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魔修都已經退走了,剩下的魔修們自然不敢再久留,不過片刻,這裡就只有他們幾人和一些正道修士。
程隅來到那幾個方纔出手相助的修士身邊,親自致謝,也瞭解到他們是來自各處的散修。閒談了幾句,衆人才各自散去。
程隅回到殿青候的身邊,咧嘴問道:“師尊,你還沒有說你們怎麼來了西極?”
殿青候丟給她一瓶丹藥,程隅接過打開了,一股清冽的香氣撲鼻而來,是一瓶五品的養元丹。程隅取出一顆服下,丹藥就化作了濃濃的靈氣,滋養身體。
“你們幾個的身份玉牌最近狀況連連,驚的看守的弟子前來稟報。你莫長老決定親自來此,爲師就跟過來看看。”殿青候解釋道,隨即話鋒一轉,道:“你與古瀟一會就跟我們回去。”
“師尊,可我們還沒有完成任務?”程隅吶吶的說道,手中那份玉簡上的靈材七湊八湊也沒有到一半。
“再留下去,這彩石谷裡的老魔頭都要給你們攪出來了。”殿青候先是叱喝了一聲,隨即才道:“剪夫人結成元嬰出來了。”
“啊?”程隅不解其意。
殿青候又道:“曲老兒他跑了,你們還去找什麼靈材。”
剪夫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怎麼讓曲長老一次次的逃離。之前剪夫人還是金丹,曲長老就不敢回門派了,如今更是把腿就跑。
程隅睨了一眼殿青候,輕聲道:“師尊,你這是徇私舞弊。嘿嘿。”她們的明明是因爲處罰來的西極,可不只是因爲幫曲長老尋找靈材。
“哼,臭丫頭你倒是想的美,回去你們一個個的再行處置。”殿青侯說這話的時候倒有些幸災樂禍,程隅腹誹,哪裡有當師傅的這麼樂意看到自己的徒弟受罰?說話間,就見殷梨來到了他們身邊。
“不滇真君!”殷梨行了一禮,隨後說道:“我能與程道友說幾句話麼?”
殿青候點點頭,就飛身去了古瀟那邊。讓原本想帶程隅另尋一處說話的殷梨有些受寵若驚:“你師尊還真是隨和。”
程隅點頭,她不知道別人的師尊和弟子都是怎麼相處的,倒是在殿青侯面前她的確沒有什麼規矩可言。
“程道友,我要和師尊回門派了,特來告辭。”殷梨的臉色有些緩和了,輕笑說道。
程隅點頭:“此次多謝你了,還累的你受了傷。”
“能與你們相識,是殷梨的榮幸,他日還請來仙媚宮做客。很難得遇上一個志同道合的道友。”殷梨眼神真摯,讓程隅上前了一步,道:“自然,等你傷好了,也可以來遂陽遊玩。”
殷梨算是讓程隅打開了對仙媚宮女修的認知,當年因着韶羽門的緣故,程隅有些先入爲主,對仙媚宮說起來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殷梨很是清新脫俗,此行也能看出她是外冷內熱的性格,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因此,程隅想了想,有些話,她還是要說出口的:“殷梨,修仙本是逆天,有如今的仙資更是難得。何必爲了憎恨,烙上了心魔。”
遠處還有她的師尊,是以程隅只是點到爲止。
當初殷梨和紅芍一同來此,雖然待紅芍一如尋常門派師妹。可是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殷梨看着紅芍時,不自覺地就會有一絲冷漠。再加上當初遇到魔儡的之前,紅芍莫名遇襲,之後又出現了種種的狀況。可其中要說都是巧合,也未免太過牽強。
程隅未必真的瞭解殷梨,但是她相信她的本性不壞。
殷梨帶着笑意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與程隅對視一眼,眼睛微微的顫動,隨即勾起嘴角,自內心的笑着道:“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
聞言,程隅回以一笑,交友最忌交淺言深,殷梨聽懂了程隅的話,沒有否認就表明她並非是虛擬爲蛇的修士。
“其實,我還倒是很羨慕你和古瀟道友之間的情誼。雖然你們平時甚少交流,可是每每最危急的時刻,都不曾離開對方,傾盡全力去救彼此。”殷梨輕聲說道。
她眼中流露出來的羨慕簡直讓程隅內心像貓抓一樣,撓了幾爪子,內心的小人仰天長嘯:這是天大的誤會啊!不過千萬萬語只化作程隅的一個輕笑。
“既如此我就告辭了,程,程隅,我們後會有期。”殷梨說道。
“後會有期!”
殷梨回到了唯芳真君的身邊,就聽唯芳真君道:“兩位道友,唯芳先走一步了。”說完眼前就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帶着殷梨一同離去。
程隅返身回望,沒有再看到凌弒天他們,想必方纔也已經離開了。倒是林方拓飛身到了程隅的身邊。
“程道友,你沒事吧?”林方拓關切的問道。
“這該我問林道友,你方纔與修羅殿少主鬥法沒事吧?”
“無礙,他並沒有同我直接交手。只是打傷了我的窮闕獸。”林方拓說道。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林道友出手相助。”程隅行了一禮,卻在想着這沐生宮的修士收服了數只靈獸,就等同與給自己找了幾個幫手,只要沒有結共生契,靈獸受傷對修士的影響就不足爲患。
林方拓隨着程隅來到殿青候的身邊,就聽殿青候道:“走吧。”
“你們要回南境?”林方拓問道。
程隅點頭:“林道友在此若是已經沒事,不若隨我們一起回去吧。”
“求之不得。”林方拓欣然答應。
殿青候說完卻是負手而立,道:“用你的飛舟。”
“我?”程隅指着自己,隨後苦笑一聲:“嘿嘿,師尊,我的飛舟炸燬了。”
殿青候眉毛向上一挑,想要說什麼,看着程隅一副知錯了的樣子又不再多說,道:“等着。”
片刻之後,是莫長老放出了他的一隻灰黑色飛舟,衆人才一同進了飛舟。
等了半天,原來是殿青候沒有飛舟啊,程隅問道:“師尊,你的飛舟該不會就是送給我的那一隻吧。”
“爲師已是元嬰修士,平時用不到飛舟。”殿青候淡淡的道。
聞言,程隅只覺得心中一陣暖流劃過,嘴上卻道:“師尊,你的飛舟煉製的也太差了,只不過是被那魏老道打了一掌,就破了大洞。”
殿青候道:“那是爲師金丹期的時候煉製的,能擋得下元嬰一擊就算不錯了。爲師給你只是作代步之用,哪裡知道你這麼本事,不過金丹初期就處處招惹元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