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盡是驚喜之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第一世家北堂家的小姐,北堂聆風的妹妹一一北堂靖瑤。
輕塵看着眼前的女子,纔想起這靈風學院還有個北堂靖瑤,當初見她的時候實力也就是中級御靈師巔峰,現在看來,這靈風學院還真是培養人才的地方,一年不見,連跳三級,對方就已經是高級御靈師巔峰,天資自是不錯。
在承認與不承認之間,輕塵有着些許的徘徊,觸及對方那滿是真誠善意的眼睛,那眼中的驚喜沒有一絲的作假。
“嗯,瑤姐姐,我是云云。”
輕塵徵笑的答道,在這大家族中,還能如此的單純,的確難得,不過,她身邊的這位……
“還真是你啊,那麼,你的那……。”
北堂靜瑤在聽到輕塵的回答,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想了想,略帶羞怯的問了出來,還朝着這四周看了看,想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現在在哪,她在的話,那麼他在哪呢?
被對方如此一問,輕塵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在心裡把白澤這個禍水給誹謗了不下十遍,這北堂靖瑤,心思還真是單純,這便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此後傾心,都一年了,還記掛着那個禍水,連他們的底細都不清楚,就把心給賠了進去。
此時的輕塵只是做如此猜測,卻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對方賠進去的何止是心…
“你說的是我哥哥嗎?他沒來。”
輕塵對着北堂靖瑤露出個瞭然的表情,說謊眼都不眨一下,不知如何,她就是不想把白澤在這的消息告訴給對方,反正現在即便是對方碰到那魔龍幻化成的少年白澤,也只是會覺得相像而已,並不會有什麼想法。
“哦。”
在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那原本略帶着一絲期盼的臉瞬間暗淡了下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收斂心神,對着輕塵好奇的問道:
“輕塵妹妹,你是這屆的新生嗎?今天是新生考覈的日子,我們正準備去看呢!”
輕塵點點頭算是回答,雖然自己也是一身的白衣,不過顯然對方並沒有把自己同這轟動整個靈風學院的那風輕雲,風輕塵二人聯繫在一起。
畢竟現在只有自己一人,而且在對方的思想裡,自己的名字是叫白雲,再則,現在的自己,表面上擁有中期高級御靈師的實力,除去這早上碰到的那無極班的一衆,凡是沒有見到自己的人,哪裡能瞬間把自己同那毫無靈力之人聯繫在一起,這樣很好,她也懶得多做解釋。即便是對方最終知曉,她也無需做任何的解釋,本就是對方沒問罷了。
把目光對上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紅衣女子,那眼中帶着一絲的犀利,一身的打扮,絲毫不下於這北堂靜瑤,頭飾簡潔卻不失華貴,只有一樣飾物,金色的鳳凰身上鑲嵌着各色寶石,可單單就這隻金色的鏤空鳳凰,無論從做工還是材質上來說,必是極品。
紅衣外罩着一層淡紫色的紗衣,上面同樣用金線繡着一隻只鳳凰,同色系的紫色腰帶上鑲嵌着一顆顆的渾圓的白色珍珠拼成的梧桐花,即便是腳下所穿的鞋,也是精緻無比,她是誰?這渾身散發出的隱隱貴氣,這打扮,不得不引起輕塵的注意。
輕塵與那女子的相互打量,北堂靜瑤自是看在眼裡,熱心的爲她們相互介紹了起來:
“云云,她是我的好姐妹,叫楚慈。慈姐姐,這是我常提到的那個云云妹妹。”
楚慈。姓楚,綜合這身打扮,不得不把她與楚子軒那一大家子聯繫在一起,皇女?還是其他。若是皇女,這身打扮,不難看出定是受盡寵愛,可是最得寵的不是那被冥廢去靈力的明月公主嗎?難道是因爲那明月公主被廢去了靈力,失寵了?
不過想想這些與她都沒有任何關係,只要對方不主動找她的麻煩,她無所謂,點點頭,對着眼前的楚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楚姐姐好。”
輕塵的這一喚,也把對方從打量自己的視線內拉了出來,那楚慈同樣的對着輕塵點點頭,笑着說道
“云云,你好。”
“瑤姐姐,你不是還要去看那新生考覈嗎?”輕塵並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接觸,雖然這暗黑組織對自己已經不構成任何的威脅了,但是還有妖魔兩界之人,危險還是存在的。
“哦,對哦,云云,不如你也一起去吧。”北堂靜瑤看了看身邊的楚慈,而後建議的說道。
“不了,瑤姐姐,我剛從那裡回來,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輕塵依舊是睜着眼睛說着瞎話,現在雖然經過了一場打鬥,但是精神上沒有一點的疲憊。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北堂靜瑤對輕塵徵微一笑,說道,不過剛走了幾步,便又回過頭來看向輕塵,問道:
“云云,你住在哪裡,我有空去找你。”
住哪?想起那鑰匙上的‘靈伍’字,應該是這靈苑的第五間,以後在那裡居住,終歸是會碰上的,說了也無妨:
“靈伍。”
說完也不等對方說任何話,便朝着那靈苑走去,與這北堂靜瑤相遇,讓她想起了一個月前見到的北堂聆風。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對方應該還在都城,那皇家要舉辦的那活動,四大家族之人應該也會有人蔘加纔是,兩家聯姻,應該也已經談成了。
北堂和風家,葉家與端木家,外加一個皇家,這次的大會,還真是有看頭……。
“慈姐姐,我剛剛沒聽錯吧,云云她說的是靈伍,靈苑?”
北堂靜瑤盯着輕塵離去的背影,輕聲的問了出來,帶着一絲的不可置信,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爲何短短一年不見就提升得如此之快,中期高級御靈師,與自己只相差一個等級,但是,對方不僅僅住在這靈苑,而且是靈伍,難道她不知道這靈苑只是從第五間房開始纔是屬於他們學生居住的地方嗎?前面幾間住着的可…
換言之,靈伍,便是這靈風學院所有女子實力之首,即便是那無極班的霜師姐,也只是住在靈六。若已常理來論,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即使是自己住在這靈苑,大部分的原因便是自己的身份。
“你沒聽錯,她說的的確是靈伍,而且,她……,
她的名字不是你口中常常說到的白雲妹妹,楚慈眼中滿含深意的看着輕塵的背影,這點她沒有告訴心思單純的靜瑤,對方竟然不願告知,並有原因,自己何必去多此一舉。少管閒事,這是她在那個‘家,裡生存的第一法則。
原來她便是那個衆人口中相傳的那個身穿白衣毫無靈力傳聞打敗狂刀的的小女孩一一風輕塵,而她的哥哥,便是秒殺左長老之人,只是,爲何那風輕雲與這靜瑤口中的白大哥年齡有着出入,這點令她費解。
“走吧,再不去,考覈就完了。”
“哦,好!”
北堂靜瑤聽着這楚慈的催促,點了點頭,便轉過身來,一同朝着與輕塵相反的方向行去。
“她,看出來了,而且,你、吃醋了……?”
聲音中帶着一絲絲的盅惑,可以隱隱聽出,這白澤的心情相當的不錯,不用靈視查探也知道此時的白澤定是滿臉的笑意,雙目含情……。
輕塵聽着體內的白澤用靈視與自己交談,前半句輕塵並沒有多大的感想,那個她,她自然知道是誰,自己身後那道銳利的目光,不可能是北堂靖瑤,那麼唯有一人,楚慈。她與她,本該沒有任何的交集!
至於這後半句,輕塵聽到此,腳下步伐一頓,有些踉蹌,停下腳步,眉頭微徵皺起,吃醋,她吃的哪門子醋,他的?北堂靜瑤的?不可否認她心裡聽到這北堂靜瑤事隔一年還在嘮叨着白澤的那刻心裡有點不舒服。
潛意識裡白澤本就是她的所有物,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北堂靜瑤的這一惦記,讓輕塵開始審視這個問題,若終有一天,對方離自己而去,自己會親手毀了嗎?
在輕塵體內的白澤自然能夠感受到這輕塵所想,半喜半憂,小主人就這麼不相信自己,認爲自己終有一天會離她而去,誓言什麼的都不可信嗎?連靈魂血契都簽訂了,還想如何,他該拿她如何!
