也就是隻有那幾位長老堂的長老能看出自己本來的面目。
“好,那麼你……”
輕塵簡潔的講明瞭需要這夢魘做的事情,便只見一道光芒一閃,消失不見。對上那白澤含笑的眸子,輕塵孩子氣的瞪了瞪對方,現在高興了吧,你也不用去了,現在她那麼多的魔獸可以使喚了,這算不算是因爲白澤的這件事自己撿了便宜。
白澤只是溫柔的看着眼前的輕塵,淡笑不語,如果能經常看到她的這一面,定然是件無比幸福之事……
“主人,我餓了……”無痕這次沒有朝着這輕塵的身上撲來,它可不想再享受一次自由落體,只見一道白光一閃,落在了輕塵身邊的桌子上,可憐兮兮的說着。
經這一折騰,它的確是餓了,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那香噴噴的肉了,犯饞了,而且不要再把它丟那魔幻空間,它在那裡面待得悶死了。
隨着這無痕如此一說,那身邊的那隻兔兔忙不時的點點頭,附和着。在她的思想裡,只要這無痕老大吃飽喝好,那麼就不會想着來咬它了,它也就平安了。
接收到無痕那滿是怨念的眼神,輕塵想了想,也罷,就讓他們倆呆在外面好了,反正那魯老看到了也沒什麼奇怪的,誰沒有一兩隻魔獸。
“走吧……”
輕塵站了起來,打開門朝外走去,身側自然是白澤獨佔,無痕萬分怨念的看了眼這白老大的身影,原本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走路,只要呆在自己主人的懷裡或者是肩膀上便可,打打盹,多舒服,可是,現在,只得自己走了。
長嘆了一聲,一蹦一跳的跟在這輕塵二人的身後,而它的身邊,自然是跟着那膽小的兔兔,這個場面,頗具有喜感,卻又是那樣的和諧。
此時魔幻空間內的其他人對於無痕是又羨慕又嫉妒,早知道這樣,他們大多數的人在這魔幻空間的通道打開的時候便不等主人的召喚直接出來了,那樣,便也可以出來透透氣吃吃喝喝的。
來到這前廳,顯然這魯長老依舊在顯擺着他那廚藝,桌子上一大堆的吃的,而那白長老只是坐在一旁,一手託着腦袋,盯着那一桌子的菜,不過顯然這思緒不在這上面。輕塵他們來到他身邊坐下的時候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直到……
一道白光閃過,無痕直接衝到桌邊,對着他眼前的那盤魔獸肉狂啃,不時的發出嘎吱嘎吱的咀嚼聲,一團白色在這桌上顯得異常的顯眼。
輕塵對於無痕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只是挑了挑眉,估計真如那隻小兔子所說這無痕饞死了吧,也不管這是哪裡,那眼前之人可是擁有御靈尊者巔峰的實力,以你這個小小的五級神獸,初期御靈尊者,可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原本陷入沉思中的白長老因爲這無痕拉回了思緒,直接對着無痕就是一掌襲來,畢竟它吃的東西可不是給魔獸吃的,而且這兔子哪裡來的?
本以爲能輕易的一掌拍死,這樣,今天沒準還能加個餐,來個紅燒兔肉,卻沒想到那兔子的速度那麼快,迅雷閃電,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
帶着一絲的錯愕擡起頭來看着那兔子躍去的方向,正是輕塵二人,而那隻兔子,居然就這樣躺在地上,而在那兔子的身邊居然還有一隻兔子,敢情這兔子是她的契約獸。仔細一看,居然還是頭五級神獸,至於另外一隻小兔子,充其量也就是魔寵而已。
原本無痕出於本能是往那輕塵的懷裡飛去,卻沒想到居然忘了有個白老大,就這樣被一道迸發出的靈力給打得腦袋暈暈乎乎的,躺在地上,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再來一次,它命可就沒了。
對於這白澤的舉動,輕塵現在已經是無語了,眉頭微微一皺,現在的他如此強勢,真不知到底是因爲那魔尊的緣故還是其他,如果說之前那樣對無痕是因爲無痕打斷了那個吻,那麼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白澤,這到底怎麼回事?”
聲音中含着一絲的責備,白澤也是平生第一次遭受如此對待,眼神一暗,盯着那躺在地上暈菜的無痕一眼,而後對着輕塵認真的說道:
“它是雄性……”
聽到此的不僅是輕塵,就連那無痕都蹦的一下從地上躍起,瞪大雙眼看着自己的白老大,從它一出來就覺得這白老大和平時不同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想獨佔主人,這主人的契約獸除了那火鳳,其餘的全是雄性,那麼豈不是……
“白老大,你怎麼能,怎麼能……”那它豈不是往後即使是在這外頭,都得自己走了。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22】 狂刀來訪
對於白澤的這態度,再怎麼雄性,那是隻兔子不是,能礙着他眼了,況且,她不是誰的所有物,她只是自己的,正當這輕塵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在一旁看得暈乎的白老頭直接招呼着:
“小女娃,快過來坐,這魯老頭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快來嚐嚐……”白長老搞不清楚他們這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叫做風輕雲的娃絕對不是那小女娃的哥哥,那眼中的深情怎麼也不可能只是哥哥對待妹妹那般的情感,他也曾年輕過啊,呵呵!
哎!不再糾結與此的輕塵不理會身邊那佔有性特強的白澤,直接就來到這桌邊坐下,無痕見自己的主人坐下,一蹦一蹦的蹦上了桌子上,死性不改,對着那未啃完的魔獸肉撕咬着,這回,那個白長老也沒有說些什麼。
畢竟是這小女娃的契約獸,更何況,放眼整個靈風學院,又有幾人的契約獸能達到這實力的,即使是自己,契約獸也只是比它的高上一級,六級神獸冰蟾。
魯長老從那房間內出來便看到了大家已經吃開來了,並沒有等他,直接瞪了眼吃得正歡的白老頭,就在輕塵的左手邊坐了下來,把那隻趴在桌上正小口小口的吃着魔獸肉的兔子往旁邊一提,往白長老的懷裡一扔,挑釁的看着白老頭。
輕塵只是略微擡頭看了看略顯幼稚的兩人,那兔兔無疑成了他們暗中較勁的沙包,被扔來扔去,身爲主人的她也並未制止,那隻兔子契約是一時興起,她的身邊不留無用之獸獸,膽子這麼小,還得多磨練磨練纔是。
自然而然的享受着白澤的細心照顧,在他們面前,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了,白澤根本就沒有吃任何的東西,只是細心的爲輕塵挑着魚骨。
至於那無痕,壓根就沒有聽到那來自那兔兔細聲細語的呼救,這麼久都沒有吃到美味的食物了,現在還不得吃個夠本。
飯桌上的氣氛一靜一動也算是異常的和諧,如果讓學院的其他新生知道在這鐵律堂居然有這樣一幕,不曉得會不會也寧願斬殺一兩人而得來到這鐵律堂,沒準也可以得到兩位長老當自己的師傅。
不過似乎這鐵律堂自從輕塵的到來,便成了個不錯的地方了,特別是在這吃飯的這點上,只見一陣破空的‘嗖嗖嗖’,顯然有人來到這鐵律堂拜訪,並且通過了那第一關的機關。
聽到此的衆人動作一頓,輕塵眉頭微皺,這個時間會有誰來,那秋少白現在即使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了,更何況是在這吃飯的點上,風凌軒?夜默離?
且不論他們是誰,現在自己的這副模樣最好除了這身邊兩人知道外,她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心念一動,輕塵就在這白長老和魯長老的面前幻化成了原本的孩童模樣,而白澤,自然是幻化成那十二歲的模樣。
他們如此大的轉變在那兩位看來及不可思議,但是想想也就通了,他們兩人就實力而言就不能按常理來推斷,這來的會是誰?
當來人出現在這大堂之時,的確讓輕塵吃驚不小,不是別人,正是那白老頭的徒弟,狂刀,他來這是爲了什麼?
“師傅,魯長老。”
狂刀沒想到找了一上午這師傅居然在這裡,早知道的話他應該早點來這裡的。從早上從那比武場出來,便聽到了到處議論紛紛,說一個新生秒殺了兩人,其中一人居然是那風凌軒的師傅,擁有初期御靈尊者實力的左長老。
隨手抓了一人一問之下,根據那人的描述,隱隱猜到了是那個將自己打敗的風輕塵,只是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日在那小女孩身邊被自己忽視的那個男孩,實力居然恐怖到那個地步,居然秒殺了那左長老。
更讓他覺得意外的是長老堂的決定,把他們安排在這鐵律堂受罰一個月,那魯長老自來和自己的師傅相處得不錯,魯長老的實力和手段他也領教過,在對方的手上吃過不小的虧。
原本在聽聞那事情之後,想找到自己的師傅,讓師傅跟那魯長老求求情,至少在他眼中,輕塵能打敗自己,也許以她的實力,還能打敗那魯長老,但是這鐵律堂的幻陣她不一定能破,可是這眼前的這一幕,又如何解釋?
沒有血腥,沒有暴力,有的只是美味的午餐,和諧的畫面,轉念一想,也就想通了,這隻能怪自己一時的粗心大意。自己的師傅自己最清楚,碰到了那風輕塵,師傅還不得扒着討好,又怎麼會讓魯長老虐待她。
“你這小子,怎麼跑這來了,吃了沒?”
對於這徒弟,白長老是極其喜愛的,看着這徒弟這時候不在那比武場,跑這來,定是與那小女孩有關,隨口問道,關心的意味很明顯。
“還沒?”
