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跟着金瑜順順利利的回到了家中,李茹的母親看到她歸來,淚眼婆娑,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李茹安慰了一會兒母親,將她安慰睡着之後纔出了房間,看到金瑜站在院子裡,款款上前道:“金姑娘,剛纔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們住在同一屋檐下,我又把你當成妹妹看待,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你。”金瑜笑着搖了搖頭。
她很清楚的知道,陳威林之所以來找李茹的麻煩,或許不是李茹得罪了他,而是昨夜金瑜的表情刺激到了他。
那人竟然是如此小肚雞腸的人,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便露出那般無賴的舉動,不給點教訓那是不可能的事。
李茹疑惑的問道:“那個陳威林爲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我跟他之間從來都不認識,也沒有結仇啊。”
“最近幾天不要亂走,注意一下四周。”金瑜沉下臉來,心事重重。她可以肯定,陳威林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肯定會來找麻煩。
經過今天這件事,他們也會知道自己抓錯了人,應該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李茹的身上,肯定會直接轉移到她的身上。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沒有什麼。她完全不會懼怕那些人的到來,只要他們敢來。
金瑜又叮囑了兩句,轉身回到屋子裡。經過這麼久的事情,天色也漸漸地暗淡下來。
李茹又開始了前幾日重複的動作,在院子裡升起了火,煙霧從庭院中飛昇上了天空。
另外一邊的廚房內,在鄰居家裡買了兩條魚,正準備做晚餐。
金瑜坐在屋子裡的窗戶邊,想着什麼時候離開此地。
她不過剛剛到來而已,就給李茹帶來了麻煩,實在有點不近人情。
只是現在便離開,更是不負責任。她們受到陳威林的注目,全是因爲她的關係。
看着院子裡不停忙碌的李茹,小小的臉蛋上不知何時沾上了菸灰,看着像一隻小貓咪。
一邊看着藥罐裡的火,一邊又要回屋子裡做菜。
金瑜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她母親的病已經拖延了這麼久,爲何遲遲沒有好轉。
她從屋子上直接飛身下來,雖然李茹早有準備,但是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還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一臉呆滯的模樣讓金瑜沒好氣的笑了笑,走到她的面前拿過火棒,道:“你去屋子裡做菜吧,我給你看着。”
李茹愣了愣,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子裡。
看着藥罐裡的火,金瑜有模有樣的燒着火。她雖然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看了幾天李茹的做法,倒也很容易上手。
不一會兒,李茹便高高興興的端着晚飯走了出來,“金姑娘,飯菜已經好了。”
“嗯,藥也差不多了,先送到你母親的房間裡去吧。”金瑜站起身來,來到飯桌前,看到精緻的晚飯,露出笑容。
李茹將飯菜和藥一起端了進去,叮囑了母親幾句,再次走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院子裡,並沒有說話。李茹一邊吃着東西,時不時的擡起頭來看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先前幾次金瑜沒有着急問什麼,見她一直沒有說出口來,不由得笑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金……金姑娘你會功夫?”李茹率先問出自己心目中的疑惑。
“是啊,我的功夫很厲害,世界上還沒有誰是
我的對……”後面的一句話她忽然之間停住,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寵溺的俊顏來。
不是不去想,可是他的容貌、神態、語調,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在眼前,好似那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的時間,本以爲不會有任何問題,心裡也不會有任何起伏。
但是,這一切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在感情的面前,她總是敗的潰不成軍。
“金姑娘?”李茹詫異的看着她,不解她的臉上爲何會忽然之間浮現出一種悲傷的表情。
她想起了什麼悲傷的事情嗎?所以纔會顯得如此的痛苦嗎?
