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以爲我同意了她的觀念,又說道:“那麼婚姻也是這樣啊,在婚姻裡,渾渾濁濁,水至清無魚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能真心做到的,又有幾個人呢?”
我不知道婆婆鋪墊了這麼久是爲了什麼,和她聊天十分壓抑,我想快速結束我們的對話,我打斷了她:“婆婆,你要是想說什麼,就直接和我說吧。”
婆婆覺得自己的鋪墊起了作用,於是緩緩說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而且上次因爲你們,她差點流產,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弟弟的不對,你看,人家後來也沒追究不是?”
她追究個……我在心裡說,這明明都是嚴冬自導自演出來的,只是爲博得別人的同情罷了,可惜沒了證據,我沒法說出真相。
“所以我想,既然你也接受了嚴冬和她孩子的事實,有了孩子,有了紐帶,她也離不開衛青了,雖然是女孩吧,但是我們也不希望孩子流落在外,就幫嚴冬在外面安個家,當做是外室吧。”
我聽到這裡,真的是覺得被婆婆雷的外焦裡嫩,還外室,她真的以爲還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年代啊,我只覺得滑稽。
然後婆婆又說道:“你放心,兒子還是你懷,生了這一胎,就不讓她生了,她威脅不到你的地位的,至於家產,也都是你孩子的,她生個女兒,最多也就是保她衣食無憂罷了。”
我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古代正室小妾爭寵的場面,想想就覺得慎得慌,嚴冬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讓她繼續生兒子,她怎麼肯呢?跟她鬥下去,我不認爲我能佔到什麼便宜。
可是現在,我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了。婆婆像是宣佈這件事情一般,根本就不是尋求我的意見,將心比心,如果她的女兒受到了這樣的待遇,恐怕婆婆早就雞飛狗跳了吧。
真難爲婆婆了,是怎麼把這一番歪理宣之於口的,這樣的形式,我沒辦法和婆婆撕破臉,我從這一刻開始,才真正滋生了和蔣衛青離婚的苗頭,這樣的家庭,這樣的丈夫,這樣的婆婆,如此三觀不正的道理,我還怎麼忍受呢?
只是我是不能輕易離開的,除了我這麼久以來受到的委屈,最關鍵的是我爸說的那一番話,裡面的隱情,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否則我會不安心。
我想婆婆現在心情好,我不如問一下她。
我假裝受到觸動,回憶起了很多和蔣衛青的過去,然後不經意間問:“婆婆,衛青他沒具體和我提過,他是怎麼喜歡上我的呢?”
婆婆回憶了好久:“時間這麼久,我都有點忘了……哦對了,我記得有一次他參加了一個慈善會,然後回來說,有一個女孩子很心儀,當時我還說,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但是他沒提。”
我想想他說的慈善會,我總共沒去過幾次慈善會,至於和蔣衛青相遇,我都已經記不清了,圈子就那麼大,來來回回總能知道彼此,但是並不熟悉,如果記憶沒有偏差,那就是我高中畢業的那一次。
沒想到都已經那麼久遠了,我想起了和蔣衛青剛在一起的日子,不禁有些覺得酸澀。我又問道:“當時我們家瀕臨破產,欠了很多錢,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大訂單,衛青爲了我,蔣氏一定損耗很大吧。”
婆婆意味深長的看着我:“你得記得衛青對你的好啊,不瞞你說,當時我們是極力反對的,他喜歡你可以,但是爲了一個女人去搭救公司,這是我們不允許的,但是他說自己能彌補這個虧空,還差點和我們鬧僵,我們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