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喻,也真是醉了,我連忙答應,說會注意的,沒想到簡心,還真是執着啊,不過我覺得,她對韓放,更多的還是迷戀和依賴,這不是真正的愛,或許只有到了那麼一天,她遇上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他,纔會明白。
韓放出差,直接從公司走的,前臺的姑娘給他訂了機票,他匆匆和我告別,想到一週見不到他,就有些悵然若失,這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後,第一次分別。
我回到家,發現木糖醇還在睡覺,小傢伙特別能睡,一天的時間通常一半的時間都在睡着,它一點點的大了,幾天就變了一個模樣,身上的小白毛越來越多。
等木糖醇醒了,我把狗糧用溫水泡了,待到了軟軟的,放到了他的小碗裡,木糖醇低頭吃了起來,等吃完的時候,嘴上髒髒的,小舌頭轉着舔了一圈,我想到平時的這個時候,通常我和韓放,會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然就是一人抱着一個電腦,或者是在樓下散步。
我竟然記得如此清晰,彷彿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上,這就是情動,不是麼?
房子裡都是韓放的氣息,這是他生活過的存在,他的拖鞋、他的洗漱裝、櫃子裡他的衣服,甚至木糖醇,我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是和他有關,他已經不知不覺,融入到了我的生活當中,無聲無息,就這麼將我的周圍佔據。
我和韓放在一起,哪怕是最平常的事情,都會甘之如飴,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平安喜樂就好,我們求的並不多。
韓放家裡還有個小型放映廳,他會拉着我去看電影,兩個人窩在布藝沙發上,我拿着一袋爆米花,靠在他的懷裡,經常看到很晚,然後他送我回家。
以前不會覺得,他在我身邊我還會攆他離開,可是他真的不在,竟然有點想念呢。
心裡彷彿有點小蛇在一點點的啃噬,癢癢的,情緒怪怪的。
他出差的時候,每天會給我打兩到三個電話,我知道他很忙,所以不敢找他,都是等他的電話,通常只是簡單的問候幾句。
第四天的時候,我和韓放講電話,最後,他在那頭長出一口氣,緩緩的說:“揚揚,我想你。”
我想你三個字,僅僅這三個字,我的心像是被擰了一把,我也想他,好想好想,我記得網上統計,最感人的情話不是我愛你,我願意,而是我想你。
是的我想你,整個人,身體的每個器官都在想念你,這種感覺深入骨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知何時起,這種感情竟然已經銘心刻骨。
掛了電話,我給韓放發了一條短信:“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第七十八章
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韓放就趕回來了,我聽同事和他問好,擡頭一看,他竟然回來了,顯得急匆匆的,頭髮有些亂,脣色灰白,整個人是風塵僕僕的狀態。
我的眼窩有點熱,是因爲我的那條短信嗎?我的本意並不是想耽誤他工作的。
韓放路過我的身邊:“張助理,你進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可是卻偷偷的想我遞了一個笑顏。
我進門,韓放讓我反鎖上,就知道他會如此了。
鎖好門,才發現韓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我的身前,把我壓在門板上,他的吻鋪天蓋地一般落了下來,我嗚咽道:“你瘋啦,外面都是人。”
“不管他們。”真是人性,但是我轉念想到韓放急匆匆的趕回來,又有點心疼他,他一定特別累,一吻之後,我問他:“不會耽誤你工作了吧。”
韓飯笑道:“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怎麼會耽誤工作?不過最後的收尾工作,我加快了一點速度,不影響大局。”
沒耽誤他正事,那就好。
韓放笑盈盈的盯着我:“嗯?那條短信,想我了,讓我早點回來,我又怎麼有心情在外面逗留呢。”
我不想壓抑自己的情緒,我在韓放懷裡蹭了蹭:“嗯,我想你了。”
“想我的什麼?”
我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想你的鼻子,想你的眼睛,想你的手腳。”
韓放不滿意的說道:“不誠實。”
我羞赧道:“想你的脣,咳咳。”
韓放眼眸一眯:“真的沒有了嗎?”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
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哼哼道:“還想你老二。”
韓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摸摸我的頭髮:“這才乖。”
被他調戲一陣子,我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樣,我心想這樣不能出去,只能又過了幾分鐘,等情緒穩定了,纔敢開門,我聽到後面韓放在笑,好腹黑。
有了這次的分別,我才感覺出韓放的重要,晚上他很自覺的沒有走,陪我在沙發上,逗弄木糖醇,他醇厚的聲音飄到我耳中:“獨守空房的日子不好過吧。”
我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可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嗯。”不太對,我的語氣,怎麼想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韓放喜歡我這般的溫順:“比木糖醇還乖呢,我喜歡。”
韓放雖然平時看起來清冷高傲,但是他在我面前,卻像是一個孩子一般,他的喜怒哀樂,都真是的呈現在我面前,我很開心,他能夠和我坦誠相待。
可是簡心,始終是一個問題,我想到之前小煙和我講的八卦,我看韓放心情好,這才問道:“簡心怎麼辦啊?”
