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氣清。天 籟小 說
沐生宮一處山峰上人潮涌動,引得許多低階弟子們遠遠相望。沐生宮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看着一羣羣高階修士凌空而至,不禁讓他們好生嚮往,可是那座山峰今日只有金丹以上的修爲才能上去。
今日是門派方拓長老舉行雙修大典的日子,這位長老在沐生宮簡直就是一個傳奇。不僅僅在兩百歲不到的年紀成爲了元嬰中期的修士,還長得俊逸非凡,是門派中女弟子們心目中道侶的最佳人選,是以在這樣的大喜日子裡,卻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自躲在房中黯然傷神。
林方拓平素交友甚廣,受邀的也都是天楚有頭有臉的修士,不多時,整個觀禮臺是座無虛席。
“林道友啊,恭喜恭喜。”幾個元嬰修士正在林方拓寒暄。
“多謝,多謝。今日幾位道友能來,實在是讓林某蓬蓽生輝,他日若是有需要,儘管吩咐。”林方拓今日身穿一件昝新的藏紅色法衣,舉手投足間端的是一派謙謙公子之相,引得觀禮臺上許多女修心花怒放。
“林道友客氣了。”
“方拓公子倒是好生神秘,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告訴我等,你這雙修道侶究竟是何來頭?”說話的是蒼劍派的麒慕容,今日他也在受邀之列。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周圍修士的附和:“是啊,是啊。也不知是哪位仙子能入得了方拓公子的眼。想來定然是仙姿縹緲,姿容絕妙,大有過人之處。”
林方拓但笑不語,只道:“不必着急,等會你們便會知曉。不過有一點你們倒是說對了,本君的修仙道侶,自然是能與本君比肩之人。”
“哈哈,林道友這麼說,真是愈調起了我等的好奇心啊。”幾個修士連連讚歎,紛紛猜測林方拓口中的女修到底是誰。
不過也有修士想到了之前林方拓親自前往遂陽派求娶的那位古善仙子,只是可惜了,這位仙子據說已經失蹤了。
很快,吉時已到,林方拓已立於高臺之上,可這道侶卻遲遲未出。
就在這時,衆人只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練氣女修,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一邊呼喊着:“公子,公子,不好了!”
見到這練氣弟子,不少修士頗爲納悶,只要林方拓放出話來,不知有多少金丹女修願意爲奴爲婢,可他怎麼選了個修爲如此低的侍女。
林方拓見到清芽這般,頓時想到了上次在茶馬小鎮,她就是這樣跑來的,頓覺不祥,眉宇一蹙,喝道:“何事大呼小叫。”隨之在兩人身邊設下了一道隔音禁制。
“小姐,小姐她……”清芽氣喘吁吁。
“她是又燒了洞府?”林方拓冷然道。
聞言,清芽連連搖頭:“不是,是萬禽真君,他與小姐打起來了!”
萬禽!竟敢在今日觸他的黴頭。
林方拓壓下心中怒氣,轉身笑着對其餘修士道:“各位請稍等片刻,本君有要事去去就回。”說着已是大步流星的離去。
“也不知生了何事?竟讓林道友如此行色匆匆。”在座的觀禮修士不解,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何必用猜的,那女修不是還在麼,咱們一問便知。”麒慕容來到清芽面前,道:“小丫頭,生了何事讓方拓公子放着我們這麼多修士不理。”隨之轉向衆修,調笑道:“難不成那道侶如此驕縱,還需他親自去迎?”
聞言,在場的修士均大笑起來。
面對這些自帶威壓的高階修士,清芽嚇得雙腿都在打顫,可是想到了程隅之前的吩咐,還是硬着頭皮道:“我們小姐的姿容可是舉世無雙,誰見了都得動心。如今萬禽真君趁着我們公子不在就想……我們小姐修爲不濟,卻仍然以命相搏,此刻怕是危在旦夕了。”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擔心,清芽猛然哭了起來。
因着衆修都靜下來聽她說話,是以整個觀禮臺的修士都聽得一清二楚,頓時一片譁然。
小女修如此柔弱的哭泣,又聯想到方纔的那些話,倒是讓那些修士自動腦補其中的關鍵。
“豈有此理!今日可是林道友的大喜之日,這萬禽真君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麒慕容怒喝一聲。麒慕容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此時見衆多修士也面露不悅,當下又道:“我等與方拓公子相識一場,在座的還有那麼對他的至交好友,如何能讓他的道侶受此欺辱。”
“說的沒錯,林道友勢單力薄,仗着修爲比林道友高出一階,竟然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裡。今日可是林道友的大喜日子,我們豈可坐視不理。”說着,那幾個元嬰修士連忙閃身追了過去。
麒慕容樂不思蜀,當下也跟了過去。
幾個沐生宮的執事急的連忙攔下了其餘的修士,道:“各位,不可呀,想來是有什麼誤會。你們還是在這裡等待便好。”
“怎麼?來者是客,我們並非尋事而是相助,你們這般攔着我們,難不成還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正是,來者是客,你們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反正已經有幾個高階修士前往了,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怪罪不到他們身上,是以這些金丹修士連忙追了出去。
當衆修趕到一處洞府前時,就見林方拓已和萬禽真君戰在了一處,而他們面前站着一個絕色女修。
“古善仙子?”麒慕容驚呼一聲:“你還活着!”
“什麼?她就是遂陽古善仙子?不是說在北淵失蹤了麼?”
“難不成她就是林方拓今日要舉行大典的雙修道侶?”
程隅看着面前一臉驚愕的麒慕容,道:“你認得我?”
聞言,麒慕容表情誇張的後退一步,道:“不是吧,好歹我們還是一起闖過何方秘境的,不說生死之交,也有些交情。你竟如此無情,連人都不記得?”
看來是真認得她,程隅道:“你可知今日來的可有我遂陽修士?”
麒慕容奇怪的看了程隅一眼,她看他的眼神着實就像看個陌生人:“遂陽弟子你自己難道認不出來?還問我一個外人?”可還是環顧了四周,隨之喊道:“你們其中可有遂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