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龍和阿澤相鬥,勢均力敵,誰都很難取勝對方。其他人都想幫忙,但卻沒有人能幫得上,只要企圖靠近他們的,都被他們的龍氣震傷了,紛紛倒下。
再這樣鬥下去,他們沒完沒了,只怕也是個兩敗俱傷,誰也殺不了誰。蜃龍幾次想脫身來殺御北寒,卻都被阿澤糾纏着,不能得逞。
古青鸞雖然駕馭着青鳥fènghuáng,但卻也難以幫上阿澤的忙,不禁在一旁乾着急,舉着天雨劍想砍過去,幾次都怕誤傷阿澤而作罷。
看着他們在空中騰雲駕霧,鬥得風雲變色,古青鸞怒叱:“蜃龍,你太卑鄙無恥了那些是你自己帶來的北朝將士,你居然讓他們被炸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蜃龍是龍,不能說話,自然也不可能回答古青鸞。
古青鸞煙雨劍指向他道:“蜃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變成御北寒的樣子形似神不似。此刻,你的樣子兇殘暴虐,張牙舞爪,太難看了簡直就是個醜八怪你竟敢妄想永遠做北朝的太子,還想讓我喜歡你,真是癡心妄想你實在是太難看了太醜了你敢跟我說一句話嗎?敢嗎?你要是敢再變成人,我就一劍砍了你你敢嗎?你變成人,我跟你鬥你答我一句,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萬北國精兵讓你的炮火轟成了灰,你罪孽深重,死有餘辜。”
蜃龍原本和阿澤是勢均力敵,但他被古青鸞的話干擾了,心裡十分煩躁。他趕到這裡之後就還沒出過聲,一直憋着,此刻被古青鸞用語言挑釁,真的很想回答,這時又聽得古青鸞高聲叫道:“蜃龍,你要是再敢變成御北寒的樣子,我就一劍取了你的小命。”
蜃龍當然明白,古青鸞希望他變成人身,這樣,她就能幫阿澤的忙。
阿澤自然也明白古青鸞的意思,他突然一個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翻,不再和蜃龍相鬥,趁蜃龍來追他時,他突然跳到了小青青的北上,重新變成阿澤太子,抽出天煙劍來對付蜃龍。
阿澤一劍劈出,沒想到這天煙劍的威力驚人,劍氣居然能傷神龍。
古青鸞一看,機不可失,同樣用天雨劍向蜃龍刺去。這時,蜃龍被阿澤的天煙劍逼退,轉身卻又遇到了古青鸞的天雨劍氣。
阿澤和古青鸞都沒想到,這煙雨雙劍竟然是斬龍的天劍。他們雙劍合壁,蜃龍被斬得無處可逃,受傷後向雪山下跌去。
這時,山下居然還有最後的一陣黑炮響起,剛好迎接着蜃龍。
在阿澤和蜃龍的打鬥中,原本已經停了多時的爆炸聲,沒想到會在蜃龍掉下去時,突然驚天動地的響起最後一聲爆炸,讓受傷的蜃龍炸成了粉碎,沒有人再能找到屬於他的屍骨。
至此,阿澤他們一起站在雪山上時,向下看去,蜃龍帶來的一萬精兵竟然都被炸成了血肉橫飛的殘骸敗骨,所有的馬匹也一樣肢體四分五裂,無一完整,一片慘境。
阿澤和古青鸞在北朝停留三天,三天後回程,又經過了一個月纔回到大周的京城。也就是說,阿澤和古青鸞前後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護送公主和親歸來,順便殺了蜃龍。
這兩個月內,京中卻有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阿澤和古青鸞沿路都聽到了,皇上最近一個月進行了一次爲期半個月的選秀。
其中一個新選的秀女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從醫女到婕妤,又從婕妤到貴妃,到被皇上夜夜專,百官都說她可能很快就會被御封爲皇后了。
阿澤和古青鸞打聽之下,這新貴妃娘娘他們居然認識,她是藍彩玉,如今已經是皇上身邊最受的玉貴妃。
究竟宮中發生了什麼事,藍彩玉怎麼成了炙手可熱的玉貴妃?
