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心還在發愣,可是顧安生已經體會到了凌越的用意,即便是他再討厭凌越,也不得不說凌越做的好。
顧安生推了推顧安心,遞給她一個『快去』的眼神。
顧安心也知道這是脫身的好機會,可是她……就是不想承凌越的情。
凌方眯了眯眼睛,他早就知道凌越不會好好聽話,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公開打顧家的臉。
顧安心終於在顧安生的慫恿下走到了凌越的身邊,凌越擡手拉住她的手,直接將她手中的手包遞給了柳煦。
顧安心一驚,目光看著那個手包有些戀戀不捨。
那個手包裡還有……
凌越握著她的手,略微使勁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不用擔心,「顧先生,顧夫人,告辭!」
顧錦溪臉色難看,凌越和顧安心不是打她的臉,根本是想要弄死她,她竟然被一個癱子嫌棄了,而這個癱子看上的竟然是她那個陰溝里長大的文盲姐姐還是妹妹的。
顧錦溪幾步衝上去,伸手一把扯住顧安心,「你不能走,蕭夫人的胸針丟失,你……」
顧安心被她扯的一晃,不過卻很快甩手將顧錦溪甩開,目光淡然的看著她,「蕭夫人的胸針丟失管我什麼事兒?你怎麼就認定在我這裡?」
「這裡只有你會做這種事兒!」顧錦溪狠狠的瞪著顧安心,「你就是個喜歡偷別人的東西的賤人!」
顧安心眯了眯眼睛,感受到凌越的氣憤,她反而平靜了。
有人罵她,可是有人比她自己還要生氣,她反而有些開心了。
顧安心反手捏了捏凌越的手,示意他自己能處理。
顧安心笑著看向顧錦溪,「所以你是因爲我和凌越在一起就誣陷我偷了蕭夫人的胸針?」
顧錦溪冷笑著搖頭,「你是……」
「看來是姐妹倆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戲碼,不過這輸了就冤枉人,人品可是夠差的!」人羣中已經有人下了定論。
「你胡說,那個胸針根本就在她的手包裡!」顧錦溪又氣又怒,「顧安心你敢讓人看看你的手包嗎?」
凌越沒有理顧錦溪,而是看向蕭夫人,「蕭夫人認爲我未婚妻會去偷別人的胸針嗎?」
蕭夫人皺眉。
人羣中卻已經有人開口,「凌越能夠爲了未婚妻一擲千金邀請來敦煌壁畫的巡展,想必不會小氣的剋扣自己女人的用度吧?難道凌越還捨不得給自己的未婚妻買個胸針?」
「估計家裡都珠寶堆成山了吧?男人討好女人還不就是用珠寶?」
衆人正說著,蕭一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挺熱鬧啊,」說著走到顧安心身邊,「漂亮的小姐怎麼一個轉身就不見了?我還找你呢!」
顧安心無語,這麼緊張的氛圍,蕭一山卻總有本事吊兒郎當。
柳煦很適時的擋在了蕭一山和顧安心中間,拿著顧安心手包的手擋在了蕭一山的胸前,「蕭先生,這是我們先生的未婚妻,請你……」
蕭一山冷冷嗤笑,「未婚妻啊,你也說了,是未婚啊,就算已婚了,只要我看中了,誰敢攔著?」
顧安心暗暗皺眉,蕭一山今天是非要給她貼上紅顏禍水的名頭了。
凌越輕笑,將顧安心拉到身後,「別說已婚,就算是未婚,你試試?」
明明凌越坐著,蕭一山站著,可是凌越的氣勢卻生生壓過了他,這樣霸氣到沒朋友的氣勢,簡直瞬間秒殺衆人。
就連一直因爲他生氣的顧安心都不得不承認,被這樣的男人護在身後,也是需要勇氣的。
顧安心明顯感覺到周圍投降她的目光很多都帶了嫉恨。
顧錦溪看著兩個優質的男人爲了顧安心脣槍舌劍,心頭恨得要命,「凌越,你別忘了,你是要和我訂婚的!」
凌越輕笑,「是我答應的?誰答應你的就和誰去訂婚,」說著終於正眼看了一眼顧錦溪,「我對性濫交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
不得不說,凌越這樣毒辣的用詞真的是……實誠到家了。
顧錦溪之前的報道最後還是用她和凌越要訂婚的消息給壓下去了,畢竟凌家的人不可能要一個喜歡鬼混的女人。
所以那些甚囂塵上的謠言和網上肆虐的爆炸性消息都慢慢淡了。
可是,現在,凌越毫不手軟的在顧錦溪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將剛剛結好的痂硬生生撕裂開來,鮮血淋漓。
真相往往都是知道不說,可是凌越完全沒有這種意識,很好的發揮了毒舌到沒朋友的功力。
「凌越!」顧錦溪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急轉直下成了這個樣子,明明該在困局中的是顧安心,爲什麼變成了她?
顧錦溪以爲只是顧安心喜歡凌越,可是她沒有想到傳說中冷心冷情的凌越,竟然也是把顧安心放到心上了。
可是,這世界上有愛情嗎?
在利益面前,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甚至是親情都是不值一提的。
顧錦溪狠狠的想,顧安心和凌越不過是因爲利益還沒有衝突,一等有了衝突,即便是今天再怎麼相愛或者寵溺,等到將來也是要勞燕分飛。
凌越的話一落,衆人都開始竊竊私語,還不時對顧錦溪指指點點。
蕭一山心中很得意,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看著凌越對別人毒舌,還真是……爽啊!
凌方和顧安生倒是難得都沒有說話,顧安生是因爲知道有凌越在,顧安心就不會有事,而凌方完全是被凌越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給弄懵了。
開始凌方還以爲凌越是想要替顧安心解圍,現在看來,凌越根本就是想要趁機將顧安心再搶回去。
凌方一直想著,凌越在他和顧錦溪的婚事上沒有出聲,是對老頭子妥協了,現在看來,凌越分明是扮豬吃老虎,等著他們都以爲水到渠成定了大局,再一擊即中的推翻。
顧錦溪想到自己原先的初衷,再看看隱沒在衆人的值班經理,瘋了一般衝上去將人扯出來,「你說,你都查到了什麼?快點兒!」
值班經理被顧錦溪有些癲狂的樣子嚇了一跳,但還是顫顫兢兢的說,「洗手間前面的攝像頭不太靈敏了,只拍到……這位小姐!」
值班經理的手緩緩擡起,指了指顧安心。
衆人齊齊看向顧安心,顧錦溪露出鄙夷而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