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要是懷孕了,是厲引巖的孩子嗎?”祁簡喃喃自語,心中一片愁雲。
慕熙接話道:“不管是誰的孩子,我都擔心,這個孩子可能並不能有幸來到這個陽光明媚又充滿惡意的世界。”
祁簡沒有說話,眼中有些茫然,他自然也知道慕熙的話是什麼意思。
慕熙說:“阿簡,夏末是前島主羅殷的女兒,若是她的母親當年涉身其中,懷胎十月生下夏末,夏末的血液不知道隱藏着什麼什麼可怕的東西,懷孕對她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是羅家唯一的倖存者!”祁簡深呼吸,似乎是想要想出一個完美折中的辦法。
然而,毫無頭緒。
往事是一個死結,也許,根本就解不開。
“阿簡,之前宴小姐給夏末檢查過,宴小姐知道這件事情嗎?”慕熙問。
祁簡搖頭。
若是赤宴知道,那麼島上肯定會有所動作。
所以赤宴還不知道。
“等等再看吧,這件事繼續保密。”祁簡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別院。
夏末醒來的時候,周圍是熟悉的一片白色,鼻翼間也充斥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地獄也長這個樣子嗎?”夏末輕咳一聲,十分疑惑。
她是自殺,死後肯定下地獄。
只是爲什麼,地獄並不冰冷,也不黑暗,反而,這般熟悉?
恰時,門推開,厲引巖進來,夏末見狀,歪了歪頭,不禁問:“你怎麼也死了?”
見她醒來,厲引巖喜上眉梢,衝過來坐在病牀邊,撈起夏末就緊緊擁進懷中:“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以爲你會……”
“我沒死嗎?”夏末被厲引巖緊緊抱住,喘息不上氣來,開始劇烈的咳嗽。
厲引巖的懷抱是溫暖的,夏末確信自己沒有死,她還活着。
怎麼可能,她明明喝了那杯摻了百草枯的水,怎麼會沒有死,而且身體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夏末的話,厲引巖鬆開夏末,捧着她的臉,生氣的說:“夏末,你好大的膽子,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竟然敢做傻事,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夏末有些傻傻的盯着厲引巖,眼裡是疑惑和無辜,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都敢算計,你想好了後果嗎?”厲引巖繼續質問,只是說着說着,眼睛竟然你有些溼潤。
夏末別開眼,不敢看厲引巖的眼睛,問道:“你換了我的藥?”
“夏末你聽着,這種想法你以後最好是想都別想,想死,沒經過我你門兒都沒有!”厲引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葉摯宇說,夏末的化妝間裡有兩杯水,一杯水裡面摻和了劇毒農藥百草枯,被人藏在了角落裡,一杯裡面混合了輕劑量的迷藥,已經喝光了。
按照夏末的安排和計劃,她是抱了必死之心的,所以這杯藥是有人故意換的。
厲引巖很感激那個換了夏末藥水的人,這才讓他沒有失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