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因爲她,這魔修由豈會到我遂陽境內。且這修羅殿連兩道懸賞,只會讓越來越多的西極魔修前往南境,到時候讓無辜的弟子慘遭毒手,豈不是我等失察的罪過。”林江直指程隅說道。
“林執事嚴重了,這五十萬中品靈石雖是數目不凡,但是對於高階修士來說,也僅是一般。並不會有那麼多個高階魔修前來。正如林執事不會爲了區區五十萬中品靈石前往西極尋人一般。”劉晉真人接着道:“若是金丹以下的魔修,也可視作是對弟子們的一次試煉。稍後就在任務大殿公佈此事,若提早有了防備,相信南境修士也未必不堪一擊。”
“座,這……”林江尚有話要說,就被劉晉真人以眼神制止,隨後劉晉轉頭對程隅說道:“此時稍後我會告知殿長老,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擅自出門派,以免遭遇不測。”
“多謝劉晉真人提醒,只是事已至此,程隅也不會永遠躲在門派中,弟子一會小心。”程隅對着劉晉行了一禮,說道:“不知哪個魔修如今何在?可否讓弟子一見?”
“劉座,這魔修分明就是爲了程隅而來,恐怕這其中還有我們不清楚的內情,她如今又怎可去見魔修。若是……”林江當即說道。
“林執事多慮了,古善乃殿長老徒,定然不會與魔修爲伍,這點你大可放心。”劉晉真人打斷了林江的話,隨即對程隅點頭道:“如今那魔修就關在懲戒堂,你讓程庚帶你去。”
“多謝劉真人!”程隅附身一禮。
“是。”程庚應。
隨之,程隅就跟着程庚出了大殿,這還是程隅第一次走進懲戒堂內殿。
“程師妹日後出入更要小心了。”程庚囑咐道。
程隅點頭:“我會的。”
“倒不只是魔修爲懸賞而來,這林江若是想要對付你,必然會趁着這個時機出手。”程庚怕程隅還未想到這個層面,提醒道。
“程師兄不必擔心,我自會小心,倒是你,我可聽說最近這林江和林翔可是處處在刁難與你。”程隅側道。
“哼,最近劉座經常傳喚與我,想必他們是擔心好不容易將程真人的位置擠出來,又讓我頂替了上去,是以纔會頻頻動作。只是那些皆不過是暗地裡見不得光的勾當,我自有防備。且我相信只要劉真人還是懲戒堂的座一日,他林江就不能一手遮天。”
程隅頷,兩人已來到一處傳送陣邊。
“難不成關押之處並不在懲戒堂?”程隅疑惑的問道。
程庚一邊在傳送陣上放上靈石,一邊解釋道:“這非本派弟子,我們是不會將其關押在懲戒堂內的。師妹隨我來。”
兩人立於傳送陣上,身影一閃,程隅就出現在一處地牢內。
“這處就是門派禁地,等閒不能入內。”說着程庚將五菱令放置在禁制上,道:“五菱令。”
程隅拿起腰間的墨色五菱令,照着他的樣子扣在禁制上。禁制隨即開啓,程隅跟着程庚入內。
“若非本人持着門派五菱令是無法開啓這禁制的,且還會遭到禁制的反噬。”
程隅點頭,這遂陽派立派也有數千年,這點防備能力還是有的。
入了禁制,場景就隨之變換,變得一片冰天雪地。
程隅原來以爲能見到像修羅殿一般的牢籠,卻是沒有想到這遂陽派的地牢全部都是用冰凌打造,一個個矗立在冰原上。
“此處不是幻境?”程隅感受到了一陣陣寒氣入體而來,當即運起靈氣包裹身軀。
“此處其實只是一個虛彌空間,裡面的景物皆是由空間控制產生,當初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我們是去了別處,畢竟我們這是南境,無一處有這等冰原之地。”程庚解釋道。
“虛彌空間?這是有主之物,這麼說我們進來這空間的主人其實也是知曉的。”程隅環顧四周,卻並無其他現。
“這當年的確是有主之物,正是我們遂陽派的開山祖師爺親手凝練的,只是據說他已達至臻飛身上界,臨走時專門將其留在遂陽派,以供後人使用。我想此物如今多半是在門派長老手中。”說着程庚已經將程隅帶到了最近的一處冰矗邊。
這麼說這空間至少也是有幾千年的歷史了,裡面也不知關押着多少的人物。
“吶,這就是那個魔修。”
那個魔修聽到動靜,猛然擡頭,與冰矗外的程隅四目相對,皆吃了一驚。
“少主夫人?”
“屠大?”程隅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當初修羅殿演武場上時常找她對練的那個大個子。
這兩聲叫喚,連着程庚也是詫異不已,對程隅說道:“你認識這魔修?”
程隅沒有隱瞞道:“不打不相識,他就是修羅殿的。”
“少主夫人,你真的還活着?當初聽說你被暗蜮魔淵的空間裂縫吞噬了,還以爲你必死無疑了。”屠大敲擊了幾下冰矗說道。
“放心,還死不了。”程隅聽慣了屠大他們的直言直語,道:“你沒事到南境來做什麼,不會也是爲了那兩份懸賞來的吧。”
“對,就是因爲懸賞之事。”屠大急忙說道,反應過來又是搖頭道:“不對,我不是爲了懸賞來的。”
“那你……”
“我是來告知少主夫人懸賞這事的。這懸賞是半月前由少殿主在西極黑市裡的。已有不少魔修前往南境來了。少主知曉此事之後大雷霆,將少殿主關進了禁地。只是這黑市懸賞一出,不是布者收回,是無法撤下的。而少殿主寧可被關進禁地因爲不撤銷這一懸賞。少主這纔將計就計,又了一道懸賞,讓來抓夫人的人能不傷了夫人。”屠大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都講了出來。隨後說道:“只是沒有想到我剛到這裡,就遇上一羣滿口除魔衛道的修士。我呸,仗着人多勢重纔將我抓了回來,好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