阿澤和古青鸞風塵僕僕地回到東宮太子殿,才下馬,就有家中總管率領府上所有的下人列隊迎接太子和太子妃。
“叩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歡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順利歸來”
阿澤將古青鸞接下馬車後,倆人俱都是形色瞬間愕然了一下。
因爲這時侯,他們見到了一個讓他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個穿着宮中貴妃的服式,隨從宮女婆子極爲招搖的人。
她就是玉貴妃藍彩玉。
藍彩玉一身拖沓到地的藍色宮裝,臉上妝扮極濃,頭上金飾特別地多,正在幾個宮女婆子的簇擁之下,昂首挺胸,笑容滿面地等着阿澤和古青鸞。
一看他們下了馬車,府裡的總管也見過了,她才笑着上前,直接走到阿澤和古青鸞的面前,給他們行了一個屈膝之下,輕聲細語道:“小玉總算是等到天佑哥哥和太子妃回來了天佑哥哥沒事,太好了”
阿澤和古青鸞都在未達京城時就聽到了消息,這藍彩玉如今已經是皇上的玉貴妃,身份地位當是士別三日,要刮目相看了。
阿澤和古青鸞都得給她行禮:“見過玉貴妃”
“天佑哥哥不必行這麼大禮,太子妃也免了。”藍彩玉想上前拉一拉阿澤,阿澤巧妙地避開了她。
阿澤和古青鸞都向衛逸然投去徇問的眼神。衛逸然攤攤手,表示他也不太明白。
他這段時間因爲被皇上派的人監視着,日夜煉丹,所以倒是忽略了藍彩玉。原本,他就對藥毒有着極濃的興趣,皇上要長生不老之藥,他作爲天下名醫,又何嘗不想研究長生不老,返老還童?
結果,他還真迷戀上了這長生不老藥的研究。只是,研究了足足兩個月,卻還是沒有成效。今天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回來了,皇上才准予他出來見一見呢。
他自然也知道了藍彩玉如今成了玉貴妃,但他一心都在醫藥上,就沒怎麼將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的玉貴妃卻在行過禮之後,突然現出一個委曲求全的表情道:“天佑哥哥,衛大哥,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突然就成了玉貴妃?”她有意放軟了聲音,並沒有擺玉貴妃的駕子,一口一個天佑哥哥,衛大哥,似乎十分親屬。
阿澤和衛逸然聽了,倒是無語了,看她表情,還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彷彿,做這個貴妃她並非心甘情願,而是逼上梁山。
進到屋子裡後,藍貴妃就將自己的宮女婆子揮了出去,右手捏着一方手帕,坐着嗚嗚咽咽起來。
“貴妃娘娘,怎麼啦?莫不是皇上的恩不夠?”衛逸然挑眉問。
於是,藍彩玉飽含委曲地訴說,她“不小心”被皇上碰到,皇上看上了她,她從此從醫女到婕妤,到貴妃,被皇上幸,“迫不得已”成了如今的玉貴妃。她說得楚楚可憐,婉轉哀怨,似乎並無半分喜悅。
古青鸞怎麼也沒法相信這個藍彩玉,所以冷冷道:“恭喜玉貴妃能得皇上盛,玉貴妃這不是天大的榮耀麼?這天下的女人可是恨都不恨不來呢。衛大哥,你說是吧?”
這藍彩玉什麼目的?他們纔回來都有些累了,她跑到這裡來矯什麼情?看到這個藍彩玉,她就想到她連不孕藥都敢放,這女人還有什麼不敢做?這麼兩個月就能成爲皇上最愛的貴妃娘娘,也真的是太不簡單了。
阿澤看得出來,鸞兒不喜歡小玉,所以,他很快就將小玉打發出去了道:“玉貴妃,我們剛剛回來,所以都有些累。明日一早,我們會還要入宮見父王。玉貴妃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談吧。”
這玉貴妃似乎很識相,並沒有堅持留下,而是立即告刮而去。
然而,她走時,卻對衛逸然道:“衛大哥,我有些不舒服呢,你能陪我一起出去,順便送我回宮,給我把把脈,開個藥方嗎?”
