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幼兒園門口的小攤販

有爸爸呵護的寶寶是最快樂的,有爸爸寵愛的寶寶是最幸福的,寶寶在我精心照顧下,天天總是這麼快樂而幸福着。我總是不明白站在幼兒園蹦蹦牀上的寶寶,向我伸出左手五個手指頭,並對我大聲說道“爸爸,讓我再跳五下子”是個什麼樣的計量單位,我總是又好氣又好笑的給寶寶再玩上一會,一直玩到她是最後一個離開蹦蹦牀的寶寶,她才戀戀不捨的同意和我回家。

出了幼兒園門口,簡直就是一個熱鬧非凡的集市,叫賣聲、哭喊聲,還有各種大人打罵孩子的聲音此起彼伏。“要想致富,別去打工”,是的,這些極其聰明的攤販總是善於這樣自由自在的掙着這些“活便錢”,而我們這些上班打工的掙的只是一些“死錢”。

我是極佩服這些不上班不打工掙“活便錢”的人,他們工作輕鬆、時間自由、沒人管制約束,他們如閒雲野鶴般享受着這份掙錢的快樂。經常去街邊買雞蛋餅,一塊大點的圓形鐵板被放置在液化氣竈上,有個裝置可以讓這塊圓形鐵板來回隨意的360度旋轉。當顧客需要時,攤雞蛋餅的小攤販只需要舀一點不稀不厚事先和好的麪糊糊放到這塊被液化氣燒熱的圓形鐵板上,用一個木頭刮子來回轉動着刮,直至這點麪糊糊被颳得薄薄的,再在已經變成薄餅的麪糊上打上一個雞蛋,均勻攤開,放上一根細小的說不出牌子的火腿腸,最後撒上蔥花芫荽韭菜之類的調味餡料,接着塗抹上一點甜麪醬、辣椒醬,捲起來裝入塑料袋裡,就變成了許多人愛吃的美味的早餐。

這是基本款,我們這裡賣五元錢一個。這樣既美味又能夠填飽肚子的雞蛋餅也可以根據顧客需要添加油條、雞蛋等等,但是每添加一樣這樣的食材就要在五元的基本款上相應的增加一元錢,這樣也就有了五元、六元、七元、八元等等不同價格的雞蛋餅。因爲經常去買這樣的早餐給寶寶吃,我就認識了做雞蛋餅的一個小攤販。

這個小攤販是個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的年輕媽媽,外地鄉下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算漂亮,但是手腳麻利,總是笑嘻嘻的和顧客說着話。有一次我好奇的問她:爲什麼不去工廠或超市上班,而要這麼辛苦的在街邊做個攤雞蛋餅的小攤販?她的回答讓我愕然,是的,就是這樣一位極普通的街邊攤雞蛋餅的小攤販,她的收入竟然遠比我的工資收入要高,關鍵是她的工作極爲舒適而又自由。

因爲我們已經比較熟悉,這個女攤販就得意的對我說道,一塊這樣的雞蛋餅除去所有的成本,利潤至少是每一塊三元錢。她說,自己只是每天早上起得早一些,工作到上午九點半準時收攤,然後順便買菜回家做中午飯,這麼短的工作時間竟然能夠讓她每天售出一百塊左右這樣的雞蛋餅,她的收入就是每天三百元左右。暈,看似不起眼的這樣的一個路邊小攤販,她的收入竟然比我的工資收入還要高。

這位街邊攤雞蛋餅的小攤販最後自豪的對我說道,她的收入一點也不比她的老公收入少,而且這樣的工作極大的方便了她照顧自己的兩個孩子,並且有充足的時間整理家務、洗衣做飯。

是的,這就是我們許多人所瞧不起的路邊小攤販,他們總是這樣如閒雲野鶴般享受着這份掙錢的快樂,我是極欣賞這種掙錢方式的,但是我終究不會拉下自己的面子而去從事這樣一份工作的,這些小攤販總是能夠精準的算準工作的時間和顧客的需求,他們總是能夠這樣快樂的掙錢養家。

