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們離去以後,這些實習生才陸續散去,張揚今晚的神奇舉動除了左曉晴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左曉晴對他顯然充滿了好奇,一直跟他走在一起,總想問問關於復位手法的事情,可是張揚的問題好像更多,兩人的對話多數都是一問一答,而且問話的往往是張揚,負責回答的是左曉晴。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實習生三三兩兩的聚在大門外,熱烈的討論着,他們仍然沉浸在這次前所未有的急診經歷中。
“曉晴!”洪玲蹦蹦跳跳的向胡曉晴跑了過來,可看到胡曉晴身邊的張揚,原本欣喜的笑臉頓時變得冷冰冰的,充滿敵意的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張揚對這個絮絮叨叨的小妮子也沒有任何的好感,正要告辭的時候,看到已經下班的高偉走了出來,他熱情的向這些實習生打了個招呼:“同學們今晚都表現的不錯!”
洪玲笑着說:“高老師,我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您老人家怎麼也要有所表示!”周圍同學也跟着一起起鬨。
高偉笑着點了點頭:“好啊,我請大家去二步街夜市吃飯!”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向左曉晴看了一眼,左曉晴黑長的睫毛輕輕垂了下去,似乎在逃避着高偉的目光,張揚目光如炬,馬上意識到這位高老師十有八九對左曉晴這位美麗的女弟子有了什麼非分之想,禽獸啊!在張揚的概念裡,老師是不可以對弟子有曖昧想法的。
張揚本來並不想去,可是左曉晴小聲邀請他一起過去,張揚這人原本對美女就沒有任何的抗拒力,再加上忙了一個晚上的確也有些餓了,抱着混飯的心理跟着大家一起前往二步街夜市。
在九零年代初期,人們普遍的代步工具還是自行車,外科大夫高偉已經擁有了一輛金城鈴木125,加上他本身帥氣的外表,在醫院已經儼然成爲未婚護士心中的白馬王子,當然其殺傷力之大還包括這些剛進醫院,涉世不深的實習女生。
二步街本來就不遠,距離縣人民醫院五百米左右,七名應邀前往的實習生全都是步行,高偉駕駛着他寶藍色的金城鈴木跟在他們的身邊,左曉晴和張揚肩並肩走着,這不但讓實習同學感到詫異,更讓高偉感到鬱悶,這小子究竟是哪根蔥,怎麼一點兒眼色都沒有?雖然心裡生氣,可是作爲一位老師,起碼的氣度還是應該有的,至少在左曉晴面前,高偉不能將這種厭煩表現出來,他之所以對左曉晴有想法,不單單因爲左曉晴出衆的外表,而且因爲左曉晴優越的家世,要知道左曉晴的父親左擁軍是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兼黨委書記,她的叔叔左援朝更是大權在握,是江城市財務局局長,這兩人可都是正處級的幹部,假如自己能夠攀上左家的高枝,調入市級醫院肯定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以後的發展道路也必然一馬平川。
左曉晴並不知道高偉打得如意算盤,她爲人低調,之所以選擇來縣級醫院實習,更是爲了躲避開不必要的煩擾,當然她還存在着另外的想法,儘量遠離家人的影響範圍,所以同學中知道她家世的並不多。
高偉笑着說:“左曉晴,不如我帶你先過去,咱們先點菜,等同學們到了就可以吃了!”
實習生雖然剛出校門,可是有些事情一眼還是能夠看透的,其中有不少男生心中難免有些不平,自己院子裡的菜,別人想摘,擱誰心理也不回平衡,可是人家是老師,又豈是這些窮學生能夠相比的?
左曉晴淡淡笑了笑:“我還是喜歡走走,高老師,你還是帶洪玲先過去吧。”不留痕跡的拒絕,讓高偉多少有些尷尬。
洪玲毫不客氣的跳上摩托車的後座,抓住高偉的腰背:“我可不想走路,你不坐,我坐!”,張揚冷眼旁觀,這小妮子顯然在主動幫高偉化解尷尬,十有八九她和這姓高的之間暗地裡有所交易,張一針生前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皇宮和妓院,這兩個地方恰恰是最爲勾心鬥角的地方,所以哪怕是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他也能夠馬上推測出其中的奧妙。
受邀的實習生中又只有張揚這個衛校生,左曉晴偏偏要和這個衛校生走在一起,不知不覺分成了三個陣營,高偉和洪玲先去點菜,另外三名男生以陳國偉爲核心走在前方,左曉晴和張揚則落在後面,張揚低聲提醒左曉晴:“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說。”
左曉晴已經習慣了張揚這種半文半白的說話方式,微笑道:“說吧,省得憋出毛病來!”
張揚低聲道:“洪玲那小妮子舉止有些奇怪,你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左曉晴不禁笑了起來,洪玲平時的做派她是瞭解的,之所以和自己走的很近,其中不乏存着分配時求自己幫忙的念頭在內,至於高偉知道關於自己的資料,十有八九也是洪玲透露過去的,左曉晴心中早就明白,可是有些事點破了反而沒有意思,朋友有很多種,生在官宦之家,從小她就從親人那裡學會了一些爲人處世的原則,不即不離,保持適當的距離纔是朋友交往的正確之道。倘若在平時有人在她的面前說洪玲的壞話,她一定會以爲這人又搬弄是非之嫌,可是今晚目睹張揚的神奇行徑之後,她卻沒有太多的想法,將張揚的提醒理解爲一種善意:“謝謝!”左曉晴的神情淡然,和她二十二歲的年齡相比,她的舉止顯得成熟許多。
帶給張揚的直接感覺就是,這小妮子很有城府,也許人家根本不用自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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