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他們的馬車,以及那個馴鹿拉的大篷車,裝着數量巨大的大唐士兵。
在那些士兵的眼裡,那些大唐的貴族,和他們一起對那個瓦丁人作戰,肯定能夠讓他們百戰百勝。
在凱瑟琳看來,那些馴鹿可以讓他們輕鬆的對付那個囂張的敵人。
不過,那個瓦丁人的冰狼騎兵和維京人的士兵們,他們總是無恥的將那個
馴鹿射倒,然後再殺死。
之後,這些馴鹿就成爲了那個瓦丁人的美食。
那些大唐的僱傭兵和大唐的貴族,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肯殺死那些馴鹿的,可是那個馴鹿如今卻成爲了那個瓦丁人的美食。被瓦丁騎兵殺死的馴鹿,它的皮可以做衣服,肉可以吃,所以那個瓦丁人的冰狼騎兵,非常喜歡那個大唐貴族們的馴鹿。
他們取出了一些短繩子,然後又檢查了一遍馴鹿具和籃子,看看他們的帳篷、食品還有那些必不可少的東西是否牢靠。
心裡想着這一點,他們用繩索將兩根長杆綁在了一起,白無敵把一頭綁牢在圓形船上,凱瑟琳把另一頭綁在用來拴牢母馴鹿身上的鞍式行李籃的馴鹿具上。她綁的是一個活結,以便在她認爲有必要的時候把它鬆脫
“那就是湯章威跟我們說過的林木山了吧。”韋婉兒說。
當白無敵領着那匹小公馴鹿朝河水走去時,他搖擺起腦袋,竭力往後捎。“放鬆,公馴鹿。”那位男子說。河水冰涼,接着沒過了小腿,又淹沒了大腿。一到了水裡,白無敵就鬆開了公馴鹿的籠頭,讓他在前邊領頭遊,他把遊離的繩子末端纏在了自己的手上,全仰賴那頭堅強的小公馴鹿來找它自己的路過河去。
凱瑟琳把拴在馴鹿肩隆上的繩索一端在她的手上纏了幾匝,把繩頭掖進裡面繞了幾下,她握緊拳頭抓住繩子。接着她也跟着那位高個男子邁進了水裡,緊傍在母馴鹿的身邊。她又拽了拽另一條繩索,是拴橇杆和小船的,看看下水之後會不會纏結到一起。
那位年輕女子一下水就感到水涼冰冰的,水流的衝力很大。她回頭看了看陸地。冰狼還在河岸上,進進退退的,焦急地哼哼叫,害怕下到快速流動的河水之中。她召喚它,口哨聲中帶有鼓勵的意思。
它還是進兩步退兩步,瞅着河水和它與那個女子之間逐漸拉大的距離。驀然間,大雨下得急了起來,它坐在河岸上啤叫起來。凱瑟琳再次給它打口哨,它又衝了幾下子之後,終於竄進水中開始朝她游過來。她把注意力收回來看了看馴鹿和前面的河水。
雨,嘩嘩下得更急了,好像要把眼前河面上滔滔波浪拍平,但是水面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波濤中翻滾,卻是更加危險。一些折斷的樹幹和枝權,有時在她身邊翻滾,有時還撞到她身上,有些還帶着樹葉個避雨的地方。”
雨下得很大。他把凱瑟琳抱到了一塊土質較爲柔軟一些的坡上。那裡是一個小高地,上面長了一片柳樹,還有一些灌木和蓑衣草,靠後一些的地方還有幾棵松樹。他找到了一塊沒有水流下來的平坦的地方,然後飛快地支起了帳篷。在帳篷裡的地上鋪下了那塊猛瑪象皮,以便防止已經飽和的土壤中上來潮氣。他把凱瑟琳抱了進來,接着又把行李拎了進來。把他們睡覺用的鋪蓋展開了。他把她身上的溼衣服全都脫了下去,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把她蓋在皮鋪蓋裡,自己也鑽到了她的身邊。
她並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只是神情恍恍惚惚,處於一種麻木狀態。她的皮膚冰涼,又精溼,她的身體很僵硬。他竭力地把自己的身子蓋在她身上來溫暖她。當她再一次地打起抖來的時候,白無敵的呼吸纔有點順暢起來。這就意味着她的體內熱起來了,但是隨着意識的逐漸恢復,她又想起了冰狼
“那是我的錯,”她牙齒依然打着戰地說,“是我叫它跳進水裡來的。我給它打口哨,它信着我了,我一定得找到冰狼。”她掙扎着要站起身來。
“凱瑟琳,忘了冰狼的事吧。你連從哪兒找起都不知道。”他說,竭力要按着她躺下。
她的話語斷斷續續,兩隻眼睛裡溢滿了淚水。
他抽回了身子,俯視着她。“我會去找它的。可是我不能答應你我給你找回它來,凱瑟琳,就算是我找到了,我也不能保證它還活着。”
一種害怕和恐懼的神色漾滿了她的兩眼,然後她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就試着去找找它好了,”她說,可是在他要走開時,她又墜住了他。
當他頭一次起身要出去的時候,他並沒有確實的把握真打算去找那頭冰狼。他曾想去搞點木頭,好生火做點熱茶或熱湯給她喝,再看一看那兩匹馴鹿,但是他已經答應了。公馴鹿和母馴鹿正站在大柳樹的遮蔽之下,它們身上的墊頭以及公馴鹿的籠頭還都在身上,但是這兩匹剛強的動物此刻看上去還沒什麼問題,因此他才走下坡去。
最後他轉身往回走。他要往上游再走一段路,但是懷疑他是否會走好運。他打心眼裡就沒期待着會找到那頭動物,而且他意識到這也叫他很傷心。雖然冰狼有時候會添麻煩,但是它作爲有智慧的野獸來說,也開發出了與人的真正感情。他會想它的,而且他知道凱瑟琳爲此會發狂。
他走到了他找到凱瑟琳的那片石子河岸,在河灣處找了一遍,他吃不準還要往這個方向走上多遠,特別是他看到河水還在上漲。他暗下決心,一到凱瑟琳適合走動,他們就得把帳篷挪到離大河更遠一些的地方。也許我該把往上游察看這檔子事丟在腦後,先看看她是不是沒什麼事,他自言自語地說,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得,也許我該再走上一小段距離;她會問我是不是兩個方向都察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