一邊想着,一邊繼續前行,看着這一間間的房間,數了數,第五間,走進來到門邊,正準備插上鑰匙,轉動着,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咔嚓。”輕塵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一暗,腳下一點,借力向後退去。
伴隨着那道房門的打開,只見‘刷刷刷,的破空之聲,數枚刻着梅花形狀的飛鏢直接朝着輕塵這裡飛了過來,把鑰匙收入懷中,遠遠的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嬌小身影忽上忽下,似彩蝶般的翻飛着,一個漂亮的旋身,輕輕落地,悄無聲息。
除去那一頭墨發稍顯凌亂,身上的衣服沒有一點破損的痕跡,而在輕塵的那雙手裡,正拿着不下二十枚飛鏢,正盯着眼前的這扇門出神。
到底是誰?在自己的房間內設了這麼多枚暗器,對於輕塵來說,這麼低級的把戲還在她的面前顯擺,不可能時妖魔兩界之人,這手法倒顯得有些惡作劇。
正當這輕塵疑惑的時候,一聲‘吱呀,的開門聲,輕塵順着聲音看向在自己房間左邊的那扇門,只見從內走出一位身穿灰色衣服的女子,而隨之走出來的兩位與那人同樣的打扮,對上對方滿含笑意的眸子,輕塵並沒有回以同樣的徵笑。
眉頭徵徵一皺,滿臉的冷意,從她們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是這靈風學院的老師,原來也住在這靈苑,除去那出門而來的第一位,實力爲初期御靈尊者,其他二位實力均擁有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她們這種歡迎的方式還真是夠特別的。
“我就說嘛,這女孩今天會來,你們偏不信,賭輸了吧,把你那丹藥給我。”只見這實力最強的那位,一臉得意的看着身後兩位,即便是身穿灰色的長袍,依舊從骨子裡透着妖嬈,眉宇間竟是嫵媚之色,素手一伸,直接說道。
“切,我原本也猜想到她今天會出現的,畢竟這一個月之期不走到了嗎,她不來這住,去哪住,那魯長老那個變態,他煮的東西能吃?噁心死了。
身後的女子白了眼眼前的女子,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瓷瓶往那位女子的手中一替,一臉不甘的說道。
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輕塵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們把自己當做賭注的話題,眼神一暗,那麼,這房間內所設下的陷阱也必定與她們三人脫不了干係。
暗用靈力,手中的梅花飛鏢悉數飛出,帶着強勁的靈力,角度刁鑽,而其中的一枚飛鏢直逼那人手中正放在另外一人手中的瓷瓶上,以她做賭,不管你是誰,都得接收懲罰。
顯然這兩人只是聽過這傳聞輕塵的手段和厲害之處,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玩笑居然讓對方如此對待,那瓷瓶就在兩人的面前被擊得粉碎,而那裡面的丹藥,自是不用說了,最後留在對右手中的自是一堆粉末。
可是,還未等他們緩過神來,便能清楚的感受到朝着他們襲擊過來的強勁靈力,無暇顧及其他,匆忙之中只得運用靈力左右閃躲,儘管如此,當一站定,身上多多少少有着那一兩道劃痕。
不是他們的實力不如輕塵,實在是這輕塵的攻擊手法太刁鑽古怪了,讓她們無從防備,而且即使是防備,身上多多少少也會被飛鏢給劃上一道口子。
“你,你這丫頭……。”顯然她們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毫無理由的直接對自己發起攻擊,只是傳聞這靈風學院的一名學生,因爲不小心把劍扔給了對方差點傷着了對方就因此喪命了,而那左長老因爲對手想教訓對方而被身邊的哥哥一招秒殺了。
雖然她哥哥此時不再此處,但是難保不會出現,想了想那想要說出的話,硬生生的憋回了口中,就怕一個萬一,自己也被對方給秒了,不過她們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得對方如此對待。
“下次要賭的話,直接賭命好了。”
不含一絲的冰冷聲音傳入了在場三人的耳朵裡,渾身一震,看向那已經進入自己房間內休息的輕塵,三人齊齊的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久久不語。
其中三人中膽子偏小的弱弱的問了句身邊站着的人:“你說,我們是不是撿回了條命 ……”
第四卷靈風學院 032美色的YOU惑
而被問之人,只是最後深深的看了眼,而後白了眼懸邊的人,直接轉過身,回到自己房間裡去了,這還用說,對方剛剛的態度,話語,和那飛出來的飛鏢,哪一樣不是告訴你她很不爽,你們最好小心點,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警告的意味十足。
自己活了這些年,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腦袋秀逗了,居然想到去捉弄這個殺人不咋眼的丫頭,還被威脅,那些無極班的小子,包括枉刀在內都沒有這麼枉妄過,看來,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以後還是小心爲好,儘量不去碰對方,少惹爲妙。
一段小小的插曲,也讓原本糾結在白澤事情上的輕塵把心思一放,隨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恢復成了成人的模樣,就這樣悠哉遊哉的坐着,看着這房間內的一切。
不錯,果真是靈風學院的第一苑靈苑,這住宿環境還真是不錯,比那風苑還要好上一些,標準的客棧的天字號客房,共兩間,裡面一間外面一間,裡屋自是不用說,當然是睡覺的,而這外面的,自是當書房使用。
相較與這輕塵的輕鬆愜意,這白澤可謂是一個標準的‘賢內助’模樣,同樣的恢復了成年人的模樣,正在細心的爲這輕塵打掃着這房間內的一切,畢竟以後這小主人就要在這住下了,至於他,無論是住這外頭還是住那空間裡頭,他是不會與小主人分開的。
現在不在魯長老那,就必須去這靈風學院的食堂吃飯了,不過輕塵某些方面也挺懶的,直接就從空間裡把那火鳳喚了出來。
“主人,有何吩咐。”
火鳳從空間裡出來,也沒有再像從前那般暴躁了,畢竟現在的輕塵,恢復了靈力,她也無需擔心那黃金的安危了,再則,這火鳳的本源入體,多多少少有些改變,無論是從氣質和性格上,現在的她,那火爆的脾氣也有些收斂了,傲氣依舊。
“我餓了。”
輕塵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這火鳳眼角一抽,想起當時自己初遇主人時,那一羣人討論着如何將自己吃掉的事情,眉頭微微一皺。她現在當然不會以爲這主人是想把自己給吃掉,但是讓她去給她找吃的,她還從未做過這事情。眼晴微微瞄向那正在裡屋疊着被子的白澤,連嘴角都抽搐了下,這老大就不能幹點正常男人該乾的事情,她何成看到那臭龍做過這事。
不得不嘆一聲,果然主人調教有方,輕塵看着這火鳳因爲自己的這話而思想有些拋錨,順着對方的視線看過去,的確是看着這白澤在那整理着自己的牀鋪,微微一笑,還真是個萬能行的管家,有他在她的確是什麼都不需要操心。
“火鳳……”輕塵收回視線,盯着眼前的火鳳提醒道。
火鳳聽出了這輕塵話語中的不耐之色,點了點頭,一道紅光便飛了出去,卻忘了問這輕塵拿這人界所需要的錢財。
盯着這如火般離去的火鳳,輕塵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微揚,手中的紫晶幣放了回去,她還真想看看這火鳳到底怎麼給她帶吃的回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這輕塵便火鳳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原本以爲定要空手而回,卻沒想到和火鳳一擡手間,一道道菜便出現在了這桌邊,菜色豐富,還真是色香味俱全。
看了看這桌上,把視線調回這火鳳的身上,敢情她搶來的不成,帶着一絲疑問的眼神看向火鳳,只見火鳳指着這桌子上的菜說道:
“我點了這些,據說都挺好吃的,主人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要錢。”
原來她還知道要付錢來着啊,那一分錢沒拿,就直接朝着那食堂去了,繼續看着這火鳳,等待着下文。
“都是那些在那吃飯的學生看我點了這麼多菜,爭着要付錢,反正有人付錢,我就答應了,直接把桌子上的菜收回空間便來了,還是熱的呢。”
說完火鳳還指了指那正冒着熱氣的某一道菜,不過在講到那付錢的時候明顯眉頭一皺,滿是嫌惡之色,而後對着輕塵打了聲招呼,便一閃,回到自己的空間裡去了,就怕這輕塵還要她去幹些其他的事情。
聽完火鳳如此一說,輕塵想也知道,那靈風學院的食堂因爲這火鳳的到來,必將是引起不大不小的波瀾,美色當前,哪個不爲其傾倒沉醉。
隨意的吃完這午飯,輕塵也不想再出去了,就在這新的宿舍休息休息……
時間就這樣在指尖流失,測試的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愁,被踢出這學院的學生亦又之,那個若雨與心妍,據說表現得很出色,被分在了天班。
聽到此番消息,輕塵也只是挑挑眉頭,畢竟他們能入天班如果她不知曉他們與那妖魔兩界之人契約的話,也許情有可原,可是在知曉這一切的時候,對此也就沒有半點意外了。
至於她與白澤,毫無疑問的被分在無極班,對於這分班,輕塵沒有多大的意見,或者說,除去那第一天,她去報了個道,其餘的時間,可謂是就窩在自己的宿舍裡自行修煉《幻靈》,若是想要練劍的話,她也並沒有去那練武場,畢竟那練武場也經不她的摧毀,那唯一深受其害的恐怕就是那偏僻的竹林了。
只要是她去那,白澤必定跟隨,在那四周劃下結界,夢魘布上幻陣,所以即便是有人偶爾以那經過,也會因爲產生的幻覺,隱隱感到那片竹林的陰森恐怖感,繞道而行。
進入學習階段,其他人也沒有閒下來的時候,只是偶爾風凌軒、夜默離他們會找來,至於那白澤名義上的學長李翼,自從那次竹林內的一場比鬥,也很少露面,整天與那些無極班之人關在練武場內,不斷的比鬥着,藉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也沒有人再去挑釁這輕塵了,儘管是每天或多或少會在食堂碰上,也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沒有任何的鬥志,但是隻有輕塵一但離去,那看向輕塵的眼睛,卻是鬥志高昂,她,成了他們畢生唯一的目標,他們的人生,也因爲輕塵而有所改變。
輕塵的一舉一動無形中讓這靈風學院的學習的風氣更上一層樓,尤其是無極班的,讓這學院其他班級的學生可謂是開心不已,至少現在走在這校園內,都不需要擔心偶爾蹦出來的瘋子,找自己單挑,免去一頓打。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誰也不敢去問,事不關己理當高高桂起,這纔是保命之道。
在這靈苑,輕塵可謂是沒有半個朋友,當然除去那偶爾會來找她的北堂靜瑤,也漸漸的從這北堂靜瑤的口中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那北堂聆風的事情。
那北堂聆風還是妥協了吧!即便是她剷除了那暗黑組織,對這整個大陸的形勢起到一個緩衝的作用,但是皇家與這四大家族之間,終是得正面相對的,四大家族的勢力一步步的擴大,實力越來越強,最終是對整個皇族造成威脅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楚子軒毅然知曉此番道理。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沒有了半魔在這其中做干擾,即便是最後整個皇權覆滅,亦或是四大家族重新洗牌,這些,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雖入戲,但是某種程度上而言,也只是看客而已。
現在已輕是初冬了,這皇家舉辦的大會,由於這報名的人數衆多,歷經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大會也接近尾聲了。至於北堂聆風,端木離現在依舊在這都城內各大家的分府居住着。唯一讓輕塵惦念的那便是自己的那隻小豬與那葉孤雲,快兩個月不見了,不知道他們如何?
儘管是與那小豬有着契約,她也只是能隱隱的感覺到對方依舊在這都城內,至於在哪,她也無從知曉,這點,倒讓輕塵覺得有些奇怪了。究其原因,輕塵自然是把這一切的緣由放在那葉孤雲身上,她沒有忘記對方有着超乎他本身所體現出來的能力,到底最終歸實力如何,她也無從知曉。
就在這輕塵想着這葉孤雲和那小豬的時候,此時的兩大小神算正在一個四周冰冷的地方,唯有燭光照耀着四周金燦燦的牆壁,這‘房間’內的一切金碧輝蝗甚是華麗。那投射在牆面上的影子是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的身影,沒錯,是兩個人,只是那小小的人兒身上有着一對小肉翅膀。
那小男孩無需去猜想,定是那小神算無疑,料這身爲主人的輕塵也恐怕沒想到那個小豬居然會有幻化成人形的一天,而且是個相當可愛的胖嘟嘟的奶娃子。如果輕塵此時見着的話,定會驚歎居然在這異界出現個小天使,雖然只是幻化而成的,但是絕對會被雷到!
