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那隻天水鵟鷹在哪?’程隅寫道。
男孩看到眼前的這些字樣,先是好奇的望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程隅,接着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們城主是兩百年前就是在這裡見到那隻八階天水鵟鷹的,當時城主大人是一個金丹後期修爲的修士,只能在遠處用幻影石記錄了當時的情景。而後那隻八階天水鵟鷹就離開了。城主大人在外遊歷多年,對這隻八階天水鵟鷹還是念念不忘,於是百年前修成元嬰,回到了這裡建立了這座神鷹城。希望有朝一日那隻八階天水鵟鷹能再出現。”
“呵呵,若那隻天水鵟鷹再飛回這裡,恐怕這座神鷹城不夠它扇上一翅膀的。”莫之衍好笑的看着那男孩道。
“不會的!”男孩子着這話的時候仰首挺胸,目光緊緊地盯着天空中那隻神鷹像。“自從神鷹城建立以來,凡是路過這裡的人,大人們都會要求他們不能傷害周邊的鵟鷹。我們神鷹城的每一個人長大了都會尋找鵟鷹作爲我們的靈寵,那是我們的夥伴。我們都相信,要是那隻神鷹能夠再次回來,看到我們能合鵟鷹和睦相處,它一定不會攻擊神鷹城的。”
程隅頭,對這神鷹城充滿好感,要知道一座城池不是佈局靚麗就能留得住人的。修士往往爲達到修煉時天人合一,排除雜念,往往忘卻七情,是以即便在一處地方呆了上百年,有的修士離開的時候也不會有半留戀。可是從就有的信念會影響那個修士今後的行爲。
話間,男孩已經帶着他們繞過了喧囂的主街,來到了一間酒館門前。這裡有些偏僻,周圍只有幾家店鋪開着。
“兩位前輩,就是這裡了,裡面請。”男孩躬身行了一禮道。
程隅疑惑的望着這酒館上方陳舊的匾額,只見上面寫着‘不醉’兩字,看起來像是隨意書寫,卻帶着一股不出的瀟灑之意。
只是,這裡面真的會有好吃的?
不過只站在門前一會,程隅就聞到了從裡面散發出來的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而莫之衍早已迫不及待的進入這間酒館,循着酒香就上了二樓。
當程隅也跟着進入了酒館之後,那個男孩子纔跟着走到一邊的櫃檯上,對着一個二道:“啊遠哥,給兩位前輩上好吃的。”
那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煉氣三層修爲,長相清秀,麥色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很是陽光。他見到男孩也是一笑:“是空啊,好的,我知道了,一會就好。”
看來空和這家酒館裡的人很熟悉,不過想想也對,能在城門口做接待的,不一定要能會道,但是至少也一定要是個機靈的。觀察修士的行爲,判斷這些修士的喜好,這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如果能給自己相熟的店家介紹生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空來到程隅身邊道:“仙子,您跟我來。”
跟在空身後上樓的程隅嘴角浮現一抹微笑。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稱爲仙子,不過這稱呼似乎還不賴。
酒館看似不大,裝飾上卻別有風味。木製的樓梯有些窄,僅容得下兩人通行,在扶手的外沿上掛着一個個的質地不同的瓶子。程隅好奇的拿起琉璃瓶子打量,裡面裝着液體,離的近了還能聞到一些香味。
程隅將其放在鼻尖前輕輕一嗅,驚奇道,這裡面是酒。
“仙子,您拿的是二十年的青夜果酒。”下方傳來櫃檯邊的啊遠的聲音,只是望了一眼程隅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之後程隅慢慢的又拿起了一個瓶子,沒有打開,但是從外面就能聞到各種不一樣的香味。、
裡面無一例外都是酒。
“這些酒樣都是這裡的曲大叔放上去的,他每釀出一種新酒,就會在這裡掛上酒樣。”身後的空道。
程隅轉身,用靈力寫道‘曲大叔是誰?’
空一講到曲大叔,眼裡就閃着一種崇拜的神情,道:“曲大叔就是這裡的掌櫃啊,他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過他經常不在。等他回來總有給我們帶許多好玩的。”
話間程隅已經來到了二樓。
二樓此時並無他人,程隅環顧四周,看到莫之衍與一修士坐在窗邊。
莫之衍見到程隅當即招呼她過去。
只聽莫之衍對着程隅介紹道:“這是曲傅,是這家酒館的少東家。”接着又對曲傅道:“她叫程隅。”
曲傅大概二十上下的年紀,長相普通,就是那種放在人堆裡過眼就忘的那種,但是他卻有一雙似笑未笑的桃花眼。一身米白色長衫纖塵不染,烏黑深邃的眼眸裡閃着一絲疑惑,繼而開口道:“程隅?我見你甚是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程隅望了一眼莫之衍,又看着曲傅搖搖頭。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這年頭也流行這種搭訕方式?
“哈哈,我曲師兄,你還真是愛開玩笑,我這朋友頭一次來南境,你倒你是哪裡見過她了?”莫之衍大笑出聲,隨後拉着程隅坐到一邊。
“第一次來南境?那也許我是記錯了?”曲傅也笑着道,不過程隅還是注意到了他複雜了的看了一眼自己。
曲傅爲人風趣幽默,給兩人講了一些神鷹城的趣事。很快就將剛纔的插曲掩過。之後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們來的正好,過兩天由玉函樓組織的一場交易會就會在坊市舉行。”
許是考慮到程隅是初次來到南境,所以就給她介紹道:“這玉函樓是南境數一數二的交易場所,距其創立已有兩千年曆史了。實力雄厚,不知不覺就已經開遍了南境的所有城池,就連東嶺許多地域都有它的分號。不過它的東家卻十分神秘,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前。是以也無人知曉。”
程隅想到這玉函樓能在短短兩千年內開遍了這南境的每個城池,一定有很深的背景。沒有超強實力的支持,就算能開的起交易店鋪,也難以在各種複雜的勢力下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