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愣了一下子,這給的可真多啊。仔細看看每一根兒都光光滑滑的,明顯是幹木頭,卻還長了幾個樹葉子,看着很是好玩。
她看一眼項北:“這麼多怎麼用?”
項北告訴她:“送禮,當柺棍,或者打孩子都行。”
楚憐惜翻個白眼,轉身對樹王謝過。
樹王說不用客氣,告訴項北:“神使大人用得着的時候,儘管傳來命令便是,萬年之前有幸與大家共同一戰,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不知道當年點化我的恩人,神木老人還會不會來?”
“不會了,他們都不回來了,一幫老傢伙,就我自己還在這裡,這次我帶你們打。”
“真是可惜,好想見到神木老人再說一聲感謝。原本我就是一棵力量強大的樹,沒有任何靈智,是神木老人點化之下,我與十位巨木將軍纔有今天,可惜見不到他了。”
項北說:“那不一定,你既然已經有了靈智,那就可以自主修煉,等這場仗打完了,我來教你修成妖道,以你的龐大的力量,飛昇指日可待,能見到神木老人的。”
“感謝神使。”
“不客氣,這次能打的不多,還得指望你們呢。不說了,我就是來陪媳婦兒轉悠轉悠。”
“祝神使大人旅途愉快。”樹王說完,帶着旁邊的巨木將軍,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項北跟楚憐惜飛下去,郝胖着急問他們在上面說什麼了,下面聽得不清楚啊,太高了。
項北還沒回答,楚憐惜告訴他們:“稀罕事兒,那大樹跟老項認識,比老項年齡還大。”
項北說是,那棵大樹比自己年齡大,當年在戰爭之時,一個叫神木老人的修道者發現它力量龐大,就將它點化,共同對付魔物。那樹王的戰功甚至比大多數的修道者都要多。
楚憐惜說了不得,沒想到這巨木森林中還藏着如此神物。說完想起什麼:“老項你坑我啊,讓我去跟它打,不是故意看我熱鬧嘛。”
項北笑起來:“就是讓你知道,你不是天下無敵,莫說這樹王,就算元法師當中,比你厲害的也還有很多。以後有點逼數吧。”
項北蹲到大蛇身上,把左藍拉上來抱好,他們繼續開路。
楚憐惜取出一根元枝法杖揮動,法杖的樹葉子上飄出青色的木行元力,楚憐惜說不錯,比法杖好使多了,更容易催動,力量也更純。她問項北,不是說就一根兒元枝嗎?這咋一捆呢?
項北迴答,這是元枝之上的枝杈而已,總不能真去把人家元枝砍了吧,那樹王就失去戰鬥力了。
楚憐惜問回去嗎?
項北說她隨意,她是上公主,自己只是奴才而已。
楚憐惜說不錯,他思想很正確,問他抱着左藍手感怎麼樣?
項北說:“你話題很跳躍,還是說去哪吧,不能讓大蛇瞎竄啊。”
楚憐惜問這巨木森林到底有沒有寶貝?
項北說不知道,自己靈識封閉了,啥都看不到。
楚憐惜說那就繼續逛遊,這林子裡黑咕隆咚的,很有探寶的氛圍。
這丫找寶貝是看氛圍的。
大蛇四下亂逛,突然楚憐惜讓它停下。項北問她發現什麼了?
楚憐惜懶得回答,從蛇身上跳下來,手裡拿着根元枝法棍當成木棍,小心的撥開一堆雜草。就看到一具金色的骷髏,骷髏之上金元之力涌動。
楚憐惜問這什麼鬼?誰閒着沒事兒用金子打造了個骷髏架子扔在這裡,而且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蘊藏其中,這是法器啊。
楚憐惜剛說完,突然骷髏架子一下子跳了起來,直接伸出雙手,往她脖子上抓來。
楚憐惜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郝胖一刀砍來,咔的一聲金屬交鳴響動,骷髏架子一下子摔了出去,趴在地上又不動彈了。
郝胖走過去踢一腳,告訴楚憐惜:“死了。”
楚憐惜走過來:“死個屁,本來就不是活的,這到底什麼玩意兒?”
楚憐惜把骷髏架子抓起來,對左藍晃一晃:“可愛不可愛?”
左藍一臉嫌棄,項北則告訴她不要如此,這不是法器,這是人死亡之後留下的骨架,死者爲大。
楚憐惜聽聞把骨架放下:“沒搞錯吧老項,誰能有金子骨頭?”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就有強大的法師,能將自身骨架修煉成金子呢。”
“修煉成這玩意兒幹啥,把自己殺了以後拿去賣錢?”
楚憐惜不懂。
項北走過來,仔細看了看之後,告訴她這骨架上有文字,她就沒看到嗎?
“有文字?”楚憐惜蹲下仔細看,一看之下果然是。他們從頭頂看起,一邊看楚憐惜一邊嘀咕:“了不得了,這上面有名字,叫金鐵。這金鐵很有名氣的,是一位當年想當囂張的金行通天法師。怎麼死在這裡了?他不是喜歡說自己天下無敵,金化之術可保不死不滅嘛,這怎麼死了,吹牛啊。” шωш ⊙тtκan ⊙¢○
項北讓她少廢話,管人家吹牛沒吹牛幹啥,到底寫了些啥?
楚憐惜仔細看,突然大呼出聲:“了不得,這金鐵是在此處被一件法器所殺,他臨死逃到此處,用最後點金之術,將自己骨頭變成這樣的。”
“你不是說點金之術已經被禁了,所有點金之術都不能永久化金嘛。”
“金鐵法師是位老前輩,他橫行的年代還沒有宣天呢,點金之術也沒有被禁。而這上面記載的,就是他生平最強的三種元法技。他怎麼做到的,點金了自己骨架,還能把秘籍刻上去,這簡直沒法想象啊。”
“這麼說,點金自己骨架,就是爲了把秘籍留下來?”
“對,否則法師死以後,納物空間自毀,什麼東西都留不下。”
“可以放個盒子裡扔外面嘛。”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覺得這樣更深刻。或者說有什麼特殊含義,要用自己身體傳承下自己的元法技。大師就是大師,都死了還能再站起來攻擊我一下。麻煩給我紙筆。”
楚憐惜伸出手來,項北剛準備把紙筆遞給她,她又說算了,自己這麼大個人物,哪能親自來抄,自己帶着謀士呢,讓項北給她抄。
項北問:“你不覺得親自一筆筆抄下來,是對這位大師的尊敬嗎?”
“也有道理,給我吧。”楚憐惜取過紙筆,告訴他們分散找找,是什麼法器能將一個通天法師打傷,那太可怕了。必須找到,把這件東西毀掉,不要再傷了別人。
左藍問真的毀掉?
楚憐惜笑一笑:“如果能控制的話,就歸我所有。”
“就知道是這樣。”左藍拉過項北的手:“先生,我們倆去找吧,讓胖子在這裡陪憐惜。”
項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