只見這小奶娃吸了吸鼻子,身上穿着那麼單薄的白衣,儘管是頭小豬,皮厚,脂肪多,但總歸是會冷的,只見小豬可憐巴巴的看着身邊的這位,眼中帶着一絲悔恨之色,心裡直搗鼓着。
如果是跟着主人的話,也不會來這裡,到處金燦燦的,卻沒有一絲溫度的地方,能看卻不能吃。而且最烏龍的是這主人讓自己跟着他走,爲啥不把那‘食物’也給留下,也不至於讓他餓了這麼久的肚子。
“我們走吧,人家很餓了……”
不過顯然身邊之人對於他的建議並不理睬,或許說是從未放在心上,葉孤雲只是溫柔的對着這小豬一笑,略帶安撫狀的摸摸對方的頭,說道:
“你不想見到主人的時候給主人一個驚喜嗎?我們在這等等……”
即便是可愛的小肥豬,對於這葉孤雲所要說的話可謂是背都能背下來了,忍不住翻了翻大大的眼睛,無語的看向正前方。
這裡到底有什麼能吸引這倆大小神棍在這一等就是幾個月呢?答案就在這小肥豬盯着的地方,只見那盯着的地方是一個由金子打造的水池,此時正被一層白霧所籠罩着,頗有點仙池的感覺。那不知從哪裡引來的泉水,由四個噴水口噴出,那噴水口也是由純金打造的,分別雕刻着四方神獸,姿態栩栩如生。
而這四個噴水口噴出的水,正澆灌在正中央一個由那水池底下升起的同樣是由千年玄鐵所打造的一個蓮花臺內,讓人覺得訝異的該是那蓮花的花瓣中央,所放置着的是一顆紅色的如同果子一樣的,晶瑩剔透的珠子,而每當這周圍的水澆灑在這上面時,便因爲珠子表面上的那高溫給蒸發了,那水氣才使得這裡如仙境般煙霧繚繞。
也因爲有這水的不斷降溫,才使得由這千年玄鐵所打造的蓮花臺沒有因爲珠子的炙熱而融化,不消說,這東西即便是不認識的人也知道是寶貝,而這兩人在此,一直看守着,定有所圖,而且從這談話來看,與那輕塵頗有關係。
葉孤雲盯着這眼前的那顆紅色的泛着光芒,即便是遠遠的觀看,都能感覺到那散發着的炙熱的珠子,嘴角微微揚起,如果既然她不讓他呆在身邊,那麼他就助她早日完成她所想的事情。
葉孤雲的苦心此時的輕塵無從知曉,此時的她,正恢復成年人的模樣走在這都城的大街上,而陪伴在身邊的無需猜測,定是白澤無疑,兩人同樣的一身白衣,只是爲了不平添太多的麻煩,輕塵直接從那手鐲裡找出了一個雕刻着精緻花紋的半月牙型的銀色面具戴上。
整個面具,巧妙的把這輕塵的一雙眼睛與半邊臉遮擋了起來,儘管如此,那身上的清冷氣質與銀色面具所散發出的銀色光芒相呼應,反而爲輕塵平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那如櫻桃般嬌嫩的紅脣和那裸露在外如雪的肌膚,讓人充滿遐想,隱藏在這面具之下的容顏,將是怎樣的絕色。
看着這大街上盯着自己看的輕塵並沒有多大在意,反而是這身邊的白澤,在看到衆人的眼睛齊齊的盯着身邊的小主人看時,眼中閃着厲色,掃向那些盯着自己小主人看的人類,直到把那些人給瞪回去,不過,他能瞪得過來嗎?身後同樣是帶着一絲驚豔和探尋的目光。
這場景,讓白澤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還記得在那銀月鎮,自己走在大街上,一羣女子朝着自己丟手帕什麼的,那時的小主人,那可愛的表情那叫着自己爹爹的話語,讓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輕塵看着身邊的白澤,有些不解,想到什麼笑成這樣,只見白澤在接受到這輕塵的目光之後,調整了下情緒,視線往這周圍一瞪,長臂一伸,直接就把輕塵給攬在身邊,身上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冷冽氣息,宣誓着所有權。讓這周圍的人從心裡心生膽怯,連忙走開,真要看美女也要有命看才行。
面對着這白澤如此霸道的舉動,輕塵同樣的想起了在那銀月鎮所發生的類似的事情,用靈視探查,自然知曉這白澤剛剛在笑什麼、用手狠狠的捶打了下白澤的胸膛一下,只聽到這白澤悶的一聲,承受着這輕塵的怒氣,還真是狠得下心,要不是他有魔力護體,現在八成五臟六腑都得震傷不可。
不過,儘管如此,這白澤依舊沒有放開摟着輕塵腰身的手,目光中滿是笑意略帶着一絲的得瑟看着周圍的那羣人。輕塵的這一拳,在衆人的眼中無疑成了打情罵俏的象徵,只得心中嘆上一聲名花有主,另尋它處……
今天這輕塵同白澤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也是聽說今日便是那皇家那比武大會最後的一天,換言之,也是賞寶的時候,輕塵想看看這大會的最後這皇家會拿出怎樣的寶貝出來,值不值得她前往一看,上次是軒轅劍的劍靈,這次的神秘寶貝,她還是帶着一絲期待的。
兩人越是朝着這皇宮附近行去,這人流量也就越多,顯然今天大家都是爲了一睹那寶物而來,遠遠的便看到在這皇宮前的大廣場上,搭起高臺,毫無疑問,這坐在這高臺之上正中的便是這楚國的皇帝楚子軒,而在他的左手邊走着一位一臉富態慈祥的女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楚國的皇后,而在他的方手邊坐着的,便是那楚子默。
在這兩旁,一邊坐着文武百官,一邊坐着的便是這四大家族的人,毫無疑問,這四大家族之人,輕塵在那拍賣行全部見過。
除去這些人之外,這剩下不就是三類人,一類是官兵,維持秩序的,一類是等着奪得寶物的武者,這剩下的一類,便是輕塵這類,看客而已。
當輕塵他們走近時,一身白衣的他們在這人羣中顯得格外的突出,並不是因爲長相,而是因爲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冷然的氣息。輕塵是天性如此,可這白澤是後悔了,即便是現在手摟着輕塵的腰,可是依舊是有些膽子大的無視他所釋放出來的冷氣,盯着這輕塵瞧的仔細。
本就如此,這裡可不是那大街上,這裡所聚集的大都是實力相對來說自認爲厲害的角色,你會放冷氣,他們同樣會放,難道還要比比看誰的冷氣更強不是。
第四卷靈風學院 033落花有意
也許是輕塵他們來早了,這最後一場的比賽還未開始,那些個閒來無事盯着這臺下的那一羣坐在這看臺上的人自然而來的着到了輕塵他們,而首當其衝的便是端木離。
只見這端木離原本盯着這比武場地看去,見這還沒開始,顯然有着一些的不耐,你看一場的話,也許還能覺得精彩,可是經常性的看下去,再好看的打鬥場景也覺得無趣。更何況對方已經見過輕塵帶來的最爲精彩血腥的打鬥場景,這些,對他而言,相比之下,的確是小兒科。
無聊的往這臺下一看,頓時被雷劈了一樣,直直的盯着那身穿白衣的兩人,那個男子他自是認識,那小魔女相伴在側的上古神獸白澤。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有那小魔女,可是,眉頭微微一皺,看着這身邊的這位,同樣的一身白衣,身高只是比那白澤矮一節而已,不可能是那小魔女,他明明見一個月前才十歲而已,怎麼就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有輕塵在身上,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不可否認,他也被這女子身上的那冷然得氣質所吸引。目光聚集在對方看不清楚容貌的臉上,一個月牙狀的面具隔開了他想探尋的視線。當看到對方的眼睛同樣盯着自己時,那眼睛分明那樣熟悉。
不,不可能,應該不會是那小魔女,這怎麼可能,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一下子長大得這麼快。輕塵見那端木離一臉震驚的盯着自己看時,那眼中的不可置信讓輕塵滿意的一笑,還算不笨,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着一絲惡趣。
當看到輕塵露出如此的笑容,端木離想不承認都不行了,背部一顫,現在根本就不需要他去猜了,對方絕對是那小魔女無疑了。
人家站着,他坐在這裡,還真是有些不安,至少輕塵對他的那一笑,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據他的瞭解,對方如此一笑,這倒黴的自有人在,而這首當其衝的便是那自己了。朝着這身邊之人示意,在對方低下頭時,下達了命令。
輕塵只是挑了挑眉着着這端木離的舉動,自己有這麼可怕,讓他一任家主慌成這樣。其實不然,對於其他人,端木離可謂是鐵血手腕,可是唯獨對於這個對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輕塵來說,他在她的面前哪裡是什麼位高權重的家主,只不過是她的管家而已。
他相信,今日,若是她想要把這楚國的皇帝截殺自己爲王,她也能做到,只是她不屑而已。誰能擁有她的力量,只要她想,別說他見到過的那一羣神獸,即便是那整個魔獸森林的魔獸,也能拿爲她所用。
他們就如此對視着,不一會兒,這輕塵同白澤身邊便出現了那原本站在那高臺上的一人,只見對方禮貌的對着他們欠了欠身,謙卑的說明來意:
“我家家主請兩位一敘,有請。”
說完還此了個請的手勢。輕塵見此,對着那高臺上看着自己的端木離微微一笑,既然人家‘誠心誠意’的有請,有得坐幹嘛要站着。
點了點頭,讓這身穿紅色衣服腰間別着一塊鳳凰圖案的男子在前面帶路,跟隨其後,便來到這高臺上,由於這端木家屬於這四大家族之末,這位置自然而然是最末的,輕塵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大多數人的注意。直接在這端木離的旁邊走下,而這白澤端木離自是不敢怠慢,同樣的坐在這輕塵的下手邊。
接觸到一些對面坐着的大臣偶爾投射過來的視線,輕塵權當不曾察覺般任對方打量,而白澤,自然知道此地不宜太過張揚,只得忍着想把那一羣礙眼的人給秒掉的衝動。早知道,就讓小主人是小孩子的模樣多好,這樣,也就只有自己一人能見了。
沒錯,這白澤是在吃醋,而且隨着他那隱忍着那無法發泄的怒氣,整個臉顯得跟便秘一樣,陰沉恐怖。
“你怎麼認出我來了。”輕塵對着這身邊的端木離微笑的說道。
可是這表情看在這端木離的眼裡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是絕對不能說是因爲輕塵那‘甜蜜’的笑容,眼神在輕塵同那白澤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翻,靈機一現,笑了,說道:
“當然是因爲看到白兄了,有你在的地方必定有他在,他出現了,那麼他身邊的自然是你。”
這最後的一絲疑慮也因爲輕塵的這句話而全部消散,果真是她無疑,想了想,便接着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
他可不認爲輕塵他們會無聊得來看這次的比賽,而唯一吸引對方前來的便是這次的大賽的神秘獎品,難不成,到時要是看上眼了,他們會搶奪?
