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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妍珠親自動手,拿起鐵鍬將土坑周邊潮溼的泥土推到坑洞裡。
溼泥簌簌的落下,金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表情似乎讓金妍珠很愉悅,她一面填着土一面等着欣賞金子被土掩埋時痛苦掙扎的模樣。
一股難言的快感從腳底心往上竄起,讓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無比雀躍......
阿海對於金子此刻所受的折辱十分焦慮,但他明白師父這是爲了給他爭取時間。他反手握着解剖刀,咬牙來回割着麻繩。
就在泥土掩埋到金子腰際的時候,阿海將繩索掙開了。
他來不及伸展自己已經發麻的身軀,便撲過去,一把推開金妍珠,並且將她手中的鐵鍬奪了過來。
金妍珠驚叫了一聲,朝一旁的小廝急促的喊道:“快,抓住他......”
小廝知道這事情終究瞞不過去,自己要是再幫着四娘子爲非作歹,下場如何,他自己完全可以預料。
“對不起四娘子,兒幫着你偷偷溜出金府,已經是做錯了,兒不能一錯再錯......”他說完,毫不猶豫的朝掩埋了金子大半個身子的土坑跑去,幫着阿海一起將坑洞中的泥土挖出來。
“好,好,連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也背叛我!”金妍珠點了點頭,眼中有一種淒厲的情緒在涌動着,她不再管金子,跑到一邊從柴火堆裡取了一支火把,往停放着劉氏屍體的地方徐徐走去。
金子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纔剛要喊出聲,卻見金妍珠轉過頭來,看着她幽幽一笑,將火把晃了晃。
只要她一鬆手。火把就會落在劉氏的屍身上......
“不要......”金子眼中蒙上了一層晶瑩。
金妍珠放縱的大笑了一聲,似乎爲了刺激金子的神經,當着她的面兒,修長的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鬆開。
帶着火星的火把從半空墜落。金子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而就在火把即將砸在屍身上的那一剎那,一束銀色的冷光從黑暗中飛了過來,打在火把上,力道之大,讓火把拋出十幾米遠。火焰在空中四濺,划起一道道唯美的弧度,似是流星隕落。
金妍珠站在原地張望着四下,大聲問道:“是誰?”
話音剛落,便有三名暗衛從黑暗中閃身出現,站在金子面前。躬身朝她施了一禮,“某等救護不及,讓金娘子受驚了......”
坑洞中的土已經刨開,金子白色的衣袍上下沾滿了泥垢,容色十分狼狽。
她看着眼前站着的三名黑衣暗衛。頓覺眼角一陣溼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問道:“辰郎君他.....”
“回金娘子,某是娘子的貼身暗衛,不過郎君得了信,一定會趕過來的!”爲首的一名暗衛恭敬回道。
金子心中漾滿感動,辰語瞳跟她一個院子。還好身邊有暗衛保護着,不然這一次只怕也會因爲自己而殃及池魚。金子的目光移向不遠處的劉氏的屍身,一直提在半空的心,終於着陸了。還好辰語瞳派人跟隨保護自己,不然,劉氏她......
不等金子感慨完。金妍珠便厲聲喊道:“辰郎君竟派暗衛保護你?哈哈......他竟對你如此上心?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緊繃的情緒鬆懈之後,金子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疲憊,此刻她不欲與金妍珠再費脣舌。
她轉頭對阿海說道:“將母親的屍體保護好,我們回去再說吧!”
阿海點點頭。拽着剛剛棄暗投明的小廝過去,將身上的灰色長袍脫下來,蓋在劉氏的屍身上,一道將擔架擡了起來。
“某護送金娘子回莊子吧,剛剛綁架娘子的那些人,阿二和阿三已經跟着他們了,一個都跑不了。”暗衛阿大低聲說道。
金子含笑道了一聲謝謝,再不多看金妍珠一眼,踩着有些發虛的腳步邁步走出園子。
暗衛對剛剛歇斯底里的金妍珠視若無睹,一前一後護着金子回去。
若是對方是一個江湖人物或者殺手,他們或許會爲了幫金娘子出一口氣將壞人打一頓,但眼前這個人,不過是一個被嫉妒衝昏頭腦的弱質女流,暗衛們從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金子在暗衛的護送下走出了園子,跨進破廟的後堂。
金妍珠在原地怔忪了片刻,也跟着追了上去。
她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她能得到那麼多人的呵護?
她怎麼配?
金子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她是半夜被人擄出來的,身上的衣袍單薄受了風寒,再加上中了輕微的迷藥,此刻頭疼得厲害。
暗衛阿大本想揹着金子,卻被她婉拒了。
她還能走,她需要變得更加堅強......