幼兒園門口,一天都不會看到有什麼小攤販在此擺攤售賣的,只有到了孩子們放學的時候,他們纔會準時的算準時間聚集在幼兒園門口大聲叫喊着售賣他們的東西。這些商品只有簡單的兩類,一類是小食品,另一類是小玩具,往往都是些價高質差的東西。

可是當孩子們放學走出幼兒園大門時,他們往往經受不住這些花花綠綠琳琅滿目的商品的誘惑。可是這些攤販的行徑總是讓我深惡痛絕,他們遠比不上在街邊攤雞蛋餅的那些小攤販厚道本分,他們所做的雞蛋餅至少物有所值,能夠及時的解決人們的早餐問題,而這些聚集在幼兒園門口只想着哄騙孩子們消費的小攤販卻往往刁鑽奸詐。

一個不值五角錢的氣球被一個小攤販吹起來再用一根皮筋紮緊,竟然賣五元錢一個。不值兩角錢的幾個圓形膨化食品裱上一些花花綠綠的色素,再用竹籤穿起來,看着像個糖球似的,竟然賣三元一串。。。。。。這樣的攤販簡直就是強盜,他們總是這樣掙着昧良心的錢。可是面對一個個寶寶的索要,許多家長明知被坑也還總是極不情願的花錢給寶寶消費,也有個別家長不願意替孩子買這些價高質差的食品或玩具,可是總會招致寶寶的抗議和哭鬧。

我也不能免俗,面對寶寶經不住的誘惑,我總是採取三種方法。一是儘量滿足寶寶的消費慾望,我會盡量滿足寶寶想要的任何東西,只不過,當寶寶買來這些垃圾物品時,我會在回家的時候儘量找到這些商品的替代品,從而打消寶寶再次購買的慾望。比如前面所說的五元錢一個的氣球,我就從網上花很少的錢買來幾大包這樣的氣球,然後陪着寶寶玩個夠,

面對寶寶索要的這些質差價高的小食品小玩具,我採取的第二個方法就是讓寶寶知道,爸爸花錢買來的東西不許浪費。看着寶寶很想買這樣的假糖球,我要求寶寶必須把它全吃了、不許浪費。可是,這樣的假糖球極難吃,寶寶往往只甜幾口裱在上面的色素就想把它扔了,面對我的要求,寶寶只好答應以後不再買這樣類似的小食品了。

我真的慶幸寶寶的爸爸是名教師,爸爸總是能夠這麼充滿柔情而又不失智慧的教育着自己的寶寶。孩子面對這些聚集在幼兒園門口的小攤販,所兜售的花花綠綠形形式式的小食品、小玩具時,往往經受不住誘惑。如果家長不買,那一定傷了寶寶的自尊,但是如果家長不分青紅皁白的一概答應都買,那樣對孩子的身心健康又極爲不利。我對寶寶採取的第三個方法就是儘量去買那些雖然也是價高的小食品、小玩具時,我儘量引導寶寶買那些雖然價格貴但是至少還算健康的食品。寶寶在我的建議下迷上了幼兒園門口一個小攤販兜售的烤鵪鶉蛋,小小的鵪鶉蛋放在爐子上烤好了竟然要一元錢一枚,簡直就是搶錢似的,但是這樣的食品要遠比色素做的假糖球來的乾淨衛生而又健康。

每次放學的時候,寶寶幾乎都要買兩串這樣的烤鵪鶉蛋,一串三個三元錢,兩串六個收五元錢,這些小攤販總是善於這樣精明而又奸詐的推銷着自己的商品。寶寶總是會說:“爸爸,其實我只想吃一串小鳥蛋,另一串不是我想吃的。”寶寶把鵪鶉蛋叫做小鳥蛋。

“那是誰想吃的呀?”

“另一串是我肚子想吃的!”寶寶的回答總是逗得我們父女兩個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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