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他輕輕喊她名字,箇中力量,證明了一切。
舒心跟着走到面前:“陶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款冬剛來,我請他吃頓飯怎麼了?他不是你的遠房遠房表哥嗎?”
“我不是陶樂的什麼表哥,我是她男朋友。”他趁陶樂微怔間,跟舒心解釋。
舒心推搡陶樂的肩膀,大笑:“陶樂,你怎麼不早說,早說姐們就不看上他了!”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舒心笑得有多勉強。
陶樂不是傻子,把舒心拉到離餘款冬很遠的地方。
“舒心……”陶樂吸了吸口氣,“欣賞美色沒關係,但是,你是我朋友,求你別對餘款冬動真心。”
受不了陶樂的推搡,舒心推開她:“怎麼回事啊?他都大大方方承認是你男朋友,你反倒躲躲藏藏求我不要喜歡他?”舒心大學談過幾場風花雪夜的戀愛,自認情商不低,硬是沒懂。
陶樂回答:“說來複雜,等你放假聚一起我好好跟你說。總之,你答應嗎?”
“答應,”舒心幾分懶散,“朋友夫,不可撲。”
吧唧在舒心臉上親了一口,她說:“改天我把我老闆介紹給你,有顏有錢有身材!”
“得了吧,你可沒少吐槽他的毒舌和對你的壓榨。”舒心想不開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餘款冬這麼好看的人做我同事,我對他好是必然的。只要他不對我動心,我是不會失陷的。”
“啊?”
舒心看陶樂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和餘款冬成了嗎?”
陶樂搖頭,她最後的底線是不趁人之危。
“那就不要阻止我對他好,也不要阻止他喜歡別人。”舒心說得一本正經,“自然,他現在是男神,不再是男朋友了。”
“反正今天你請不到了,他第一天工作,怎麼都是我請。”她就差臉紅脖子粗了,說完就麻利跑出去把一直站在門口當招牌吸引女性顧客的餘款冬拉走。
舒心看他們遠走,眼底掩不住幾許落寞:臭丫頭,明明這麼喜歡他。不過這陶樂倒黴了一輩子,總算遇上一個顏值極品的餘款冬了。
走到離咖啡店很遠,她才甩了他的手,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看着彷彿置身事外的他。
“你怎麼了?”他抓住她右手,“傷得很重?”
他自己腹部的傷都沒喊過痛,但他知道,她不一樣。
扯回手,她望了望他身後的陽光,覺得刺眼得打緊,脾氣又上來。從錢包扯出兩張紅票子,重重拍到他手心:“你不是沒錢吃飯嘛!幹嘛呀,別人請!自己去吃,想吃什麼吃什麼!”
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什麼,他也不看她包着紗布的手了,就看她紅撲撲的臉了。他的手一直攤在那裡,皺了的紅票子像隨時會順風飄散。
被看得不好意思,她再次粗聲粗氣:“別這麼看我!”人一動氣,牽動了五臟六腑,這手上的傷,自然又叫囂了。
她痛得皺眉,往後一退,不管不顧,直接坐在花壇邊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