狂刀本就爲人張狂,被自己的師傅一問,應答了一聲,便直接坐了下來,直接用手撕下一條魔獸腿,就這樣吃了起來。
“你小子,敢情只是來我這蹭飯來着,果然是有怎樣的師傅就有怎樣的徒弟,吃完飯我得好好的練練你,正好老夫我手正癢着。”
魯長老見這狂刀就這樣坐在那沒有經過他這個主人的同意就這樣吃了開來,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他也的確幾天沒人虐了,得活動活動筋骨了。
“好。”
狂刀一邊吃着,一邊含糊不請的應答着,只是眼睛盯着那桌子上的兩隻兔子,其中的一隻越看越心驚,那兔子的實力,怎麼也看不透,如果連自己這個擁有中期御靈賢者都看不透的話,那麼那隻魔獸兔定然是三級神獸甚至是更高。
它不可能是師傅的,師傅的六級神獸冰蟾他見過,而那魯長老,他的神獸是一頭四級神獸的獅子,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這魔獸是那依舊吃着飯的風輕塵的。擁有如此強大的魔獸,當日的測試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就能把自己給打敗。
想到此的狂刀就連口中的魔獸肉都覺得沒有味道了,味同嚼蠟,自己還是太弱了。當日的一戰,儘管是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但是並沒有此時這般事實的打擊,總以爲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點,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會越來越小,終有一天,他能贏回來,可是你看,無法否認的事實擺在眼前。
短短几日不見,對方由原本的沒有絲毫靈力,一躍而成爲中級御靈師巔峰,這是怎樣恐怖的進階實力,也許不久,對方就已經超越了自己這個中期御靈賢者,這種速度,即使是自己再怎麼訓練,依舊比不上,沒有靈力的她,都能打敗自己,那麼擁有靈力的她,自己連與她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清楚自己徒弟心中所想的白老頭對於自己徒弟那神色間的不斷變化,在心裡嘆了口氣,那小女娃就是生來打擊人的,這樣對自己的徒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是可以保證,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狂刀都不再這學院內晃盪,也沒有再去那練武場,比武場,而是窩在這鐵律堂,整天與那魯長老‘切磋’,可真是臭味相投。
吃完飯後,輕塵並沒有急着在這鐵律堂‘挖寶’,只是回了這魯長老安排好的房間裡小睡了起來,修煉的事情放到晚上。
無痕原本都是在這輕塵的枕邊睡覺的,可是纔剛剛跳上牀,就在白澤殺人的目光中跳了下來,窩在那牀邊的幾桌上,縮成一團,一臉委屈的看着輕塵,這樣的天,冷冰冰的桌子很冷的,雖然他肉多皮厚,但是哪裡有躺在那柔軟的牀上來舒服。
另外一隻小兔,可是寧願呆在外面,也不願意回那滿是豺狼虎豹的魔幻空間,換言之,也就是這無痕老大在哪,那麼它便在哪,跟定它了,它就是它的護身符。
輕塵見那兩雙紅通通圓圓的眼睛就這樣可憐兮兮的盯着自己,兩團白色的就這樣擠成一團,輕嘆了一聲,眉頭微皺,直接想伸手抱起,卻被白澤伸手一攬,往懷裡一抱,順勢就這樣躺倒在大牀上。
輕塵就這樣被白澤摟在懷裡,聽着那有力的心跳聲,有那一剎那覺得心安異常,彷彿只要在這懷抱中,便可以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擔心,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去想,可以毫無防備的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但這感覺只是瞬間,理智佔據了思想。
“放開,你記住,我纔是你的主人!你沒有權力制約我。”
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惱怒,不斷的掙脫着‘白澤’禁錮着自己的雙手,想要逃離‘白澤’的懷抱,也許是這懷抱太溫暖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嗎?所以才時時刻刻的提醒着自己,自己纔是他們的主人,在這個異界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能依靠他人,即使是自己的獸獸也不能。
唯有自身的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所在乎的,原來,從一開始與那些獸獸只是主僕間的關係到現在,已經把他們當做是在這異界不可或缺的夥伴,甚至是‘家人’。因爲在乎,所以不想看到它們中的任何一人受傷,火鳳爲自己受傷,白澤爲自己差點死去,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經歷。
尤其是白澤,只有變得比對方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對方不是,魔界,她都會幫‘他’奪回,洗刷‘他’所受到的恥辱,讓那些背叛‘他’的和算計‘他’的人付出代價,這本就是她所答應的。但是這麼做,不是因爲魔尊,而是因爲白澤,因爲當日有魔尊,才讓白澤能夠復活,能夠繼續的陪在她的身邊。
不管如何說,她都欠他一個人情,待到這人情還清之時,魔尊,她有辦法讓他徹底的離開白澤的身體內,兩不相欠。
其實,連輕塵自己都沒有發現,慢慢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白澤偶爾的被魔尊的思想佔據了的時候,也可以說,現在的她,看着眼前的人,只是白澤,而至於那魔尊,與她無關,不管白澤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依舊是她的白澤。
“輕塵,乖,睡覺,我,累了……”
白澤並沒有因爲輕塵的惱怒而放開,擁抱着懷中的人,聞着那嬌軟的身子所散發出的淡淡的體香,他是異常的滿足,彷彿此刻,擁抱着對方,就如同擁有全世界般。這種感覺,即便是受萬獸臣服,也無法感受到的,他是不是得感謝魔尊,讓他與主人的關係更加的親密了些。
也許是因爲契約的關係,失血過多加上靈力的流失,勉強撐過了午飯時間,爲的不過是不想讓小主人擔心,聲音中帶着一絲的疲憊。
輕塵本想掙脫的動作因爲聽到了這白澤所說的話,那聲音中透着的疲憊讓她想起今早的事情,白澤當時因爲契約而暈過去了,而且自己體內還不知道吸收了對方多少鮮血,雖然有朱果和復原丹,可是她並不知曉這靈魂血契對這白澤到底有着怎樣的傷害,至少那一個清晰刺目的紅色‘祭’字讓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再掙扎,只是偏過頭對着那兩隻兔子交代着,讓他們去白澤的那間房間的大牀上睡好了,這總不冷了吧。
無痕看着那相擁的兩人,這樣看來,似乎的確滿和諧的,看多了也就不覺得有啥不順眼的,誰叫這一個是自己的主人,一個是自己的老大呢。幻化成人形,拎着那隻兔兔,直接朝着這房間外走去,臨走時,把房門帶上,留一室的清淨給他們。
天冷的時候,適合兩個人一同取暖,白澤看着主人在自己的懷中並沒有再掙扎,嘴角微微揚起,在這房內直接佈下結界,真好,真想這樣抱一輩子!
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神,即便是身爲魔獸的他,可以沒有信仰,但是心中卻存在着一個女神,她,風輕塵,他的小主,便是他的女神。
伴隨着白澤那淺淺的呼吸聲和那心臟有力的跳動,輕塵就這樣依偎着,在白澤的懷中就這樣慢慢的睡去,毫無防備,睡得很沉,也許潛意識裡,輕塵已經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白澤的手上。
這一覺睡得額外的香甜,當輕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一個小睡既然睡得這麼的沉,輕塵緩緩的睜開眼睛,睡意朦朧的擡頭對上那炙熱的視琉
他到底盯着自己看了多久,輕塵小秀眉微微一皺,難道他都沒好好休息嗎?
其實的確如輕塵所猜想的那般,白澤只是小睡了一會,餘下的時間都是盯着懷裡的輕塵看得仔細,那眼中的柔情都能溢出水來,現在的自己似乎期望得更多了,這所謂的幸福就如同一場夢般,而他,如果這是場夢,他希望永遠都未成醒來,就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明白,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
“醒了?”看着懷裡昂起頭來看着自己的輕塵,那帶着一絲迷糊的模樣,可愛至極,真的讓他想要一輩子珍藏。
“嗯。”輕塵略顯慵懶的點了點頭,便從這白澤的身上撐起,坐了起來,撫了撫那皺皺的衣服,心念一動,便又變成了小小的模樣,也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就不知道那魯長老準備了什麼吃食,再則,那兩隻兔子應該也起來了吧。
兩人走了出去,便聽到在這後院處不斷的傳來兵器的碰撞聲,他們在切磋?而且那無痕和那兔兔也在。
一來到那小型的練武場上,輕塵便看到了,這白長老與那無痕與其說是在切磋,不如說是兩人正‘玩’得不亦樂乎,而那隻兔子,就站在一旁爲這無痕加着油,不過顯然這越到後面這無痕顯然有些吃力,實力終究是比不上那都老成精的白老頭。
一聲‘嘭’的巨響,無痕一時躲閃不及,便被白長老一掌掃過,雖然只是被燒掉了一撮毛,但是那身後的地面卻是已經出現一個大坑。
無痕有些氣急敗壞的對着那白長老呲牙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老頭就一神經病,自己睡醒了之後爲了不打攪主人休息,就擰着這小兔在這後院溜達,聽到鏘鏘鏘的打鬥聲,好奇心驅使的他便走過來查探,卻沒想到這原本看着戲的老頭,就直接對着自己就是一掌,只得把那小兔往一旁一扔,與他打起來。
不蒸饅頭爭口氣,雖然它是魔獸的,但是也是個愛面子的人,既然被人類給挑釁了,打狗都得看主人,更何況是身爲主人的它。那老頭絕對知道自己就是中午的那隻兔子,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卻沒想到自己實力不濟,小看了那老頭,結果自己那漂亮的毛被燒成這樣。
“主人,他……”
無痕眼尖的看到輕塵朝着這邊走來,直接就朝着這輕塵奔去,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直接就把事情的經過講了遍,當然添油加醋的成分必不可少,當然,最主要的便是向輕塵灌輸什麼,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先挑起的等等,說完還挑釁看了眼白老頭。
輕塵聽完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這面前已經幻化成人形,正指着那滿頭燒焦的頭髮控訴着。從來沒發現,自己這獸獸的口才挺不錯的。
不理會無痕這廝,直接看向那依舊打得難分難捨的兩人,不過顯然那狂刀處在被動的地位,中期御靈賢者對戰初期御靈尊者,一場毫無懸念的比拼,不過看得出來,這魯長老完全是在指導這狂刀,處處留情。
在看向這盯着自己看的白老頭,這正牌的師傅居然在這逗着自己的契約獸玩,而那魯長老反倒在教那狂刀。不過想想也就通了,以這白老頭的心性,看到這無痕,一個擁有中期御靈尊者實力的魔獸,不打一場纔怪,這比對戰那擁有初期御靈尊者的魯長老更讓他興奮。
所以說,其實,有怎樣的師傅,就有怎樣的徒弟,這師徒倆都是弒打成性了。
“小女娃,你來了,別聽那兔子亂說,老夫我不過是想看看它的實力如何,萬一哪天娃娃你有危險,它實力不濟反而不能保護你……”
白長老對着那無痕瞪了瞪,犯不着爲了只該死的兔子生氣,這徒弟就飛了,討好的笑着。瞧瞧,這人家多會說話,不過,並不是人人都愛聽。
不管這無痕有沒有錯,這白老頭差點就把無痕殺了是事實,在她的面前殺她的獸獸,這點,她不允許。或者說這白長老正好撞在了輕塵的那槍口上了,即使是現在把黑的說成白的,都無用了。
“白長老,謝謝你的好意,我的安危你不必費心,至於你想考驗考驗我的契約獸的能力,我十分歡迎,你看,還需要嗎?”