“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輕塵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端木離,話語中帶着一絲的警告意味。這端木離又不是白癡,自然是知曉這輕塵說此話的舍義,來看他,那不是就如同死神的拜訪,隨時這命就不從自己的手中丟走了。
尷尬的一笑,三人便只是這樣坐着,輕塵自是看到了那北堂聆風看向自己這處,滿是打量的眼神,看不出來嗎?北堂哥哥,即便是看到白澤在身邊,也看不出麼?那身邊的那位一襲淡紫色衣裙的,便是你未來的夫人吧。一身紫色的衣裙的確是把對方襯托得高貴典雅,可是那眼中閃爍着的光芒卻帶着一絲的妒意看向自己。
風家的女子,也不過如此!
輕塵把視線撤回,低着頭把玩着手中的東西,這東西還是在那獵人公會裡得來的,一方古印,早上找到這面具的時候才憶起還有這麼一個東西,便拿出來研究研究。
這端木離剛想看看這輕塵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怎麼他看着覺得有些面熟時,便聽到輕塵傳來的那意味不明的話語:
“端木離,我問你,你想讓你端木家成爲這四大家族之首嗎?”
聽到如此一說,端木離原想詢問這輕塵手中是何物的話語被硬生生的撤回,反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帶着一絲的不確定,以爲自己聽錯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自己說想的話,她難道……
“你、你剛剛說、說什麼?”
輕塵擡起頭來,看向因自己的這句話而驚得不行的端木離,挑了挑眉,略好心的重複一遍自己剛纔所說的話:
“你想讓你端木家成爲這四大家族之首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顯然,輕塵的再次說明,無疑給端木離增添了不少疑惑,對着這輕塵問道,想求證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沒什麼意思,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無聊而已……”
輕塵原本只是想刺激一下這端木離,這效果是達到了,但是,若是她想插手的話的確是可以讓這端木家成爲這第一世家,不過,看這端木離因爲自己這話而升起的表情,估計對方還想讓這端木家不捲入這場紛爭中,明哲保身,終究是野心不足。
對他來說,唯一的目標便是那暗黑組織,可是這暗黑組織無形中被自己給瓦解了,那麼唯有那端木家的那一羣長老了,這些,還是留着他自己慢慢玩吧。不過,即使是他沒有爭鬥之心,也會被情勢所逼,要不與那葉家聯手,要不四大家族共同聯手與皇家相抗衡。
這結果無非兩個,其一,這整個蒼雲大陸最終形成五塊領土,各自‘佔山爲王’,也就是分裂,這其二,最終這北堂家將取代這楚家,成爲這皇宮之主。當然還有第三個結果,只是輕塵無心而已罷了。
端木離自然不會認爲這輕塵只是覺得無聊而已,看了眼看向自己這處的北堂聆風,禮貌的點了點頭,在對上那風家小姐滿是嫉妒的眼睛,把輕塵此時的反應同北堂聆風聯繫在一起,還以爲是這輕塵對於這北堂聆風有些什麼……
有些八婆的對着這輕塵說道:
“北堂兄和這風家的聯姻也是他們兩家家主的意思,這男人嗎?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身爲這第一世家的少主下任的家主呢!”
端木離的這話,引來輕塵的白眼一個,這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說這話並沒有針對性的意義,難不成他以爲自己因爲他們兩家的聯姻纔有此一說,他以爲自己喜歡上那北堂聆風?
輕塵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這端木離,白澤則是對着端木離一瞪,那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手還象徵性的環住輕塵的腰身,宣誓所有權,認真的看着輕塵:
“我只要你一個!”
輕塵也沒有想到這白澤會有如此反應,那北堂聆風與自己本就是兩路人,自己又怎麼會喜歡上對方,一聲北堂哥哥,也只是稱呼而已,除去這稱呼,她們之間,什麼都不是。這便是她,沒有多餘的感情去牽絆。
“放手,我知道……”
輕塵連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聲音中的輕柔,這不似命令的話語以及那回答,可是吃着莫名飛醋的白澤並沒有聽出來,眼神看向那北堂聆風,眼神中盡是挑釁,此時的白澤,如同抱着心愛的玩具在向對方炫耀般。
見此的輕塵眉頭微微一皺,白澤的這個動作,無疑增添了那北堂聆風的猜疑,對上那北堂聆風打量的目光,輕塵把視線從對方身上調離,側過身子,略微擡起頭來着向一手攬着自己的白澤:
“我再說一次,放手!”
白澤對上輕塵的眼,那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他不得不放手,他怕,她的拒絕,她的生氣,也許剛剛在聽到那端木離說小主人喜歡上了那北堂聆風的那一剎那,自己什麼都沒想,就做出了剛纔的舉動。她,生氣了,而與她有着靈魂血契的他,能夠感受得到:
“丫頭,要我放開可以,但是……”
看着對方注視着自己的樣子,那眼神中帶着一絲的不解,等着自己的話語,白澤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凝重的說道:“永遠別用命令的口吻叫我放手,那樣的話,會要了我的命的。”
讓他對她放手,他永遠都做不到,即便是把性命賠上,他依舊放不下……
輕塵看着對方朝着自己的那般的微笑,爲何會讓她的心莫名的一痛,她知道白澤想多了,不過是讓他此時放開緊緊摟着自己腰身的手臂,而且他們的動作,已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查探,那個楚子默,在臨江鎮,對方是見過白澤的,難保不引起他的猜疑。
“放開,行了嗎?”
一個簡簡單單的詞語而已,白澤卻如此較真。聲音中帶着一絲的無可奈何,曾幾何時,她風輕塵也會如此妥協,他,白澤,何其有幸!
白澤聽聞此微微一笑,放了開來。輕塵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凌厲的目光掃向身邊一臉呆樣的端木離,警告的意味十足。
而被掃視到的端木離渾身一顫,這能怪他嗎?他不過是多嘴說了一句話而已,誰能想到那白澤會有如此反應,而且也確實的把他狠狠的震了一震。
據他所知,他,一頭上古神獸,雖然是這神獸之王,但是卻喜歡上了自己的主人,而且還如此的強勢,這可是他至今見過的最古怪的事情,而且貌似這個小魔女……
端木離不是個愛八卦的人,可是碰上了輕塵,讓他不得不八卦一兩下,可是也得有命八卦才行,收斂思緒,正了正色,目光朝着看向自己這處的那些個大臣們掃視一圈,只有在他們的面前,他才盡顯端木家家主之風。
他們這裡的小動作,包括這白澤所說的話,這原本就注視在這的北堂聆風看得仔細,聽得清楚,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很想去問問那白衣少女到底是誰,爲何給他如此熟悉之感,尤其是那雙眼睛。但是在此時的他不能夠這麼做,事後,相信應該可以從端木離口中知曉答案。
“聆風,你在看什麼?你認識她?”
風家三小姐風若雨自然是認識那白澤的,在那絕跡的拍賣行有過一面之緣,可是那身邊的白衣女子,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清冷氣質,讓人不得不猜想那面具之下擁有怎樣的傾世容顏,出於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對方於自己而言,是個威脅。
“不認識。”
北堂聆風眉頭微微一皺,聽着身邊之人的叫喚,聆風?自己與她之間不過是一紙婚約,父母之命,還沒有熟悉到直呼其姓名的地步,她不過是風家的小姐,而自己,堂堂第一世家的少主,與她之間,永遠不可能,暫時的妥協不代表就對這婚事表示贊同,自己的任何事情也無需向她交代。
落花有意,怎奈流水無情……
隨着這時間的推移,這大會的最後一場在一個官員打扮之人的組織下正式開始了,輕塵可以說,對於這次大會的精彩打鬥,她是提不起半分的興趣,看他們打,還不如去看她的獸獸間的對練,略顯無聊的打打哈欠,慵懶的坐在那,等着那神秘獎品的出現。
輕塵與白澤在這邊等待着,而就在她們腳下那方土地的其他地方,那一大一小的兩個神棍,正在某處蹲着,守候着那顆紅色的果子旁,等待着某一時刻的到來。
那原本炙熱之物此時在它的周圍,正瀰漫着一層淡淡的紅色如煙般的氣體,依稀可以看到有東西不斷的從那紅色透明的珠子內滲透出來,一點點的淡黃色的光點,一閃一閃的,正慢慢的匯聚成在一起,從近處看,可以清楚的看出,這淡黃色的光點所匯聚的圖形正是這都城的守護神獸——麒麟。
毫無疑問,這大小神棍等着的東西定與那上古神獸麒鱗有關,給輕塵一個驚喜,那麼便是幫輕塵得到麒麟,而且這麒麟裡還封存着那神之子蒼的一魄,只是,那顆紅色的透明珠子裡又蘊含着怎樣的秘密,難道真的是麒麟的蛋嗎?
