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鸞一聽就撅嘴半天高,好象馬上火了,那當然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阿澤得瑟道:“你要是怕,你就天天盯着你夫君,和我寸步不離,時時刻刻地纏在我身邊,我倒是不介意看鸞兒醋意紛紛的模樣。”
古青鸞哼哼唧唧:“誰天天盯着你醋意紛紛?你看美女我就看帥哥去,誰怕誰?”
阿澤酷拽道:“喜歡帥哥就看我行了,反正已經沒人比你夫君我更英俊迷人。鸞兒,過來,吃個早餐,你餓了吧?昨晚你夫君消耗你太多的體力了。不過,這種事以後很難免噢!”
古青鸞走過來,這才發現,阿澤居然用劍削了幾個新的竹筒,竹筒裡裝着新鮮的果汁。原來阿澤還摘了些水果,以內力擠壓出果汁,裝在竹筒裡,裝了滿滿的幾個竹筒。
“烤豬配果汁?這早餐還不錯!”古青鸞伸一個大拇指給阿澤點贊。
“剛好看到有西瓜,我給你擠了西瓜汁,喝喝看!”阿澤將西瓜汁端到鸞兒的嘴邊,目光中溢着溺愛無限的流光華澤。
古青鸞接過來,喝了一口,忍不住喝光了一竹筒道:“好喝!阿澤,我們吃完早餐後回去看看,不知小白狐和那紅九姬打成怎麼樣了?昨晚我們匆匆離開,我有些擔心呢。”
“好。那我們用完早膳之後就趕過去。只是,在那之前,我要換件衣服,不能穿着一套芭蕉葉做的衣裳去見外人。這個樣子,就讓鸞兒一個人看就好了。”阿澤伸出修長的手指揩了揩鸞兒的嘴角。
早餐後,阿澤穿上了古青鸞做的芭蕉裝,古青鸞一直就因爲他的模樣而笑個不停。
吃完早餐後,他們決定回市集去買衣服換上後再去看看小白狐怎麼樣了。
在市集外,他們用飾物換了一輛馬車,阿澤還換上了馬車伕的衣裳,趕馬車到了一間成衣店的門前。
阿澤坐在馬車上道:“鸞兒,你進去買衣服吧,我等你。”
“好!你坐這裡等着吧。”古青鸞跳下馬車,看阿澤穿着馬車伕的衣裳,不禁笑道,“你還是穿着我的芭蕉服好看些。”
阿澤道:“嗯,那當然!我的太子妃親手製作,我一定會好好地放在箱子底下珍藏,捨不得再穿了。”
古青鸞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丟給阿澤之後,邁步走進一間京城最出名的成衣鋪。
但是,她還未踏進店門,就突然聽得裡面傳來一陣爭吵聲,一個少女的聲音驕蠻拔扈道:“這件衣裳是本小姐先看上的。”
另一個少女的聲音清脆不服道:“可本姑娘先拿起來,我決定要了,你憑什麼來搶?”
又一個狗仗人勢的聲音道:“我們家小姐就是搶了,你又能如何?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告訴你吧!睜大你的狗眼,掏乾淨你的耳屎聽清楚了!我家小姐是左相爺的千金彥習畫,還是太子爺即將要娶的妃子。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家小姐搶衣服?”
古青鸞跨入門檻的腳遲滯了一下,還是踏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琳琅滿目的古裝高檔成衣鋪,和兩個對峙的古裝少女,還有幾個下人打扮的小丫環,另外還有一個店老闆似的中年男人。
這倆個少女其中一個穿金戴銀,珠翠琳琅,環佩叮噹,姿色也不錯,還有幾分高貴的氣質。
但是,她的身邊卻左右站着幾個氣勢囂張的小丫環,叉腰的叉腰;眼睛噴火的噴火,似要將對面的少女駁皮拆骨似的。
而對面的少女一身白衣裙,十四,五歲年紀,精靈可愛,身上並沒有戴珠寶首飾,看上去卻並不寒酸,反添一股清純味道。
古青鸞一看那白衣少女時,不由得怔愣住了!這少女不就是昨晚幫她打走九姬的小白狐麼?昨晚雖然匆匆忙忙,但她還是看清楚了。
原來她沒事!這讓古青鸞鬆了一口氣。她好好兒在這裡跟人家爭吵,那就表示她昨晚已經贏了那自稱九姬的紅狐了?
而這個左相的千金彥習畫卻是她第一次見,可能因爲見過她爹爹彥相卿和她哥哥彥習墨的關係,加上她此刻態度囂張,她立即就對這彥習畫有了不好的印象。
那丫環剛纔居然說,她家小姐很快要嫁給太子殿下?
古青鸞眼睛溜溜地轉一下,突然邁步走了進去,大刺刺地將她們正在搶奪的那件衣裳拿了過來道:“你們都不用搶,這衣裳本公子要了!”