金瑜從先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
李茹乾乾的點了點頭,剛纔她那般表情,怎麼可能沒事。
只不過她既然不想說,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必要。
金瑜心裡不停地搖了搖頭,她既然已經離開了皇宮,否決要成爲他身邊的女人,就不該再去想他。
如今最重要的是得到最後一件寶物陰陽鏡,才能夠將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了卻她一樁心願。
她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李茹,說道:“你母親的病很嚴重,你不能再拖下去,帶你母親去大城市裡找大夫看一看吧。”
李茹心裡也很是擔憂,經過白天對她的着急,母親的病情似乎還有了加重的跡象。
可是……要去外地的話,那價格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夠承擔得起的。
金瑜知道她心目中的擔憂,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道:“把這件房子租給我,先帶你母親去大城市裡看病。”
看到上面足足寫着‘五百兩’的字跡,李茹驚訝的瞪大雙眼,隨後,不停地擺手道:“我不能要,你的錢我不能要。”
“就當是我租你的房子,拿着吧。”金瑜直接將銀票塞進了她的懷裡。
李茹猶如燙手山芋一般,焦急的將銀票再次還給了金瑜,“金姑娘,你幫我已經很多了,這個錢,我真的不能要。”
金瑜忽然之間冷下臉來,冰冷的說道:“你不要是嗎?你想等你母親死掉是嗎?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我去幫你直接殺掉她不就行了,也免得她受那麼多的罪。”
李茹愣了愣,看到金瑜就要起身來,不由得害怕起來。
她很清楚金瑜的功夫,要想殺掉母親的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等等……”李茹忽然之間喚住金瑜。
她從小就沒有父親,是母親一手將她養大,辛辛苦苦才得出這樣的癆病。
她不能就這樣失去母親,於是,李茹來到金瑜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金姑娘,謝謝你,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金瑜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她曾經也是有父母的人,只可惜父母還是被她給害死了。
“沒事了,吃了飯就回去把東西收拾好,明日一早就帶着你母親離開此地。”金瑜安慰道。
李茹怔了怔,總覺得有什麼事情金瑜沒有告訴她,眼巴巴的問道:“金……金姑娘,是有什麼事情嗎?”
金瑜眸光微閃,嘴角再次溢出笑容,搖了搖頭:“沒事,以後你有了銀子,不僅能夠給你母親看病,還能找一處地方安頓下去。”
不等李茹再說什麼,金瑜揮了揮手,“時間已經不早了,快去收拾東西吧。”
李茹
被金瑜推進了房間裡,院子裡只剩下金瑜獨自一個人。她聽到屋子裡傳來李茹和楊桂芬的聲音,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來。
翌日清晨,李茹已經收拾好了行禮,楊桂芬在李茹的攙扶之下來到金瑜做主的門邊,朝着門口跪了下去。
輕微的響動驚醒了金瑜,她躺在牀上,望着白色的蚊帳,聽着外面傳來的輕微聲響。
“娘,你的身體不好,地上涼,先起來吧。”李茹扶着楊桂芬就要起身。
楊桂芬擺了擺手,“我這條命是金姑娘給的,給她跪一跪又能怎麼了。”
李茹聽到這話,心裡覺得無比的沉重和感激,也朝着地上跪了下去。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從地上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院子。
金瑜輕笑着搖了搖頭,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母子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之所以將李茹她們母女支開,就是爲了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
陳威林身爲地方的惡霸,如果得知昨日的事情,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爲了不傷及無辜,她故意將李茹和楊桂芬支走,免得受到影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牀上起身,來到房屋外面,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裡,頓時有些孤寂感來。
以往不管走到哪裡,身邊不是有銀魂就是有銀牟,要不就是有碧雲在身邊。
如今她拋棄了所有,沒想到最終卻只剩下她獨自一人,孤寂又冷清。
連一個做飯的人都沒有,往後吃飯纔是一個最大的問題啊。
在鳳凰鎮另外一邊的陳府之中,經過一夜的宿醉,陳威林終於從睡眠中甦醒過來。
他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只覺得頭昏腦漲。
昨夜乾爹的好友來到鳳凰鎮,他作爲地方的霸主,又是侄子,自然要前往作陪。
卻沒有想到,那廝竟然毫不留情的灌酒,直到將她灌醉。
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不記得了。隱約記得剛回來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不停地說着話。
至於話中到底說的是什麼事,他已經想不起來。
“老爺,你醒了啊,奴婢爲你準備了醒酒湯。”一位溫軟的女人柔聲的說道。
陳威林覺得着醒酒湯來的真是時候,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拿起便喝了起來。
喝了熱乎乎的醒酒湯,神清氣爽。他擡起頭來,看到眼前的風塵女子,說道:“去把我的兄弟叫進來。”
女人放下碗,轉身離開了此地,不一會兒,外面就鑽進了七八個大男人。
“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你好點了嗎?”
“大哥你終於醒了,發生大事情了……”
七八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屋子裡吵得熱熱鬧鬧。
剛剛喝了醒酒湯才清醒幾分的陳威林只覺得頭暈腦脹,伸出手,艱難的制止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看到老大發威,誰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臉上憋得漲紅。
陳威林伸出手來,指向其中一個男人道:“你不是說發生大事嗎?什麼大事?”
“大哥,昨天你不在,我們的兄弟被人打了,就連強哥也被人打了,直到現在還躺在牀上呢。”
陳威林皺起眉頭來,他的地盤,竟然還有人來鬧事,沉聲問道:“是什麼人,竟然那麼大的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