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我想好了,我決定繼續找下去。”從沙洞裡面鑽出來的夏露姍堅定的開口道,眼中閃爍的光芒是程隅從來沒有在她身上見到過的。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下去吧。”程隅對着眼前的深坑又再次施展了一道靈力。
“程姐姐,你也要去?”夏露姍以爲見識到了這裡的危險,程隅應該不會選擇再下去了。
“你放心吧,既然答應過你要陪你一道,我就不會食言。再了我對下面也很好奇。”着示意夏露姍道:“別愣着了,一起動手吧。”
“好,好。”夏露姍收起心中的千頭萬緒,連忙幫着挖起沙地來。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已經挖了近百米深,還是沒有任何情況。
“程姐姐,那些東西會不會是躲在別處?”越到下面,就越發陰暗,夏露姍渾身不自在的向上面望去。
“應該不會,我們再堅持一會,現在是白天,那些東西不會出現,但若入夜了,我們就得出來。所以要抓緊時間。”
夏露姍取出瓷瓶,從中倒出兩顆上品養元丹遞給程隅:“程姐姐,你先休息下。”
程隅取過一顆服下,入口即化,體內的靈力迅速就恢復了過來。
接着兩人又挖了一會,終於在下面出現了一塊堅硬的石頭。
“就是這裡了。”
程隅又心的向邊上挖開了幾丈,終於在邊上發現了一個環扣。
兩人合力將環扣拉動,一塊石門悄然開啓,露出一個不大的入口。
入口內部一片黑暗,程隅取出兩顆熒光石,一塊遞給夏露姍,並囑咐道:“不管發生何事,記住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一旦流血,恐怕那些東西就會聞着味過來了。”
夏露姍接過熒光石緊張的頭,眼裡又是擔心又是興奮。
熒光石照亮了裡面的通道,程隅放開神識心注意着周圍,走下了一條短暫的階梯以後,就出現了一條迴廊,四周是青石鋪面,這像是一個地下宮殿,哪怕是迴廊都別具一番風味,兩邊的牆面上刻畫了無數美景。就好似無聲地訴着一個故事一般。
半個時辰的摸索過後,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一處空曠的地宮。
“怎麼什麼都沒有?”夏露姍聲道。
除了繪製了圖文的四堵牆之外,這裡任何擺設都沒有。
“你的玉牌呢?”程隅問道。
聞言,夏露姍取出鏡盒打開,玉牌從鏡盒裡飛出,懸浮在半空中。
夏露姍喜笑顏開:“是這裡了!這就是那位老祖的洞府!”
已經走到牆邊的程隅搖搖頭道:“這並非你老祖開闢的,只能是他最後坐化的地方。”
夏露姍跑到程隅身邊,才發現牆面上記載着這個地宮的由來:吾乃顙者!離開在即,恰逢麟兒奕降生於世,故建此宮,護衛其右,得緣而生!
“顙者是誰?這是什麼意思?”夏露姍問道。
程隅也搖了搖頭:“我也不曾聽過顙者,但是可以肯定並非你的夏老祖。”至於上面的意思程隅也是一知半解。
此時懸浮在半空中的玉牌忽然慢悠悠的向着一個方向飛去,兩人連忙跟了上去。玉牌飛過了大半個地宮,來到一扇門前,對着門碰撞了幾下就失去了動力掉落下來。夏露姍連忙將其接住,心的收回鏡盒裡。
“在裡面?”夏露姍回頭看了一眼程隅道。
只是這扇門緊閉,程隅伸手推了推,毫無反應。
將熒光石靠近在門上,纔看清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是這些文字凌亂不堪,想必刻畫之人是在十分危急的時刻寫下的。
“是我老祖留下的,程姐姐,你看。”夏露姍指着底下最後一行字,那是夏光文三個字。
“如此來,你老祖真的是在這裡遇到了什麼事,就沒有再出去。只是這些文字經年累月的被地宮裡的潮氣侵蝕,字跡已然模糊。只能看出一個開頭:有幸入雍天探寶,所到之處無所不精,夏某大開眼界。本已滿載,奈何心有不甘,不想入此局。這地幽眠相寢,危機重重,同道皆隕。已近子夜,恐時日無多,留字與後,望攜骨回鄉……血灑……謹記於此。夏光文。
這中間有一段文字都已經看不清原形了,也不知道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程隅逐字逐句的勉強讀了下來,對於其中的血灑二字心有餘悸。
這是不是和那些殭屍有關?
“老祖,露姍保證,要是能找到您,必然帶您回祖家。”此時的夏露姍情緒不佳,默默地打量着這個門,忽然發出一聲驚呼:“這裡有個凹槽。”
程隅連忙上前,發現這處凹槽呈菱形,看着有些眼熟,靈機一動,取出一顆靈石塞了進去。太了,程隅又換上一顆中品靈石,結果還是不合適。
“我來。”夏露姍取出一顆上品靈石塞了進去。
整個門在一瞬間發出一道強光,照亮了整個地宮。
轟。門向上升起,從裡面倒出一個黑影,讓程隅和夏露姍快速的向兩邊閃去。
黑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看清了地面的夏露姍倒退數步,差驚叫出聲。地上是一個僵直不動的白僵。
而望着門裡的一具具面目猙獰的白僵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聞到人氣的白僵開始慢慢的復甦開來。程隅連忙用靈力
封住了自己的氣息,夏露姍也反正過來照樣給自己貼了張隱息符。
失去了氣息的白僵又變得一動不動。
夏露姍慢慢踱步到程隅身邊,驚恐地望着裡面無數的白僵。
他們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兩側,露出中間一條狹窄的道。道的盡頭是另外一扇門。也就是,她們要是還想繼續尋找,就得從這些東西身邊經過,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慄。
程隅也給自己身上貼了一道隱息符,這才擡步走了進去。夏露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着程隅跟了進去。
這些白僵長相各異,高低參差不齊,不管他們人前何等模樣,此時都變得面目全非。道狹,許多地方,程隅都是險險的貼着他們的頭臉過來的。他們身上的屍氣和腐臭味撲面而來,難聞到她立即封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