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在凌越眼裡,一直不是個好男人,拋卻之前的那些女人,之後,他曾經教育過他的那些言論也不能讓人苟同。
凌天現在對著白文清卻擺出一副對愛不渝的態度,這讓凌越不齒。
「夠了!」凌越大聲打斷他們的爭吵,就像是小時候聽爸媽爭吵不耐煩了無可奈何才喊出來。
但這兩個人,欠凌越一個童年,這麼多年後,他們纔在凌越面前爭吵,凌越感受不到家庭的氛圍,有的只有煩悶。
「凌天,你認真想想你那些兒子,還有曾經有過的女人,你真的適合跟她解釋那麼多?」凌越瞪著凌天道。
凌天聽到這話,低下了頭,白文清離開他之後,他確實有過好幾個女人,這點他不能否認,雖然說那個時候是因爲對白文清的迴歸絕望纔有的女人,但他確實不能辯解自己是個專情的男人。
「還有你。」凌越指著白文清,「這麼多年,對我不聞不問,我還以爲你過的有多苦,多次想找到你給你過好日子,結果呢?你擁有了美國國籍,在你的心理研究室裡呼風喚雨,擁有多處房產,財富能上排行榜,擁有這麼多,你想過你的兒子嗎?」
「我怎麼沒想過你,我現在……」
「還啊,你現在想到我了。」凌越打斷她的話,繼續道:「你想到我之後,你便毅然決然地過來破壞我的婚姻,企圖弄死我最愛的女人,還把我矇在鼓裡,婉轉在你的手心裡,這就是你爲我做的,你真是個好母親!」
白文清咬了咬牙,也漸漸低下了頭。
她只覺得顧安心配不上凌越,才憑著自己的一腔怒火做了這些事情,但現在聽凌越的語氣,他十分痛苦,而且這些痛苦都是她造成的。
「我知道你現在放不下她,但時間能治癒一切,你遲早會放下她,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她不適合你。」
即使看到了凌越的痛苦,白文清卻還是不改變她的想法,凌越震驚地盯著白文清,她這幾年到底遭遇了什麼?爲什麼會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文清,你怎麼變成這樣?之前你……」凌天也不明白白文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之前的我是很善解人意,處處爲別人著想,但那又怎麼樣?我的一切還不是變成了金綰的?我被你們毀了一生你們知道嗎!」
白文清越說越激動,胸口起伏地厲害,不得不靠自己的手順氣才能夠保持正常呼吸。
「這……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凌天也終於從白文清的情緒裡發生了不正常,白文清這些年一定經歷了什麼故事,纔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但問到這裡,白文清只是委屈得閉緊嘴巴,不說了。
「你倒是說啊,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了?爲什麼之後我都一直找不到你?憑你一個人的能力,應該是躲不開我的搜索的。」凌天急了,想知道關於白文清這幾年的一切。
但是無論凌天怎麼求,白文清只是閉緊嘴巴,什麼都不說了,最後,一滴眼淚從白文清的眼眶裡掉了下來。
但即使是這樣,她仍舊保持緘默。
「她不說,我來幫她說。」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大家的視線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都是一愣。
司晚長得跟金綰極像,也跟顧安心極像,剛剛這一眼,所有的人幾乎都看岔了,因爲他們現在正討論的就是顧安心和金綰,凌越差點把司晚變成了顧安心,而白文清和凌天差點把司晚看成了金綰。
但很快,他們便都反應過來這只是司晚。
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司晚笑了,「怎麼?反應過來是我,很失望?你……」司晚指了指凌越,「是不是很希望這個時候顧安心能夠醒過來,就站在我這個位置?」
凌越對司晚咬牙切齒。
一切事情的根源都是白文清,但一切事情的直接誘因就是司晚,是她開始了這一切,而且,司晚當初還用白文清威脅他,但其實白文清同時也是她的母親。
凌越突然沉了臉,這麼說來,司晚豈不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可是他的妹妹怎麼會跟金綰長得那麼像?
「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我,對白文清都有一肚子的疑問。」看到凌越臉上的疑惑,以及凌天的震驚,司晚一臉悠閒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凌天不是第一次看見司晚,但是第一次把司晚和白文清以及金綰聯繫起來,他之前一直以爲司晚只是碰巧跟金綰長得像而已,因爲他暗中調查過司晚,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今天就是來給你們解決疑問的,看我多善良。」司晚一臉純真無邪地攤了攤手。
「司晚,你給我回去!」白文清卻在這個時候歇斯底里得叫了起來,她不想讓司晚說出什麼,她什麼都不想讓淩氏父子知道!
「怎麼?怕你的醜事被大家知道了?是不是還想在你的舊情人凌天面前留下一個貞潔烈女的好印象?」司晚大笑了兩聲,「我怎麼可能讓你如意呢,你把我的臉整成這樣,故意讓我給你報仇,我一直恨著你!」
司晚終於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你的臉當初被火燒了,是你讓我想辦法幫助你,你想要以正常面目示人,我幫了你,還反過來憎恨我?司晚,你的良心呢?」白文清氣喘吁吁得吼著司晚。
「你幫了我?就給了我一張你仇人的臉?你大可以隨便給我整一張臉,幹嘛非要把我整成金綰的樣子?你不就是想讓我替你報仇嗎?現在這結果是你滿意的,但是我不滿意,我淪爲了你報仇的工具!」司晚的聲音也變大了,她把對白文清的不滿全都宣泄了出來。
司晚的臉是整容的,這凌越一早就知道,但是沒料到是白文清親手整成這樣的,凌越不可置信得看著白文清,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惡毒」到了這種程度,隨便把人淪爲自己的報仇工具。
「你爲什麼要報仇?剛剛他都說了是個誤會,金綰都死了,你還報什麼仇!」凌越無法接受這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