答案是否定的,當那圖案完全形成的時候,葉孤雲眼中帶着一絲的喜悅,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力量,讓那原本放置在那蓮花中的紅珠,慢慢的懸浮在了空氣中。
小肥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見那葉孤雲直接用一隻手指直指那懸浮在空中的珠子,指尖的靈力競能穿透那層紅色如煙般的氣體,直達那顆透明的紅色珠子的中心地帶,他要幹什麼?
此時的小肥豬想不明白,只見葉孤雲的這一指,就如同在釋放什麼般,一道天青色的光芒從那顆紅色的珠子內飛出,到處亂撞着,似在尋找着什麼。
“收。”
只見葉孤雲見此,滿意的一笑,拿出一個如同水晶般的瓷瓶,輕吐一字,只見那天青色的光芒就如同聽到召喚般,直接飛入那瓷瓶內,安安靜靜的呆在裡頭。
直到很久以後,小豬才明白,那水晶般的瓷瓶叫什麼,也明白了眼前人的真實身份,想要它的命,真的易如反掌。
做完這一切的葉孤雲,長長的鬆了口氣,這個禮物,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若是覺醒的她,定是不屑,可是這風輕塵呢?他無從得知,心中隱隱有着一絲的期待。
那顆珠子此時就如同得到釋放般,綻放出奪目的紅色光芒,顯得越發的炙熱,那隱隱所蘊含的力量,讓小肥豬更加的瞪大雙眼,盯着眼前的一切,這力量,讓它都有些懼意。
“吃掉它。”
那紅色的珠子此時正浮在這幻化成人形的小肥豬的面前,葉孤雲用那滿含命令的口吻說道。
第四卷靈風學院 034小肥豬的蛻變
“這、這個,雖然人家很餓,可是你也看到了,它、它很燙的。”
小肥豬盯着眼前一集變成了一團小火球立於自己的面前的紅色透明珠子,吞了口唾液,怯怯的說道。
它的確是很餓,可是這東西吃到自己的肚子裡去,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麒麟神獸的本源?可是這些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難道自己把這東西吃了,就能變成主人想要的神獸麒麟了?
雖然自己比之那顯現出來的那麒麟的確是有那麼點相似之處,同樣是四肢蹄子的獸獸,同樣有着一對小翅膀,同樣有着大大圓圓的眼睛,其他的還真沒一點相像之處。那麒麟倒與那主人的神獸青龍有着相似之處,一樣的有角有鱗,有相同的尾巴,爲啥不給它吃?
越想這小肥豬越不敢吃了,就怕自己單蠢的聽信了他的話,雖然他比自己厲害,每次都是對的,可是走多了夜路也會有掉坑裡的時候,況且現在他們的確是在偷東西,這東西年份又太久遠了,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到時候自己吃了變成那四不像了,主人更加不喜歡自己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它親眼看到他從這珠子內取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珠子因爲他把東西取走了靈力越發的充沛,不知道是好是壞”
對上這小肥豬那哀怨的眼神,葉孤雲眉頭一皺,居然敢質疑自己的鑑變能力,它還真是第一個,想了想,便說道
“你若不吃,那我不帶你離開,你自己留在這裡。”
此話一出,小肥豬的眼中滿是驚慌之色,把它一個人留在這冷冰冰的地方,它又不是主人的那條喜歡金子的臭龍,喜歡呆在這金燦燦的地方。在這裡又沒吃的,而且如果沒有他的帶路,自己根本就出不去。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地方居然機關重重,竟能困住它這個“無所不能”的“異獸”。
現在的小肥豬才驚覺自己早已經上了賊船,不得不照他的話做,早知道的話,就不跟着他了,現在的它好想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啊,雖然它偶爾會把自己如同扔氣球一樣的扔,但是至少不會讓自己來吞這個東西,它這條小命令天算是賠在這了。
“你不想長大嗎?吃了這個就能長大。”
葉孤雲見這小肥豬那眼中還有着最後一絲的掙扎,加大了籌碼,對着這小肥豬誘惑着,此時的他們二人,如果輕塵在身邊定會覺得這場景很怪異,典型的一副小白兔與大灰狼的版本,要不就是白雪公主與那毒皇后的場景。
吃與不吃?最後小肥豬狠了狠心,眼睛一閉,張開嘴巴,等着那個東西的入體,令它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東西根本就沒有它所見的那麼炙熱,休內如同什麼東西被喚醒了般,源源不斷的吸收着那顆紅色珠子所蘊含的磅礴的靈力。
但還沒來得及讓它高興,隨着那靈力的吸入,整個人的五臟六腑就如同被放在油鍋裡炸般,百般的難受,可是自己的四肢卻如同跌入冰窟裡般,而最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經脈因爲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強大靈力,隱隱有撐破的跡象。
靈力的混亂,讓原本幻化成人形的小肥豬恢復本體,正閉着雙眼,眉頭微皺,一臉痛苦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如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斷地滲透出來。
見此的葉孤雲眉頭徵徵一皺,大手一揮,只見小肥豬那小小胖胖的身休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舉了起來,朝着那池內緩緩的飛去,輕輕的落在了那千年玄鐵打造的蓮花臺上,那四獸口中噴出的水,正不斷的澆灑在了它的身上,泛起陣陣的水氣,足見這小豬受着怎樣的煎熬。
緊閉着眼睛的小豬並不知曉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只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已經沒有剛纔那般的炙熱,可是也只是一瞬間,接踵而來的卻是更加難以承受的熱度。此時的小肥豬可謂是意識模糊,只能體內本能的吸收着靈力,不用想也知道,這隻小豬的腦袋裡唯一想着的是什麼。
那便是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不,應該是現在的腸子估計都被烤焦了,而在這外看着這一切的葉孤雲,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放置着小肥豬的那個蓮花臺,正漸漸的被這小肥豬的身體給慢慢的融化了,而這小肥豬整個身子都沒入在了這一池水中。它的這一入水,泛起水霧,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而那一池的水也漸漸地被這小肥豬的身體給蒸發幹了,那小肥豬的身休又呈現在了葉孤雲的面前。
而奇怪的事情也就在此時出現了,只見那原本小小的身體就如同剛剛的那一池水都被它喝了般,正不斷的變大,原本短小的四肢,變得修長而又粗大,那短短的尾巴,也正在增長,原本光潔的額頭也漸漸的冒出兩隻角來,而身體正由內而外的生長着光亮金黃的鱗片,整個身子,正被金光包圍着…
此時如果站在眼前的不是葉孤雲,而是其他人,甚至是身爲主人的輕塵,都不得不感到驚訝,這怎麼會如此,一頭豬變成神獸麒麟,可是擺在眼前的事情又能說明什麼,不是哪頭神獸都能與那麒麟神獸的丹元融合的。
若有魔獸想強行吞入這麒麟的丹元想借以提高自身的實力,那麼結果只有一個,便是被那丹元吸乾你本身的靈力而後自爆,而這麒麟的丹元卻沒有任何的損傷,只會更加的強大。
隨着那金光的隱沒,哪裡還找的到那小肥豬的身影,出現在葉孤雲眼前的不是別的,正是上古神獸麒麟,不過,當那麒麟睜開眼睛的瞬間,那眼中的可憐巴巴的樣子,還真是丟了身爲上古神獸的臉。
見此的葉孤雲嘆了口氣,果真不能超之過急,這小肥豬即便是身休長大了,可是這心智卻還是如同孩童般:
“你現在不是長大了嗎?而且你的力量更加的強大,這樣,也可以給你主人一個驚喜了。”
經歷過非同一般的折磨的小肥豬聽到這翻話後,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休,果真變成了那麒麟的模樣,心念一動,原本那龐大的身休又變回了從前小豬般大小,整一個小麒麟,而現在的它,根本就不需要翅膀在這空中飛翔,只要自己心念一動,自己的腳底下便冒出七彩祥雲,可以託着自己在這空中飄浮。
見果然如同那葉孤雲所說的那般,立馬收起那可憐哀怨的眼神,眼神中帶着一絲的興奮,如同孩童般在那七彩祥雲上打着滾。
似乎想到了什麼般,直接對着空中就是張開嘴巴吐出一口氣,伴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團紅色的火焰,直接噴到這裡的某處,讓那原本純金打造的柱子就被燒出一個大洞。
見此的葉孤雲只是徵笑的看着他的胡鬧,誰能想到,這人人供奉着的神獸,居然會有如此孩童般的習性,這便是這大陸上的人們所言的守護一方的上古神獸,果然什麼都在改變。
由於這葉孤雲並沒有阻止那小肥豬的胡鬧,獨自思考着問題,那小肥豬爲了驗證這火的威力,就對着這周圍的所有的柱子噴起火來,看着那金黃色的液體流的滿地都是,那柱子上一個個的洞,心裡正高興着,卻聽到‘轟,的一聲,一塊頭頂上空的金塊便掉落了下來,而且這整個地方猶如將要崩坍般。
聽到此聲的葉孤雲回過神來,看向那聲音的出處,眉頭微微一皺,這小肥豬玩玩可以,可怎麼的也不能把那承受着主要重量的那根柱子給燒斷了,失去了支撐,這裡將很快會崩塌的。
“走……”
不理會那小肥豬一臉討好的笑容,直接從這葉孤雲的手袖裡飛出一根繩索,把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它直接捆綁起來,一個瞬移,便消失在這冰冷的地萬。
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輕塵的這個地方依舊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比武照常舉行,直到一位侍衛走來,對着那正因這場內精彩的打鬥而喝着彩看得高興的楚子軒耳語了幾聲,讓那楚子軒臉色一變,對着這身邊的楚子墨簡單的交代了一聲,便看到那楚子墨從座位上站起,同那名侍衛離去。
那匆匆離去的身影和那一臉的凝重,正落入那原本因爲無聊而隨意打量着這一衆人的輕塵眼中,嘴角微微揚起,看來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比武場上的比武依舊在繼續,不過卻也因爲那楚子墨的回來而終止,只見那楚子墨回到座位,對着身邊的自己的父皇耳語了幾聲,便看到了那楚子軒不顧形象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今日的頒獎,勢必要推後了。
隨手招來那最開始主持着這大會的官員,下達了命令之後,便掃視了臺下那看的正高興的那羣人,突然感到一道目光射向自己,順着視線回望,便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那雙眼睛,飽含着智慧,就如同知曉了一切般,讓他看得莫名的心驚,感覺自己整個人在對方的眼中渺小得如同一粒沙般,微不足道,她是誰?
