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邵氏父母這次從紐約趕回來,就是處理邵年錦的事情,他們本就都不同意邵年錦從事的警察行業,但是邵家老爺子支持,這一次,由於出了事情,他們自然是希望邵年錦能從商。
邵展鵬道:“現在年鴻退役從商了,家裡有一個從商的就夠了,年錦的事情還在查,他並沒有徇私舞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邵母低聲道:“他又不是我們邵家親生的,能算是從商嗎?”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邵年鴻一樣是聽到了,他可能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邵母,也沒有什麼反應。
邵年錦卻是不服氣了:“媽,我們全家都當哥是一家人,您怎麼這樣說話?”
邵母見親生的兒子頂撞她,她不由火了:“當然了,他同意你娶貝小米是吧!你娶了那個生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兒的女人,你看看,讓我們邵家怎麼在春城立足?”
“媽,您怎麼這麼不可理喻?”邵年錦也怒了,“我不准你這麼說小米,她什麼來歷不明了,我們做人正直光明,怕別人說什麼?”
邵母怒道:“那好,你說,她的女兒是哪個野男人的?”
“媽……”邵年錦握緊了拳頭。
這時,邵父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接電話:“什麼?我們公司的進口貨源全部沒有了?爲什麼?對方有沒有說什麼?沒有了之後,我們這個月的貨交不齊,那怎麼辦?”
他掛了電話之後,見邵母還是嘮叨着說兒子,他不由皺眉道:“公司出了事情,你還有閒心在這裡吵?”
“爸,究竟怎麼樣了?我能不能幫到您?”邵年鴻說道,雖然邵母不喜歡他,是怕他爭家產,但是,邵家的男人對他,一向都很好。
邵父道:“對了,年鴻,你也有涉足珠寶界的,我現在貨源供不上,這就會導致停產,你能想辦法嗎?”
這時,管家進來道:“老爺,江小姐來了!”
邵年鴻一聽,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分寸,於是道:“我試一試。”
江曉溪走了進來,她先去邵展鵬處問好,“邵爺爺,好久沒有跟您下棋了,不知道我們之間,誰會贏呢!”
邵展鵬一看她來,哈哈一笑,“你這丫頭,我正煩着呢,來,我們去外面下棋。”
江曉溪於是扶着他,然後在經過邵低父母身邊時道:“伯父、伯母好!”
邵年鴻是個人精,他也猜到了江曉溪來的原因了,故意說道:“曉溪,你公司不是最近在處理一批珠寶嗎?聽說是從全世界中唯一的產出處收購回來的,是獨一無二的鑽石呢!”
“就你的消息靈通!”江曉溪低笑了一聲,“我今天過來,是陪邵爺爺的,可不是談生意的。”
邵年鴻凝視着她:“好了, 你陪爺爺去吧!”
江曉溪陪着邵展鵬去了門外的亭子裡下棋,坐下來,一上棋之後,她就是一招佔着必勝的決心。
邵展鵬看了她一眼:“曉溪,你嫁給我們年鴻吧。這樣你們兩姐妹和兩兄弟在一起,這也算是人間佳事了。”
“我沒有再婚的打算。”江曉溪直接拒絕,“至於姐姐和年錦之間,他們只要相愛,就沒有什麼是阻擋得住的。”
“你這丫頭,就是犀利!”邵展鵬笑道,“看看你這棋,你這是連我也不讓了?”
江曉溪上門來的目的,邵展鵬如何是看不出,在紐約的邵氏公司出了問題,江曉溪隨後的到來,而且她的手上有那麼多的原料,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邵爺爺,您是知道的,這一生唯一願意讓步的,只有我的姐姐。”江曉溪意有所指。
邵展鵬點了點頭,“我可從來沒有對小米說什麼,也沒有覺得那丫頭有什麼不好!”
江曉溪馬上就讓了他一步棋,惹得邵展鵬歡喜不已。
而在廳裡,邵年錦亦是看了出來,江曉溪來,是成全他們之間的。
邵父也在他們的言談之中,發現了這一點,他不由嘆了一口氣,然後問邵年鴻:“這曉溪就是貝小米的妹妹?傳聞春城最犀利的女漢子嗎?”
“正是她!”邵年鴻道。
“我聽說她和鬱家離婚了!”邵母卻是說道,“鬱家不也是做珠寶的嗎?我們爲什麼不找鬱家來合作?非得要和江家合作?”
邵年錦和邵年鴻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很快,邵父就找到了鬱霆琛:“鬱總,早就聽說鬱總年輕有爲,果然是如此,比起我們家犬子混警界強了很多倍了。”
鬱霆琛的消息自然是靈通的,他淡淡的道:“邵總太擡舉我了,今天邵總來是……”
“我想和鬱氏合作,我們都是珠寶業界的。”邵父說道。
鬱霆琛卻是淡然一笑:“邵總有這樣的心,鬱某怎麼可以推辭了呢,這不是顯得不識擡舉嗎?這樣好了,合約的內容我們另約時間再談,如何?”