輕塵看着眼前的白長老,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嘴角微揚,卻帶着一絲邪氣,不過這白長老現在一聽到這輕塵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讓自己接着教訓,心裡那個高興,急忙的點點頭,壓根就忽視了輕塵那笑容中的怪異。
得意的看着那正一臉錯愕的看着自己主人的無痕,讓你這廝搬弄是非,現在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了,不過他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主人……”
只見那無痕可憐兮兮的看着輕塵,不會吧,主人不會這麼的殘忍吧。
輕塵只是對着那無痕笑了笑,這小東西,現在知道怕了,剛纔搬弄是非的本事哪裡去了:
“無痕,你想要誰替你呢?”
第三卷 靈風學院 023】 大顯神威
原本還在傷心的無痕一聽到輕塵如此一說,恍然大悟,是啊,主人何曾讓自己的獸獸受過半點的委屈。想到此的無痕滿眼的算計,看了一眼那白長老,又看了眼身邊的那隻兔子。
被無痕看着的白長老不解,應該說是不解輕塵的意思,難不成她還有其他的契約獸不成?至於這被無痕盯着的兔兔,嚇得兩眼一翻,暈過去了,讓她去跟那個變態的老頭打,它自殺算了。
擰起那暈過去的兔兔,無痕眉頭一皺,這就暈了,一點用都沒有,果真是主人契約給自己當玩具的,想了想,這老頭是御靈賢者巔峰,也就相當與超神獸,而空間裡因爲主人與白老大的再次契約,雖然主人恢復了靈力,但是獸獸們並沒有受益,所以這除去自己這五級神獸,剩下的實力也都是在三四級左右,一對一不一定能贏。
夢夢被主人派出去幹活去了,青龍二哥估計不會管這等閒事,那麼唯有一頭獸獸可以,況且那頭獸獸還讓他生過一頓悶氣。
對着白長老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除去那略顯滑稽的燒焦白髮,也是給如玉的少年啊,輕輕的吐出兩字:
“黃金。”
就是那廝,當日敢當那‘黃雀’的黃金巨龍,讓無痕心裡恨了很長一段時間。
此話一出,白長老略微不解,什麼時候這魔獸這副好心情,黃金,他還白銀呢,莫不是被自己打得腦袋秀逗了,儘想着錢。
只見一道金光一閃,真如那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金子,黃金便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屬於超神獸的威壓外泄,頓時讓那正在打鬥的二人停下打鬥看着這突發的狀況。
收斂氣息,對着眼前的輕塵恭敬的行了個禮:
“主人。”
輕塵只是點點頭,指了指那白長老,說道:
“剛纔的談話都聽到了,那麼開始吧!”
無痕見到自從這黃金出現,那三人那一臉的震驚的表情,一臉的得意勁,怕了吧,這超神獸可是擁有你們人類的御靈聖者級別的實力,它可是我的小弟來着。
得意的走到黃金的身邊,就那小身板,踮起腳尖勉強拍到了這黃金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表情,對着黃金說道:
“我說黃金,好好打,給咱獸獸爭口氣,贏了我跟主人說說,讓你見見那弟媳婦!”
最後一句顯然是打趣,在那魔幻空間裡這黃金還不知道被取笑了多少遍,那火鳳被他們公認爲是這黃金的老婆。至於這黃金,被大家如此一說,又自從那魔幻空間通道被封閉,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火鳳,長久的相處再怎麼總是有感情的。
“你說真的?”
黃金被無痕如此一說,臉上泛着可疑的紅暈,老婆就老婆了,況且她除了脾氣火爆點,其他的都好,要實力有實力,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這主人都跟白老大在一起了,自己……
顯然,就黃金的這腦子,自動的把輕塵同白澤歸類到一類了,而且,也就讓這無痕忽悠的份。
“那是自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說完討好的朝着自己的主人一笑,就怕輕塵這時候來拆他的臺,要不,這黃金不去打,除了自己還真沒獸了。
“好。”
黃金直接轉過身來對着那盯着自己直看的三人,微微一皺眉:“看什麼看,沒看過超神獸麼?”
被如此一問的三人出於本能的搖了搖頭,心下卻驚得不行,自己的感應沒有錯,果真是超神獸來着,那一聲‘主人’,着實的把那三人給震上一震。
她到底是不是變態,有一頭五級神獸,一頭魔寵,還有一個身份不明實力強悍的保鏢,現在居然冒出個超神獸叫她主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此時的白長老,真的很想跳起來指着這小女娃大罵一聲,果真是變態中的變態。也終於明白了剛纔這女娃的意思,恐怕是自己惹她不高興了,藉機教訓自己了,讓自己這個御靈賢者巔峰對戰傳說中的御靈聖者,自己還要不要活了,這條老命恐怕就快玩完了。
黃金對於眼前的三人無語,超神獸沒見過,那麼個大活人在他們面前晃盪着的上古神獸都沒見過嗎?真是少見多怪。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如果他們知道這白澤是上古神獸,恐怕早就扭頭就跑了,再怎麼也不敢惹輕塵了,想要收徒,也要有命在啊,如果剛纔那無痕想讓白澤出手,那麼只需一招便可。
“廢話不多說了,開始吧。”
黃金巨龍說完,也不等這白長老反應,直接一道靈力便打了過去,白長老一個側身一躲,後退數米,在一看,那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坑,而在那坑的四周,正成蜘蛛網般的裂開,數條縫隙。
見此的白長老額頭微微的滲出汗來,毫不懷疑,如果剛剛自己沒有躲過的話,那麼現在即使沒死也只剩下一口氣了,這還要怎麼打?
不過顯然對方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不過這黃金也接收到了這輕塵的命令,那便是最多打出個輕傷,嚇唬嚇唬對方,所以在接下來的打鬥中,這黃金總是讓那白長老感覺到一次次的遊走在這死亡的邊緣,冷汗淋淋。
白長老畢竟也是個成精的老怪,幾招之後顯然明白了這輕塵的意圖,即便是這第一次自己驚險的躲過,這之後也不可能一而在再而三的躲過,即使自己擁有御靈尊者巔峰的實力,也不可能是那超神獸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千不該萬不該一時興起,去拿那隻兔子練手,如果早知道這小女娃是如此護短之人,知道這小女娃居然還契約了一頭超神獸的話,他絕對不會答應的。
此時的狂刀就這樣盯着那早已是坑坑窪窪的地面,自己的師傅和一個身穿金色衣服的那超神獸在那打着,顯然他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師傅打得很吃力,而對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臉的輕鬆自在,他相信,只要那風輕塵一個命令,自己的師傅,在今日,在此時,定會被秒殺掉。
緊緊握了握拿刀的手,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對方居然有超神獸,光一頭五級神獸就夠自己受的,居然還有超神獸,能同時契約兩頭如此厲害的魔獸,她,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好了,小女娃,我認輸了還不行嗎?我道歉?你快叫他停下,在不停下,我老命可就交代在這了。”白老頭一邊與那黃金過招,一邊氣喘噓噓的對着不遠處看戲的輕塵說道。
“白長老,你不是懷疑我的契約獸不能保護我嗎?這不讓你檢驗一下,你還滿意嗎?”
輕塵就這樣倚靠在白澤的身上,雙手環胸,對着那躲閃得略爲滑稽的白長老不急不慢的說道,聲音中含着一絲的戲謔。
“我說你這娃,還計較這些,老夫那不都是說笑嘛。”
白長老直接對着輕塵說道。
輕塵一個指示,那黃金便停止了動作,一個閃身,便又來到了這輕塵的身邊,不過眼睛卻是看向無痕,意思很明顯,還滿意吧,之後便化作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沒入輕塵的體內。
無痕看着那原本一身白衣的白長老,現在正灰頭土臉的,而且那衣服上也血跡斑斑,破破爛爛的,最主要的是那老頭的鬍子,被黃金一道靈力給削得一點不剩。
看到此的無痕,心裡可謂是樂翻了,丫的,讓你得意,現在看誰得意。那得瑟的表情,讓輕塵略微的嘆了口氣,還真是把他們給憋壞了。
“魯長老,我餓了。”
輕塵也不願在這問題上再糾結下去,直接對着那看戲的魯長老說道,顯然,這輕塵已經把這人人懼怕的魯長老,當做她的專用廚師了。
“好,好。”
回過神來的魯長老點頭應答,便朝着這廚房的方向行去,至於那狂刀,只是盯着這輕塵看了眼,便繼續揮動着他那把大刀,獨自練着。
想要強大嗎?