這是楚子軒這數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直覺這個人會對自己有着一定爲的威脅,因爲,還從未有人的眼神能讓他感覺到懼意,從那人身上的靈力來看,根本就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可以說,對方的實力,對於這在座的各位而言,可以說是不足以提起。
她是,端木家的?不過,此時卻不是他該沉思於此的時刻,居然有人能如此膽大的毀他楚家皇室的地下皇陵,盜取那歷代供奉着的麒麟珀。在如此局勢之下,這事若讓人知曉,象徵着皇族擁有的麒麟珀被偷,必定引發一陣紛爭,換言之,誰有這麒麟珀,便等同於掌握着民心,半壁江山。
此時的楚子軒唯一所希望的便是這東西沒有落在四大家族任意家主之手,至於那銷聲匿跡的暗黑組織,此時的他無意去理會。
這皇室之人的離開,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紛紛猜測着有什麼事情比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他們的離開,這所說的神秘禮物自然是無緣一見,輕塵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如此心切,喚出夢魔,跟隨其後,這便是獸獸多的好處。
隨着那主持這大會的官員的一大串話語,大家都明白今天算是白來了,這想要看到的東西今天算是看不成了,紛紛抱怨了起來。可是這抱怨歸抱怨,也都紛紛的離開,至少,終歸是看了場精彩的打鬥,這總比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強。
輕塵看着那時不時的把目光看向自己這處的那北堂聆風微微一笑,而後身子向前傾,整個身子靠向端木離,在端木離錯愕的情況下,對着他的耳邊,說出一句極輕卻同樣極爲冰冷的話語:
“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是誰,那麼我想,這個世界上便會消失一人,你以爲是誰呢?”
話一說完,這整個身子便被人從後面一拉,背部靠在一具溫暖的胸膛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是誰。並未回頭,一隻手打掉對方攬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目光看向端木離,嘴角微微揚起,而後轉身離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在外人看來,顯然說明這白衣女子對那端木家的家主有意思,那些官員用打趣的眼神看向端木離。而被衆人注視着的端木離可謂是哭笑不得,他哪裡有如此‘豔福’,也不‘奢望’這般的豔福,如果可以,他還真的從未遇到過對方。
那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語,他又不是傻瓜,能不知道對方口中的那個誰是誰嗎?除了他端木離之外,還有何人。不過他眼中帶着一絲的奇怪看向這已經離去的輕塵的背影,爲何這次,她不以這整個端木家族相要挾,她不是最喜歡斬草除根的嗎?
“丫頭,你就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
走在這輕塵身邊的白澤滿臉的怒氣着向身邊依舊一臉淡然的主人,恨透了此時的自己,就如同一個任性的小孩般,在對方眼中,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可是該死的,爲何靈魂合體,自己的那半顆心漸漸的如同被感染了般,心裡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對方的身影,對方的一切。
輕塵沒有理會這‘白澤’的無理取鬧,那端木離,自己拿什麼威脅對方,自己只是在賭,他對於自己這條命的珍惜程度。以在那臨江鎮之後,他的作風,她能清楚的明白,端木家族的一切,對他而言,真的已經不重要了。也許,從一開始,在那端木林的那一死之後,他唯一的目標,便是那家族中的長老以及那暗黑組織。
可是暗黑組織已經被自己給瓦解了,那麼唯一的便是那一羣長老,除此之外的恨,端木家於他而言,就如同可以隨時卸下的擔子,可有可無。
被這身邊之人煩的不行的輕塵腳下一頓,側過身子看向身邊依舊彆扭的白澤,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力的說道:
“我餓了,還有……”
“餓了?好,我們這就去吃東西。”
白澤也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微微有着一絲的愣神,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直接牽着這輕塵的手,便朝着這附近的一家酒樓行去。一邊走着一邊暗罵着自己的粗心,都一上午了,小主人一口水都沒喝,即便是不餓,也定然會渴的。
被這白澤拉着手的輕塵看向兩人交疊的手,眉頭微微一皺,她話還沒完,她並不餓,說這話不過是爲了阻止這身邊之人喋喋不休的話語,可是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大,她話都沒說完,便拉着自己快步走着,那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餓了。
而且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那便算了,也許某天,自己神經打錯線了,會再次說出這想說的話,只是,卻不知道是何時。輕塵沒有想到,在之後,直到自己說出這話時的情景,卻是讓她徹悟痛失所愛之時!
如果此時的白澤知道這輕塵即將脫口的話是何話時,不知道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辛辛苦苦等不到對方的一句話,卻在對方將要說這話之時,被自己硬生生的打斷……
當兩人擡腿走進這家酒樓之時,習慣性的尋找角落的位置,卻看到在一處靠窗的角落,正坐着一人,正自斟自飲着手中的那杯茶。溫暖而又泛着金黃的陽光灑落在了對方的身上,平添一抹聖潔的光輝。感覺到了這輕塵他們的注視,微微的擡起頭來,對着這輕塵微微一笑。
第四卷靈風學院 035因爲你是不同的
果然是他,怎麼就他一人?那隻小肥豬呢?每次的這個時候對方不都是會跑出來迎接自己的嗎?儘管這說話吵得自己頭疼,但是卻讓自己感到一絲的溫暖,有人等着自己,的確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能通過那靈魂上的一絲牽引感受到那小肥豬的存在,可是卻無法清楚的知曉對方身在何處,總感覺到有自己無從察覺的神秘力量去阻止自己的查探,小豬呢?到底在哪?儘管如此,此時的她並沒有感覺到那小肥豬有任何的危險,也放下心來,朝着這葉孤雲的所在的那桌行去。
當他們坐定之時,便有小侍來到他們的身邊,白澤簡單的點了幾個輕塵愛吃的菜,當那侍者離開,白澤便防備的盯着眼前的葉孤雲,在他眼中,現在一切的雄性動物,不管是人還是獸,都是對他自己有着威脅的。
而最具威脅的現在不是已經在冥界的冥,也不是在那神界的蒼,而是眼前神秘的男子,他知道連冥王神子都不知曉的事情,小主人的那次與魔界的追命之間的決鬥所爆發出的連魔尊都驚訝的實力,可以稱之爲神蹟,可是在對方眼中,卻沒有看到半分的驚訝,似乎這一切本就理所當然。
輕塵並沒有去探尋這身邊之人那百轉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小肥豬的身上,她想知道,那小肥豬到底在哪?
彷彿知曉這輕塵的疑問,在輕塵還未開口的時候,葉孤雲,便從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裡一抓,那被繩索捆綁住的小肥豬就這樣出現在了輕塵的面前,或者說,現在呈現在輕塵的面前的應該不是小肥獵,而是神獸麒麟的迷你版。
儘管在此地的輕塵並沒有見到過傳說中的上古神獸,但是在自己的世界裡看到過不少麒麟的畫像,當看到真正的實物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而且還是自己的契約獸,這讓她怎能不愣在當場,尤其是這傳入這耳中一聲聲的話語,以及那爬在桌子上可憐巴巴的眼神,無一不證實這眼前所見的真實性。
這上古神獸麒麟,便是自己所契約的那頭小肥豬,這由豬變成一頭神獸,而且還是麒麟,這怎麼也無法讓她相信,可:
“主人,主人,人家可看到你了……”
“主人,主人,嗚嗚,人家這個樣子是不是很不好看……”
“主人,主人,他說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很開心的,給你驚喜……”
“主人,主人,你怎麼了,難道不喜歡人家……”
“主人,主人……”
一聲聲主人主人的叫着讓輕塵不得不相信,可這的確是驚喜,有驚無喜,他是怎麼變成的,想到這時的輕塵看向自己身邊的白澤,從一開始是他告訴自己這小肥豬是當康來這着,可沒告訴她這獸獸是神獸來着,而且還是自己所要尋找的上古神獸。
可是看向這白澤,白澤也一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小肥豬,眼中同樣訝異無比,怎麼可能會是上古神獸呢?明明身上沒有絲毫的身爲上古神獸的氣息,也沒有任何與那麒麟相似之處,怎麼會?初見對方時的特徵無一不表示對方定是那當康無疑!
顯然這小肥豬不滿眼前的兩人那半搭理的態度,直接從那桌子上飛了起來,腳底下自然的平升起七彩祥雲,在輕塵的眼前圍繞着她轉上兩圈,來引起主人的注意。
看着眼前的一切,輕塵明白,這定是那小肥豬無疑,只是,如果這小肥豬真的是那五大上古神獸之一,那麼,被封印在這神獸內的屬於蒼的那一魄呢?又在哪?
像是知曉輕塵心中所想,只見眼前出現一個透明的瓷瓶,在瓷瓶內靜靜的流淌着一絲天青色的光芒,輕塵根本就無需去想這是什麼,早在契約那青龍火鳳時,都出現過一道這樣的光芒,這便是蒼的那一魄。沒有蒼的本體召喚,居然能解除封印在這上古神獸內的一魄,他,果真不凡!
“給,這個,你應該知道是什麼。”雙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的輕塵,略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而且,當你契約那另外兩頭神獸之時,同樣的可以用這個瓷瓶裝起那另外兩魄……”
聽着這葉孤雲所說,敢情這東西還是個寶貝,既然能盛裝殘缺的靈魂,那麼,自己體內所隱藏的屬於夜華中的一魄,是不是,也能……
“你確定這東西能收服所要的魂魄?”
葉孤雲依舊只是靜靜的飲着手中的茶,在心中嘆了口氣,她還是什麼不記得了,覺醒,到底何時,她纔會真真正正完全的覺醒,而不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纔出現。如果她醒來,那定會覺得問的這個問題好笑至極,這東西,她曾日日把玩,笑稱玩偶之物,現在,居然不認識,只是……
“除去你體內的那一魄,其他的都能,包括它的。”
葉孤雲,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的指了指這坐在這輕塵身邊的白澤,除去她的,這世間,別管他是人是魔,任何人的魂魄這瓶子都能收服。而自己當初沒有把它拿出來,只因是那老頭親自封印,他何必插手,人世間的一切,也唯有他一人能夠看透,他如此,定有深意。
“爲什麼?”