韓放安慰我:“別擔心,我會處理。”
“她是不是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啊。”
韓放眼光深邃,緩緩的說:“談不上知道,她只是有次下班看到你坐我的車,所以懷疑我們的關係。”
我嘆口氣:“大放,都是因爲我。”
韓放笑道:“你別這麼說,這事情和你無關的,我說了,都交由我來處理。再說,這本來也沒什麼。”
我是因爲我爸的一通電話,把我召回去的。
我一進門,他就讓我去書房,我心下一凜,難道是因爲查到什麼了嗎?
他把一堆資料遞給我:“我查過了,是蔣衛青做的。”
竟然真的是蔣衛青,我顫抖地問:“那他爲什麼那麼做呢?爲什麼呢?”
他可笑了一下:“有件事我沒和你提過,其實在你剛上大學的時候,蔣家曾經託人來說媒,我說你還小,而且蔣家高門大戶,我們也不想高攀。”
我說那你怎麼都沒和我提起過呢。
父親苦笑道:“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婚姻我是想着你自己做主,這種爲了利益的聯姻,不要也罷,沒想到,蔣衛青還是對你存了心思啊,而且有那麼深的執念,以致他不惜動我公司的主意。”
不過蔣衛青不像是這麼心狠的人,怎麼可能呢?我問是不是確定了。
他看着資料說:“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一切都是蔣家再背後運作的,我這些,也是最近從一個從蔣氏離職的元老那得知的。”
“可是你怎麼就知道,這些話裡沒有假呢?”我疑惑道。
父親眼光如炬:“我在商場沉浮這麼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不過可惜,目前這些證據,根本不能說蔣氏商業詐騙,幾年前的證據,都被銷燬了,怕是尋不到錯處了。”
我聽了之後覺得十分惋惜,竟然是這樣,那麼這麼說的話,我們似乎沒有證據去指證了,但是我不甘心,我們家公司的大權旁落,竟然都是因爲我曾經的丈夫,都是因爲他的陷害。
沒錯,蔣衛青之後雖然佔有了公司的股份,但是交由父親全權打理,但是不一樣的,這時候我纔想到,怪不得,當時家裡公司離職的人去了蔣氏,那時候我沒有多想,現在想想,難免不是當時蔣氏的內奸。
我就這麼着,被蔣衛青耍的團團轉。
我失落魂魄的回到家裡,進門的時候,聞到了一陣香氣,原來,是韓放在廚房做菜。
我房子的廚房小小的,只能夠足夠一個人轉身,我去廚房看他,他笑着讓我出來,鼻子上竟然還沾有菜葉,我踮起腳,韓放比我高,我要踮起腳,才能夠得到他的鼻子,我把菜葉摘下來:“好乖,已經自動進入到了廚男模式了呢。”
他想揉揉我頭髮,可是看看手有些髒,停在了半空:“揚揚,你不開心嗎?”
他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事,雖然我進來的時候,想讓自己變得開心些,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韓放看穿了,我悶悶的說“你先做菜吧。”
韓放做的菜式很簡單,不過反正我也不挑,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以後有我和你在一起,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
我家裡的這些事情,我不想和韓放傾訴,他每天都要處理很多的事情,我不希望他爲了我分心,我說沒事。
可是韓放不相信,他繞到我這邊來,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上:“你要乖,快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不許欺瞞我,像我們之前約定的,互相坦誠。”
我心想我什麼時候和你這麼約定了呢,但是韓放這麼說,我覺得很窩心,想想那告訴他似乎也沒什麼。
我把去見父親的前因後果,簡單的和韓放複述了一遍,這其中的緣由很多,我表達的也不太清楚,可是好在韓放聽懂了。他放下筷子,沉吟了一下:“你父親的意思,是說當時公司的困境,都是假象,是蔣衛青造成的對嗎?”
我點點頭:“他說有可靠的消息途徑,但是可惜沒有證據,你這麼問,是事情還有轉機嗎?”
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韓放很乾脆的搖搖頭:“這件事情他們做的很乾淨,沒有一點疑點,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更找不到線索了,所以基本無望了。”
原來是這樣,我嘆了嘆氣,好吧,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可是誰知道韓放話鋒一轉:“其實對付蔣氏,也不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