輕塵自然感受到了那一眼的不甘,那眼裡有着想要變強的決心和濃濃戰意,從某一點來看,她欣賞他,在他的身上,看到她自己的某些影子,至少她看他順眼不是,既然如此,那麼……
心念一動,輕塵直接就從空間裡喚出了狼王銀和它的幾名手下,只見道道銀光閃過,在這坑坑窪窪的場地上便看到一頭頭身形矯健的銀狼,銀白色的毛髮藉着點點的那月光,正散發着幽深的光芒。
正當這白長老同那狂刀心下一驚,做好備戰的準備之時,一聲整齊劃一的聲音便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主人。”
那原本一頭頭面露兇相的銀狼,低下高昂的頭顱,一個個匍匐在地,態度急盡虔誠,白長老可不認爲這羣銀狼是對着他們說的,那便只有一人。
輕塵只是點點頭,示意他們站起,便朝着那不遠處愣神的狂刀說道:
“狂刀,它們借你一個月,給你陪練,一個月後,我會來驗收成果的。”
輕塵說完,也不理會衆人的反應,直接朝着那前廳走去,該是吃飯的時間不是,她很期待,以這狂刀的天賦,一個月後,他能突破到何種程度。
這也許只是輕塵的一時性起,卻不知,此時偶爾的突發善心,在不久的將來,卻讓對方以命相陪。
白澤深深的看了眼那依舊愣神的狂刀,便跟上這輕塵的步伐,朝着這前廳行去。輕塵,他很像當年的你啊,一樣的固執,一樣的狂妄。
無痕這廝一看主人居然把銀他們都喚出來了,就爲了練練那傢伙,對着那白長老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而後對着那羣正緊盯着狂刀看的獸獸們以老大的身份命令道:
“既然主人這樣說了,那麼你們應該明白怎麼做吧,主人可是對他寄予厚望的。”
這厚望二字可是刻意的加重,想那端木離那時被操練得實力進步不小,但是整個人卻是慘不忍睹,要怪就怪誰叫你是那老頭的徒弟。
說完便拉着擰起那依舊沒有醒來的兔子,朝着前廳而去,什麼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吃了。
狂刀對於這無痕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腦海中依舊回想着輕塵的那句話,這些最少級別也是高於自己之上的神獸,居然都是她的契約獸,這麼恐怖的實力和精神力,讓他無法想象,以後的她,將強大到何種地步。
今天一天,所聽到的所看到的,給了他不大不小的打擊,她纔是該狂,該傲的那個人,因爲她有那個資本。
“徒弟,加油哈,師傅精神上支持,可別給爲師丟臉”
白長老看着那一行人離去的方向,對着自己的徒弟拍了拍肩膀,以資鼓勵。留下這徒弟與這羣銀狼在一起,他還是不擔心的,儘管那頭狼王是頭四級神獸,他相信,那小變態是真的想讓狂刀變強,而不僅僅只是戲弄。
只是這想收徒弟的夢想在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之後徹底的破滅了,她哪裡還需要師傅,她需要的是與之匹敵的對手!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着,這鐵律堂自從這輕塵的到來,似乎熱鬧了不少,夜默離偶爾會來小坐,不過每次都只是靜靜的看着輕塵,很少說話,安靜得可以,要不是他這個大活人坐在這,單憑感覺,真的可以自動忽視。
秋少白,只跟着這風凌軒來過這一次,當到了吃飯的時辰時,一聽說那魯長老要親自下廚,那一臉的菜色,急切的找了個藉口便溜之大吉。
從那風凌軒的口中得知,這秋少白自從那天吃了那所謂的人肉之後,便再也沒有碰過任何的葷菜,改成吃素,而且往往看到與那天桌子上相近菜色的菜,便大吐特吐起來。那一頓飯,可真是給他的內心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陰影。
至於那風凌軒,來的時候,多半與那白澤暗中叫着勁,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那身上所迸發出的冷氣絕對可以讓衆人有如身處雪地般。
這翻景象,久而久之白長老他們也就習慣了,不過心裡卻在納悶,按道理這小變態瞬間長大的事情貌似除了自己幾人都沒人知道,至少他那個徒弟就不知曉,這也能讓他們爭來爭去不成。雖說這小變態如果頂着那長大的那張玉顏往這學院走上一圈,那這鐵律堂絕對不止現在這般熱鬧。
的確,是小變態,自從那天見識過輕塵的衆多契約獸,當然,也只是銀他們幾隻銀狼而已,若是輕塵把自己契約的那些魔獸都喚出來的時候,估計那些魔獸一時間無法收斂的氣息絕對會給整個靈風學院造成不大不小的轟動。至於白老頭他們,直接撞牆死了算了。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24】 熱鬧的清晨
白老頭與那無痕不知道算不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鬧,偶爾兩人呢還在一起搗鼓着啥,那關係又好的跟哥們般,對此,輕塵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倆,別把對方殺了就成。
而可以說這一羣人,變化最大的便是那狂刀,每天一大早就來這鐵律堂報道,與銀他們大戰一翻。而銀他們,下手多半也手下留情了,按照訓練端木離的方法訓練這狂刀。
這靈風學院的學生,對於狂刀這些天的古怪行徑更是衆說紛紜,以往,每日必在那練武場或者是比武場上能看到他揮舞大刀的身影,而今,就只是看到這狂刀每天早上穿戴整齊的扛着一把刀往這話靈風學院的後山走去,而後又低調的朝着通往那鐵律堂的小徑行去,每天太陽下山,便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略顯凌亂的拖着他的那把刀垂頭喪氣的回來。
不過大多數的人的猜測還是紛紛指向了那鐵律堂內的魯長老,認爲這狂刀估計是沒人可打了,實力高於他的那幾人他再怎麼挑釁也無濟於事,便找上了那與他同樣‘變態’的魯長老,八成是被魯長老打成這樣的。
不過這也是大部分人的思想,而之後的一小部分人,也就是那羣千方百計想要找輕塵比武的那羣無極班的人卻不這樣認爲。
畢竟在這之前,從未見那狂刀吃飽了沒事幹去找那魯長老的麻煩,如果說是他因爲敗在一新生手裡,而且還是一小女孩,心裡鬱悶,急於想要提升自己,也無需天天去,畢竟,初期御靈賢者與那初期御靈尊者之間的差距可不小。
再則,那魯長老啥事都圖個新鮮,他們這羣不安分的人沒少往那鐵律堂內待,對於魯長老的心性也多少了解一點,對打一天也許他願意,但是天天如此就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兩人都受了刺激,真要是不耐,直接把他扔到那幻陣裡去就可以了,何必花費功夫與他糾纏。
不得不說,這羣無極班之人很有做狗仔隊的潛質,不僅僅盯上了這狂刀,對於那夜默離同那風凌軒的行爲也分析了一翻。
夜默離偶爾往那鐵律堂內行去,他們可以把他理解爲那被罰之人是他所帶的新生,他多少有一定的責任。
可是那冰塊風凌軒也總是往那鐵律堂行去就覺得奇怪,那小女孩可是殺死他師傅之人,他去幹嘛?而且那小女孩與他之間關係非比尋常般,問過那秋少白,無論如何就是從對方的口中得不出所以然來。
但這所以所以的奇怪現象,必定與那小女孩有關,也就是那個打敗狂刀之人,之所以如此肯定,那便是那左長老之死,連她身邊的那個男孩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能瞬間秒殺一名初期御靈尊者,那麼小女孩的實力不言而喻了,本就是懷疑的對象,現在是百分百的肯定,爲此,他們還決定來個不怕死的探訪。
而這議論的主角,也是被人嫉妒而又同情的,嫉妒她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保鏢’,同情她在這鐵律堂內過着‘非人’的生活。
不過,這主人公顯然不把那些流言放在眼裡,白天的時候,輕塵大多是曬曬太陽,與獸獸們過過招,偶爾在這鐵律堂內晃盪晃盪,那幻陣在哪,魯長老死都不肯說,估計是在見識到輕塵所擁有的實力之後,怕就這樣被輕塵給毀了吧。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輕塵便獨自一人修煉靈力,白澤固執的要守在她的房間內,一次兩次,久了輕塵也懶得說他,眼睛一閉,進入內視,遵循着從神秘老頭那得到的那本《幻靈》上的心法,一步步的源源不斷的從這外界吸收天力之靈爲己用,不斷的煉化。
這步驟與那魄珠在丹田處的方法其實是一樣的,所吸收的靈力在體內循着全身的筋脈遊走,彙集在丹田處,每運行一個周天,靈力的顏色都發生或大或小的變化,由原先的淡淡的紅色變成最後的金色,再由那金色,變成無色。
不僅僅是靈力的顏色發生變化,體積也是相對的發生變化,或者可以說是濃縮,由原本的一團,最後濃縮成一粒粒如同珍珠般的大小,融入那丹田處原本存在的那團透明的靈力內。
每當這靈力的融合後,便是一個月落日升之時,長長的呼了口氣,睜開雙眼,輕塵便看到那坐在那一手支着頭與自己對坐着閉目養神的白澤。
似有心靈感應般,在輕塵看向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睜開了雙眼,就這樣,輕塵撞入了一雙飽含着深情含笑的眸子。
“早。”
白澤微微一笑,便站起身來,也許是長時間的坐着保持着一個動作,而沒有調息的緣故,腳下顯然有些不穩,一個踉蹌,扶住那桌邊纔不至於絆倒。
輕塵見此,眉頭一皺,說了很多次,可以不用在這陪着她,寸步不離。可是對方根本就不聽她的,可以說,從那次血契之後,就沒有再聽她的,比以往更加的固執,不僅如此,而且越發的得寸進尺,啥事都要管,連在這飯桌上,偶爾風凌軒給自己夾個菜,都來上一句:
“風大哥,輕塵不喜歡吃這個……”
“風大哥,今天這菜炒得不好吃……”
“風大哥……”
不僅僅是佔有慾更強了,而且更加的腹黑了,不就是一道菜,至於如此較勁嗎?而那魯長老,被聽聞批判那菜怎麼怎麼的,只得憋着一口氣,使勁的咬着魔獸肉。打又打不贏對方的他能怎麼辦,只得偶爾找那狂刀或者是白老頭泄火,要不用從哪裡弄來人肉啥的噁心的東西往這桌子上加菜,不過沒啥效果。
換言之,這白澤間接的成爲了這鐵律堂的主人了,現在魯長老哪裡還有當初的那份歡喜,巴不得這一個月的時間趕緊到來,他好翻身做主。
“沒事吧?”
