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美眸圓睜:“你該不是有什麼打算吧?”
張揚道:“我大老遠的跑來了,咱們友情歸友情,你們也不能讓我白忙活,那啥……回頭跟喬書記說說,給我提個正處吧,我這人面子薄,不好意思直接跟喬老說。”
喬夢緩知道張揚是開玩笑的並不當真,在一旁微笑不語。
時維卻當了真,氣得指着張揚的鼻子就罵:“你這個勢利小人!不就是求你看個病嗎?居然還提條件,我表姐爲了你在金莎鬧事做了多少工作,費了多少辛苦,你怎麼不說?有沒有找你提條件?”
喬夢娛沒想到查薇把這件事給帶了出來,俏臉不禁一紅,啐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張揚向喬夢娛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激,雖然他並不害怕什麼海蒂夫人,可金莎的事情如果不是喬夢娛出面斡旋,想必也不會那麼容易解決,喬夢娛對自己真是不錯啊,張大官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尤其是對漂亮女孩兒,一旦人家對他有恩,這廝就想着以身相許了,他總覺着自己最珍貴的就是這身皮囊了。
喬夢緩道:“你要是真想當那個正處,我回頭就跟我爸說一聲。”
張揚哈哈笑道:“說着玩的,你們還當真了,這麼小的事情當着喬書記的面說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你要是真想幫我提,直接讓他把我提升個廳級幹部吧,太小了那是對喬書記的不敬。”
喬夢緩笑道:“這事兒你不該找我爸,你去找宋省長啊!”
時維也跟着幫襯道:“是啊,你去找宋省長啊,他不是你未來岳父嗎”張揚被反將了一軍,尷尬的乾咳了兩聲道:“我升官是憑自己的本事,咱不靠什麼裙帶關係。”
時維道:“嘴上說的輕巧,其實你是最喜歡走關係的一個,要不是有個當省長的未來岳父,還有個副總理當乾爹,你這麼年輕能提到副處?”
時維這張嘴可是沒遮沒攔的。
張揚被說得老臉通紅:“我“丫頭,咱不帶這麼損人的,我是靠自己工作……”
“拉倒吧!留着你的謊話去哄未成年少女吧!”
張揚道:“你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是不是最近火氣大?”
時維道:“見你就火氣大!”
張揚道:“那我給你免費去去火!”
時維聽到他出言調戲,揮拳就打,張大官人早有準備,樂呵呵逃入花園之中。”……“……
張大官人只顧着逃呢,冷不防一人衝上來揮拳當胸向他發起攻擊,張揚微微一怔,他的功力雖然損耗甚巨,可反應並不慢,身體一個側傾,堪堪躲過來拳,單掌向對方的手臂拍去,換成過去,張大官人的這一掌可以開山裂石,可現在他的身體狀態正處於最差的時候。這一掌雖然拍在對方手臂上,卻沒有對人家造成任何的傷害,只聽到對方發出一聲冷哼,鐵鑄般的手臂橫掃過來,張揚用雙臂格住,只覺着對方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撞擊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他有點螳臂當車的感覺,身體一個踉蹌向後蹬蹬蹬退出數步,對方的攻擊宛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腳踢向張揚的胸口,張揚緊急之時只能再用雙臂封住,這下張大官人出糗了,被對方全力一腳踢得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五米,四仰八叉的摔倒在月季花叢內,花枝上的無數小刺都扎入了張揚的體內,這還只是皮外傷,對方的一腳力量強大,震得張揚胸口發悶,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遠處傳來喬夢緩和時維的驚呼聲:“住手!”
兩人急匆匆跑了過來,那名突然衝出來向張揚出手的中年漢子方纔凝招不發,此人卻是喬老身邊的警衛鍾長勝,他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並不知道張揚是這家的客人。
喬夢緩看到張揚被打得吐血,不由得花容失色,驚聲道:“你吐血了?”
此時喬鵬飛晃悠悠從小路上走了過來,州才鍾長勝猝然向張揚出手就是受了他的挑唆,不過喬鵬飛並沒有想到張揚居然這麼不堪一擊,被鍾長勝一拳一腳就打成了這幅模樣,早知道這樣,他就親自出手了。
張揚自從重生之後還沒有被人打得這麼慘過,當着兩位美女的面,英雄形象一掃而光,這廝心頭這個鬱悶啊,麻亽痹的,喬鵬飛啊,喬鵬飛,一定是你這個孫子挑起來的,看到喬鵬飛他什麼都明白了,可張大官人心頭窩火,嘴上也不能說什麼?現在技不如人,拼不過人家,只能忍氣吞聲先!
鍾長勝望着張揚目光中帶着幾分蔑視,喬鵬飛吹得他如何厲害,可現在看來不外如是,他向張揚伸出大手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對兩位小姐構成了威脅,所以纔會貿然出手。”
張揚心說你亽他媽編吧,他被鍾長勝的一拳一腳傷得不輕,抓住鍾長勝的手站了起來,嗓子眼一甜又噴出一口血來。
看到他這幅模樣,時維也害怕了:“吐血了,壞了!咱們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喬鵬飛裝腔作勢道:“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鍾大哥出手可不是鬧着玩的,真要是造成了內傷,耽擱了就麻煩了。”
張揚對這廝的假惺惺厭惡至極,冷冷道:“這點拳腳我還受得住!”
