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隅穿過人流,徑直來到了玉函樓底下,走到近處看這玉函樓當真是獨樹一幟,高大的塔樓通體皆有白玉石雕刻而成,晶瑩剔透,毫無瑕疵。每一層塔中間鐫刻着精美別緻的紋飾,像一幅幅連畫拾級而上,搭尖之上更有一顆巨大的黑色晶石鑲嵌其中。白玉黑晶的組合格外亮眼,這要是放在凡人界那都是帝王級別的人才能擁有。不過程隅也清楚這玉函樓卻不是凡間尋常的玉樓所能比的。
近到玉函樓入口前,只見入口兩側就立着兩位練氣三層的少年修士,長得眉清目秀,一眼就能產生好感,見到有人進入都會笑臉相迎,將來人引入其中。程隅也隨着其中一個少年步入玉函樓。
到了裡面才意外的發現裡面的空間無比寬廣,這與在外面所見大有不同,程隅聯想到了法寶裡的一種空間法寶,就是根據空間法則使得法寶內部的場地擴大數倍。這玉函樓或許就是一件空間法寶,想到這兒,程隅對玉函樓的實力更加有了定位。要做到這樣大型且可以容納那麼多人的法寶,恐怕非元嬰修士出手不可了。要想鍛造這樣一件法寶需要無數的天材地寶,而這玉函樓幾乎稱得上在開遍了整個南境,可以想象這背後的主人的實力是如何的高深莫測。
這也再次讓程隅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在修仙界中可謂是滄海一粟。
就在思索的片刻,這玉函樓一樓大堂的景觀也是一覽無餘。底樓大堂中央有一個高大圓臺,佈局簡單,只是高臺上放置着一張檀木桌,就別無其他。
而環繞着高臺是整整齊齊的桌椅,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一些練氣修士坐在其中。
“這位仙子,可是一人?”突然,程隅身邊傳來一個男聲,不過聲音裡透着一絲冷漠。
程隅回頭,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白衣男子,手中執一把金絲摺扇。循着摺扇向上看去,引入眼簾的是一張脣紅齒白的臉,五官俊美,這樣的長相若是女子那必然是一個大美人。可偏偏長在一個男子臉上,看上去就讓他顯得有些陰柔。
見他是與自己話,程隅回道:“我來找人。”對着來人拱了拱手,就沒有再逗留下去,徑直找了通往樓上的階梯。
越往上走修士越少,來到三樓的階梯口時,去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着,程隅一時間無法前行。
而就在她徘徊之時,剛纔的白衣男子竟然也來到了此處,這次他沒有再與程隅搭話,只是與她了頭,就從袖中取出一枚白色玉牌往屏障處一按,其人就通過屏障,沒入塔樓三層。
見到那玉牌的樣子,程隅纔想起之前啊遠有遞給她了一枚。
程隅當即拿出那塊玉牌,按着方纔男子的樣子,將玉牌放置在禁制上。果然,禁制一晃而過,再次過去就毫無阻礙。
玉函樓三樓是不再是修士密佈,而是被一間間包房分割,程隅循着剛剛莫之衍的所在向過道走去。
這時,一間房門忽然打開,而從裡面出來的人正是莫之衍。
“程隅,你終於上來了,快進來。拍賣會快開始了。”
程隅跟着莫之衍進入了房間內,只見裡面佈局十分雅緻,周圍的一切清新雅緻,尤爲獨特的是一張黑玉桌子擺放其中,顯得與整個房內的佈局格格不入,而此時裡面也已經坐着兩人了。
其中一人正是曲傅,見着程隅他開口就調侃道:“我那不醉酒的招牌都要被你給砸了。”
程隅面色一紅:“曲道友,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話雖如此,可程隅心中卻能感覺到曲傅對她的態度和緩了許多,不似之前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隔閡。
她能感覺曲傅此人雖然能與人暢所欲談,可是那雙桃花眼就猶如一口深井,讓人不能看穿他心中所想。這是程隅對他的第一印象。
“好了,程隅,他跟你開玩笑的。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東嶺蒼劍派的麒慕容。”莫之衍岔開話題,指着這裡的另一位修士對程隅道。
東嶺蒼劍派?天楚數一數二的劍修門派?也是十三大超級門派之一!程隅忙向那人看去。
巧的是,這位修士正是方纔遇見的那位白衣男子,程隅行過一禮:“在下程隅。見過麒道友。”
“何須多禮。”麒慕容睨了程隅一眼,調笑道:“看來我與程仙子還真有緣。”
“你們認識?”莫之衍滿眼疑惑的看着程隅。
“只是方纔在大堂裡見過一面。”程隅如實相告。而此時大堂裡傳來的聲音讓房間裡的衆人將目光都投向了那裡。
玉函樓的房間佈局都獨具匠心,這間房間兩側開窗,一側對着外面,也正是之前莫之衍與程隅打招呼的窗口。而另一邊的窗戶正好能將玉函樓底下的場景一覽無餘。
此時的樓下大堂已經來了許多的修士,認識的都坐在一處寒暄,更多的是默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其中不乏許多築基修士,甚至還有個別金丹修士,只是金丹修士周邊總會空出一大截,在其身邊的低階修士也都噤若寒蟬。
程隅也發現有些修士都是經過了喬裝打扮,一些修士佩戴隔絕神識的帷帽或者面紗,讓他人無法看穿其真實身份。雖然這神鷹城內明文規定不允許鬥法,但是修士心謹慎總沒有錯,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程隅來到窗戶邊上向外望去,發現神識在觸碰到周圍的窗沿上時都會被反彈回來,而肉眼卻是無法看透對面窗戶裡的景況。
莫之衍也走到程隅身邊站定,看了她的反應道:“每一個窗戶上都設有禁制,玉函樓也不會泄露房內修士的身份信息。”
這也是爲了讓修士能夠放心這玉函樓買下物品,防止一買到貴重物品就遭修士打劫。
高臺上不知何時已經站着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身上是一件簡單的玄色服飾,腰間掛着一塊玉函樓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