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安心安胎,去上產婦瑜伽課,卻意外的碰到了嚴冬,她趾高氣揚的說,她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報了這個班。
我懶得搭理她,她的孩子,沒兩日便會被拿掉了,孩子,想起孩子,我也是有些不忍心的,那畢竟是一個小生命,不過若是一個孩子這般不堪的出生,對孩子也是不公平。
事實證明,我輕視了嚴冬,那是一個瘋狂的女人。
我上瑜伽課沒把她放在心上,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插班和我一起練,都是很輕柔的動作,我看她離我很遠,沒有多想。
中間休息的時候,我起身想去喝水,這時候嚴冬過來,又嘲諷了我幾句,我有些累了,更是懶得理她。
等她離開我去喝水,誰知道一起來,腳底下一滑,竟然摔倒了!
我本能的去護住肚子,可是事情實在是太突然,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硬生生的摔下去了。
我的意識都模糊了,我彷彿看見,離我不遠的嚴冬笑了,身邊人尖叫着,後來我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白白的牆壁,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蔣衛青坐在旁邊,眼睛紅紅的,我生出不好的預感,我摸摸肚子,空空蕩蕩的,我下意識的喊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蔣衛青說:“揚揚,孩子還會再有的!”
我的孩子,我那個已經成型的孩子,就這麼一句話輕描淡寫嗎?我拽着蔣衛青,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蔣衛青,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
護士進來把蔣衛青推走了,我抱着被角,眼淚刷刷的流,我已經感受到,我孩子的心跳,他很有力氣,使勁的在我肚子鬧騰,就這麼一下,我的孩子就沒有了,對,是嚴冬!
一定是她,她出現在瑜伽班,一定是有預謀的,不是偶爾!
我正想着這些,我媽進來了,她明顯哭過,拉着我的手說:“揚揚,你進手術室了小半天,媽擔心死了。”
我懶得說話,但是卻不能不問:“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我來的也晚,你婆婆說,你上瑜伽班不小心摔倒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救不活了,那孩子我看了,唉,造孽啊,成型的男孩。”
和蔣衛青發生了這麼多變故,我都沒敢和家裡人說,自然我流產這件事情,我更不敢提,弟弟太過魯莽,我怕他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我心亂如麻,身上空落落的,蔣衛青和公婆都在外面,我不想見,說先睡一會兒,我哪裡睡得着,我在想這件事情的始末。
恐怕,是嚴冬不甘心墮胎,走了一步險棋,加害了我的孩子,她便有機會了,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也太狠心了,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我滑下去雖然突然,但是我能感覺到,腳底下滑滑的,和平時的地面不一樣,嚴冬剛剛離開,我起來便滑倒了,一定和她有關係!
我在醫院住了一星期,渾然不知道,家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的日子,徹底發生了扭轉。
嚴冬,她害了我的孩子,我怎麼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