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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幽暗無比漫長,程隅落入齧齒鼠羣之後,身上就傳來無數的痛感,無數的尖牙啃咬在身上卻沒有辦法穿透她的皮肉。
程隅僅僅的護住奕,運起靈氣覆在全身。
只感覺她在不斷的移動,被無數的齧齒鼠急速的拖行。
過了許久,程隅感到身上的齧齒鼠全部消失不見,自己落在一處鬆軟的地方。
渾身痠痛的程隅起身,眼前一片漆黑,神識觸及範圍內已經沒有任何的齧齒鼠了。程隅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黑曜石。
“奕,你沒事吧。”
程隅將懷裡護着的奕放開。
所幸奕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見此,程隅鬆了一口氣。
隨後纔打量周圍的幻境。
“這裡是哪裡?”
程隅一看之下,立即跳了起來。程隅所坐的地方到處是一些妖獸的屍體,方纔自己感覺鬆軟的原來就是這些屍堆。
腥臭味瀰漫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讓程隅一陣陣犯嘔。
除了妖獸的屍體之外,這裡還有許多靈果和枯葉,以及各種各樣的靈植。
“難道這裡是齧齒鼠的巢穴?”
她小心的環顧四周,終於確認了此處就是齧齒鼠的巢穴。周圍到處是齧齒鼠的齒痕和抓痕,想來這裡是齧齒鼠收藏糧食的地方。
這時,雲淨突然出現在程隅的面前,見到眼前這一幕當即就是一個個佛力法訣,金光一閃而過,堆積成山的妖獸屍體上逐漸散發出一點點白光,沒入雲淨的體內。
“你這是在淨化?”程隅想到當初在那些怨靈冢的時候,雲淨就傳授過自己一篇引渡訣。
雲淨點點頭道:“佛修所到之處皆是修行,雖然超度這些已經消亡的妖獸,所獲得的功德微乎其微,但是勿以善小而不爲。你既然也已經傳承了法訣,日後也可積攢功德。”
“佛修的功德圓滿對我有用麼?我可不是西天大域的佛修。”
“自然有用,你身具佛力,自功德自然也能積攢。對日後的修爲大有進益。”雲淨唸了一句佛號之後又重新沒入了程隅的識海。
這樣的場景,雲淨是極爲不想看到的。
奕等到雲淨消失之後,才重新來到程隅的身邊,抓住了她的袖子。
程隅想到奕和雲淨從最初見面到現在,關係就從未緩和,都是彼此互不搭理。想來也是,雲淨是佛修,而奕以後應該算是冥修,這樣天生對立的關係讓他們無法正常相處。這點是程隅無法爲難的。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程隅帶着奕步出這個洞穴,發現他們所處的應該是底下,齧齒鼠的巢穴四通八達,不知道哪條纔會通往真正的出口。
程隅在自己身上貼上了一張隱息符,按着直覺走向了最近的那條巢洞裡。齧齒鼠挖出來的洞穴都很是狹小,程隅彎着腰才勉強通過。
這些齧齒鼠好似都很有紀律性,在程隅被送進那堆食物儲藏地方之後,這一路過來就遇見了好幾撥的齧齒鼠。
程隅沒有驚動它們,在它們觸及神識範圍內就開始躲避開來,再加上身上的隱息符,一路上也算是相安無事。
大概也沒有齧齒鼠會想到有‘食物’會從巢穴裡逃出來,是以巢穴裡看似常有齧齒鼠經過,但是它們都沒有多做停留。
半個時辰之後,程隅終於從曲折狹小的巢穴裡鑽了出來。
一道極爲刺眼的陽光突然照射了過來,讓程隅猛然擡手去擋。
而下一瞬,她的胳膊就被用力一提,整個人翻天覆地落入一個網子。
“你是誰?”一個略帶尖利的聲音傳來。程隅適應了陽光纔看清了自己狀況。這裡已經不是在巨木林裡了,而是在一處山石之間。程隅方纔鑽出來的地方就是在一個大石後面。只是眼前那個正拿着一把靈劍架在她脖子上的人背對着陽光,讓程隅根本就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說話。”那人不耐的冷喝一聲。
程隅脖子間的靈劍往前送了送,讓程隅的脖子一陣頓痛。
程隅當即哀嚎一聲:“道友手下留情。”
“是個女的。”那人錯身退開,順勢將手裡的靈劍一併收走。程隅這纔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樣。
見他是一個長相陰柔的築基男修,一身白衣趁的他本就詭異的臉看上去更加恐怖。而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讓程隅頓時瞪大了雙眼。
陸猛!
他怎麼在這裡。這個人就是把程隅帶進修仙界的大漢陸猛,就算過去了近五年的時間,但是程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比之當初顯得消瘦了許多,原本麥色的肌膚如今也變得黝黑,要不是他的臉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程隅還真的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瘦子就是當初的壯漢。
程隅臉上的詫異雖是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身邊那個陰柔男子的眼睛。
“你認得他?”身邊的陰柔男子發出一聲問詢。
程隅斂下眼瞼,點點頭:“似曾相識。許是哪個坊市見過。”
“把她放開。”
程隅沒有想到那個陰柔男子會這麼說,就見陸猛一臉嫌棄地上前,將網着她的那個網子給收了回去。
程隅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到處都是污泥血澤,渾身上下散發着齧齒鼠巢穴裡那股濃濃的臭味。方纔在巢穴裡待久了,一時間都已經習慣了。
下一刻頭上就淋下了一道水柱。
程隅惱怒,當即退開,卻被之前那柄靈劍再次攔住。程隅停在原地,眼前的男子築基後期修爲,再加上陸猛是練氣圓滿修爲。程隅覺得她貿然出手也並不是兩人的對手。
“是你。”陸猛大喝一聲。
“怎麼,你認識她?”陰柔的男子問道。看着程隅方纔一頭的污泥被衝乾淨,露出那張讓他爲之驚豔的臉。
“回主人,當初小的在一個南境邊城小村落裡將她抓了出來。後來不巧遇上仇敵,就讓她在半路被人救走了,沒有想到現在還能遇見。”陸猛見到程隅的臉也記起了當初的事。
“原來如此,倒是有緣。”有些尖利的聲音從眼前的男子口中發出,讓程隅覺得一陣毛骨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