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工作很忙,也很累~~~求安慰!)
金子和辰逸雪聽完英武的講述後,彼此望了對方一眼。
老漢的眼睛確實有些奇怪,這年紀大了,夜晚眼神不大好,實屬正常現象,但大白天的,近距離還能將自己的兒子認錯,那真是太離譜了。
“老漢的家在哪裡?不如我們自己過去看看吧!”金子問了英武一聲,又轉頭望向辰逸雪,徵詢他的意見。
英武見辰逸雪頷首贊同,才拱手回到:“離這兒不算遠,馬車的話,一刻多鐘路程!”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金子提議道。
“好!”辰逸雪應了一句,眸光落在野天身上,吩咐他將馬車從百草莊趕出來,他和金子直接在陌上等他。
野天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剛要離開,金子便喚住他,讓野天順便告訴袁青青一聲,叫她取個籃子,回來將田埂上採好的藥草收回去。
野天應下後,大步流星地往百草莊走回去。
金子和辰逸雪一行人順着小徑走往陌上。
須臾,野天便駕着馬車停在他們面前。
笑笑挑開車簾將金子和辰逸雪讓進車廂內。英武和錦書也紛紛上了馬,催動繮繩,在馬車前面引路。
餘暉中,陌上塵煙滾滾,只餘馬蹄噠噠......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了。
辰逸雪躬身出了車廂,站在車轅邊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待金子下馬車後,便着錦書前頭帶路,命野天、笑笑和英武留守原地。
金子在來時就想好了,要驗證那個老漢的眼睛是不是真的有問題i,只有一種方法,就是親自上前去跟他接觸。以便確認老漢究竟是患了什麼病症,因爲這很可能是案情的一個莫大轉折點。
三人抵達瓦房的時候,老漢正在院子裡喂着小雞,他往地上撒了一些麥皮。嘴裡唸叨叨的說着什麼。
金子側首對辰逸雪和錦書小聲道:“我上去問問路,你們先不要出現,留在一旁觀察着!”
辰逸雪凝了金子一息,淡漠的面容上忽而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點頭道:“好,小心一些!”
金子應聲道好,從容走了過去。
她走到籬笆牆外面,往裡頭探了探,揚聲喚道:“大爺,能否請你幫個忙?”
老漢聽到聲響。擡起頭,眯着眼睛瞟了瞟金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後,才走近問道:“小郎君有什麼事情麼?”
“大爺,兒想出陌上。不知道走哪條路,您能告訴兒麼?”金子態度友好誠摯,笑意動人。
老漢點點頭,拉開籬笆門,探出上半身,指着右邊的分岔口,說道:“從這條道往前走。就能直通阡陌,但中間有幾條小岔道,小郎君自己注意,不要走錯了,直走就好!”
金子禮貌的點點頭,含笑道了一聲謝謝。便往老漢指明的方向走去。
老漢目送金子的背影離去,而後收回目光,關上了籬笆門,又轉回院子裡喂小雞。
金子剛走的那條道,實際上就是剛剛他們進小村莊的路。她一路疾走回到停放馬車的位置,沒有作多餘的解釋,只喚了笑笑隨自己上馬車,金子準備跟笑笑調換衣裳。
笑笑不知道娘子此舉何意,但看她面相嚴肅,眸光沉沉,遂也不敢多問。她乖乖脫下身上的藏青色交領中衣,穿上金子換下的錦緞長袍。
金子直接將笑笑的衣袍往身上一套,戴上黑色的璞頭便下了馬車,又急匆匆地往瓦房的方向而去。
辰逸雪遠遠就看到了金子,冥黑的眸子追隨着那抹纖瘦的身影,嘴角笑意越發深邃起來。
她穿起小廝的衣服,竟是這般......可愛!
金子氣喘吁吁的跑到籬笆牆外,啞聲朝裡頭喊了一句:“有人麼?”
老漢剛剛纔進的屋子,聽到院子外頭有人喊話,便打開竹門,走了出來,站在院子裡,定睛辯了兩息,開口問道:“什麼人?找誰啊?”
金子臉不紅心不跳,清了清嗓子應道:“大爺,是我,找二柱!”
老漢忙將籬笆門打開,盯着金子問道:“哪位小哥啊,二柱還沒回來呢,你找他有啥事兒?”
金子兩次如此近距離的跟老漢接觸,而且中間相隔的時間是極短的,沒想到老漢竟是一副不曾見過她的模樣。她心中隱隱有些興奮,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醫學名詞。她掩下激動,笑嘻嘻的反問道:“大爺,你不認識我了?”
