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樣子，透着絲絲的慵懶，只是那幽冷的刀子，怎麼看怎麼令人發顫畏懼。
男人吞了吞口水，垂下腦袋，明顯的躲避抗拒的模樣，不想說實話。
莫凌遠也是真的沒什麼耐心，直接跨過矮桌，到了男人的面前，刀子直接敲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男人跪坐在地上，身體一抖，緊接着本能的往後挪了挪。
可他將將一動，莫凌遠的腳便踩在了他的腿上，他瞬間僵硬，不敢在亂動。
楚漠一直覺得莫凌遠有混黑的潛質，看他現在這樣，當真是像模像樣，不過也就是出了三四成的功力。
韓元琛則是無語了，審犯人的時候也沒有拿刀子威脅的，他還真是簡單粗暴。
“有什麼不能說的，因爲那個男人的身份太過特殊？”莫凌遠的刀子移了個方向，不輕不重的拍着他的臉。
冰冷的鋒利的刀子，讓男人渾身發抖，生怕他一不小心傷了他的臉，他的臉，他花了好多錢和時間保養來着。
每拍一下，他就抖一下。
聽見他的話，男人更是擡頭看向他，瞪大了眼睛，有點驚愕，又有點懼怕。
“他以前的身份是遠不如現在的，所以你更加的不敢說是吧？”莫凌遠手腕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又拍了他一下。
楚漠眸光幽深清冷的看着那人，聽着莫凌遠的話，想到他中午說過的話，倒也挺令人玩味的。
男人訕笑，大着膽子移開刀身，滿臉的討好，“我看您是什麼都知道，既然知道，又何必來問我，非要我說出來呢！”
莫凌遠由着他將刀子推遠，倒也沒動，笑了一笑，“我也就是猜測，沒有肯定，更何況你這表現實在是奇怪，有什麼不能說的，現在的已婚男人，有幾個沒在外面瞎玩亂—搞的，你怕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他也不見得記得你。”
男人雙手撐在腿上，抿了抿脣，“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您現在去問以前的事情，是想做什麼？”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倒也記得，尤其是那男人的身份確實特殊，同殷長峰他們不一樣，不是商人。
莫凌遠皮笑肉不笑的冷聲道：“你不用問這麼多，我問你什麼，你直接回答就行，答好了，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男人心思百轉，斟酌着說：“讓我說也行，你得跟我保證今天晚上過後，別再來找我，我們就當做沒見過，你聽到的事情，也不是我說的。”
楚漠雙眸眯起，定定的看着那人，韓元琛亦是。
莫凌遠坐在桌子上，一隻腳還踩着男人的膝蓋，手中的刀子豎在桌上，單手撐着，“好。”
男人頓了頓，才說：“你說的對，我不想說，確實是忌諱那人的身份，一般的官出來吃喝嫖賭，誰不做得隱蔽一些啊，若是被曝光，前途盡毀。”
楚漠眼神一凜，這裡面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莫凌遠笑了一笑，“你那個酒吧，做得還真是不錯，連他也去光顧，不過你倒是說說，胡紅菱跟了他多長時間？”
男人回，“我的酒吧還在的時候，他確實有來，不過也不是特別的頻繁，一個月來個兩回，每回都有胡紅菱陪着他，具體的說在一起多長時間，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莫凌遠又問，“胡紅菱居然跟了他，那跟蕭洵又是怎麼回事？”
“蕭洵同那人是朋友，有次跟他一起過來，男人嘛，在某些方面放得開，可能就那什麼，不過具體怎麼回事，那是人家的私事，我當真不知道的。”
他想說的那個意思，莫凌遠明白，不過依照那兩人的身份地位，家中的正牌夫人亦是花容月貌的，不至於共享一個女人。
胡紅菱年輕的時候倒也是漂亮的，不過卻有些風—塵氣和小家子氣，那是比不上那兩位的高貴優雅的。
但也不好說，男人有時候就是犯—賤，放着家裡美貌的妻子不要，還得出去偷，玩得開的，真的是什麼樣的都有。
莫凌遠沉吟片刻，再次開口，“你覺得蕭錦茹是誰的女兒？”
男人震驚，蕭錦茹那麼紅，他當然是認得的，但是這事兒……怎麼能讓他說呢！
“算算蕭錦茹出生的時間，胡紅菱懷她的時候，你的酒吧還在，她也還在你那裡工作的，你能不知道？”
男人委屈的說：“這事兒我真不知道啊，她怎麼會跟我說這個，不過她現在不是嫁給了蕭洵嗎？蕭洵的吧！”
一個男人，還不至於會弄錯這樣的事情吧！
莫凌遠挑眉笑了一下，有幾分詭譎，“那你覺得胡紅菱跟那人的時間長，還是跟蕭洵的時間長？”
男人靜了靜，“事實上蕭洵不怎麼來酒吧的，他那人……其實還挺正派的，也就是說跟殷長峰他們不一樣，不怎麼貪玩，也就來過那麼一兩回。”
莫凌遠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那可真有意思了，也就去了那麼一兩回，居然就讓胡紅菱懷孕了，這真不知道該說是技術好還是運氣好。”
男人沉默下來，腦子裡有點亂，但他覺得莫凌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蕭錦茹的身世確實是有問題？
那蕭洵怎麼會……
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似的，他又震驚又緊張又興奮。
“這事兒我也就是問問，胡老闆你口風這麼的緊，肯定不會到處亂說的對不對？畢竟那人……身份比以前更加的不得了，這要是說出去，把他惹惱了，指不定會對你做些什麼！”
莫凌遠不緊不慢的威脅，男人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
“我肯定不敢亂說的，我保證！”
這事兒要是真的，他哪裡敢亂說，要是說出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莫凌遠喊了人進來，將人給送走了。
其實問也問的差不多，可以肯定的是胡紅菱跟那人確實有點關係。
“不解釋解釋？”楚漠淡淡的看着莫凌遠，從他進來後，莫凌遠所有的問話，於他來說都像是在打啞謎。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胡紅菱不只是跟過蕭洵，還跟過另外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同蕭洵是認識的，且關係算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