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饒有趣味的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何清,然後側頭透過窗戶看向凌越和顧安心,笑了笑,對小方擺了擺手。
小方再次縮了縮脖子,凌方這樣的笑容,百分之八九十不是好事兒。
小方趕緊開了車子,去了之前就預定的酒店。
車子一停,凌方伸手一把拽住了何清,「走,上去我告訴你怎麼做。」
何清被他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想要退縮躲閃,卻已經不行,「我自己……我自己走……」
小方在車裡看著被凌方拉扯著進了酒店的何清,嘆氣著搖了搖頭,然後聳聳肩。
一反之前瑟縮的樣子,坐直了身體,拿出手機撥了出去,「他帶著你孩子的媽去開房了。」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小方剛纔臉上的調笑沒有了,只剩下一臉的瘀滯,狠狠掛了電話,小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戴著綠帽子吧!」
凌方扯著何清上了樓,便鬆開了她。
凌方走到吧枱前面,隨手挑了一瓶酒,「紅酒?」
何清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警惕的看著他,「謝謝,不用!」
凌方卻還是給她倒了一杯,「慶祝我們成功的,你不喝多掃興?」
凌方越走越近,何清趕緊接過了酒杯,向後退了幾步。
凌方笑,不以爲意,「怕了?」
何清沒說話,見凌方的目光落在她的酒杯上,擡手端起來一口喝光,「你說的我會做,再有事情,直接打電話給我。」
她再也不想見到凌方了,這人就像是吐著毒信的毒蛇,而且他的目光陰毒,讓人不寒而慄,最最重要的是,她還有把柄在凌方手中。
她現在就是凌方手中的一隻螞蟻,凌方心情好,她就多爬幾步,凌方心情不好,他就可以隨時一隻手掐死她。
凌方放下酒杯,側頭看著何清,「你就那麼喜歡凌越?」
爲了一個男人,弄死自己的親人。
何清臉色發白,咬著脣。
凌方臉色一陰,看向何清的時候帶著戾氣,「我問你的話,必須回答!」
不知道什麼時候凌方已經走到何清身邊,細長的手指貼在她的臉上游走,何清卻動也不敢動,生怕他突然不高興,又甩她一個耳光。
「是,我喜歡凌越。」何清咬了咬牙說道,她很喜歡凌越,甚至於當時只是看到他一個背影就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他。
而當她被後母趕出家門時,那場大雨中,凌越從車上走下來,一柄黑色的傘舉在她的頭上,何清覺得那樣黑色的夜色中,凌越的身後是帶著光環的。
光芒四射的讓她睜不開眼睛。
她不記得那天晚上凌越開的什麼車,只記得他精美的皮鞋上掛著泥點,她摔倒在他的腳邊,幾乎想要伸手將他的鞋子擦乾淨。
那樣乾淨出色的男人,怎麼可以被泥污弄髒?
她這個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女兒,在父親死後,日子過的更加艱難,可是她從來沒有忘記凌越。
後來上班再次看到凌越,可是他已經不記得她了。
可是,她卻用一生來記住他。
凌方笑著何清沉浸在回憶裡,看來心狠手辣的女人也會感情用事,爲了以防萬一,或許他的選擇是對的。
何清身體一晃,意識瞬間從回憶中抽離,然後便感覺到身體無力,驚恐的看向凌方,「你給我喝了……什麼?」
何清忽然發現愛笑的凌方真的比陰沉著臉的樣子還恐怖。
凌方從何清手中拿出酒杯放到旁邊的高桌上,「剛剛研發出來的藥,讓你嚐嚐味道。」
何清頓時更加慌亂,「凌方……我們……」
「別怕,」凌方伸手一扯將何清甩到牀上,「看在你這麼喜歡凌越的份兒上,我怎麼也要嚐嚐你的味道,讓凌越嚐嚐穿舊鞋的滋味。」
何清感覺身體的無力已經不能讓她害怕,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然後又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凌越穿著那天雨夜的西裝,年輕英俊,目光明亮,看著她的時候帶著笑容,讓何清感覺身體暖洋洋的。
「凌越……」
何清對著凌越伸出手,無力的扯著他的衣角,發現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厭惡的避開,頓時高興起來。
多少次在夢裡,她就是這樣靠近他。
她看到凌越伸手脫掉了外套,扯開了領帶,然後是皮帶……
接著,她感覺到凌越的手放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慢慢向下,有些蠻橫的直接撕開了她的襯衣……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何清很明白會發生什麼,可是她願意,心甘情願的奉獻出自己,自己的心和身體……
凌越不會明白她是多麼的渴望他,甚至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沒有人會知道,當一個人的絕望時,突然出現的溫暖即便是一點點,也是讓人堅持下去的動力和勇氣。
凌越之於何清,就像顧安心之於凌越。
在最絕望的時候,一個陌生人善意的溫暖和關懷,將成爲另一個人終生的懷念,甚至於……墓誌銘。
何清的溫柔似水言聽計從,讓凌方十分享受,看著這個爲了凌越費盡心思的女人,此時在他身下極盡討好的樣子,凌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凌越再厲害有什麼用?
即便是凌越真的將他趕緊殺絕,凌越以後的女人也是他用剩下的,或者……凌越還要替他養孩子。
凌越算計到手的所有東西,都將不費吹灰之力成爲他孩子的?
凌方想到這個可能,想要凌越爲此氣得吐血的樣子,越笑越開心。
凌方忽然特別想顧安心,以前他想要這個女人,只是因爲顧安心是凌越的心頭好,又或許因爲顧安心身後還有顧安生,再或許是因爲顧安心是老頭子愛了一輩子的女人生的女兒……
不管是哪種原因,都是因爲利益。
現在凌方急切的想要得到顧安心,和利益無關,只是想要她的身體,想要凌越的女人懷上他凌方的孩子,他很想看看,那個時候凌越是個什麼臉色。
何清似痛苦似快活的一聲呻吟將凌方喚醒,再一次的衝擊和佔有很快席捲了兩人。
何清滿目愛意,可是凌方,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和愛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