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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隅覺得這是她來到修仙界之後最可笑的事了,她一直以爲修仙之人是超凡脫俗的,可是這回才意識到修仙者還不是仙,也會有凡人的七情六慾,愛恨情仇。
“金師姐大可放心,你與周烈師兄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沒有人能夠插足你們中間的。而我年紀尚,一心追求大道,絕沒有你所想的那些心思。”
程隅這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盯着金怡春,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至於爲何就不得而知了。
“程師妹,真是心懷遠大,是師姐我所不能及的。我們這些女修,靈根又不是絕佳,在這裡若真凡是隻靠自己,恐怕永無出頭之日,何不如我這般找一個真心相待之人,一起相扶相持,總能在這條道走的遠些。”金怡春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程隅的手。
金怡春的程隅不敢苟同,如果以前那還能是修仙界的殘酷使得自己無法全身心的修煉,那麼如今,自己都已經置身在這個修仙大陸的級門派裡,享受着最優渥的休閒資源。門派裡雖然也少不了紛爭,但是比起外面已經不知道安全了多少。不必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可以這裡是修煉的絕佳場所。
既然如此,何不再努力搏一搏,她相信總能用自己的努力走的更遠。
但是程隅也不會完全否定金怡春的想法。畢竟她想的也沒有錯,比起那些一心想找高階修士。不惜成爲爐鼎的女修來,她只是如尋常凡人一般找尋自己的幸福。
“金師姐必然能得償所願。”
許是見到程隅並沒有熱切的迴應她,金怡春起身道:“本也無事。只是程師妹來門派已久,我都還沒有來拜訪,已是失禮,今日特來坐。現在既然也已經看過師妹了,那師姐就先告辭了。“
程隅也沒有挽留,將其送至池海院外,看着她離去纔回了院內。
……
外門一處院落;
“你什麼。金師姐去見了那女修?”林彤有些惱怒的問道,這金怡春怎麼會突然去見程隅?
“正是,我親眼見。她在那院裡待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出來了。出來時面色沉寂的可怕,卻是我從來都沒有在金師姐臉上見到的呢。”一個女弟子回道。
聞言,林彤才放下心來:“看來金師姐也有出師不利的時候,只是我倒是想知道她們到底了些什麼。”她心裡清楚。金怡春必然已經相信了她的那些話。纔會去找程隅。
突然想到什麼又問道:“你方纔她是住在臨近內門的那個辭海院?就她一人?”
“林師姐,就她一人,那也已經被改名成了池海院。”
“她不是孤身一人來到遂陽派的麼?怎麼會被單獨安排在那裡。如我們這等身份地位的弟子,也是族中費了許多靈石才能在遂陽有如此的有單獨院落,而她又憑什麼?”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速去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女弟子當即應下,轉身出了院子。
一個時辰之後,女弟子再次會來。見到林彤答覆道:“查到了,程隅是程遠真人的族中弟子。那座池海院也是程真人賜予她的。”
聽到這個消息,林彤不屑一顧:“原來是程真人,那個修爲無法再進一步的金丹修士。這倒是好辦,我們這樣……”林彤在女弟子耳邊聲話,見着女弟子完全聽進去之後才警告道:“此事不可讓我哥哥們知道,否則,你就不要再會來見我了。”
“是,林師姐。”女弟子又行色沖沖的出了院子去佈置安排了。
這一夜註定是陰雲密佈的夜晚,好幾個人都因爲程隅而側夜難眠。倒是毫不知情的程隅安然同往常一樣進行修煉和制符。
翌日,程隅一出門就見到等在院外的劉綜仁。
“這裡,這裡。”劉綜仁幾步上前,見到程隅身邊的奕更是興奮不已。
程隅將一個儲物袋遞給奕,裡面裝着許多靈果和一些靈石。
“奕就交給你了。”
“放心,哈哈。”劉綜仁想伸手去抱奕,卻被他躲了開去。
“這……”劉綜仁一臉難色的求助程隅。
程隅笑道:“他怕生,你帶路就行,他會跟上去的。”
“這怎麼可以?”着劉綜仁取出一件桃花扇狀的飛行法器,讓奕坐了上去。一個法決就讓飛行法器升了起來,跟在他身後向坊市行去。
等他們走遠之後,程隅突然一個法決打在不遠處的大樹上,輕喝道:“別躲了,出來吧!”
只見大樹後面一陣窸窸窣窣聲之後,走出一個女弟子,程隅見過她,不過只知道她姓季。
“季師妹,鬼鬼祟祟,你究竟做什麼?”
“程師姐誤會了,我只是路過此處。”
程隅冷笑一聲,突然身影一閃,出現在她身邊,抓住她的手道:“這是什麼?”
她手中此時正捏着一枚靈符,程隅一下子取過,查看之下才發現這是一張傳影符。裡面記錄了方纔劉綜仁和自己在院外的一舉一動。
女弟子沒想到程隅這麼不客氣,竟然直接動手,被當場抓獲後漲紅了臉:“程師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程隅抓着她的手臂沒有放手,冷然道:“若再不老實交代,我們就去執法堂,讓執事門來處理。”
提到執法堂,女弟子面色一白,那可是門派最鐵面無私的地方,與懲戒堂一樣是門派弟子們最不想去的兩個地方。
“程師姐不要,我。是金師姐讓我在這裡守着的,任何舉動都要刻錄下來,頭特別是你與其他男修之間的舉動。”
怕程隅不信,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疊空白傳影符道:“這些都是金師姐親手繪製的,要我每日跟着你,不被你發現。”
程隅取過她手上的傳影符,釋放一個火球,將其統統銷燬,冷言道:“若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程隅手中的火球慢慢的吞噬那一大把的靈符,火紅色的火光襯着她此時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季如覺得不寒而慄。明明這個女子什麼都沒有做,但不知爲何她感到在程隅身上有一股可怕的陰沉之氣。
“明,明白,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季如心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