輕塵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是完全不盡人情之人,語帶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
白澤對着輕塵溫柔一笑,許是那次的契約真的對身體的傷害挺大的,到現在,他都覺得偶爾間感到一陣無力,魔尊的心思偶爾跑出來嘲笑一翻,笑他癡傻,那就是連魔界之人都不輕易簽訂的契約,他也敢籤。
更何況,對方在那次拍賣行內所爆發出的驚人的力量,顯然不是這人界之人所擁有的力量,連他魔界之主都忌憚的,拿自己的靈魂獻祭,綁定在一起,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副作用,不被反噬纔怪。不過別死就行,他還等着那丫頭與他一同去魔界。
“沒事就好。”
輕塵深深的看了眼白澤,總覺得那手臂上的那個祭字很刺眼,就跟一根刺一樣刺入她的心裡,讓她隱隱感到一絲的不安。
身形一變,便又恢復了孩童般的身形,看着白澤離去的身影沉思,等待着對方爲她打來清水。梳洗一翻後的輕塵便同白澤來到這後院。
只見那狂刀與那其他的獸獸已經開打了,這短短的半個多月,這狂刀的進步可謂是有目共睹的,至少在速度上,有了一定的提升,只見對方身形靈活的在銀他們中間穿棱,不過偶爾依舊會被銀他們的爪子給拍上幾下,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當日毫無靈力的自己與對方比試,勝在一個快字,現在若與他打,撇去靈力的話,估計沒那麼容易了。
自從有了狂刀這武癡在這,這每天的早膳便從那前廳移向了這後院的這小練武場,只見那兩人外加兩兔正邊吃着東西,邊津津有味的看着在結界內的那狂刀一人矯健的身形在那狼羣中上竄下跳,揮舞着那把在陽光下閃着光芒的金絲大環刀。
時不時的吆喝兩句,顯然這白老頭自然是爲自己的徒弟加油指點一二,而那無痕,完全是想着法子,讓那狂刀吃苦頭,時不時的指揮着銀他們。
唯一安靜的那便是被無痕涼一邊的兔兔,由於這無痕在這外面天天吃好的,也沒有再咬她了,以至於原本光禿禿的頭頂,也長出新毛來了。此時正奮力的吃着盤子裡的東西,魯長老也不說話,就這樣自顧自的吃飽了在說,不過視線卻是盯着那場中。
“主人,你來了。”無痕雖然眼睛是盯着那場中,但是因爲是輕塵的契約獸,自然能感覺到主人的靠近,直接就轉過頭來看了輕塵一眼,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便又盯回了場中。
對此輕塵也見怪不怪,直接坐了下來,白澤依舊把那原本趴在桌邊的兔兔擰到一旁,自己坐下,把輕塵要吃的放到輕塵的面前,細心的伺候着。
“小女娃,你的靈力,又進步了。”
原本盯着自己徒弟看的白老頭回過頭來,把輕塵從上到下看了遍,才半個多月而已,這丫頭的靈力從沒有到中級御靈師巔峰,現在又變成了初期高級御靈師,沒準再幾個月後,就一躍成爲高級御靈師巔峰,甚至是初期御靈賢者,到時候自己的徒弟,又該受到不小的打擊了。
這沒日沒夜的訓練,也不知道對他來說到底好還是不好,原本只是想打擊下他的狂妄,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誰能想到居然一碰就碰到這小變態。
輕塵只是點點頭,的確,她的靈力就上升了一個階段,這樣下去的話,靈力遲早會恢復到之前的水平。這樣,即便是殺人,也不必那麼費力。
衆人就這樣互不干擾的吃着早膳,雖然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的‘轟轟’聲,可是這後院的氛圍卻是異常的和諧。
“哎喲……。”
“啊……”
……
之後伴隨着那從前廳向這後院行來的腳步聲,讓輕塵眉頭一皺,這麼早,誰會來,而且是闖進來的,實力大多在御靈賢者級別。
輕塵聽到了,那白長老等人自然是聽到了,白澤微微皺眉,這時候到底誰來打擾自己的小主人用膳,直接揮一揮手,在白長老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朝着通往這後院的那入口處,一道帶着一絲藍光的靈力便打了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那入口處的整個石門就被白澤的這靈力給炸了,也成功的止住了那一行人前行的腳步。
狂刀與銀他們,也因此而停了下來,狂刀收拾了下自己,依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在乎,直接朝着這飯桌走來,大口大口的吃起早餐來了。至於那銀他們,則化爲一道道銀光沒入輕塵的體內。
輕塵對於這白澤的舉動,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還真當自己是這鐵律堂的主人了?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嘴裡就被這白澤塞入一小節油條。
“快吃,別餓着。”
聲音輕柔,眼神滿是寵溺的笑意,彷彿剛纔的一切都不過是衆人的錯覺,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輕塵恨恨的咬着嘴裡的油條,頗爲孩子氣的神情逗笑了白澤,呵呵的直笑。其他人聽來,只得在心裡誹謗這白澤變態,若輕塵是個小變態,那他便是變態中的變態,只爲了不讓人打擾那小變態吃早飯,就差點把這給拆了。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才聽到一句小心翼翼的詢問聲:
“魯長老,在嗎?我們是來找狂刀的,他在這裡嗎?”
輕塵聽到這聲音,眉頭一挑,敢情是無極班的那夥人,這聲音她認得,是當日在這靈風學院的食堂想與她一戰的齊駿馳,想必這剩下之人便是程浩宇他們。
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這來可不僅僅是找這狂刀這麼簡單吧,看向魯長老同狂刀二人的眼中閃着一絲看戲的光芒。
狂刀對於這指明找自己的這話根本就沒啥感覺,他又不傻,和他們沒啥交情,充其量不過是比武場上的對手,打過幾次而已。
魯長老一聽,這夥小子跑這來,絕對是爲了看小變態的,敢情這個個把他這當成飯堂了,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不成。心念一動,粗大的嗓門大喝一聲:
“好小子,居然打擾我與白老頭切磋,攪了我們的興,把我這鐵律堂當成什麼了?想來便來的嗎?”
無痕聽了,在旁邊憋着沒笑出來,這魯長老還真是好玩,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說謊都不打草稿的,明明是白老大給轟的那牆,憋屈的沒地方發火,這些人剛好可以拿來出氣,不錯。
白澤的那一掌,成功的止住了他們前行的腳步,他們聽到這魯長老的呵斥聲,哪裡還敢再往前半步,對着那魯長老賠禮道
“我們只是有事找那狂刀,沒想這麼多,魯長老你別介意。”
對方如此一說,估計是沒有這麼快離開的,輕塵並不想理會他們,只是,在這羣人中,有一個人,她倒是想會一會,他來這裡幹什麼?
聽‘白澤’說,那羣人中有一個人是半魔,如此一說,便讓輕塵直接想到了那唯一一個輕塵懷疑的對象,那個南宮孽,他與他們那無極班的一羣人混在一起她理解,畢竟實力擺在那,可是這來這鐵律堂她就不是很明白,他不像是那般無聊的人才是,除非是懷有某種目的,這鐵律堂裡面有什麼值得他‘大駕光臨’不成?
“讓他們進來。”
輕塵對着那魯長老建議的說道。
“小子們,竟然來了,就別掃我們的興,進來陪我練練。”
魯長老聽輕塵如此一說,也行,正愁他沒人陪練,剛好這羣小子便來了,這次,不把這些天的憋屈發泄發泄痛快,還真是對不起這麼好的機會。
此話一出,那羣人顯然一僵,不過現在走已經是來不及了,個個硬着頭皮穿過那原本已經破損的入口處,便看到這輕塵一行人坐在那吃着,頓時被狠狠的震上一震。
這便是那衆人所說的‘受苦’,大家都認爲那小女孩二人來了這鐵律堂鐵定被關入那幻陣內,可是現在看看,所有的猜測都是無用的,他們在那舒舒服服的吃着喝着,恐怕這受苦的該是他們這羣送上們來的。
“小子們,還愣在那幹嘛?過來陪我練練。”
魯長老說完便朝着那坑坑窪窪的場地行去,而這羣無極班的學生,一個個只得硬着頭皮磨嘰的朝着那場地走去,但是這一行人中,並沒有南宮孽的身影,他去哪裡了?
輕塵盯着那一羣朝着練武場去的人仔細的看了一遍,果真沒有那南宮孽的身影,帶着一絲的疑惑,輕塵對着那依舊在那狂啃東西的無痕下達命令,一道白光一閃,無痕與兔兔便消失在狂刀和白老頭的面前。
而那練武場,現在已經是開打了,魯長老一人對付那樣小夥子,顯然是綽綽有餘,不時的發出幾聲哀嚎聲,紛紛掛彩,輕塵只是看了幾眼便沒有接着看下去,這自找的不是,怨誰呢?
只是,隨着這時間的推移,突然斷了與那無痕之間的靈魂聯繫,眉頭一皺,這鐵律堂內到底還存在着什麼地方,既然能制約靈力。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25】 鐵律堂的秘密
那南宮孽的真正實力她不知曉,只是還是自己剛纔太草率了,要是無痕有個萬一,想到此的輕塵一臉凝重的看向白長老,問道:
“這鐵律堂到底存在着什麼東西?”
白長老被輕塵如此一問,顯然眉頭一皺,而後便又舒展開來,笑呵呵的說道:
“女娃娃你怎麼這樣問呢,你都在這鐵律堂待了這麼才的時間,這鐵律堂有什麼你還能不知道嗎?”
輕塵不想聽這白老頭講着這些廢話,聲音中更是充滿冷意:
“我再問一遍,最後一遍,這鐵律堂到底有什麼?你若不說,我相信,若我把這整個鐵律堂毀了,應該能找到?”