老漢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乾笑幾聲,應道:“人老了,眼神不好使,你是狗剩吧,好久都不見你來,大爺都快認不出來了!”
金子降下一頭黑線。
狗剩?
艾瑪,這名字,特有藝術感!
金子不承認也不否認,跟老漢打着太極,寒暄了一番後,便提出告辭。畢竟聽英武說了那晚二柱回家的時辰,所以,金子得在二柱回來前開溜,不然,被當面拆穿是一回事,關鍵是擔心打草驚蛇了,讓兇手另有準備!
老漢一面挽留道:“狗剩吶,要不進來坐會兒,二柱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改日吧,有的是機會,還會再見的!”金子抿着嘴笑道。
老漢也不強留,他廚房裡還在燉着老鴨湯呢,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留飯啥的,那都是客氣話!
金子離開後,老漢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狗剩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不多時,辰逸雪和錦書也回到了停放車駕的地方。
金子正拄着小巴,坐着車轅上沉思着。
野天和英武並肩坐在草地上,沒有說話。而笑笑,穿着金子的長袍,彷彿周身不自在,低着頭,玩着自己的手指。
“怎麼樣,得出什麼結果了?”辰逸雪長眸輕揚。內中熒光五彩。
金子從車轅上跳下來,幾經思慮之後,她終於定下來老漢的病症。
“那個老漢,應該是患了臉盲症!”金子篤定道。
臉盲症?
此言一出。連草地上的英武也不淡定了,動作迅速的從地上躍起來,湊到金子跟前,虛心問道:“敢問金娘子,何謂臉盲症?”
金子是現代人,自然知道臉盲症是一種病的名稱。因爲臉盲症在世界上還是一種比較普遍的病症,該病症,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面孔遺忘症’。
其實剛剛在百草莊外面,金子聽英武講起老漢的情況。當時腦海中便閃過了這個病症的名稱,只是她沒有親眼見到,所以,不敢確認,這纔有了剛剛試驗的那一幕。
金子一臉嚴肅。看着寫滿期待的衆人,解釋道:“臉盲症,俗稱面孔遺忘症,是一種無法醫治的病症。該症狀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患者看不清楚別人的臉,一種是患者失去辨認別人臉型的能力。
大腦中很多個部位都參與了對容貌影像的信息處理,不過影像學研究表明一個叫做梭狀回面孔區的部位尤其重要,這是大腦顳葉的一部分。大腦後部的枕葉面部區可能也扮演着重要角色。負責分辨看到的物體是不是人臉。同樣在顳葉裡的顳葉上溝能夠對被觀察者的表情變化和視覺角度變化作出反應。”
衆人聽得雲裡霧裡,只有辰逸雪這個被辰語瞳同化了一半以上的古人,聽明白了金子所要闡述的意思。
他凜神看了金子一眼,沉聲問道:“三孃的意思是那老漢便是患了這種病,而他的情況比較嚴重,屬於第二種。對人的臉型失去了辨認的能力,所以,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若是不開口說話,他也不能將之認出來。形同陌路,是這個意思麼?”
金子給他了一個讚賞的笑容。
大神就是大神,一點就透!
“沒錯!”金子點頭,續道:“臉盲症的臨牀表現有:對熟悉的人,形同陌路;若是要強行記住的話,只能靠細節記住,比如衣服的顏色,比如頭髮的造型,但一旦那個人換了衣服,或者換了髮型,他就不認識了。而且在他的認知裡,人名和人,一般情況下是對不上號的,而且整體的記憶力,不如常人。所以,試問一個患了臉盲症的人,是如何能看清案發當天,江郎君和潘琇在城西的樹林外面私會的呢?”
英武和錦書聽到此處,會心的笑了。
金娘子果然是聰明過人,連這麼罕見的,不曾聽過的病症,都瞭如指掌,難怪少主會對她念念不忘,另眼相看!
辰逸雪也不吝讚賞,含笑對金子說道:“三娘,你這次委實讓在下折服!”
“只有這次麼?難道以往不曾?”金子沉着臉問道。
辰逸雪朗聲一笑,兀自躬身上了車廂,只留下一句話:“希望以後有更多讓在下折服的機會!”
金子嘴角一挑,罵了一聲少臭美,便隨後上車了。
“明日衙門沐休,所以,後天,估計就要就潘亦文的狀告,開審江郎君了!”辰逸雪側首對金子說了一聲,便吩咐野天啓程,回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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