“好啊了!”邵父高興不已,沒有想到鬱霆琛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s十字星。
任彩丹拿着資料走進來國,“江總,鬱總答應和邵家合作了,我們這一招逼邵家就範,失去了作用。”
“我知道了。”江曉溪亦是明白,這是鬱霆琛在逼她,可是,她會這麼輕易的出現嗎?
今天晚上,鬱氏和邵氏在希爾頓大酒店,大肆宣傳他們要簽約合作了。
而且現在鬱霆琛執掌着傳媒集團,他只要一聲令下,這樣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來。
鬱氏公司。
林沉軒走到了總裁辦公天室,見鬱霆琛在沉默着抽菸。
“鬱總,邵氏和我們之間向來無合作,您真的決定了要簽約嗎?何況,邵氏在紐約的口碑並不好。”林沉軒說道。
鬱霆琛吸了一口煙,英俊的五官在煙霧的迷漫下,依然是那麼冷酷迷人。
“口碑好並無所謂,沉軒,你跟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目的嗎?”鬱霆琛玩味的笑道。
林沉軒馬上明白過來,“難道您是爲了逼江總現身?”
當然,那天在餐廳見面,她和他已經是陌生人,她視而不見他。
林沉軒嘆了一聲:“鬱總,我真的沒有想到您就這麼同意了離婚,而且您都沒有解釋,貝小姐的事情,根本不是您舉報的,您不解釋,江總怎麼會知道呢?”
“她是不會聽我的解釋的,我唯有拿出最有力的證據,但是,我現在一時拿不出來,何不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呢!”鬱霆琛說道,“但是,她如果認爲我會任由她和邵年鴻在一起,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一次,她對邵氏公司下手,逼邵家同意娶貝小米爲妻,我說過,她的軟肋就是貝小米,可是,她不會想到,我會出手吧!我根本不在乎貝小米嫁給誰,但是,她在乎。這就足夠了。”
林沉軒對於感情也不太懂,但是,鬱霆琛的這一個局,看來江曉溪是不得不赴約了。
希爾頓大酒店。
邵年錦乾着急也沒有辦法,一旦邵家和鬱家聯手了,他和貝小米想要在一起,阻力就更大了。
“曉溪,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邵年錦問道。
江曉溪凝視着她:“辦法當然有,你不用着急。”
對於鬱霆琛卑鄙無恥的使用這一招,她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也拿他沒有辦法。
只是,這個男人以爲這樣就可以威脅到她了嗎?
他做夢去吧!
正當鬱霆琛和邵父在籤合約時,忽然林沉軒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馬上走到了鬱霆琛的面前:“鬱總,晚晚小姐生病了……”
“我馬上回去。”鬱霆琛於是道:“邵總,不好意思,我要回家看女兒,簽名的事情,遲一點再說好了。”
邵父不料會出這樣的事情,他也只好道:“希望令千金早日康復。”
只是,鬱霆琛回到了家裡,見鬱潮晚確實是有一點難受,她撒着嬌道:“爹地,我好難受,爹地……”
鬱霆琛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是有一點發燒,爹地帶你去醫院,可好?”
“我不想打針……”鬱潮晚嘟着小嘴,“我想媽咪……”
鬱霆琛沒有說話,鬱潮晚接着說道:“我給媽咪打電話,好不好?”
鬱霆琛點了點頭,於是,鬱潮晚馬上就給江曉溪打電話:“媽咪,我發燒了,您能不能來看看我,我好怕生病,我怕打針……”
江曉溪聽了之後心如刀割,她最怕就是孩子生病,以往她在照顧着兩個孩子時,他們總是要病一起病,而鬱霆琛總是讓她休息,他則有時候會通宵不眠的照顧孩子,每隔半個鍾給孩子們量體溫。
“晚晚……”江曉溪哽咽了,如果她去看鬱潮晚,定然是會碰上鬱霆琛,他們說好,此生不再相見,那麼這一刻……
“晚晚,乖乖的吃藥,打針,好嗎?”江曉溪勸道。
鬱潮晚哭着道:“我就是想媽咪……小野也想你,他昨晚做夢,一直在叫媽咪呢……”
江曉溪的心理防線,馬上就不堪一擊,這樣的兩個孩子,是她永遠的牽掛,而當她決定離婚的時候,就是知道的。
她該怎麼辦?
她不去嗎?是不是能這樣狠心的對待兩個孩子?她不忍心,她從小就沒有享受父愛,她不想孩子們享受不到母愛。
加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