“金瓔珞,你別走......”金妍珠在後面喊着。
金子對金妍珠的喊叫置若罔聞,她真的再無精力應付一個陷入瘋魔狀態的人。
破廟的前堂,火光刺目,金子有些不適應的用手稍擋了擋額角。
“郎君來了!”暗衛阿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金子的心倏地像是被什麼熨燙過一般,鼻子微微發酸,淚逼了上來。
她緩緩放下手,望向破廟的門口。
果然,爲首的人穿着一襲標誌性的黑色長袍,連帽斗篷掩不住他修長高挑的身形和身上冷峻逼人的氣勢。帽檐壓得低低的,只露出了白皙光潔的下顎和緊抿着的性感的薄脣。
金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脣角勾動,露出淡淡一笑:“逸雪……”
辰逸雪緩緩的拉下連帽,如泓的秋眸在金子凌亂的容顏上流連着,心口刺痛,邁長腿快步走到金子跟前,一把將之捲進懷裡。
堅實的懷抱將金子緊緊的包裹着,讓她不由感到一陣溫暖。
她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這個寬厚的肩膀,這個帶着他專屬氣息的懷抱,都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我會讓她們付出代價!”辰逸雪醇厚的嗓音透着一股壓抑的沙啞。
他身上冷冽的氣息暴漲。金子知道他很憤怒。
金子雙手圈着他的蜂腰,身體有些脫力的掛在他身上,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貪婪的吸了吸他那雋爽清冷的男性味道,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手腳沒有力氣……”
辰逸雪低頭吻住她的秀髮,圈住她腰肢的大手用收緊了幾分,低聲在她耳畔說道:“沒事了,我抱你回去!”
金子仰起頭看他,笑意嫣然。溫順的點點頭。
二人毫不避嫌的態度對暗衛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們一個個都將自己當成了透明人,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而阿海和那名小廝,也都垂眸不語。儘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再降低……
但金妍珠卻不能無動於衷,她被眼前的這一幕怔住了……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就是這樣勾引辰郎君的?
下賤的蹄子……
她死死瞪着他們的眼睛就快要沁出血來,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金妍珠眼角的餘光掃過阿海掛在腰間的那把解剖刀,一個箭步跑過去。將解剖刀扯了下來,握着刀柄,發瘋似的朝金子刺去。
“師父小心……”阿海失聲驚叫了一聲。
金子和辰逸雪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尖已經逼到了金子的後心。
嫣紅的血一滴一滴跌落在地,妖冶得就像剛剛綻放的紅梅。
金妍珠瞪大眼睛看着辰逸雪,他用他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刀鋒,在刀尖即將沒入金子後背的那一剎那,他緊緊的攥住了。
“爲什麼?她到底哪裡比我好?”金妍珠怔怔的看着辰逸雪,淚水簌簌而落。
辰逸雪微微收縮的瞳孔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淡漠的就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目光只是淡淡一瞥,便移開了,不屑於多看她一眼。
金子從他懷裡出來,緊張的抓住他的手,哽聲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辰逸雪擡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擦去金子心疼的眼淚,溫然笑了笑。
辰郎君他不屑於與自己多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肯給自己,卻能夠用那麼溫柔的態度與微笑去安慰她,呵護她……
金妍珠頹然的鬆手,沾染着血跡的解剖刀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破廟外的金昊欽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他的臉色陰沉,晦暗不明,晶亮的眸子裡銳氣漸漸褪去,卻有無盡的哀傷涌了上來,心刺痛得無法呼吸……
他曾經最感激的人,是謀害了母親的兇手,是策劃這一場陰謀的幕後之人!
他曾經最疼愛的妹妹,可以枉顧骨肉親情,將刀子捅向自己的嫡姐……
這樣的結局,讓他如何接受?
他身側的趙虎神色有些複雜,他剛剛也被金妍珠的舉動嚇到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四娘子……哎!
趙虎是個粗漢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身邊這個受傷的男人,只擡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擦身走進破廟。
金子正用一塊乾淨的帕子包紮辰逸雪的手掌,還好傷口不是很深。但她還是很心疼,也很感動。
“回去我再好好的看一看,要消毒縫合才行,解剖刀被污染了,我擔心傷口會感染……”金子一面吸着氣,一面哽聲說道。
“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辰逸雪颳了一下金子的鼻子,笑道:“一會兒還能抱你回去……”
金子瞪了他一眼,本想再說什麼,卻見趙虎進來了。
“趙捕頭…….”金子有些壓抑的看着他。
“金娘子,辰郎君!”趙虎含笑拱了拱手,笑道:“某備好了馬車,先回去好好包紮傷口梳洗一番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大人處理!”
雖然還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但現在自己和辰逸雪身上都有傷,得先回去處理好才行。
金子朝趙虎道了一聲謝謝,被辰逸雪擁着,準備出破廟。
臨出門口的時候,辰逸雪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呆若木雞怔在原處的金妍珠,淡淡道:“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在我心裡,她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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