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豈不是就算拿了這秘境令牌,還有可能被拒之門外?”人羣中一個身穿紅衣的金丹女修喊道。『程隅循聲望去,認出了那時年少時曾與她有些過節的煉丹堂上官柔。
周掌門點頭:“但凡秘境皆講求一個緣字,若是你與它有緣,如論如何都能進入,不然就算是早早得了令牌等在那處,說不定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劉晉長老上前,揚聲道:“此次令牌也按照往屆規矩,由令牌自行擇主,此爲氣運使然,各位今日能聚在此地,得知這何方秘境,就是一份機緣。”隨即示意那十幾個築基弟子開始。
聞言,在場的所有修士皆無意見,畢竟這氣運一說並不是修爲高低所能決定的。
見此,舉着令牌的弟子們一同將上面的封印靈符撕去,剎那間,千餘枚何方令牌騰飛而起,四散開來,各自向廣場上的修士飛去。
十幾息過後,廣場上幾家歡樂幾家愁。
程隅摸索着手中巴掌大的令牌,感嘆她如今也算是氣運上佳的修士了。不過也是,若真的是氣運奇差的修士,恐怕也到不了元嬰境界。
“如此,令牌已經分完畢,得到令牌的修士,明日一早,在此處集合,我們需在秘境徹底開啓之前趕到那處。而沒有得到令牌的弟子,你們也不必沮喪,這次已請門派殿靈君查看,初時這秘境白光四散,皆因這何方秘境又放出了諸多的何方令牌,就算爾等在此次無法得到令牌,也可循着這一路前往,說不定能有所獲。”周掌門揚聲道。
劉晉長老也再次囑咐道:“這何方秘境乃五百年一出的上古秘境,進入的不乏天楚各地修士,正道、邪魔皆有之。據我所知,這上一屆的何方秘境,進入修士十萬有餘,出來的不足三層,是以兇險萬分,爾等當三思而後行。望能此秘境的皆凱旋而歸。”
十萬,能出來的不足三萬,這樣高的淘汰率也使得在場許多的修士打消了念頭,畢竟這寶物再好,得有命去拿才行。
如此,在場的修士各自散去,爲此次秘境做準備。
程隅和也得了塊何方令牌的莫之衍直奔坊市。
翌日清晨,在任務廣場聚集了五千修士,雖然這其中只有一千左右修士得了令牌,可其餘的也不想就此放棄,是以在周掌門再次申明此次秘境的一些兇險之後,就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架飛舟,輸入靈氣之後,就見這艘飛舟無限擴展,遮蔽了整個任務大殿上空這才作罷。
五千修士在低階弟子羨慕敬仰的目光中上了飛舟,隨之如離鉉之箭一般離去。
這次帶領五千弟子前往何方秘境的,赫然是曲泫長老,他的身邊還站着剪夫人,也不知他們兩人是從哪裡得來了消息,得知顧長老和莫長老都不在門派,是以才現身在門派之中。當年鴛鴦醉的事情,至今還未能有個了結,是以這麼多年,這兩位可謂是影蹤飄忽不定,讓人尋之不得。
而兩人露面之後,就進了各自房間,再不現身,讓有心找上門的古瀟吃了個閉門羹。
程隅、雲淨和莫之衍此時站在飛舟寬敞的甲板之上,身邊站着一衆好友。李尚、段木、劉盼芳、劉綜仁和燕浩齊這次都來了。
“你們可是都得了令牌?”劉綜仁環顧一圈,問道。
劉盼芳搖搖頭道:“我與燕師弟還未能有。”
燕浩齊缺不氣餒,道:“掌門不是說了麼?此行路上也許還能得到令牌,或許等我到了秘境入口,這令牌就從天而降了呢?”
“你倒是會自我安慰,不若這樣吧,我這塊令牌就讓與你了,許你拿些靈石來換?”劉綜仁掏出一塊令牌,在手中掂了掂道。
“你可要想清楚,這秘境可是五百年一遇的,裡面不知有多少靈物,你就爲了幾塊靈石而浪費了這麼個好機會?”燕浩齊雖很想得到,可卻覺得有必要將此關鍵講個明白。
“這筆賬我自然會算,只不過我若想要靈物,與其這般歷經千難險阻得來,還不如等你們出來之時賣予我。我這修爲自己最是清楚,這要一進去,說不定多半就再難出來了。”劉綜仁笑言道。
“綜仁,你不必妄自菲薄,要知道上一次何方秘境之所以死傷無數,皆是因爲秘境出現的地方是在西極彩石谷上空。在秘境開啓之前,許多正道修士在那處被魔修伏擊,搶了那令牌。是以入了秘境的正、魔修士在裡面纔會大打出手,釀成悲劇。”李尚出聲道。
“而這次的何方秘境赫然是出現在我們南境的流荒一帶,現在恐怕早有正道修士在那裡鎮守,如上次那樣的伏擊會減少許多。如此一來,也大大的減少了這次修士的損耗。”
“話雖如此,可我這心中也委實提不起興趣來,我還是等你們出來爲好,順便在這期間多結交一些天楚各地的修士。”劉綜仁說着將令牌往燕浩齊面前一甩,道:“你倒是要不要?”
“要,自然是要的。”燕浩齊忙不迭的接了過來,甩給劉綜仁一個儲物袋,道:“不夠等回了門派再給你。”
劉綜仁看也不看就收下了儲物袋,道:“多少都是心意,要不是怕你得了我這令牌有了因果,送你都成。”
“不愧是好兄弟。”燕浩齊捶了劉綜仁的胸膛一拳,隨後道:“我可再問你一遍,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過了此刻,這令牌就是我的了,你再想拿回卻是不行了。”
“我劉綜仁是誰,賣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收回來這一說。”劉綜仁扭頭不再理會燕浩齊。
“如此也好,難得有修士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像這樣的秘境,一些修士往往不擇手段也要進去,可最終這些讓人與之若騖的寶物也成了他們的催命符。”莫之衍贊同的看向劉綜仁。
“綜仁如今可是身兼數十家‘任寶堂’的大掌櫃,就算他自己願意冒險,怕是底下嗷嗷待哺的修士也未必同意。”程隅出聲,引得衆人笑。
“你們這算不算給一蜜棗來一棒槌。”劉綜仁無力撫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