喬夢緩道:“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張揚道:“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看到張揚如此堅持,喬夢娛和時維只能作罷,兩人陪着張揚來到客房,途經客廳的時候,喬振粱看到張揚面色蒼白,也關切的過來問候,張揚只是說不小心摔了一下,並沒有提及剛纔被襲擊的事情。
回到客房內,張揚除去鞋襪上了牀,向喬夢緩道:“我得休息一會兒,不要讓外人打擾我。喬夢娛關切的點了點頭,反手帶上房門,來到客廳內聽到時維把月才的事情已經說了出來,喬振樑一聽就猜到鍾長勝貿然出手肯定是受了侄子的慫恿,鍾長勝是老爺子的保鏢,喬老視他如同子侄一般,喬振樑也不方便說什麼,把喬鵬飛叫到書房內。……“……‘……
喬鵬飛知道被伯父看穿,跟着他來到書房,有些膽怯道:“大伯!”
喬振樑冷哼一聲:‘廠你這小子,真是混蛋!張揚是我們請來的客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人家?”
喬鵬飛一臉無辜道:“大伯,這件事跟我真的沒關係,聽到動靜我去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喬振樑道:“張揚這次過來是專門幫你爺爺治病的,害得人家受傷,咱們已經失禮了,要是人家有什麼好歹,咱們家是要承擔責任的。”
喬鵬飛道:“不就是一拳一腳嗎?他不是挺厲害的,誰想到會這麼不堪一擊。”
喬振粱道:“男人的心胸怎麼可以如此狹窄,我知道你和張揚之間過去有過節,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能始終記在心裡,始終記着這種小事,你以後還能做什麼大事?”
喬鵬飛的嘴很硬:“大你,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他和時維打鬧,所以才害得鍾長勝誤會了。”
喬振樑看到他死活都不肯承認,嘆了口氣道:“你去吧,總之以後見到張揚要客氣一些。”
喬鵬飛點着頭,心裡卻怪大伯多事,張揚,只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他們喬家根本不需要對他如此厚待。離開書房,看到喬鵬舉走了過來,喬鵬舉買藥回來也知道了剛纔發生的事情,把喬鵬飛拉到一邊道:“挨颳了?”
喬鵬飛充滿委屈道:“我真不知道大伯看上了這小子什麼?對他這麼好!”
喬鵬舉道:“這次是專程請他過來給爺爺治病的,你小子不分青紅皁白,捅出了這個禍端,本來馬上就能給爺爺治病,這下可好,你把大夫給打傷了,爺爺也陪着倒黴。”
喬鵬舉說的是實話,現在藥買來了,針也拿來了,可張揚受傷了,他們總不能要求人家這就給爺爺治病,鍾長勝的一拳一腳間接把喬老也給連累了喬鵬飛不屑道:“就憑他?他也會治病?我纔不信呢,根本就是騙人的,這下倒給了他一個拖延的理由。”
喬鵬舉嘆了口氣道:“你小子就不能把心胸放寬一點,至少在長輩面前,裝也得裝出來。”
喬鵬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喬鵬舉道:“待會兒你跟我去他那裡問候一下。”
喬鵬飛搖了搖頭道:“我不去,我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喬鵬舉聽他這樣說,也不再勉強。
張揚在房內呆了兩個小時不見出來,眼看就要吃晚飯了,喬振樑讓兒子過去看看。
鍾長勝是個高手,他的一拳一腳震傷了張揚的經脈,讓他原本就處嚴重透支狀態的內息再度鼓盪衝突,內傷更是雪上加霜。張揚調息了兩個周天,仍然無法將這次造成的損傷復原,聽到敲門聲,他緩緩睜開雙目,低聲道:“進來!”
喬鵬舉推門走了進來,笑道:“感覺怎麼樣?”
張揚道:“好一些了!”
喬鵬舉道:“鍾長勝是我爺爺的警衛,武功很厲害,日才的確是誤會了,所以纔會想你出手,我爺爺把他痛斥了一頓。”
張揚淡然笑道:“既然說是誤會就不必追究了!”
他纔不相信是什麼誤會!
喬鵬舉道:“怎麼樣?可以去吃飯了嗎?一家人都在等你呢!”
張揚道:“胸口有些調,沒什麼食慾,你們吃吧,等我餓了回頭再去找吃的。”
喬鵬舉也沒有勉強,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他走了沒多久,喬夢緩和時維一起過來了,她們還給張揚帶來了兩身衣服,張揚來得匆忙,連替換衣服都沒帶,州才被鍾長勝打得吐血,恤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給他買衣服也是藉此表達歉意的方式。
張揚向衣服瞥了一眼道:“衣服選的不錯,不過我沒帶替換衣服,內褲有沒有買?”
喬夢緩俏臉一紅,時維將服裝袋扔到牀上:“都買了,我們兩人去給你買內褲,售貨員看我們的眼光別提多怪了!”
張揚哈哈笑道:“你就說給老公買的!”
時維啐道:“就你也配?”
喬夢緩可不想在這種曖昧話題上糾纏下去,輕聲道:“爲什麼不去吃飯?”
張揚道:“的確不想吃,鍾長勝的拳腳夠硬,我得有幾天才能恢復了。”
喬夢緩嘆了口氣道:“真是不好意思,請你過來還連累你受了傷,我們家人都覺着過意不去。
張揚笑道:“沒事兒,反正我這人也沒個好人相,容易被別人誤會!”
時維格格笑道:“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你瞧你長得樣子,就不像好人。”
張大官人道:“我也是眉清目秀,相貌英俊!”
時維啐道:“馬不知臉長,你黑不溜秋的一臉淫亽賤樣。”
張揚道:“我都慘到這份兒上了,你就別糟踐我了,那啥“權當是人道主義,你捧我兩句行不?”
時維道:“你們這些當官的就喜歡別人吹捧,你越想讓我吹,我越不幫你吹!”……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