正在吃飯的狂刀聽到輕塵如此一說,那如同王者般的姿態,那渾身散發出的冰冷徹骨的寒意,讓他明白,她說這話不僅僅是威脅這麼簡單,她絕對能做到,只是,這鐵律堂到底有什麼讓她如此動怒,略帶疑感的看着自己的師傅,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女娃娃,你到底在說什麼,可別嚇唬老頭我。”
白長老聽到輕塵如此一說,那眼神中一震,頗爲凝重,而後又換上了一副輕鬆的態度,看向輕塵,打着哈哈。
輕塵見對方依舊死咬着秘密不鬆口,既然那半魔會出現在這裡,那麼這裡面的所藏着的東西定與那半魔有關,那麼這白長老必定知曉那半魔的事情。
“半魔。”
輕塵這二字一說出口,狂刀是一臉的不解,那白長老卻是驚得從這座位上站了起來,指着這輕塵,語氣中帶着一絲的防備:
“你、你怎麼知道?”
現在急了,剛剛要你說不說,那就再扔個炸彈好了:
“我只知道,無痕跟蹤半魔,現在與它失去了聯繫,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半魔去了哪?”
很好,輕塵的這話絕對是炸彈,只見這白長老對着那依舊在打鬥中的魯長老那一羣人就是一道靈力揮過去,把魯長老同那羣無極班之人分開,而後對着狂刀嚴肅的命令道:
“把他們給我都扔出去,你,給我守着那鐵律堂的大門,除了長老堂之人,不準讓任何人進來,知道了嗎?”
顯然這狂刀雖然不明白這半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輕塵一說這兩字,師傅的表情就變得格外的嚴肅起來,但是他知道,此事絕對非同尋常,點了點頭,看了看輕塵一眼,便朝着那已經被打暈了的那一羣無極班的人行去。
魯長老顯然打得正盡興,卻被這白長老給攪合了,剛想破口大罵,卻看到那白長老直接從那袖口處取出一個信號筒,一拉,一道橙色的光芒便朝着這天空中飛去,沒有任何的響聲,只是在和天空中炸開了一朵絢麗的煙火,在這煙火消失之時,一個大大的符號便出現在這天空之中。
輕塵認識這符號,不是別的,正是那第三關闖關的號碼牌上所印入的那符號,這還成了這靈風學院緊急聯絡信號了。
“走。”
白長老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便對着那魯長老招了招手,而後看了看輕塵一眼,不用說,當然同行。其實從某種程度上這白長老還是希望他們同行的,既然對方已經知曉半魔,且不論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何,他直覺認爲他們應該不會是那一夥的,而且他們的實力,也許對他們有所幫助。
輕塵挑了挑眉,現在才知道緊張了,不裝傻了,眼中帶着一絲的戲謔看着面色凝重的白長老,到底有什麼是需要驚動這整個靈風學院的長老堂的人。
這白長老與這魯長老並沒有去哪個神秘的地方,而是來到這鐵律堂的前廳,也就是這天天一夥人吃飯的地方,難不成這裡面還存在着什麼玄機不成?
正當這輕塵疑惑之時,便見這魯長老只是站在那,像是等着什麼一樣,臉色急切,而這白長老在這大廳內踱着步子,難不成,到這份上了,還需要等待着那長老堂的一衆來不成,他願意等,她可不願意。
眉頭微微一皺,已經恢復了成年時的模樣,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
“白長老,到底在哪裡?你還在等什麼?”
接收到兩道冰冷的目光,白長老略微思索了一下,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便再無所隱瞞的,對着輕塵他們說道:
“想要進入那地方,必須得由衆位長老合力才能打開那通道,僅我和魯長老是沒有辦法打開的,所以,現在只能等待其他長老的到來。”
聽聞此的輕塵有着一絲的不解,如果真如這白長老所說,這鐵律堂所暗藏的秘密,也就是對方口中的通道必須由多名長老,也就是需聚集靈力才能使通道打開,那爲什麼那南宮孽可以,這其中難道有漏洞不成,還是那南宮孽的實力已經恐怖到那個地步。
“既然這地方如此難進,那爲什麼那半魔能進去?”
“半魔,你都說了他是半魔了,當然能進去,誰能想到這時候還有半魔的存在,而且這半魔恐怕是那人的……”
白長老一聽輕塵如此一問,纔想起了這個問題的關鍵,這唯一的一位能不需要任何的靈力入內的便是那人的至親,想到此,當年那句如同詛咒般的話語久久的盤旋在腦海:
“他日,我南宮的子孫必定從返這大陸,喚醒魔祖,奪回榮耀……”
現在這白長老同那魯長老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本以爲根本就不會再出現這半魔之人,那句話也就隨着時間的推移被慢慢的拋到這腦後,這鐵律堂也慢慢的變成了如今只是靈風學院的鐵律堂而已。
“怎麼打開通道,要幾人?”
輕塵不想再與這兩老頭糾纏下去,直接問道,現在不管是無痕還是半魔,她都無法置之不理。
白老頭聽聞輕塵如此一問,看着眼前這個面露寒霜滿身煞氣的傾城女子,在這一刻,對方的氣勢着實讓他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隨手比了個六。
此刻他寧願相信對方有那個能力能把這通道打開,畢竟此時就如同在跟時間賽跑般,如果,如果那半魔知道方法的話,那麼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了,這片大陸的人們必定經歷一場滅世的浩劫。
話音剛落,便看到三道光芒從這輕塵的身上飛出,分別是黃、青、紅三色,三道身影便在那光芒隱沒的時候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主人……”
“主人……”
“主人……”
此時的幾位獸獸臉色同樣是面色凝重,沒有半點嘻哈之色,呆在各自空間裡對於這外頭所發生的一切也都瞭解,那無痕此時還不知道是生是死,而且似乎與這人界也有着莫大的關係,那半魔麼,他們的‘親戚’。
輕塵只是點點頭,有這三隻獸獸,加上白澤,和這兩老頭,應該夠六位了吧,而且自己的獸獸的實力,再怎麼也比那些個長老院之人的實力強上幾倍。
“接下去怎麼做?”
偏過頭去看着伴隨着這青龍火鳳出來只是早已呆立在那的兩人,這個時候,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吧。
“額,這個,這個……”白長老吞了吞口水,一時反應不過來,這黃金他認識,但是那另外兩隻獸獸沒見過,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的心都冷不住打顫,這小女孩到底還有多少契約獸啊,只只變態,實力強悍,這兩位又是何方神聖?超神獸?上古神獸?是不是如果剛剛他伸出十根手指,對方也能‘變’得出來。
“老傢伙,我主人在問你話呢?看什麼,沒見過上古神獸麼?”
火鳳聽到這老傢伙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眉頭微微一皺,嬌喝道。
被火鳳如此一說,那老臉刷的一下紅了,心下卻是一驚,居然是上古神獸,而且還是兩頭,這小女孩還讓不讓人活,她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神獸,而且一頭比一頭強悍,這哪裡還需要她自己拼命了,當日測試,若她希望,自己的徒弟還不知道死上多少回了,現在想想都後怕。
也不再多言,直接把這整個前廳擺在那中央的那張桌子給移開,六人,則分別被這白長老安排在這整個前廳的其他各處,不管是誰,與那中心點的距離都是相等的,六人組成六芒星的圖案,各站在一點上,毫無疑問,那整個前廳的中心點,便是陣眼。
“現在,大家集中靈力將各自的靈力直接打入那個地方,直到大陣開。”
說完這白長老便直接運用自身的靈力與雙掌,兩道紫色的靈力便直接打入那陣中,讓輕塵疑惑的是,原本以爲在那地面會因爲這白老頭的一掌而拍出一個坑出來,卻沒想到那紫色的靈力居然在接觸到那地面的時候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或者說是被那塊東西給吸收了。
輕塵只是站在這白澤的身邊,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只見隨着這白澤等人的靈力注入,整個大廳內的空氣似乎都被凝結了,只見那原本就讓輕塵覺得奇怪的整個牆面上的那些黑色字體,居然發出耀眼的金光,那些字就這樣慢慢的從那牆壁上飛在了這整個大廳的半空中。
正當輕塵覺得訝異的時候,那些金色的字體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變化重組着,而後在了這大廳正中央的靈力聚集的上空,急速的旋轉着,而後分散開來,排列成八卦陣的圖案,與那地面平行相對。
見此,只聽到那白長老大喝一聲:
“開。”
便看到那原本在那金色的八卦陣與那地面之間,憑空的出現一個黑乎乎的不斷旋轉着的洞口。
“走。”
只見這白長老也不再多言,首先朝着那個洞口走去,就這樣在衆人的面前憑空消失不見,魯長老看了輕塵他們一眼,便也踏步走了進去,身影同樣在衆人面前消失了。
“走吧。”
輕塵說完正準備朝着那洞口行去,卻沒想到腰部被人一攬,一個旋身,便落入了這白澤的懷裡。帶着一絲的惱怒:
“白澤,放開。”
白澤很聽話的把手放開,卻改成了緊緊的牽着這輕塵的手,把輕塵置於身後,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前行着。他怎麼不知道小主人爲了自己的獸獸,什麼危險都願意去闖,可是,他只是希望,她能偶爾依靠於他,不必事事都打頭陣,她擔心無痕的安危,同樣他也擔心她的安危。
輕塵頗爲鬱悶得任這白澤牽着自己的手,走在這後頭,盯着那白澤的背影,在他的眼裡,自己就這麼弱嗎?
既然這主人都進去了,那麼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甚至是阿鼻地獄,身爲主人的獸獸,又怎麼能不同行呢。若換成自己深陷險境,主人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前來相救吧,有這樣的主人,無憾了。
想到此的青龍盯着那輕塵的背影,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卻很快的隱去,直接對着站在不遠處的火鳳說道:
“我們也走吧。”
一青一紅的身影就這樣沒入了這黑洞之中,追隨着主人前行的腳步。
一入這黑洞中,讓輕塵感覺到如同進入了一個山洞的入口般,走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終於看到了點點的亮光,而這伴隨而來的還有打鬥的聲音,衆人聽到此,加快了前行的步伐,不用猜也想得到這到底是誰在跟誰打。
定是那無痕同那南宮孽,而且隱隱的還能聽到那隻兔子的哭泣聲,無痕怎麼了?