輕塵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猜透自己的心思,也沒去理會,這事情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神棍。而她想知道的是,爲什麼這蒼的魂魄都能收服,爲何她體內的夜華不能?
“因爲你是不同的!”
不是因爲夜華的不同,而是因爲你,僅僅只是因爲你的不同,這瓷瓶對你是無用的,這世間的任何法器對你同樣是無用的,縱使那神後想要對付你,只當你是夜華的轉世,何其難也,最終的結果,根本無需多言……
得到如此回答的輕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的確是不同的,不同於這世間的靈魂,揹負着一段不同尋常的情仇,而且體內還存在着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奇怪現象,在這個異世,大大的顛覆了,她的所學,她的認知。
如果豬能變成麒麟,雞真的能變成鳳凰,而又變成朱雀,神獸能變成魔尊,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身邊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遠遠的看到那侍者端着托盤朝着他們這處走來,素手一揚,直接把那小肥豬收入她的五彩琉璃鐲內,現在好了,以前它不願意呆在那魔幻空間裡,現在,如果它真的是那神獸麒麟的話,那麼就安安分分的給她呆在自己的窩裡,別出來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這麒麟在這裡雖未有人親眼所見,但是傳言不少,難保不被人認出這便是那上古神獸麒麟,擡手看了看自己那五彩琉璃鐲上的那顆黃色的晶石,恢復了光澤,正隱隱的流動着金黃色的光芒,昭示着這裡面擁有着生命的存在,只見那剩下的黑色以及白色的晶石依舊是暗淡無光的。
正想着,腦中靈光一閃,她也不想去問他是如何把這小肥豬變成麒麟的,但是,這麒麟是這皇城的守護神獸,難道,今日大會那楚子軒一行人匆匆離去,跟他們所作所爲有關:
“你們在那皇宮內做了什麼?”
神獸麒麟自古被人稱之爲祥瑞之獸,即便是這上古神獸,青龍是在那風家風凌軒所贈,火鳳又與那端木離的鳳凰石有關,那麼可以猜測這麒麟定是與那皇室有關,那麼剩下的兩隻神獸,也定隱藏在那北堂家與那他那葉家。
葉孤雲聽此一問,略爲讚賞的看了眼輕塵,語氣平淡的說道:
“沒什麼,只是入了一趟皇陵,它把皇陵毀了而已。”
聽聞此的輕塵深深的呼了口氣,他們的膽子還真大,直接跑到人家的祖墳裡去了,還毀掉,要不是顧及他皇族的面子,恐怕那楚子軒的,當場便發起飆來。
她來這都城,也想過去那皇宮裡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那麒麟的一點線索,可是誰能想到居然是在那皇陵,據說,那皇陵是這整個皇宮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奇門遁甲,幻陣機關,結界等等無所不用,那在其外守護的都是這整個星辰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
很少人能如此若無其事的闖入,他們,算是第一個吧!而從中盜取最重視的神獸‘麒麟’他們,這就如同直接給了那楚子軒一個耳光般。強,果然夠強。
白澤在輕塵的身邊,只是一邊靜靜的聽着輕塵同那葉孤雲之間的一問一答,心中自是訝異不已,但是手中的功夫可沒有停下來,正細心的爲這輕塵添着飯菜,他可是記得,自己的小主人餓了。
當輕塵正想接着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時,嘴裡卻被迫的塞入一團飯。
“你餓了,先吃飯。”
輕塵被白澤如此一說,原本想說出口的話也只得連同這嘴裡的飯菜一同嚥下去,反正這葉孤雲也不會突然消失不見,姑且吃完再問吧,而且剛剛不餓,現在被這空氣中飄散着的飯菜的香味所引誘,也的確是有些餓了,吃完再說吧。
接過這白澤遞過來的碗筷,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只是覺得兩道溫和的目光掃向自己,習慣成自然,輕塵只是挑了挑眉,繼續吃着自己碗裡的飯菜,不過,這次,吃得比平時要快上一些,很快,一碗飯便見底,拿起白澤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巴,遞了回去。
看向面前坐着的葉孤雲,想了想,便問道:“你知道上古神獸玄武與白虎,他們在哪?”
她這話是萬分肯定的語氣,他既然能知道這麒麟,那定能知曉那剩下的兩頭神獸,能早一步收服這神獸,那蒼的魂魄也能早一日收齊,或者說,那夜華的剩餘的兩股靈力,同樣能找到,這樣,最後,夜華離體,是否能讓這夜華的……
思考到此的輕塵眼中閃着一抹算計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葉孤雲,自己所想,他一定有辦法做到,姑且不論他是誰,既然能無視那冥界之王,魔界之尊,那麼讓他幫那小小的忙,他定能做到,只是,他如何才能肯呢?
葉孤雲,自然看到了輕塵盯着自己那眼中充滿算計的光芒,心下微微嘆了口氣,誰說她無情,她這是在還情,還清,讓這千年之事做個了結,可是她可知,有些事情,早已發生改變,如何能還得清呢!
“這些,需要靠你自己去尋找!”
因爲玄武,不是單單的神獸而巳,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註定了,可是,他卻不能改變,麒麟一事,只是他加快事件的發展而已!也避免了她受到的一些傷害。
自己尋找,這說了等同於沒有說,爲何他能幫自己找出這麒麟,卻不能幫自己去尋找那玄武白虎,這樣,她也能早一步去那魔界,甚至是妖界。
眉頭微微一皺,輕塵並沒有過多的抱怨,畢竟,他不是自己的誰,自己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對方爲自己做某些事情,能幫自己找回麒麟,就已經很不錯了,自己都應該感謝她。要不然,即便是這小肥豬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不知何時才能知曉自己苦苦尋找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
哎,你可知道,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不能幫你做決定,最後,你會恨我的。因爲要得到那神獸,就必須有人犧牲的。
葉孤雲依舊喝着手中的茶杯,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也想讓她儘快的完成在這人界的紛紛攏擾,要不然,他也不會出手幫她了。他,想成爲她的依靠,可這件事情,卻不能。
“你,在哪裡?”
輕塵問向那依舊喝着茶的葉孤雲,現在小豬也被自己收回了,那麼,自己與這眼前之人,似乎沒有了任何的聯繫,她要回靈風學院,可是夜華的事情,還是需要他的幫忙。
“只要你想我出現,我會出現的。”
葉孤雲聽到這輕塵如此一問,顯然心情不錯,飽含深意的說道,眼中盛裝着如水般的柔情。她,還是在乎自己的不是。何況,只要那小豬在她的身邊,他便能感應得到她在哪!在她身邊她不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存在,那麼自己便換一種方式。
輕塵聽到對方如此一說,略微皺了皺眉頭,既然他如此說,那麼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即便是他到時不幫這個忙,她也會自己做到,爲夜華,算是爲蒼吧!
小坐了一會,與那葉孤雲分別,輕塵便同這白澤走在回這靈風學院的路上,而在那學院內,卻有一人早早的等在那裡,等着他們的到來。
遠遠的便看到在那靈風學院的大門之處,一道灰色的身影,正雙手放於身後,來回踱着步子,不時的朝着輕塵這邊的方向望來。
見此的輕塵心中一沉,這白長老在這到底等誰?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個擁有御靈尊者顛峰實力之人流露出如此神情。
原因無它,此時的白長老正看到了兩道白色的身影朝着這邊行來,毫無疑問的,正是他要等之人,何曾想到,對方居然破開這靈風學院所佈下的結界,來去自如,這也罷了。
最讓他出糗的事情便是當他聽那秋少白說那白澤在風苑之時,便去那,卻沒想到居然差點被對方給秒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身上有着的身爲超神獸纔有的氣息,敢情這麼一段時間,他們所見到的那個總是呆在自己屋子裡的根本就不是白澤,而是那小女娃的一頭契約獸。
“小女娃,你怎麼纔回來,你們去哪裡了,出大事了!”白長老見這輕塵走進,一臉焦急的說道。
“大事?”輕塵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白長老,到底有什麼大事需要這靈風學院的長老親自在這裡等着自己的到來,看來,這事情不小啊,的確夠大的,可是:
“白長老,你口中所說的大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走吧,先進去再說。”白長老小心謹慎的看了看這學院大門的四周,而後直接朝着這學院內行去。
第四卷靈風學院 036魯長老之死
輕塵白澤二人便跟着這白長老朝着這學院內行去,可是這方向,正是通往那鐵律堂的地方。難不成這鐵律堂發生什麼事情?
無需白長老回答,當這輕塵來到這鐵律堂的大廳,看到的便是衆位長老齊聚一堂,而那大廳的正中央,整個地面都如同被重磅炸彈給炸了一樣,而那四面牆上的黑字也消失不見了,白如雪般。
看見此情此景,讓輕塵唯一想到的便是那兩個月前的事情,那半魔之祖所封印着的地方,自己明明是阻止了那南宮孽以血喚醒那半魔之祖,打碎了那具屍骨,讓整個血祭無疾而終?可是眼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無一不說明那件自己以爲結束了的事情根本就沒完,那半魔之祖?
眉頭深皺,盯着那塊地面沉默不語,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這次的事件,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隱患。如果這半魔之祖真的復活的話,那麼所要報復的第一個人類便是自己吧,滅他一族,毀他屍骨,自己與他之間的樑子可謂是結大了!
