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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隅又試着找了一個熟悉的水靈符,隨後在水靈符到面前之前一氣呵成的繪製下來,果然那道水靈符在她完成之後就如方纔那火靈符一般縮小隨之沒入程隅識海。,
而進入了她識海的靈符在這無數的靈符中就再也沒有出現。
難道她得把所有的靈符統統繪製一遍纔可以出的去?
這裡可有成千上萬道靈符,有許許多多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如何能一次繪製?程隅覺得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過想歸想,既然已經有了方法,她就別無選擇。
拋開一切雜念,開始挑選自己熟悉的靈符繪製。
一筆一劃,程隅彷彿每個夜晚在池海院不斷繪製一般。一道道靈符沒入程隅的識海。
幾個時辰之後,程隅將自己所有能一次繪製的靈符全部都已經繪製完畢了。只是消失在程隅識海中的靈符跟剩下的比起來不過是滄海一粟。
面對眼前來來回回的靈符,程隅停下了繪製符文。。
這些靈符她根本就不認識。數量多到程隅覺得畫上數十年也未必能夠繪製完。
程隅雙肩一耷,她是要被困死在這裡了麼?
低頭之間忽然發現了她所坐着的地面上隱隱約約有些倒影。雙眸一轉,程隅當即擡頭望向頭頂上空。
那裡!
在程隅的頭頂正上方竟然整整齊齊的排列着十行符文,每一行有是個符文。而程隅發現在這百道符文裡面,竟然有小半的符文已經點亮。
而這些點亮的符文均是程隅之前已經收入識海的那些。
難道?
難道這裡並非是要程隅將所有的靈符全部都繪製出來,而是要將上方這一百靈符所對應的巨大符文繪製一遍。
程隅心中大喜,隨即乾脆躺了下來,正面對着上方的百個符文,開始將沒有點亮的那些記憶在腦海裡。
握着符筆的手也在與腦袋裡繪製符文重疊起來,一遍一遍的直到程隅有把握將那個符文繪製出來。
程隅坐起身來,在茫茫符海里尋找方纔記憶的那個符文,也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這裡的符文感受到了她的渴望。剛纔那道符文竟然恰好出現在眼前。
她得抓緊時間,否則錯過了這次,再要尋找這個符文恐怕又不知得多久了,手裡的符筆迅速提起,亦如之前在腦海裡繪製了無數次一般。
起筆。
繪製。
收手!
這道符文在到達她眼前的最後一刻完成了,隨即沒入程隅的識海。程隅當即擡起頭來看上方符文,果然剛剛繪製的那個符文已然被點亮了。
程隅嘴角含笑,此法可行,她當即不再浪費時間,迅速記憶和繪製上方沒有點亮的靈符。然後在巨大的符文裡尋找。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程隅只是在重複着記符、練符和繪符的過程。
若是程隅平常,遇見一個新的符文,再到熟悉需要花費許久的時間。但是在這裡,程隅已然記不得她用了多久。
只是一個個符文被點亮之後,程隅沒有半點疲憊,反而越來越精神。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漫長到程隅掌握了一個又一個全新的符文。也許只是一瞬,在最後一個符文被點亮的瞬間,整個符文空間一下陷入了黑暗。
而程隅卻從黑暗中醒來。
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佈滿星辰的天空,程隅還沉浸在之前的萬千符文裡沒有回神。直到一張臉突然出現在她的頭頂。
“啊隅。”
程隅被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當即坐起身來,卻原來方纔那是奕的臉。看着他一臉的擔心,程隅輕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
“我沒事。”
隨後環顧四周,他們還是在那處神秘‘仙境’裡。只是讓程隅驚奇的是,白日裡這裡還是一片花海,但是在這佈滿星空的夜裡,所有的花朵還有那些妖獸全部都不見了,只剩下這一片草原。
再向遠處望去,那原本的瀑布也不見了。只剩下那高聳的山澗和底下的水潭。而之前程隅發現禁制符文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靜。
程隅腦海中突然想到這個詞。白日裡的喧囂安逸的妖獸世界,到了夜晚怎麼就變得如此冷清和孤寂?
“簡師兄呢?”
程隅回想起,她暈倒之前好似是簡連傾扶住了她。可是現在他去哪了?
“在那裡。”
身邊的奕突然出聲回答,隨後程隅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遠處山澗頂端有一抹白色。
方纔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那是一個人影。
簡師兄在那裡幹什麼?
程隅起身和奕向那處走去。
來到山澗之下,一絲絲寒意從邊上的水潭傳來。
“程師妹,你醒了?”簡連傾突然從頂端飛落而下,站在程隅的面前:“之前你被禁制反噬。都怪我沒有提醒你,那禁制高深莫測,切不可輕易用神識探查。”
簡連傾此時正好背對着月光,讓程隅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中,程隅聽出了他的自責。
“這怎麼是簡師兄的錯,都是我自己大意妄爲,修爲低微纔會被這禁制所傷。”
程隅擡頭望頂,說道:“簡師兄方纔在上面看什麼?”
“想知道麼?不若你親自上來一探究竟。”
話音剛落,簡連傾突然身子前傾,一手攬過程隅的腰際,運起靈氣飛身而起。
程隅渾身一僵,下意識去推簡連傾:“簡師兄,我,我自己可以。”
“別動,這上面有禁制威壓,以你之力恐難以登頂。”簡連傾的視線一直向上,那隻攬着程隅腰際的手卻傳來力度扣住程隅不讓她亂動。
聞言,程隅不再動彈。
程隅頭一次跟簡連傾靠的那麼近,不禁有些臉紅,余光中簡連傾的側臉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俊逸。
程隅不敢多看,忙收回視線也如簡連傾一般向上望去。
心中卻靜不下來,不斷腹誹,要是門派裡那些女弟子看到她和簡連傾這個舉動,程隅怕是要被她們的口水淹死了。
簡連傾帶着她飛至半空,程隅終於體會到了她之前所說的禁制威壓。
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身子不斷的發沉,程隅運起靈氣抵禦,卻是杯水車薪。要不是簡連傾扶着,程隅很可能停滯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