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廳呆坐了一晚上,家裡靜悄悄的,我開始懷疑,我這麼做,自己真的會快樂嗎?報復,我想報復他們!
蔣衛青,他的一巴掌,打碎了我對他最後一絲的留戀,夫妻情分已盡,我萌生出了離婚的念頭,但是我不能回頭了,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處理,我不能離婚,我要拖着他們,只要有我,不管孩子是不是蔣衛青的,那麼那個孩子就不能名正言順!
早上的時候,婆婆給我打電話,叫我讓張媽熬湯,給帶到醫院去,我說讓張媽去送,可是婆婆態度堅決,非要我去不可。
我有預感,去醫院會是興師問罪的開端,可是我沒有辦法反駁了,只好硬着頭皮去了,我到了病房之後,發現公婆、蔣衛青兄妹都在。
我把雞湯放下來,婆婆厲聲說道:“快給嚴冬道歉。”我挺直了腰板:“我爲什麼要給她道歉?”
婆婆指着我說:“揚揚,我一直以爲你是通情達理的孩子,你敢說,這次她早產,沒有你的原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上次孩子就差點流掉,這畢竟事個生命啊,你怎麼這麼狠毒的心!”
我瞧瞧病牀上的嚴冬,肚子已經癟了,他們家裡人並沒有沮喪,想必孩子已經平安出生了,既然已經平安,還怪罪我有意思嗎?
婆婆見我不說話,又問了一遍:“張揚揚,你道歉不道歉?”
我回道:“我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道歉?”
婆婆揚手要打我,我攥住了她的手腕:“婆婆,你覺得你這麼對我公平嗎?”
母子倆都是一個樣子,揚手就要打人,我憑什麼被你們打?
婆婆氣急敗壞的衝着蔣衛青說:“氣死我了,你自己老婆自己管,我去看孩子了!”
說完這句話,又和病牀上的嚴冬溫聲說:“你好好休息,我有時間來看你啊,我知道你委屈,只是坐月子不能哭啊。”
不用說,一定是嚴冬添油加醋告狀了,如今她母憑子貴,公婆和蔣雲青去看孩子了,我問:“男孩女孩?”
嚴冬用眼神剜了我一眼:“如你所願,是個女兒。”隨即她又笑道:“不過人家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不管怎麼說,我是有孩子了,總比生不出來的要強。”
她現在真是春風得意,蔣衛青叫我去外面說,我和他走到了病房外,他像是難以啓齒,我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可是不是他親口提,我還是不敢相信。
蔣衛青說:“我媽說,嚴冬的月子要在家裡做,她一個人住不方便,過來能好好照顧,畢竟還有孩子。”
我絕望的看着他:“蔣衛青,那我呢?我算什麼?”
“揚揚,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其實昨晚,我也是一時間生氣,我打你,後來我也後悔了,真的,不然不然你打我?”
他拿着我的手要往臉上放,我掙脫開來,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蔣衛青,我們離婚吧。”
蔣衛青語氣十分堅決:“揚揚,我是不會離婚的。”
我陪着他這麼耗下去,只會蹉跎了我的年華,可是他們,他們卻什麼都有!
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我又說:“那親子鑑定?”
蔣衛青聽我說這些明顯不耐煩了:“揚揚你還嫌不夠亂嗎?都是你說的這些,孩子纔會早產。以後不許提了,我答應了嚴冬,不會做什麼狗屁鑑定。”
我心裡冷笑,看來嚴冬是給他灌了*湯了,好好好,不去就不去,替別人養孩子,有你哭的時候。
我臨出醫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去看她的孩子,我問了護士是哪個孩子,剛出生的嬰兒閉着眼睛,皮膚並不光滑,可是卻惹人憐愛,孩子是無辜的。
護士是一個健談的人,看我愛憐的看着孩子說道:“您是孩子的家人吧,這個孩子生出來不太順利,斤數太大了,這一胎是我們主任接生的,據說是早產兒,可是我看着這孩子長的這麼好,卻像是足月的呢?”
我心下一動,連忙看着護士,她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哎呀你看看我,這是瞎說什麼呢?我先走了。”
護士的話提醒了我!
如果說這個孩子不是蔣衛青,那麼很可能是之前就懷上了,嚴冬後來錯誤的讓蔣衛青以爲,孩子是他的!那麼這個孩子,就可能不是早產,而是足月生產,昨晚的時候,我反而助了嚴冬一臂之力,我真是爲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