小白狐一見是古青鸞,臉上乍然一喜,就想叫她時,古青鸞向她眨了眨眼,她忍住了。
彥習畫和她的丫環們一見來了一個明黃衣袍的公子,原本想開罵,但轉頭看過去時,卻又都及時地忍住了。
原因是,眼前的這個公子實在太奇怪了!“他”穿着的一件衣裳居然是明黃色的衣袍。這種衣裳在這個時空除了皇上和太子爺,誰敢穿?
幾個丫環們沒見過太子爺的,見古青鸞粉妝玉琢,美顏如花,相貌比番安在世,宋玉在生還要美上幾分,以爲她就是太子爺,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太……太子爺!”
彥習畫顯然是見過了太子殿下龍玄澤,所以繡花鞋伸出踢了踢她的丫環道:“不長見識的東西,他不是太子殿下,跪他作甚?”
她說完,轉向古青鸞,一雙單眼皮的眼睛眨了幾下,才說道:“這位公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穿明黃色的衣袍,想造反嗎?還敢跟本小姐爭衣裙,你一個男子,搶女子的衣裙作甚?”
古青鸞上下打量了這彥習畫一番,發現這左相之女長得還挺不錯的,是有幾分姿色,但她膽敢妄想做阿澤的妃子麼?這可當真得罪了她。
“彥小姐是吧?我這衣袍是太子殿下讓穿的,本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要是有意見的話,就去和太子殿下說吧。至於這衣裙麼?我要買給太子妃穿。你要和太子妃爭搶這衣裙嗎?剛纔聽你說話的意思,你竟然要嫁給太子殿下作妾麼?”
“誰……誰說作妾了?嫁給太子殿下那可就是……就是妃子。”彥習畫一雙眼睛也在賊溜溜地打量着古青鸞。
因爲古青鸞作男裝打扮,不禁讓她想入非非起來。今朝市集上有個傳言,傳說太子殿下昨晚參加了一個什麼“俏郎君”的選美大賽,和另一個美男子大有*的舉動。
難道那個男子就是他麼?彥習畫這麼一想時,她的一個小丫環突然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道:“小姐,他就是昨晚和太子一起參加俏郎君大賽的男子,他們一起入選了俏郎君。”
彥習畫一聽,原先想做太子側妃的心思立馬就冷了半截,硬生生地打住了搶衣裳的念頭,不敢和古青鸞繼續爭搶下去了。
古青鸞冷笑道:“人家太子妃還沒嫁過去,你就想去作妾,也太沒志氣了吧?做太子的小妾不就是換個側妃的名字麼?還不一樣是小老婆小三小妾?反正不是太子妃,不是正妃娘娘,不就是妾麼?”
“那……你知道這天氣底下有多少人想做太子殿下的側妃嗎?太子殿下的側妃以後就是貴妃,這跟一般的小妾怎麼能相提並論?太子妃只有一個,又不是人人都能做。”她俏臉通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古青鸞一手挽着那衣裙,一手搖着摺扇道:“我麼?叫我花公子吧,我叫花澤心。要是我啊,做不了太子妃的話,做小妾我可絕對不做。”
“哼!花公子,既然花公子喜歡,這衣服就讓給花公子吧。難道,花公子又能做正妃嗎?還不是小妾?說不定連小妾也不是呢。”彥習畫幾乎就已經在想象着,太子殿下只怕有斷袖的癖好了。
“那就承讓了!”古青鸞沒想到,這彥習畫居然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在看她。想想,自己此刻是男裝打扮,她也就不奇怪了。
“哼!我們走!”彥習畫帶着她的小丫環們悻悻然地走了。
古青鸞轉身向呆在一旁的店老闆又要了一套男裝和一套女裝,將原先的那一套給了小白,這才問小白姑娘道:“小白狐,你昨晚沒事?”
小白狐道:“主人,我叫白雪呢。”
“白雪麼?這名字挺好聽的。你叫我名字吧,那你姓什麼?”
白雪姑娘道:“我沒姓,要不你給我一個姓?我叫你古姐姐?”
“好!叫姐姐也好。既然你叫我姐姐,那你也姓古吧,就叫古白雪。”
“好啊!謝謝古姐姐!”白雪姑娘天真無邪地說着。
古青鸞摸了摸她的頭,瞧了瞧她的屁股後面,笑道:“幹嘛謝我?要謝也是我謝你呢。昨晚要不是你的話,我和太子怎麼脫身呢?我本來是打算回來找你的,你沒事那就太好了!上次在皇宮裡,我就一直擔心你不知去了哪裡。”
白雪姑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明白古青鸞的意思說道:“我沒事兒。我是跑得最快的,誰也抓不到我。”白雪說完,將嘴巴湊到古青鸞的耳邊悄悄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可以變成人形了,你瞧我飄不飄亮?我的尾巴也可以藏起來,不會讓人發現的。”
“那就好!千萬別露出來嚇人。白雪長得真飄亮!”
“那我還能不能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