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桌上這些看似平常的佳餚,背後也有這麼多的講究,程隅現在也能理解這耿掌櫃了心情了。
不滇胡亂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鬍子,然後嘿嘿笑道:“掌櫃的要是我能的你心服口服,你是不是把我們這頓飯給免了。”
程隅捂臉,雖然這頓飯是她請,不滇要是真的成功了省下的也是程隅的靈石。但是這樣真的好麼?
不想耿掌當即答應下來:“好,如果真是那樣。不僅免了這頓,還加送一模一樣的一桌給道友。”
此言一出,不滇眼中的精光更甚,看了程隅一眼好似在‘看我的’,程隅面無表情地拍了拍邊上坐着的奕,迎來了奕的一個可愛的笑臉,頓時心情大好。
不滇指着空空如也的桌子侃侃而談:“靈米雖然是白玉靈米,在品階上也是上品,但是卻唯獨缺失了它的獨特香味。白玉靈米之所以難得,是它不僅僅吸收的是天地靈氣,更多的是因爲它必須經過日月精華的淬鍊,才能帶有獨特的芬香氣味。你的這些靈米恐怕是在陰雨之際收入,帶有一絲潮氣。更是影響了口感。”
此話一出,耿掌櫃面色一僵,沒有開口,伸手示意不滇修士繼續。
“而這些靈植雖是高階修士餵養,卻沒有注意到這些靈植本身的品階,輸入過量的靈氣不但不能讓其蘊含更多的靈氣,反而導致靈植表面補有細的破碎,靈氣的也在微弱的流逝,再到我等口中怕是已經所剩不多了。”
聽着這話的一些修士連忙夾起自己桌上的靈菜,用肉眼完全無法辨認到之後,紛紛使用神識去觀看,果然能發現極其細微的一裂口。
如此下來,便是耿掌櫃不出聲也讓衆多修士都覺得不滇講的有理,紛紛繼續聽着他接下來所的話。
“而靈獸肉就更不用了,雖然是活捉其物,但是這之前必然已經讓其受到了很重的傷勢。妖獸有靈,知曉離死不遠,心驚膽寒,其味微苦,色澤雖靚麗,筋骨卻是難嚼,這自然與那些已死之物有所不同。”
完不滇修士嘿嘿一笑,對着程隅道:“那些妖獸肉方纔你是一塊也沒有吃,恐怕也是知道這些並不好吃才讓老道我一人解決吧,誒,現在的輩啊都是這般不尊長者啊!”
程隅方纔還覺得不滇修士就如同一位凡人界的美食家一般對這些如此的講究,定是經驗豐富,觀察入微。竟讓她有瞬間覺得此人有大智若愚之感,連帶着他的人都變得高大了些。沒想到她方建立起來的信念不到一瞬就被轟然打碎。
現在不動聲色就拉她下水,程隅連忙對着耿掌櫃言道:“我只是不習慣吃肉,這裡的靈米和靈菜還是很好吃的。”
“友不比如此,這位道友的沒錯,耿某聽君一言真是茅塞頓開,方纔種種竟然之前都全然沒有注意到,道友的話甚是有理,耿某日後定當整改,力求完美。”耿掌櫃一改之前的神色,對着不滇行了一禮,整個舉止坦然大方,反倒迎來了在座不少修士的讚許。
“哎呀,沒什麼沒什麼,那你方纔的……”不滇搖搖手,然後搓着手道。
程隅覺得方纔她認爲不滇高大的形象一定是她的錯覺。
“道友放心,這就爲你們立即奉上。”
完此話就有二快速的收拾他們桌上的空盤子,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重新上了滿滿一桌子酒菜。
隨着耿掌櫃的離去,方纔的風波也隨之淡去,衆人收回目光都再次閒談起來。
不滇修士已然是一副狼吞虎嚥之像,還不住的對程隅道:“丫頭,你要是再不吃,一會可就吃不到了。”
程隅驚歎不滇修士的食量,方纔一桌子大部分都進了他的口,如今這滿滿一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着。
將幾盤靈果撥到自己和奕的面前,程隅就沒有再吃其他。而此時周圍一位修士的談話聲也引起了大堂裡修士們的注意。
“你們還記得當初遂陽派一位元嬰後期真君收了一位練氣弟子爲親傳弟子麼?”
“自然記得,前陣子不還傳聞這位顧長老爲了他的弟子親自去了九趾山將她接回門派,誰能有這樣的師傅真當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旁邊一桌一位修士插話道:“你們的那弟子是古瀟仙子,生的美豔絕倫,上回我正好在九址山親眼目睹她的真容,一身白衣真當不愧是遂陽這樣的大派纔能有那樣氣質的美人。”
程隅聽到那修士見過古瀟的真面目,差遮臉,不過後面那人的話倒讓她放下心來,此人必然只是道聽途,不然她這樣坐在大堂裡,他怎麼沒有認出來。再者當日古瀟也並非白衣,而是一身紫衣。
“真的麼?可惜我等沒有這個機緣目睹古瀟仙子絕色之姿。這會不會也是這位仙子發生了什麼吧?”
最先開口話的修士見衆人把目光又集中回他身上,才正色道:“自然不是,這回要的遂陽派另外一位元嬰長老殿真君的事。”
“殿真君?就是那位南境首位八品制符大師?只是聽此人已經有一兩百年沒有出現在遂陽了,外界都有傳言其隕落在某個秘境了,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聽到了八品制符大師這樣的名號,程隅不禁坐直了身體仔細聽下去。那是怎樣的一個高度程隅並不知曉,但是如今她才能製作二品符文根本想象不到八品是怎麼樣的境界。
“對,不但出現了,一出現就帶來一個驚天消息。他也要收徒,且那名弟子也是個練氣修士。”
此話一出,在座的修士全部譁然,難道這年頭練氣修士都這麼炙手可熱麼?這些修仙界的老怪物要麼不收徒,一收徒就來個從抓起?
“聽上次的古瀟仙子可是因爲雷水變異靈根才被同樣是變異冰靈根的顧長廉真君收爲親傳弟子的,那麼這次的煉氣弟子是何靈根?”
這話倒爲難住了那個修士,只聽他支支吾吾道:“這個我倒沒有聽,不過想必也是有着過人之處的。”
接着又有人問了幾個問題,那修士全部都沒有回答,倒讓周圍的修士漸漸沒了興趣。
“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你也全然不知,你這消息不會是假的吧?”
聽到同桌的修士如此問話,那最初開口的修士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生氣,漲的一臉通紅道:“高某絕對沒有半句虛言,聽收徒大典就在一月之後,到時候你們有興趣自可前往一探究竟!”
此言一出,其他修士倒也沒有再多什麼,而是興致勃勃的討論前去遂陽觀禮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