當走到這洞口處,呈現在輕塵他們面前的便是一個如同人工鑿成的巨大的洞穴,裡面很是寬敞。而最讓輕塵驚訝的是在這洞穴內啥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具屍骨。而那無痕與那南宮孽正打得不可開交。
由於這地方靈力被壓制,無痕只得變化成本體,不斷的攻擊這南宮孽,阻止對方靠近那具屍骨,那原本白色的毛髮此刻卻鮮血淋漓,正是被那南宮孽手中的劍所傷。
他到底要幹什麼?這靈風學院的長老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爲了封印一具屍骨,難道這屍骨還有啥玄妙不成。這些先不管,直接對着青龍和火鳳下達指令,把那南宮孽先擒下再說。
顯然輕塵他們的入內,是那南宮孽也沒有料想到的,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一個橫掃,朝着無痕一劍劃過,無痕根本就無力抵擋,就這樣被一劍刺中跌落在地。
青龍和火鳳一躍來到這南宮孽的面前,手中各自變出一把劍就與這南宮孽糾纏了起來,輕塵看了看那靈力被抑制住的三人可謂是打得難捨難分,眼神一暗,直接來到這無痕的身邊,從手鐲內拿出一瓶丹藥倒出兩粒便往這無痕的嘴裡塞去,對着那隻哭的淅瀝嘩啦的兔子說了句:幫我照顧好它。
便站起身來,直接喚出體內那把沉睡已久的軒轅劍,該是它再次除魔斬草除根的時候了,此時的輕塵萬分肯定那個南宮孽,便是那在臨江鎮意圖搶奪這軒轅劍之人,半魔,還真是冥頑不靈。
我就讓你看看,這真正軒轅劍的威力,讓你們暗黑組織羣龍無首,看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深深的看了眼那站在那的白長老與那魯長老,這鐵律堂,這具屍骨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等她解決完眼前的事情之後再說,這新仇加舊恨,就在這裡全部解決了去。
此時的白長老同那魯長老只是直直的盯着這輕塵手中的劍,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帶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了,這半魔出現了,沒想到連這把當年斬殺這半魔的神劍都出現了,彷彿這歷史在重演般,人類與那半魔之間,不能共存。
她居然擁有這神劍,那麼她的身份,白長老同那魯長老不敢在往下猜下去,她到底是誰?僅僅只是夜家的外孫女嗎?
“青龍,火鳳,退下。”
輕塵一個飛身便來到這幾人打鬥的場地,這次,白澤只是站立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並沒有插手,這是屬於她的驕傲,爲了自己的獸獸,爲了那風凌軒,這是自己不能插手的,不過,若是這小主人有危險,他便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一襲白衣,手持散發着陣陣寒意的軒轅劍,眼神冰冷的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宮孽,嘴角微微揚起:
“還認識我嗎?你說我該叫你南宮孽呢還是凌千青,亦或是‘主上’?”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26】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南宮孽看着眼前這個有着一張絕美容顏的女子,眉頭微微一皺,眼睛直直的盯着輕塵那手裡握着的軒轅劍,眼中的恨意更甚。
那原本只有十二歲的孩童般的身形就這樣在輕塵等人的面前慢慢的發生變化,變成了一個如同狼人的模樣,身形比輕塵見到的大上幾倍,有着尖尖的獠牙,和略顯猙獰的五官,那眼睛中散發着充滿野性的光芒,手和腳都有着尖尖的爪子,渾身長長的毛髮,如一根根鐵刺般豎起,充滿怒氣的說着:
“人類,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就拿你的鮮血來慶祝我們半魔之祖的重生。”
輕塵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已經惱羞成怒現出本體的南宮孽,這就是那半魔的形態,還真是長了見識,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對着眼前的半魔微微一笑,眼中滿是輕蔑:
“代價?這應該是我說的纔對,半魔之祖,就那副骨架?那我就讓它——挫骨揚灰。”
顯然,輕塵的這句極盡諷刺的話語讓那南宮孽完全失去理智,直接就朝着這輕塵撲來,輕塵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擊,直接就對着那南宮孽的背影就是一劍砍來,卻沒想到那南宮孽身上居然迸發出一道淡藍色的保護層,輕塵握劍的手狠狠的一震,被震退,刀槍不入?
沒等輕塵反應過來,這南宮孽便調轉身來朝着輕塵迅速的撲來,輕塵只得險險的躲過,退後數米,盯着這南宮孽看着,難怪這無痕在他的手上吃過虧,傷成那樣,敢情他不僅刀槍不入,還水火不侵,連這無痕吐出的那腐蝕液都對它沒用。
難怪當年這人類把他們全部斬殺,他們實力如此強悍,又擁有了人的智慧,難保不稱霸這整個大陸,到時,人類又該置於何地?
“這根本就不能殺死他的,他擁有魔祖的直系血繞,也繼承了他的能力,普通的半魔人也許用劍能輕易的殺死的,但是他是不同的。”
白長老見情勢不對,急急的對着輕塵大聲的說道,果真最糟糕的事情預料到了,如果在自己來之前那隻兔子沒有阻止的話,那麼那半魔之祖可能已經被喚醒了,重塑肉身。
輕塵聽到這白長老如此一說,心下一沉,那要怎麼才能殺死對方,可是不待她細想,那南宮孽已經揮動着他那鋒利的爪子直接朝着輕塵撲來。
雙腳輕點地面,一躍而起,直接一腳對着這半魔的腦袋就是一腳踢過去,這一腳,灌注了這輕塵的大部分靈力,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在輕塵落地的不遠處,一個深深的坑。
卻見這南宮孽就如同沒有受傷般,直接從這深坑裡爬出來,滿含着怒火看着輕塵,那身形卻接着發生變化,這次那原本突出的刺在輕塵的面前全部都慢慢的縮了回去,變回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模樣,是輕塵從未見過的模樣,正惡狠狠的盯着輕塵。
“好,很好,看來你是急於想成爲我魔祖的祭品。”
不知從哪裡幻化出一柄劍,直接對着輕塵揮來,輕塵也不怠慢,直接揮動着手裡的軒轅劍就迎上去,‘鏘鏘鏘’的兵器碰撞聲就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輕塵運用着這《破天》內的一招一式,藉着身形靈活,躲過了這南宮孽的一次次的攻擊,但是卻讓輕塵打得很鬱悶,每一次的攻擊就如同敲在鐵板上,根本就動不了對方分毫,反而是自己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主人……”
火鳳就這樣看着輕塵那原本潔白的衣裙染血,有瞬間的衝動想上去幫忙,不就是半魔嗎?雖然靈力被壓制,但是依舊可以放手一搏。
“別去。”
站在這火鳳身邊的青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輕塵浴血奮戰的身影,如果是自己受傷,主人也依舊會如此做吧,毫不猶豫,無所畏懼。
被那半魔一擊之下,輕塵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擊飛了出去,跌落在地,看到輕塵那狼狽的模樣,顯然這南宮孽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對着輕塵說道:
“小小人類,我半魔豈是你們人類所能比的,自不量力。”
輕塵低聲咒罵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吐出一口鮮血,對着南宮孽嘲諷的一笑,狂妄的說道:
“半魔,你說的可是那個被我毀了容的那位?亦或是被我割肉剔骨的那位?半魔,不過如此……”
“夠了,本想讓你多活一陣,看着你這麼急着想當那祭品的份上我就成全你,而他們,我大方慈悲讓他們同你在地獄團聚。”
南宮孽一臉陰鶩的看着眼前的輕塵,想到對方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同宗,眼中的恨意更深,恨不得吃輕塵的肉喝輕塵的血。
“哦,這就惱羞成怒了?”
刀槍不入是嗎?水火不侵是嗎?先別說現在的你還沒有那麼強悍的實力,當日這軒轅劍能擊殺你們半魔一族,今日,她同樣能。她,風輕塵不落後於任何人。
只見輕塵在這南宮孽的怒目下,直接咬破手指,鮮血就這樣淋在這劍刃上,以血祭劍,即使是貴爲神劍的軒轅劍也是渴望鮮血的。
南宮孽並不知曉這輕塵爲何這翻舉動,不過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只見那原本流淌在這這劍身上的鮮血,就這樣悉數被那軒轅劍給吸收了,而後這軒轅劍金光大作,爆發出強勁的威力直接抵擋着這魔尊見事不妙而襲來的一掌。
輕塵並沒有給那南宮孽一點喘息的機會,直接揮動着軒轅劍就對着這南宮孽直劈過來。一劍下去,沒有半點鮮血,卻成功的傷到了南宮孽,還敢說這是刀槍不入沒嗎?
南宮孽只有到此才感到一絲的心驚,他還是太小瞧這軒轅劍的威力了,謹慎的盯着輕塵手中的劍。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此刻的輕塵纔算是進入狀態,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就如同從那地獄深淵中而來的使者,即便是眼前的南宮孽,在她的眼中也如同一個將死之人,彷彿只要她勾一勾手,便輕易的取其性命。
招招狠辣,毫不留情,當這長老堂的其他人趕到這的時候所見到的便是這輕塵與南宮孽打得難捨難分之時,震驚與這輕塵擁有如此實力,卻也爲這輕塵身上所迸發出的無限煞氣而眉頭深皺。
當衆人看清楚那輕塵手中所握着的劍時,更是一驚,那劍,不正是軒轅劍,怎麼會在她的手中,而且眼前的白衣女子,有着某種熟悉之感,她又是如何進來的?
衆人疑惑的眼神紛紛看向那立在一旁專注與打鬥的白長老和那魯長老,在接到他們發出的信號,他們便急急的趕來,就怕出現個什麼意外,卻沒想到來到那大廳之時,這封印着這魔祖的通道已經打開,懷着最壞的打算來到這裡卻沒想到這兩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裡,看戲!
“他們是誰?”
