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和她的男人在這場博弈中,漸漸佔了上風,婷婷會在每個週末和節假日帶寶寶去這個男人家小住幾日。
小非這個男人的骯髒無恥之處,在於他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婷婷依靠出賣肉體掙錢養家,他的父親就是依靠他的媽媽出賣肉體而苟活於世的。可是,小非這個男人卻見不得自己的女人婷婷和原來的男人有絲毫的瓜葛,當然,她也不希望婷婷和我有任何的聯繫。不過,我是不會和婷婷這樣的女人聯繫的,但是,因爲有了寶寶,我和婷婷做到絕對不聯繫,那又是絕不可能的。
這個骯髒變態的男人只好控制寶寶來我家小住,他不允許我的寶寶在週日和節假日來我家。這是一個何等骯髒、齷齪,而又卑鄙無恥的一個男人呀!不過,面對這個齷齪男人的齷齪舉動,我竟然無計可施。
寶寶不是我的寶寶,我如果強行把寶寶接回家中小住,名不正言不順。再說,如果我強行把寶寶從幼兒園接回家中小住,今後受罪的一定還是我的寶寶。畢竟,他和婷婷是夫妻,寶寶和他們是經常聯繫的,寶寶屬於拖油瓶而寄居別人屋檐之下。我不想讓我的寶寶感到爲難,雖然寶寶很想來爸爸家中,爸爸也很想他的寶寶回自己家中小住,但是,因爲這個不得好死的齷齪男人的阻擾,竟然讓這樣一件看似很簡單的事情變得如此複雜而又無奈。
寶寶生日以後的一天,當我問起寶寶,她的媽媽是怎麼幫她過生日時,寶寶自嘲的說道:“沒過,媽媽說,等到十歲時,生日一起過。”
“蛋糕呢?你媽媽有沒有幫你買生日蛋糕嗎?”暈,孩子過生日難道還能疊加起來放在一起過?這真是一個骯髒透頂的女人。
“沒有,媽媽說,吃蛋糕對牙齒不好。”這個可惡的女人總是能夠隨便找到一個理由應付自己的孩子。
我雖萬般寵愛我的寶寶,但是我卻不能把我的寶寶帶在自己的身邊親自撫養照顧,這是讓我感到最爲揪心的一件事。我的寶寶畢竟不是我的寶寶,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扭不得,我知道我和寶寶之間存在着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我和寶寶沒有親生血緣關係,這是最爲致命的。
人性的倔強和頑強在於對血緣關係的無限執着,這是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這種強烈的致命的血緣關係總是會把我們具有血緣關係的人牢牢的捆綁在一起。即使別人對你再好,也都將無法突破這種牢不可破的血緣關係。
爲什麼迄今爲止,人們還是無法征服那些和我們不是統一一血緣關係的異族,根本原因就是人們對於血緣關係的極大認同,和對於非血緣關係的無限排斥。征服者如同馴養者,並不是所有的征服者都是惡人,他們甚至比我們的同類對待我們還要善待千倍萬倍,但是無論他們對我們怎麼好,我們根植於血液裡的強烈的血緣認同感終究讓我們拒絕這種來自於異族對我們所有的善待,這是我們寧死不屈的血緣性格。
如同我們馴養一條狗、一隻貓,我們砌狗窩、搭貓棚,買好各種上好的貓食狗糧餵養它們,我們甚至把它們摟入懷中放進被窩裡一同睡覺,我們甚至把它們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女來飼養,可以說,我們比這些貓狗的父母對待它們不知要好上千倍萬倍,但是千百年的馴化,貓依舊是貓、狗依舊是狗,它們不會因爲你對它們無限的好而對你徹底俯首稱臣。即使你對它們千般愛、萬般好,它們依舊會咬你!這就是根植於它們血液裡的血緣秉性,對於它們來說,我們人類就是異族。千萬年來,人們的馴化,永遠也改變不了這個殘酷而又本質的現實。
我們所馴養的狗,稍有不慎,狗就會變成翻眼狗;我們善待的人,一不留神,人也就會變成白眼狼。
千百年來,面對外族入侵,我們總是同仇敵愾,視死捍衛我們本族的尊嚴,視死保衛我們的家園。其實,有的時候,入侵的外族或許並不一定會比我們的同族壞,他們甚至要遠比我們同族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知要仁慈多少倍。但是我們寧願被同族壓榨欺凌,也不願被外族奴役受苦,這就是流淌在我們血液裡的血緣性格,這種對血緣關係的無限執着和認同造就了我們人性的倔強和頑強。
千百年來,人們約定俗成的俗語總是能夠直擊人性、一語中的。俗語的“俗”是通俗易懂的意思,話糙理不糙,可是現在愚知的人們往往忘記了這些約定俗稱的俗語,人們往往瞧不起這些約定俗成的俗語,究其原因,是人們淺薄的而又自以爲是的知識把俗語的“俗”理解成“俗不可耐”的俗氣的“俗”。真正“俗不可耐”的是這些認知欠缺、知識不完備的人,可悲!可笑!
"人打我叔爲我叔,人打我父爲我父”,這句流傳千年的俗語就是人們在長期的社會生活中,對血緣性格最好的註解。別人打我的叔叔,哪怕是關係很遠的表叔,我們一定也會擼起袖子替叔叔拔刀相助。不過,如果叔叔和父親打架,我們則會兩眼噴火,把叔叔揍個半死,即使叔叔和自己的父親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人打我叔爲我叔,人打我父爲我父”,這是對人性最好的註解,人與人因爲有了血緣關係,“打斷骨頭連着筋”,這種頑強而又倔強的血緣親情是任何力量抵擋不了的。
我和我的寶寶沒有血緣關係,我的頭腦很清醒,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像現在這樣。現在的我依舊對我的寶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我不能讓寶寶長久的住在我的家裡。現在的狀態,只會讓我和寶寶的父女緣分一直美好的持續下去。如果我強行把寶寶帶在我的身邊,等到寶寶長大成人,知道來龍去脈,一不留神,或許那時的我就成了歷史的罪人,或許那個時候的寶寶也會變成一隻白眼狼。
現在的這種狀態,不是最好,但是我也只能這樣,因爲我的寶寶不是我的寶寶,因爲我和我的寶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這是由頑強而又倔強的血緣性格決定的。我是人,我擺脫不了人性對我的束縛,我只有加倍的疼愛我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