“夜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輕塵在進入這靈風學院的那一刻,同白澤二人早已恢復了身形,在他們看來依舊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可這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半分的尊敬之意。
那夜長老在她的眼中,可不是什麼夜家所謂的親戚,不過是這靈風學院長老堂中的一人而已,再則,這在場的誰不知曉她的實力,又何須刻意的裝傻隱瞞。
“輕塵你來了。”夜長老親切的叫着輕塵的名字,如同長輩對晚輩般的態度,即便是輕塵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對於他來說,這麼出色的孫女,他要定了。
“如你所見,半魔之祖復活了!不知所蹤,哎!”說完話的夜長老深深的嘆了口氣,緊皺眉頭,同樣盯着那大堂中央那漆黑的洞口看去,話語中滿是擔憂,半魔的出世,定然給人類帶來場重大浩劫。
輕塵聽此,雖有不解,但是卻並沒有問出來,的確,這事情不僅僅是這靈風學院的大事,更是整個星辰大陸的大事。這在場的諸位誰都不能保證這半魔現在的實力,不過顯然事實擺在眼前,這半魔所要做的,定是滅世,人類所有人的生命都將受到威脅。
換言之,不管這片大陸有沒有她風輕塵,這半魔覺醒是必然發生的事情,無論是誰阻止都無用。但是,有她風輕塵在,這結果,就難料了。
她倒想看看,到底是這半魔之祖厲害,還是她這個異界之魂厲害,這片大陸,至少在她在這人界之時,誰都不能她毀了,若要毀滅,那也只能是經她之手。
那衣袖下的手緊握拳頭,那瞬間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氣勢,狠狠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震上一震,就在這一刻,那渾身散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雖然很微,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那一刻的她,如神之姿,讓人不敢直視,震撼心神。
即便是站在輕塵身邊的白澤,擁有魔尊實力的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窒息的壓力,讓他的心微微顫動,憶起那時,絕跡的拍賣行內,那如神降臨般的奇蹟和此時,距離如此之近,主人那渾身不經意散發出來的讓自己心顫的氣勢,讓她對主人的身份更加懷疑。
連這魔尊都忌憚之人,她是誰?神界?仙界?甚至是?這答案呼之欲出,但卻被白澤強壓了下,此時的他,自私的只希望自己的小主人擁有的是最爲平凡的身份,這樣,自己就能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了。
輕塵並不知曉自身的變化,心中定了定神,纔想起銀它們,還有那魯長老,他們人呢?怎麼不在這鐵律堂?銀它們因爲與她有着一絲的靈魂聯繫,並沒有感到有任何的危險的,他們在哪?
心念一動,幾道白色的光芒瞬間沒入輕塵的體內,衆人見此也見怪不怪了,在她的身上,總是會發生這樣或那樣的不可思議之事,那應該是她的魔獸無疑。
“主人,你來看我們了……”
“主人,都一個多月了,你纔來看我們……”
“主人,我跟你說,我們今天有好多好吃的……”
“主人……”
衆獸因輕塵的召喚,而回到自己的魔幻空間,便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攪得這輕塵的頭暈乎乎的,不知道到底要聽誰的,不過從這幾位說話的語氣上來看,他們還不知曉這鐵律堂內所發生的事情:
“停,都別說話,銀,你來說,你們今天都去哪裡了?”
被點名的銀不知道主人爲何問話如此的嚴肅,但是還是照實說了:“主人,今早我們並未看到那魯長老,我們自己便去了那後山……”
末了,銀嘀咕了一句:“平時那老頭很早就爲我們準備了食物,可是今天,卻連面都沒見到過,不過,還是自己動手打來的食物吃起來香……”
聽完這銀報告的輕塵眉頭微微一皺,這麼說來,這魯長老從一大早就不在了?那人,現在在哪呢?
“白長老,怎麼不見魯長老,他鐵律堂成這個樣子,他這個主人在哪裡?”輕塵看向那依舊滿臉焦急的白長老,問了句。
輕塵不問好,一問,這整個鐵律堂的氣氛更加的凝重,那一衆長老個個臉色陰沉,而那白長老更是滿臉的怒氣,渾身發顫,這是爲何?
“該死的半魔,要是被我找到了你,我定然要把你碎屍萬段,看你還能不能再次復活。”
眼中閃過一絲的狠冽,那渾身所爆發出來的暴慶之氣與之前的溫和形成強烈的反差,不得不猜想,那魯長老此刻恐怕是凶多吉少!
“魯長老在哪?”輕塵側過頭,看向那夜長老,認真的問道,她要知道答案,而不是一個含糊不清的概括。她要知道那半魔到底把那魯長老怎麼了。
夜長老顯然比那白長老鎮定許多,嘆了口氣,看了輕塵一眼,指了指那鐵律堂後院的方向。見此,輕塵也未和其他長老打招呼,便帶着白澤朝着那後院行去。
後院可謂是一片狼藉,顯然經歷了一場大戰,那一地的鮮血,昭示着這場戰鬥的慘烈,只見這後院就枉刀一人守候在一副蓋着白布的屍體旁,盯着那一地的鮮血沉思,直到這輕塵的到來,才緩緩擡起頭來,看向輕塵,不言不語,但是那緊握着大刀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這便是那魯長老?盯着那滿是血跡的白布,一陣寒風吹來,讓輕塵清楚的看到了那白布之下怎樣的慘烈情況,這是在向她宣戰了嗎?
只見那具魯長老的屍體,可以說沒有半分的人皮存在,這便如同輕塵在那客棧裡對那半魔之人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樣,這讓輕塵不得不懷疑這半魔之祖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難道這半魔之祖擁有了那南宮孽的全部記憶?
只是比自己更狠的是,現在的這具,不僅面目全非,那心臟處空洞洞的存在,什麼都沒有,他要心幹什麼?
輕塵緊寞眉頭,這半魔之祖的實力到底如何,她不清楚,可是身爲他的後代,那南宮孽的實力都不容小窺,那麼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澱,它的實力,是否更加的驚人?毫無疑問,他將是自己在這人界中最強的對手。
回到大堂,輕塵看着那一衆的長老,他們等着自己回來,不僅僅是爲了告訴自己,那魯長老的死訊吧,應該還有其他的意圖纔是。
輕塵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說話,等着他們開口,低着頭把玩着那一方小印。而白澤,只是站在這輕塵的身邊,腦海中想着的是那在後院裡看到的那血淋淋的一幕,爲自己的小主人擔憂了起來,誰能想到,那半魔之祖居然沒有被徹底毀滅?
衆人用眼神相互交流着,最後還是夜長老在衆人的期許下,來到這輕塵的身邊,問出這衆人心中的疑問:
“我說,輕塵,你能告訴我們,你那劍是怎麼來的?”
劍?輕塵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夜長老,她自然知曉他們所問的那把劍是什麼?便是那軒轅劍,也是那當年斬殺半魔一族的神劍!
怎麼來的?契約白澤‘買一送一’的,至於那劍靈,則是搶來的,這能說嗎?
微微一笑,對着那看向自己的衆人說道,吐出三個字:“撿來的……”
這話一出,讓衆人心中狠狠的一震,那夜長老盯着眼前一臉無所謂的輕塵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以爲那神劍是什麼東西,滿地都是嗎?要是隨便能撿的話,那麼個個手頭一把神劍,這神劍不和破鐵無異。
不過輕塵這樣說也沒錯,那劍本來就是救那白澤意外所得,和那撿來的的確無異,如果他們知道,她不僅僅撿了神劍,還撿了衆人夢寐以求的朱果,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怎麼?夜長老不相信?”
看着眼前之人,輕塵一臉認真的問道。
“那你可知,那劍就是當年斬殺那半魔一族的神劍,也是擊殺那半魔之祖的利器!”
見夜長老如此一說,輕塵自然是知曉,只是他們到底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又想要自己幹什麼?也不再和他們在這磨嘰,輕塵直接對着眼前的夜長老說道:
“你們到底想要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好了!”
衆長老沒想到輕塵會直接如此一問,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
“既然輕塵如此一說,我也就直說了。那神劍竟然認你爲主,你可知道,那半魔一族的厲害之處,如果說殺那南宮孽是僥倖,那麼想殺那半魔之祖可沒這麼容易,光有神劍是不行的。”
聽到這長老如此一說,輕塵眉頭輕皺,回想起當日,殺那南宮孽的場景,的確,如果那南宮孽不是一心求死的話,自己想要打敗他,必定得下一番功夫。那麼身爲半魔之祖經過了如此長時間的沉澱,又該擁有如何強大的實力?
“那需要什麼?”
輕塵知道那夜長老如此一說的話,定有下文,她等着對方說出口,她也想知道,他們對付那半魔有什麼方法?
聽輕塵如此詢問的夜長老與那衆長老對視了一眼,似做了某種決定般,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個木盒遞於輕塵的面前,一臉慎重。可以看得出,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定是重要無比,就這樣給自己了?
從對方手中接過,看着那盒子,輕塵一愣,這盒子倒與輕塵手鐲內的盒子不同,不過可以看出年代還是挺久遠的,只是……
“這東西,我們衆長老商議,決定把它交給你,這東西一直被長老院保存着,只是,我們從未打開過,也不知道如何打開。”
夜長老看着輕塵盯着那盒子愣神,解釋的說道,不過,顯然,輕塵並沒有怎麼聽進去,盯着手中的盒子,也未擡頭,問了句:
“你這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在他們的手中,而且爲何現在又出現在自己的手中,冥冥之中,似乎全都圍繞着自己展開,她真的很想把那老頭找出來問問,怎麼什麼事情都與她有關?
夜長老沒想到輕塵會有如此一問,這東西還是在他年輕的時候,那時,自己還不是這學院的長老,自己的師傅告訴自己的,說這東西一直就在這長老堂,由大長老保管,只是,這東西據說與那封印着的半魔有關,有它便能降服那半魔,但,必須交給擁有降魔之劍的主人。
自己在數年之後接替這長老之位,本想,那半魔之祖竟然已被封印在那地方,這東西根本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也從未打開過,的確也不知道如何打開。卻沒想到有今日,而這擁有降魔之劍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這東西有問題嗎?”
輕塵不語,這東西沒問題,有問題得是這整個事件,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密封的盒子沒有任何的鑰匙孔可供鑰匙的插入,而在這盒子的最上面的中間,卻擁有一個凹下去的正正方方的四角形,從那凹下去的地方看去,和自己曾經在銅鏡裡看見的圖案是一模一樣,這盒子的鑰匙居然是……
身邊的白澤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主人的不同尋常,盯着那盒子看,卻沒有發現半點不同之處,爲何自己的小主人對這個盒子如此看待?與輕塵有着靈魂上的牽引,他能感受到現在的小主人的情緒,在見到這盒子之時那隱隱的憤怒,這是爲何?
輕塵直接來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把這盒子放在那唯一沒有損壞的桌几上,衆人見此,皆一臉不解的看着輕塵的動作,腦中閃現出疑問,她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