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性子倒是直爽。”
見程隅這般說,莫之衍也點頭道:“他們君家的也許都是劍修的緣故,各個不喜拐外抹角。上次你在石闞城見到的君姝就是君凝雪的族姐,亦是個行事果決且大膽的女子。”
君姝?程隅腦海裡就浮現了那個一身紅色勁裝,身材火辣的女修。
“這蒼劍派修士倒是與我們南境不同,有機會定要去見識一番。”順便去探訪好友,程隅暗道。
“這有何難,你這次不是有了和金丹修士出去遊歷的機會,到時有機會去東嶺也未可知。”莫之衍當即取出一張天楚地圖攤在石桌上道:“這天楚地處廣博,我們所遊所歷不過只是冰山一角。我倒是覺得這北淵之地比之其餘三地都來的神秘。”
程隅湊過去打量這天楚的地圖,以程隅這些年在外經過的地方加起來也不過只是整個天楚的極小一部分。
“不知,有生之前我能否走遍天楚的每一個角落。”程隅感嘆道。
隨之,頭上就傳來敲打,莫之衍道:“別那麼小家子氣,你現在纔多大,只要在這之前你好好修煉,提升修爲纔能有實力在這些地方走動。要知道這西極和北淵可不是尋找低階修士能夠去的。”
程隅撇撇嘴:“等着吧,總有一****程隅要在這些地方來去自如!”
“啊哈哈,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可得記着你說的這些話……”莫之衍的笑聲在池海院迴盪。
多年後的程隅才懂得此刻的他們是有多麼年少輕狂,多麼的無知無畏。
翌日;
程隅獨自一人先去了萬里大殿,而莫之衍爲了不被君凝雪纏上,選擇晚些時候再去。
等到了比試臺的時候,程隅已經換上了古善的服飾。
而很快,劉晉真人就開始講解這排名比試的規則:“這些日子比試也終於訣出了三百名弟子參加最後的比試。比試規則很簡單,每十五人爲一組決戰,直到一組之中晉一名弟子。最後的二十名弟子三日後進行最後的築基比試。而這二十名弟子每人將得到一枚金元丹。”
“金元丹!”底下傳來一陣譁然。
這金元丹是能提升修士從築基到金丹階段三層機率的丹藥,一如練氣修士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築基丹一般。這金元丹也是每個築基弟子夢寐以求的丹藥。
而底下的程隅卻在想這十五人一組的比試,倒是又一場艱難的比試。很快比試臺同樣被分爲了十個比試臺,前一百五十個拿到靈消珠的弟子就被光幕隨即的分到各個比試臺上。
這場比試並沒有古善的名字,是以程隅來到了觀禮臺。
而弟子們也紛紛就位。
每個比試臺的十五個弟子一到,激烈的比試就開始了。引得觀禮臺上的弟子們叫好聲不斷,目接不暇的看着各個比試臺。
而其中三號比試臺卻久久沒有動靜,程隅打量了一下,看到了簡連傾也在,只是看來還差一名弟子,程隅隨即擡頭望向光幕,現正是莫之衍沒有到場。
這傢伙,該不會是錯過了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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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隅準備傳音符之時,莫之衍晃晃悠悠出現在了比試臺,隨後看了一眼光幕,當看到簡連傾的名字也在時,皺了一下眉頭,還是走上了比試臺。比試一觸即。
“古傾大師兄,啊,古傾大師兄……”
三號比試臺下很快就聚集了一羣女修,不僅是遂陽派的就連來自其他門派,甚至是仙媚宮的女修也有。
只是其中也有其他的聲音,就比如擠在比試臺下最顯眼地方的一襲粉色。
“莫哥哥,莫哥哥,雪兒來爲你助威了。你可一定要贏啊!”與衆多嬌羞的喊着古傾的女修不同,君凝雪直接扯着嗓子大喊,引得臺上的莫之衍面色僵硬。
十個比試臺均已進入了比試,這一看之下,程隅才現原來遂陽派這些弟子各個身懷絕技。遂陽派是四藝皆修的門派,是以制符師,陣法師,煉丹師,煉器師各有各的優勢。而程隅最關注的還是如李尚那般僅憑着一柄靈劍就穿梭在各個修士之中的弟子。
“這位仙子,不知在下可有與此觀看比試。”身邊傳來了一聲說話聲。
程隅正看得起勁,當即頭也不回道:“你隨意。”
那處李尚的君子劍長劍一揮,是劍氣!當即逼的對立的弟子節節敗退。程隅暗自點頭,她之前在天翰大殿也看過許多關於劍修的玉簡。
這劍修一人一劍行走修仙界,極少使用外物。並不是每一個拿着靈劍的修士都能稱之爲劍修,而是憑着凝練出屬於自己的劍氣的修士,纔有成爲劍修的資格。凝練出練氣的劍修往往比同階的修士更爲厲害,是以這纔是修仙界的劍修最少卻最讓人忌憚的原因。
“在下觀仙子氣質絕佳,甚是眼熟,不知這位仙子可否告知姓名?”身邊的聲音再次響起。
程隅微皺眉頭,這人怎麼這麼煩,沒看到她正在看比試麼?程隅猛然回頭:“呃……”是林方拓,程隅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此時的身份當即道:“這位道友是……”
“哦,在下沐生宮的林方拓。見過仙子。”林方拓行禮道。
“古善!”程隅回道,隨之轉過頭來繼續看着比試。
讓程隅驚訝的是莫之衍此次並沒有用陣法,而是拿着一柄玄色的靈劍!這還是程隅頭一次見他拿靈劍的樣子。
“原來是古善仙子,幸會。我們知否在何處見過。”傳來林方拓的聲音。
程隅搖頭:“不曾。”
“哦?是麼,古善仙子可能有所不知,沐生宮弟子因善養靈獸,是以比尋常修士更易記住一個修士的感覺,額,我值得是每一個修士均有其獨特的味道!”
獨特的味道,程隅聽聞沐生宮弟子自幼修習的一本功法就是《萬靈譜》,他所指的味道應該是每個修士的靈魂氣味。
程隅這才正視過來道:“哦?那依方拓公子所見,古善是與誰人相似,引得公子有此疑惑。”雖然聽他方纔之言,恐怕對自己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但是她卻不想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