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芳將電話還給小平頭,道了聲謝,悻悻的對秦天說:“也不知道這臭丫頭搞什麼鬼,電話竟然也打不通。”
秦天寬慰她說:“你不要多心,也許是手機沒電了,咱們還是回廠裡問小賈吧。”
趙芳芳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時間不長,服務員端上面條,兩人西里呼嚕吃下肚,急匆匆的趕回廠裡。
進了公司,秦天直接去了配料車間去找賈政治,但是車間裡空無一人,秦天頓時氣往上撞,現在是上班時間,賈政治竟然不在工作崗位,對的起自己每月給他的一萬塊大洋嗎?
秦天怒衝衝的拿起內線電話,給崔玉珠打了過去。
“崔大姐,你知道賈政治幹什麼去了嗎?”
秦天語氣不善,崔玉珠火氣也不小:“這事你問的着我嗎?他不是接受你直接領導嗎?”
秦天一愣,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直接領導他了?”
崔玉珠很是詫異:“什麼?你沒說過?”
秦天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沒錯,我絕對沒說過這類話。”
崔玉珠沉默一陣後,苦笑了一聲:“這小子真不地道,竟然敢假傳聖旨。”
秦天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玉珠嘆了口氣:“你和芳芳離開公司後,我好幾次都看到賈政治上班遲到早退,就把他找來詢問情況,結果他說是你允許的,因爲他的工作性質特殊,不參與車間生產,只要保證工人每天有原材料用就可以了,我想和你求證一下,但是卻聯繫不上你,後來的時候又看到何曼曼來公司找過他一次,我想到曼曼和芳芳的關係那麼好,就相信了他的話,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秦天的手因爲氣憤顫抖了起來,他當初被賈政治攔在車間門外,認爲他工作認真負責,爲人正直,不畏強權,所以才把配料的工作交給他全權負責,而且開出了月薪一萬的高工資,本以爲他會知恩圖報,兢兢業業的勤懇工作,沒想到他居然多次
遲到早退,被崔玉珠發現還編造謊言矇蔽上級,現在竟然在上班時間不知去向,這人還有一點職業道德嗎?
秦天將話筒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大步走進了生產車間,賈政治做爲配料工,和生產車間直接打交道,或許他們會知道賈政治的動向。
生產車間主任叫江峰,看到秦天進來,趕忙過來打招呼:“秦總來了,您怎麼不穿工作服?”
秦天雖然在氣頭上,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穿工作服進車間是公司的規定,他理應帶頭遵守,但是因爲着急見到賈政治,忘了這個茬兒,被江峰一問,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江峰笑了笑:“沒關係,對了秦總,您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兒嗎?”
秦天點了點頭:“有事,我問你,賈政治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江峰搖了搖頭:“我已經四天沒有看到他了。”
秦天愣住了,賈政治是配料的,他四天沒來,爲什麼車間還在生產?
“那你們用的料是從哪兒來的?”
江峰解釋道:“四天前賈政治找到我,說他家裡有事,要休息幾天,爲了不耽誤生產,他已經加班配好了一個星期需要用到的原料,我們這幾天用的就是他提前配好的料。”
秦天看了他一眼:“江峰,咱們公司是按天發工資,不是計件制,他這麼做明顯違反了公司規定,你爲什麼不向主管領導反映這件事呢?”
江峰沉默不語,作爲車間主任,他知道賈政治這麼做違反了公司規定,但是他卻不敢把這件事捅到上面。
賈政治是何曼曼的男朋友,而何曼曼是趙芳芳的好姐妹,全公司都知道趙芳芳是秦天的老婆,是鼎盛公司的老闆娘,有這麼一層關係,賈政治在廠子裡就是皇親國戚,而他只是一個打工的,怎麼敢管賈政治的閒事。
秦天氣壞了,也顧不得風度,怒聲喝道:“問你話呢?爲什麼不向崔經理彙報這件事?”
江峰欲言
又止,支吾了半天才說:“秦總,消消氣,我知道這件事我有錯,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賈政治的女朋友和趙經理的關係全公司都知道,誰敢得罪他?而且我上次親眼看到,崔經理把賈政治叫去批評他,卻被賈政治搶白了一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連崔經理都惹不起他,我一個小小的生產車間主任敢和他作對嗎?再說,就算我把這件事彙報給崔經理,她也拿賈政治沒轍,只能給她增添點煩惱。”
秦天無語了,和賈政治比起來,人家江峰算是個外人,在私企裡,除非是不相干了,沒有人會因爲工作上的事去得罪和老闆關係密切的人,江峰明哲保身的做法無可厚非。
過了一會兒,秦天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與你無關,繼續工作吧。”
江峰點了點頭:“那好,秦總,我去幹活兒了。”
江峰走了,秦天思忱片刻,去了崔玉珠的辦公室。
“崔經理,你把賈政治的電話找出來,給他打個電話。”
崔玉珠點了點頭,她是人力資源部的經理,所有員工的個人資料在她這裡都有備案。
找到賈政治的號碼打了過去,片刻之後,崔玉珠放下了電話,看向了秦天。
“秦天,賈政治關機了。”
秦天怒不可遏,同時又滿腦子的問號,賈政治悄無聲息的搬了家,離開了原住址,而且兩口子都關了機,這擺明了是要和外界切斷聯繫,但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畢竟一萬的月薪不是小數目。
賈政治家庭條件是很困難的,老爹臥病在牀,母親又查出了慢性腎炎,每個星期都要去做透析,那可是一筆不菲的支出,賈政治放棄了這麼好的工作,拿什麼給他爹媽治病,而且再過幾天就要發工資了,賈政治難道不想要錢了嗎?
但是這都是後話,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賈政治,他不僅掌管着車間的配料工作,更爲重要的是,他手裡攥着帝王丹的完整配方,這是秦天賴以生存的根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