顯然這長老堂的衆位對於白澤等人壓根就一個不認識,即便是看着這白澤有三分的面熟,但是還是不把這眼前之人與那叫風輕雲的小男孩做比較。
最讓他們驚訝的便是單憑白長老兩人根本就不能打開這通道,除非這眼前站着的幾位擁有強悍的靈力,怎麼從來就沒聽說過,不僅如此,他們的實力連他這個擁有御靈賢者巔峰實力的人都看不透。
“女娃的契約獸。”
白長老並沒有看這問話的夜長老,眼睛依舊直直的盯着那打鬥的兩人,隨意的說了句。
他這一句話,就如同一顆炸彈般把這羣長老堂的長老狠狠的震上一震,眼睛紛紛盯住那正在與南宮孽打鬥的那抹白色身影,她是那女娃?
而這時,那場上明顯輕塵已經佔據了上風,越打越興奮,眼中閃着紅色的光芒,毫無疑問,這南宮孽是她在這異界碰到的僅次於追命的第二大勁敵,她曾敗了一次,她不容許自己再出現這樣的錯誤,心念一動,在這南宮孽朝着自己撲來的瞬間一個旋身一躲,迅速的交換緊握着劍的手,直接對着那南宮孽毫無防備的後背的心臟處一劍刺去。
只聽到‘哧’的一聲,長劍沒入體內的聲音,彷彿時間和空氣都在這一刻凝結,連輕塵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劍居然會如此毫不費力的就把他給殺了。
抽出那泛着金光的軒轅劍,站立在一旁看着那慢慢轉過身來盯着自己看的南宮孽,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哪裡不對。
南宮孽捂着被刺穿的心臟,緩緩的轉身,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臉色慘白的直直的盯着輕塵,嘴角微微揚起,古怪的笑着,而那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恨意,只是閃着一絲的不甘和解脫?對,是解脫。
只見南宮孽嘴裡低低的朗誦着輕塵聽不懂的語言,隨着他的低喃,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原本因輕塵的軒轅劍而劃傷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體外,只是一瞬間,這南宮孽便成了一個站立着的血人。
“快,快阻止他……”
本專注於他們打鬥的夜長老他們看情況不對,急急的出聲阻止。
輕塵聽到這聲,雖然不知道這將要發生什麼,但是僅從那南宮孽的那一笑中,她便意識到自己被對方算計了,也許不是算計,是對方那最後唯一的方法,破釜沉丹,自我毀滅,以自己的鮮血爲引,靈魂爲祭,喚醒他們口中的半魔。
直接挺身,一劍朝着那南宮孽劈去,卻沒想到,根本就無法傷害到對方分毫,反而被那包圍着南宮孽的一層泛着紅光的結界給震飛了出去,原本以爲將要撞上那冰冷的岩石,卻沒想到落入了一具溫暖的懷抱。
“哎,丫頭,小心點。”
白澤雖然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何種狀況,這半魔之事他不知道,魔尊的記憶裡也沒有,但是隻要傷害了他的小主人,那麼管你是什麼東西,照殺不誤。
把輕塵往青龍他們所站立的方向一送,直接與這南宮孽對上,一紅一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這裡,白澤的靈力受到壓制,魔尊的魔力可不受壓制,一瞬間,那磅礴的魔力瞬間爆發,連站在遠處的輕塵他們都隱隱的能感覺到這魔力所帶來的驚人破壞力。
不同於夜長老他們甚至是青龍此時那一臉震驚的表情,輕塵看着那渾身上下散發着一層藍光的白澤,就在剛剛,那一瞬間,那句‘丫頭’,他到底是白澤還是魔尊,她已經分不清楚了,魔尊的強勢,白澤的溫柔,都是屬於眼前的他,靈魂合體,他是白澤亦是魔尊。
自從那次的契約之後,在這鐵律堂的這些天,這魔尊就再也沒有跑出來搗亂了,現在,又出來了?
一道道魔力化爲藍色的風刃朝着那南宮孽的方向飛去,打在那泛着血色的結界上,‘嘭嘭’的幾聲,那層堅固的結界便透出絲絲的裂痕。
見此的南宮孽深深的看了眼白澤,眼中的驚訝更甚,從一開始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對於他的身份便有所猜疑,如今一見,對方的實力大大的超乎了他的認知範圍,這種根本就不屬於人的力量,更不屬於那魔獸的靈力。
來不及細想,狠了狠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這個儀式,等到魔祖復甦之時,便是他們半魔一族一血前恥之時。
臉色愈加的蒼白,加快的念着那古老的密語,那源源不斷的鮮血就這樣不斷的溢出,像有指引般,朝着那具乾枯的‘骨架’飛去。
“快,快阻止,不能讓那屍骨沾到半點他的血跡,不能……”
夜長老驚呼,直接揮出一道靈力朝着那結界打去,其他長老也紛紛揮出靈力,不過,有着壓制,這話靈力根本就對那層結界無法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話,輕塵也聽到了,那麼只有一種方法,毀掉屍骨,可是根本就進入不到那結界內去,如何毀滅,也就是在這時,那白澤集結所有的靈力揮出這最後的一擊,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那結界被擊得粉碎。
瞅準機會,輕塵在那血液快要沾染到那屍骨之時,一個飛身來到那具屍骨旁,傾注靈力,以一劍‘滄波萬頃’,直接對着那放置屍骨的地方就是一劍劈來,只聽見一聲巨響,連同那屍骨統統的被擊得粉碎,果真是挫骨揚灰,她言出必行,做到了!
長長的舒了口氣,轉過身來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南宮孽,整個空氣都充斥着血腥味,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那南宮孽此時那雙充滿恨意的眸子,而後在輕塵的面前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整個屍體都泡在那灘血水裡,迅速的溶解着。
完了?結束了?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那依舊愣神的白長老一行人,有這麼吃驚嗎?不就是一具屍體,還跟什麼似的供在這裡,如果早就毀了,又哪裡來的這麼多的事情,害的她的魔獸受傷,又何必引來這南宮孽,半魔之祖被自己毀了,這暗黑組織的希望也破滅了,那麼自己接下來是不是該大刀闊斧的斬草除根了。
輕塵在思考着她的事情,而這羣長老們只是久久的盯着輕塵這一行人說不出半點話來,今日所見到的一切該給他們留下怎樣無法泯滅的記憶。
所有的一切就在自己的眼前結束了,那半魔之祖的屍體就這樣被毀了?那個試圖喚醒魔祖的血祭就這樣無疾而終了?那句讓他們擔心的似詛咒般的預言就只是魔祖死前那不甘心的狠話?
其實,輕塵所不知道的是,當年若是真的能毀掉那具屍骨早就毀掉了,何必弄一個陣法把這屍骨藏起來,就是怕那屍骨被那些未消滅的半魔之人所發現,繼而用這種方法喚醒那魔祖,顛覆人界。可是,她居然做到了?
“魯長老,走吧,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這麼一折騰,輕塵還真是有點餓了,直接對着那魯長老說道,那說話的語氣就如同對着自個的廚師說‘我餓了,今天吃什麼?’
魯長老被輕塵如此一喚,纔回過神來,馬上換上一副笑容,笑嘻嘻的對着輕塵說道:
“好好好,小女娃要吃啥,說,老夫我給你做去。”
說完直接朝着那向外的通道走去,輕塵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因爲那魯長老的一句話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長老們,也沒有禮貌的打招呼,直接對着青龍火鳳一個示意,兩人便化爲一青一紅兩道光芒沒入了輕塵的手鐲中。
也就是這一瞬間,讓那夜長老明白了剛纔站立在這一男一女的身份,居然是兩頭上古神獸,青龍、火鳳,那麼其他神獸呢?
身形恢復成孩童的模樣,把無痕與那兔兔往空間裡一扔,也不理會那一羣老頭,直接同那白澤往這通道處行去。
“夜老,她……”
站在這夜長老身邊的一位長老看着那遠去的兩道白影,斟酌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這事,切忌,保密,包括她的一切!”
夜長老盯着輕塵行去的身影沉聲命令道,此時,除去對方手中的那隻手鐲可以證明身份外,他真的找不到絲毫的證據來證明那夜老家主所說的這女孩的身份,怎麼可能是那個風家的小姐,他夜家的嫡系子孫?
一個人能瞬間長大,這在這人界是從未有過的,而且在她身邊,不只一頭神獸,就是剛剛那躺在地上受傷的那頭魔獸,也擁有五級神獸的實力,在人界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契約兩頭以上而且實力如此強悍的神獸。
其他長老經這夜長老一說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今日之事外泄,不僅僅是學院將會掀起一場風波,這女孩必定成爲某些人眼中的獵物,和利用的工具,如果不得到,那麼便只有毀掉。
姑且不論這女孩極有可能是這夜長老的外孫女,單今日這女孩所做的一切,就讓他們無以爲報,那:
“夜長老,還需要讓她呆在這鐵律堂嗎?”
其實衆人疑惑的是這小女孩擁有如此駭人的實力與守護神獸,還來這學院幹什麼,這學院對她來說可算是‘小廟’而已。
“她想呆便呆吧,你們也看到了,這魯長老都成她廚子了。”
夜長老一想到此,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是歲月催人老啊,說完便朝着這通道外行去,這通道也可以永久的封印起來了,從今往後再無後顧之憂了,一行人也伴隨着這夜長老齊齊的朝着這通道外行去。
不過真的沒有了後顧之憂嗎?在衆人離去之後,那些血水竟詭異的在那坑坑哇哇的地面上蔓延,一條條的血線,拼組成一個詭異的圖案,而那具被輕塵粉碎的屍骨,正被圍繞在中央,散發着瑩瑩的綠光,一點點的慢慢的拼合起來,變成了他們來之前所見到的一副完整的骨架。
伴隨着那具骨架的新生,那些血線如同一根根鮮紅的藤蔓般的纏繞上了那具骨架的四肢,慢慢的依附在其上,形成一條條血管,而這所有血管的彙集處,便是人類心臟的地方,只見那一灘血液中,那被輕塵刺了一劍的心臟並沒有隨着那南宮孽整個身體融化成血水,依舊有力的跳動着,就這樣飛到了這副骨架的上空,而後緩緩的落入了那骨架的心臟處,衆多血脈相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