衛逸然和藍彩玉原本很熟,一向還稱她小丫頭,可此刻人家卻已經是堂堂的玉貴妃,那可是比他這個大尚醫還要尊貴了。
所以,他拱手道:“是,娘娘,微臣遵命。”
藍彩玉笑道:“瞧你不就是個貴妃娘娘嗎?我還是小玉,你這是要跟我生分的意思嗎?”
“不敢娘娘就是娘娘,微臣遵命。”衛逸然從前還以爲自己對這小玉算是熟知了解的,但此刻看她,他卻突然覺得,女人還是太難懂了
藍彩玉沒再說什麼,出了太子殿,衛逸然願意跟她回宮,這就達成她想要的目的了。
她很客氣地說道:“好吧既然衛尚醫要如此客氣,那本宮就謝謝衛尚醫了。”
她說完,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貴妃的駕勢擺得十足。
衛逸然就算不情願,但還是跟着她了。
在衛逸然看來,藍彩玉的臉色並不象有不舒服的表象。那麼,她要他到她的玉晶宮裡去作甚?
衛逸然開始有了一些好奇,很想知道,藍彩玉有何貴幹?上次她下藥的事,他沒有再追究她,那當然是想給她一個機會。
因爲有了上次的事件,他不得不想,這小玉姑娘會不會做些什麼對阿澤太子和太子妃不利的事情?
她這麼快就做了貴妃,雖然俱體細節他不知道,但也讓人查了查,發現她和信王似乎有了某種關係,只是,他還沒能找到確切的證據。
藍彩玉的玉晶宮是最近皇上爲她賜的牌匾,玉晶宮三個字居然還是皇上的親筆御賜,可見,皇上在短短的時間內,有多愛這個玉貴妃了。
當衛逸然停在玉晶宮前時,擡眸看着那“玉晶宮”三個字,不禁心中有些難以相信。這個藍小玉當真讓他刮目相看啊
“進來吧衛大哥,您不會因爲這玉晶宮三個字,就不認識我了吧?”藍彩玉順着衛逸然的目光,看他將視線停留在水晶宮的宮門牌匾上良久沒有移開,又忍不住得瑟道,“這可是皇上親筆御賜的呢,衛大哥也覺得皇上的字寫得氣勢磅礴,很有皇家的威儀嗎?”
“是的,貴妃娘娘,皇上的字確是寫得威懾四方,就如皇上的皇威一樣,讓人景仰。”衛逸然有些敷衍地回答。
其實,他的目光雖然在牌匾上,但是,心思卻不在上面,而是突然想着,他要不要進去?
“衛尚醫請進”藍彩玉見衛逸然遲遲沒有踏進她的玉日宮,不禁再三邀請。
衛逸然不再想那麼多,直接跟着她進去。
這一路進去,衛逸然一邊看着藍彩玉的玉晶宮內所有的昂貴擺設,一邊問道:“玉貴妃感覺哪裡不舒服?我怎麼覺得,你氣色其實不錯?”
藍彩玉袖手輕輕一擺,跟着她的宮女,嬤嬤,都很識趣地退出了屋子。很快,玉晶宮的大廳內就只有藍彩玉和衛逸然了。
藍彩玉在一面屏風之前緩緩站住了,一個很美的姿態轉過身來,面對着衛逸然,臉上現出一個狐媚的笑容道:“衛大哥,你的醫術到了不用把脈也能斷定本宮是不是不舒服的地步了嗎?”
衛逸然聽她剛纔還自稱小玉,現在卻是本宮了,還本宮得非常嫺熟,他只能官腔道:“那當然不是,看病還是少不了脈象的診斷。當然還有望聞切問……”
藍彩玉突然一個風情萬種的姿態坐在衛逸然的面前,打斷了衛逸然的話,將胸前的衣裙扯了扯,露出一片雪白肌膚,妖媚道:“是嗎?你是不是想問我哪裡不舒服?這裡……”