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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參謀拿起電話和連長打了個招呼。趁這時候我讓個戰士出去到東北面的觀察哨去看看。戰士很快回來報告說可以。

郝參謀下令,帶上戰場雷達,給迫擊炮連指示方位,目標是敵人的偵察直升機,用空炸引信!

戰士們在我的指揮下拉着電話線,把通信電話機連到東北面的觀察哨位。和郝參謀隨同而來的幾個戰士架起戰場雷達。旁邊郝參謀支起了軍用筆記本,插上無線通信器,接通戰場雷達。

操作員在大家的注視下耐心地操作着戰場雷達。

“注意和干擾機保持協同。”郝參謀在旁邊不停地叮囑着。

鬼子還沒有開始對我們陣地實施全面電磁干擾,太好了!千載難逢!

目標捕獲!

敵人直升機的位置參數諸元顯示在液晶屏上。旁邊和郝參謀一起來的戰士很快向炮兵陣地傳輸了射擊諸元。

全頻譜干擾嚴重地影響了鬼子對地觀測能力,敵人的戰場微波探測報警裝置也無法有效工作。當敵人直升機還在進行偵察工作的時候,一羣裝有空炸引信的迫擊炮彈落了下來。

當對面山丘後面冒起一股濃烈的煙霧火光時,我們幾乎可以確定有敵人的目標被擊中!

拿着電話聽筒的戰士興奮地向連部彙報。

但是,很快敵人的報復性炮火覆蓋轟向我們陣地後面原來發射迫擊炮彈的炮兵陣地。大概敵人在用炮測雷達費力地找我們迫擊炮陣地大致的位置。

不過不用擔心,我們炮兵都在遮蔽陣地上,敵人遠程炮火還不一定能夠着目標,而且還有電磁干擾,彈道數據都不一定能探測計算出來。

遭到打擊的鬼子偵察直升機半天都沒有再露頭。

“排副,你看,敵人退下去了!”

一個趴在窗口的一班戰士衝我喊道。

真的,敵人坦克炮塔扭向我們這邊,慌忙地掩護其他車輛退入到山丘的另一頭。

“走,去看看黃彪他們。”我說道。

走到半路上,迎面老柳揹着一個滿身是血的戰士從我們身邊匆忙跑向醫務室。

“是誰受傷了?快!趕快去叫醫務兵!”

我邊扭頭高聲喊戰士邊趕忙上去幫忙。

就在我向老柳迎上去的時候,外面敵人又一次炮火覆蓋開始。

“托住大腿!”老柳低頭邊走邊衝我說道。

我應了一聲,匆忙跑到邊上搭手。

我們扶着老柳深一腳淺一腳地奔向排衛生員所在的坑道醫務室。在暗淡的坑道里,我扶着老柳的手感覺到正在喘粗氣的老柳已經渾身溼透。

坑道頂部不斷地落下灰塵,坑道里面的視線不是很好,老柳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注意!”黑暗中黃彪喊了一句。

“媽的!操!”

老柳也顧不上看腳下,直起腰繼續向前走去,嘴裡還一路罵着。

“排長,走錯了。是這邊!”

後面的一個戰士見老柳慌不擇路,趕忙喊道。

“哎呀!”

“咣!”

在轉彎的時候那個跟在後面的戰士沒留神,一頭撞在牆壁突出的角上。幸虧戴着頭盔。

“看着點!別把定向雷的托架給撞掉。”黃彪埋怨了一句。

“衛生員,快,小孫腿動脈給炸斷了。”

老柳一看見衛生員,趕忙把小孫平放在地上。

“應急燈!快!大家幫忙把他的東西給解下來。”

衛生員邊打開醫療箱邊衝大家說道。

“扎得太緊,用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