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突然吼了出來,就連旁邊待著的打手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李飛翔更是縮了縮脖子,他看著凌越一時不再敢說話了。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在找你妹妹?」凌越對著李飛翔冷笑。
李飛翔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她在你手裡?」
「不,她現在不在我手裡,我把她打了跟半死不活,現在在蕭一山手裡。」凌越道。
聽到蕭一山這三個字,李飛翔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整個人都不太自然了。
「看來你也記得蕭一山呢,他可是差點成了你妹夫。」凌越注意觀察李飛翔的神色。
但李飛翔並沒有暴露太多,他常年接受錘子幫的培訓,心理素質不錯,而且又常年從事計算機方面的程序工作,導致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不過,凌越還是能看出來,李飛翔是有些害怕的。
畢竟他現在已經脫離了錘子幫的勢力範圍,現在是國內,港東,凌越的天下。
見李飛翔不說話,凌越問他:「怎麼?你打算對你的妹妹棄之不顧?」
李飛翔抿脣,「你凌先生如果想讓她死,我也不可能救得回來。」
「呵。」凌越冷笑,「你倒是想的開,這麼看來,李馨兒死的時候,你應該也沒有太大的波動了。」
李飛翔嘴脣抿得更緊了。
「好了,我把你弄過來不是要跟你聊天的,說說吧,當時是怎麼把我女兒從醫院弄走的,她當時可還是在保溫箱裡。」凌越盯著他。
聽到凌越說起這個,李飛翔似乎揚了揚下巴,他對當年自己做的那件事十分驕傲,因爲乾的非常漂亮,中國的警察找了好幾年都沒找到他頭上,最後直接定性成了一樁無頭懸案。
因爲這件事,他在錘子幫裡還被誇讚了,簡直就是黑客當中的傲嬌!
「砰!」凌越看著李飛翔的表情,突然抄起了旁邊的一根木棍,毫不猶豫地往李飛翔受傷的腿上一搗!
「凌越!」李飛翔痛得繃不住臉了,蒼白著一張臉瞪著凌越!
「現在呢?還覺得你乾的那事兒挺驕傲的嗎?」凌越呵斥他!
李飛翔痛得臉上直冒汗,咽著口水看著凌越,「你到底要怎樣?」
「如果我說想要你死呢。」凌越身上的寒氣乍現。
「不可能。」李飛翔瞪大眼睛,「凌越你不敢弄死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有美滿的家庭,你活的不錯,弄死我你就失去這些了,你捨不得……啊!」
李飛翔還沒說完,凌越突然抄起剛剛的木棍直接往他腿上的壓,然後整隻腳踏了上來!
李飛翔的腿開始流血,凌越壓迫了他的動脈,血越流越多,他眼中帶著殺氣,給人一種不得不服的王者氣勢。
李飛翔直往後縮,但是他被綁著固定著,根本無路可退。
「我雖然不能殺了你,但我能弄殘你,信嗎?」凌越黑眸盯著他。
「啊!」李飛翔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疼痛,臉上的冷汗直往下流,整個人都因爲痛而發抖,他說:「我信。」
如果再不鬆口,李飛翔敢肯定,他這條腿要沒了。
凌越雖然跟他們錘子幫那夥亡命之徒不一樣,但此刻也使人懼怕到骨子裡。
「現在能說了嗎?把你引以爲傲的當年的經過說出來。」凌越終於鬆開了自己的皮鞋。
李飛翔仍舊痛得發抖,但被凌越鬆開的一剎那,還是吐了一口氣。
他慢慢開口:「當時是我妹妹馨兒找到我,說要報復你們,我們想了想去,除了你女兒,找不到報復你們的途徑,然後便對你女兒下手了。」
「說的詳細點。」凌越已經開了錄音了。
「我跟錘子幫的幾個兄弟當時正在國內活動,那幾個兄弟很厲害,不但跟軍方的人學過,跟國外的僱傭兵也學過,還跟國內的少林寺學過武術,反正他們很能打,而且還是速打的那種,你派去守著你女兒的那兩個沒用的特種兵保鏢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五秒鐘就能不動聲色地解決你那兩個保鏢。」
柳然此刻就站在凌越的身後,他和柳煦就是李飛翔口中那兩個沒用的特種兵保鏢,此刻聽了上前一步,恨不得直接削了李飛翔的腦袋。
凌越攔了柳然一下,示意他不要動作,對李飛翔道:「繼續。」
柳然只能忍了下來,怒視著李飛翔。
李飛翔很能挑禍端,沒有繼續,反而對著柳然呵呵冷笑,「兄弟你這是不服?我可以這麼說,就算是現在,錘子幫那幾個人來了,你也是三秒被放到的料!」
柳然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對著李飛翔的臉便是一腳。
李飛翔一顆門牙當場飛了出去。
凌越這次沒阻止柳然,他覺的李飛翔這賤骨頭也該打!
「你可以選擇繼續嘲弄我的保鏢,也可以選擇老實交代問題,當然,繼續嘲弄我的保鏢的話,我不保證你下一秒的手腳還能完整。」凌越對他道。
李飛翔臉都被踢歪了,第一次柳然要朝著他衝過來的時候凌越阻攔了,他還以爲凌越第二次也會阻攔的,所以才這麼口無遮攔。
李飛翔一直是抱著電腦跟著錘子幫幹活的,他體力不怎麼行,身體也不怎麼健壯,被這麼踢打了幾下,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半天才回過神來。
李飛翔還意識到,凌越和他手下都是一羣人精!打人專挑有痛感但不至於致命的地方下手,最後他可能痛得失去知覺了,但還死不了。
只要他不死,一個「故意傷人罪」就算是按到了凌越的身上,對他也沒什麼大的影響,警察和法律都管不了。
現在李飛翔算是知道了,他要是再不好好配合,將會生不如死。
「我……老實說,我會老實說。」李飛翔張了張嘴,發現沒了門牙,嘴巴漏風,但他還是必須老實說。
他對凌越道:「當時我錘子幫的戰友解決你保鏢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醫院機房了,我知道你這種靠IT起家的肯定第一時間會想到去查監控,然後我就把那五分鐘的監控黑了。」
凌越抿脣,這些細節和他當年想到的一模一樣。
「你把我女兒劫走之後,怎麼處理了?」這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